5月2日傍晚,从郑州乘高铁到达安阳。安阳东站 有游1路前往安阳火车站,既有双层巴士,也有单层巴士。不巧的是,我们到达时,一辆双层的游1路正好满员开走,而下一辆单层普通大巴要半小时后才发车,而且工作人员还不让乘客先上车,只能在车下等。眼见天色渐暗,只想尽快到达火车站附近的宜必思酒店,于是回身去找出租车。没料到安阳东站的出租车都不打表,而且要拼车。几经讨价还价,将车费从40元砍到30元。出租车先将前排的乘客送到安阳市区东北角的某个地方,才下了客,又召上来另外一人,继而先将后上来的这人送到目的地,最后才把我们带到宜必思酒店。宜必思酒店原名相州宾馆,司机不识,不住地打电话问人,最后还是我向他指明了位置。宜必思酒店在携程网上受到好评,入住后感觉确实不错,房间清洁整齐,服务态度上佳。
5月3日一早,前往殷墟博物苑(宗庙宫殿遗址)。宜必思酒店位于解放大道与彰德路的交角处,打车去殷墟只用7元。市内的出租车还算正规,既能打表,也不拼车。顺便说一下,殷墟的公交车站离售票处还有八九百米,如果是夏日炎炎时走这段路可够呛。殷墟博物苑的门口有开往高铁站的游2路,想必发车间隔挺大的。
殷墟门票90元,从同程网预订则只用80元。开门时间为8:00,我等7:45就到达了,顺利地购票进入。虽然是五一假期,但殷墟的游客数量显然低于国内其它的大多数世界文化遗产,门口的停车场,无论是早上还是中午,一直都有空位。进入园区之后,游人迅速分散到各个区域,整个园区显得空旷安静。只有车马坑、博物馆等室内区域人员集中一些。这正是殷墟的尴尬之处,虽然考古与文物价值一流,但曲高和寡。如果搞得太通俗了,又容易流于媚俗。不管别人来不来,反正我是要来的。
从殷墟博物苑官网下载的宗庙宫殿遗址区地图:
下图中的黑色线是我们的行进路线:
殷墟博物苑的入口:
东南角的54号凹型遗址,原来可能是宫殿。
从东南角看乙二十仿殷大殿,里面无出土物,墙上有图文介绍殷墟概况:
仿殷大殿的正面,司母戊鼎是仿制的:
第一批游客入园后,迅速像汇入大海的水珠一般,无影无踪。先向西侧的丙组基址进发:
丙组基址的全景:
近景:
整个丙组基址只有我们二人:
从丙级基址看甲骨碑廊:
继续向西,来到妇好墓:
妇好墓不大,主要是参观地下展厅:
从妇好墓出来,前往北面的甲骨碑廊:
甲骨碑廊是一条直角折线,以下是东西向的一横,全都是甲骨文字的释义:
字形与意义皆一目了然,这种解说,深入浅出,雅俗共赏:
这一面长达一百多米的墙上,全是一个个甲骨文字的解说,总数达几百个。出发前,受任教《文字学》课程的同事之托,特意选了几十个字拍照,作为课程参考资料。拍得正欢之际,有两个工作人员推着一批出版物巡卖,见我仍在不停地拍照,告诉我墙上的照片全部来自《甲骨文写意书法集》,识文斋主人撰,中国戏剧出版社2005年出版。我翻开该书一看,果然如此,于是欣然买下该书,带回广州给同事使用。
这是南北向的一竖,主要呈现仿制的带文字的甲骨:
甲骨碑廊与丙组基址一样,门可罗雀。
从甲骨碑廊来到正中的YH127甲骨窖穴,窖穴的外观仍为仿殷建筑:
窖中的甲骨:
墙上展出的仿制品:
YH127窖穴以北的乙组基址:
考古学专业的同事说,这种仰面朝天的陪葬死法叫做“仰身直肢葬”:
乙组基址的游人稍多一些。
兽葬坑:
这种残酷的杀殉制度,本人深恶痛绝。孔子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可以代表我的心声。一般的出版物常常使用“殷商文明”之类的字眼。在我看来,当时的生产力与技术水平虽然达到了一定的水平,但人的精神文明还差得远。奴隶根本不被看作为人,与牲畜别无二致。
“罪同桀纣”现在已经成为思维定式,桀纣被作为一种固定的比喻符号。这当中显然有夸大的成分,将桀纣二人完全妖魔化了。看看眼前的情景,盘庚与武丁之类的号称明君,又能好到哪里去?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殷商部族还带有明显的野蛮性,它说四周的方国是蛮族,只不过掌握了中心话语权罢了。
从乙组基址回望东南方向的仿殷大殿:
正西方向的甲骨碑廊:
西南方向的YH127窖穴:
前往甲组基址路边的牡丹:
看多了可怜的森森白骨,哪怕是普通的牡丹也足以让自己感觉到眼前一亮。
甲组基址:
甲组基址同样无人问津:
前往车马坑路上的月季:
从甲组基址来到东南侧的甲骨碑林:
甲骨碑林的西侧是殷墟车马坑,这是其外观:
车马坑东面可望见洹河:
车马坑与殷墟博物馆之间的莲池:
最后折回园区东边的殷墟博物馆,该 博物馆建于地下。
这位死得太惨了,显然是被戈矛一类的利器对穿了头盖骨:
煮过的人头:
青铜器部分:
玉器部分:
甲骨部分:
十二点正,参观完毕,正好四个小时。售票处的西侧有餐馆,名曰“小屯人家”。不过我等并未光顾,皆因头一晚不知中午能否找着吃饭的地方,在安阳市区购买了面包牛奶等简易午餐,背在身上太重,干脆全部解决掉。
宗庙宫殿遗址之外,还有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王陵遗址。以下是从殷墟官网下载的地图:
殷墟王陵遗址在宗庙宫殿遗址西北方向约五公里处,电瓶车免费,约半小时一班,缓缓地开了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
王陵区的正门,朝北开的:
电瓶车的停车处旁边也有一批农家餐馆。
进门之后,迎面又是一个仿制的司母戊鼎:
王陵区的室内展览有三处,这是M260大墓展厅:
王陵车马坑遗址:
王陵墓葬展示厅:
室外的墓葬区:
M260墓的南侧室外:
再往西是兽祭坑:
难得一见的狐狸殉坑:
在王陵西区回望M260墓:
西区与北区是大片贵族墓葬,四条墓道的很可能是商王的墓,两条墓道是商后或较亲近的王族。可惜全都被盗过了。
西北侧的围墙下,居然躺着几只梅花鹿:
出门前回望王陵区,南面远处的烟囱估计是安阳钢铁厂的,污染明显比较厉害。
坐上电瓶车,从王陵区回到宫殿宗庙区,恰好是15:00,不多不少,在殷墟总计用时7小时。原计划一整天都呆在殷墟,眼看还有时间,在纱厂路与殷墟路的交界处让电瓶车司机把我们放下,正好一辆已经载了人的出租车驶来,于是拼车前往中国文字博物馆,车费20元。该车先把头一个上车者送到彰德路大西门附近,然后再掉头驶向文字博物馆,不料碰上人民大道超级大堵车,只得向南绕道,再往东进发,浪费了不少时间,15:40才到达人民大道东段的文字博物馆,离关门只剩余下1小时20分钟了。
专题陈列:“一片甲骨惊天下”是中国文字博物馆的专题陈列。该展厅位于一楼北厅,分为“甲骨现世”、“科学发掘”、“卜以问疑”和“文字解读”四个单元,以详实的资料向观众全面展现了安阳殷墟甲骨文的发现、发掘和研究历程。
考古发掘用的工具:
常设展览的第一部分:字法自然。主要展示仓颉造字的传说和远古刻画符号。
第二部分:甲骨纪事。主要展示了商周甲骨、商王占卜的场景、甲骨文造字规则等。
第三部分:钟鼎千秋。主要展示了商代、西周和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和金文。
商代金文:
西周金文:
金文字形的演变:
第四部分:物以载文。主要展示以简牍、帛书、陶器、玉石、货币、玺印等为载体的先秦文字。
简牍与帛书文字:
货币文字:
第五部分:文字一统。主要展示刻石、青铜器铭文、玺印、秦隶等与秦代文字统一和演化相关的文字文物。
第六部分:由隶到楷。主要展示了汉代的简帛、玺印、汉魏石刻等反映由隶书向楷书转化的文字文物。
第七部分:说字传义。主要展示历代字书、汉字教育、汉字标准化、简化改革和汉语拼音方案等内容。
第八部分:拾文遗彩。主要展示了古代少数民主文字中创制和传入我国的并已经消失和不再使用的文字。
第九部分:印刷术起源。
临时展览——《千年瓷都》江西省博物馆藏景德镇古代瓷器精品展 :
回望展馆:
正门:
造型新颖:
从文字博物馆出来,打算看文峰塔的夜景,于是打车来了文峰塔下,车费13元。在文峰北街看文峰塔:
文峰北街北侧的八角楼:
在文峰步行街上吃了相州皮渣,原来是以红薯粉为原料炸成的。小吃店的老人听说我是从广州来的,甚感意外,特意给我多炸了几块,却按原来的价钱。吃得饱饱的,感受到安阳人的淳朴可亲。吃完之后,天色尚早,很难在此撑到天黑,反正宜必思酒店离此不远,干脆步行回去。沿文峰大道向西,不一会儿右转入彰德路,向北过一个路口,便回到了宜必思酒店,共980米左右。
宜必思酒店门口不知名的花:
在酒店中休息一小时,再原路返回,看文峰塔夜景:
文峰塔是少数晚上也开灯的古塔:
从安阳回广州的高铁票是5月4日中午13:07的,还有半天时间寻访安阳城区中的几处古迹:既有安阳市的标志建筑天宁寺塔(安阳人更喜欢称之为文峰塔),又有在2013年新近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彰德府城隍庙、高阁寺、韩魏公祠。这几处离得并不远,依照文峰塔→彰德府城隍庙→高阁寺→韩魏公祠的次序,各相邻的点之间相距不过数百米,步行可达。
4日一早,再次步行赴文峰塔。8:30到了寺门前,不料山门虽开,却无法进入——门票交由西侧的旅行社负责出售,而负责售票的工作人员却踪影全无,连经理也没有钥匙打开门票抽屉。直至8:45,该售票女士才姗姗来迟,足足浪费了15分钟。天宁寺的门票为每人20元,另加登塔费每人20元。有些网友说不想买门票,只在门口遥观,随意拍几张照片了事。有的入了寺,却没有登塔。人各有志,我等千里迢迢而来,实在不想辜负这作为安阳地标的五代古塔,更想登上制高点一览安阳全景,于是欣赏购买了两种门票,施施然踏入寺中。
天宁寺除了文峰塔之外的寺庙建筑都是清代或现代的,山门居然为重檐歇山顶建筑:
天王殿:
网上有一种声音,说现存的文峰塔是明代重修的,但大多数意见认为是五代后周的建筑。抱着这个疑问,向工作人员垂询,得到的答复是,现存塔的主体仍是后周的产物,明代进行过维修而已,相信这是最准确的解释。
文峰塔的正面(南面):
文峰塔的形制较为独特,上部宽,下部窄,被形容为伞形。除此之外,色彩鲜明,又值晴日,光彩夺目,运气着实不错。
4日已经过了五一假期,一早进入天宁寺的人并不多,其中本地来上香的老太太占了一半左右,余下的外地游客,只有寥寥几位,正好到处流连,仔细拍照。
一系列佛教故事浮雕:
天宁寺的大雄宝殿,清代的歇山顶建筑:
东侧看文峰塔:
文峰塔的西南与与西北方向都有建筑工地的塔吊,还有一些高楼的身影,拍摄时要避过这些大煞风景的障碍物,着实费了不少工夫。
从东南方向看大雄宝殿的侧面:
在大雄宝殿的檐下看文峰塔的东北侧:
网友说文峰塔的登塔通道漆黑一团,须得带上手电,当下不敢怠慢,这次奔赴河南,背包中携有手电,登塔时果然派上了用场。当然,如果没有手电,也是能勉强辨清路径,不致于磕碰。由于忙于登塔,所以没有拍楼道的照片。实则楼道既陡且狭,有个手电心中舒坦得多。
登上塔顶,从东北侧看塔刹。这个塔刹是斜的,在近处看得更真切。
从东南侧看塔刹:
北望安阳市区:
西眺:
南瞰:
东观:
下得塔来,从东南侧看天王殿与文峰塔:
远处的大雄宝殿:
从这个角度看得最真切:不仅塔刹相对于塔身是歪的,而且塔身相对于地面也是略有倾斜的。
出门后回望寺与塔:
离寺已是9:45,在寺中正好呆了一小时。
离开天宁寺,依依惜别文峰塔,前往东南方向几百米外的彰德府城隍庙。在文峰南街与北大街的交叉口看北面的近年重建的钟楼:
从文峰南街拐入鼓楼坡街,南行至路口,左拐到鼓楼东街,向前便到了城隍庙。下图截自百度地图,然而有些不准确:图中右下角的威灵公庙才是彰德府城隍庙的正门,而图中的“彰德府城隍庙”实际上可能是城隍庙的后门,不可不辨。
彰德府城隍庙兼着安阳市民俗博物馆,事先不知。正值周一,闭馆休息,只能在门口看看。把相机从铁栅栏的缝隙中伸出去拍了几张。
正门的牌坊上正写着“威灵公庙”几个大字。
在神路街小巷中回望:
从神路街南行后向东拐入西华门街,再过一个路口,前行至马号街,便到了文源高中的门口。高阁寺被圈进了文源高中之中,不能进去参观。得到学校门口杂货店老板娘的指点,从学校东侧围墙外的小路向北行进二百余米,绕到了高阁寺的东侧(这条小路在百度地图上没有标出来):
只能看看高阁寺的东侧面:
再往北走几十米,来到高阁寺的北侧背面,此时已经回到了文峰南街上,路边的“高阁寺社区服务中心”的牌子倒是与百度地图相一致。
如果不看高阁寺,直接从城隍庙走到韩魏公祠,可以少绕一个圈子,估计能节省10分钟。
经过这一番折腾,已是10:10左右,沿文峰南街向东数十米,再向南拐入三道街,前行约500米后,终于来到了韩魏公祠,时为10:20,门票每人20元。
韩魏公祠是纪念北宋名臣魏国公韩琦的祠堂,魏公是相州(即安阳)人。
这是正门:
正殿只是悬山顶,可见清代对韩琦不太重视,连歇山顶都没有。
游客只有我们两人,享受难得的清静。
碑文字迹已模糊难辨:
东厢房内有韩琦事迹展:
西厢房是石刻陈列室:
我本人在佛寺从不拜佛祖或菩萨,在道观也不拜老君或玉帝,即使在曲阜的孔庙和邹城的孟庙,因为游人众多,也只是在大成殿、亚圣殿外向孔子与孟子鞠躬致意,心中自有高山仰止。然而此时有感于魏公祠的冷清,特地走入殿中,向魏公叩头致意三次。想起现状,止不住热泪盈眶。世人只知追捧包拯等“青天”,殊不知,韩魏公与富郑公等北宋循吏,身居相位,一心报国,从无私心,才是仁宗朝四十二年繁华的中流砥柱。范文正公、欧阳文忠公的“公”,只是一般性的尊称,韩琦的魏国公与富弼的郑国公,可是货真价实的公爵。二人也绝非浪得虚名,而能尽忠报国,视民如子。不禁仰天长叹,不知当代可有魏公与郑公这般人物?
正殿东侧建有商王庙:
“河亶甲居相”,“相”估计就在现在安阳北关的洹水商城一带,所以安阳才会有商王庙。估计商王庙原在别外,后来才迁至韩魏公祠中。
商王庙碑:
文字也大多不可辨识:
在昼锦书院二门前回看商王庙:
商王庙东面是碑亭与昼锦书院遗址。碑亭右侧是二门:
碑亭门口的昼锦堂记碑,估计是仿制的,真品不可能放在外边任凭风吹雨打。
昼锦堂是韩琦出任相州知州时,在州署后园修建的一座堂舍,欧阳修为之作《相州昼锦堂记》。《史记·项籍本纪》云:“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韩琦出任故乡相州的知州,当然就如白昼衣锦了。欧阳修《相州昼锦堂记》云:“仕宦而至將相,富貴而歸故鄉,此人情之所榮,而今昔之所同也。”又云:“惟大丞相魏國公則不然。……惟德被生民,而功施社稷,勒之金石,播之聲詩,以耀後世而垂無窮,此公之志,而士亦以此望於公也。豈止夸一時而榮一鄉哉?”这对于普通的官员是很难做到的。北宋时官员出任家乡的地方官,并不罕见。一般人当然踌躇满志,四处炫耀,好不威风,一如西汉的朱买臣。如果在现代官场,则更不用说了。韩魏公却是以殚精竭虑,造福乡里作为荣归故里的表现。
这才是碑亭内的真品:
赵良规所立之碑早已不存,眼前所见之碑系元初重刻,久埋地下,清顺治年间在彰德府鼓楼西出土,移至此处。
这可是“北宋四大家”之一蔡襄的书法:
背面是司马光所撰《北京韩魏公祠堂记》,元代重刻此碑石,将此文也刻在了背面。
“醉白堂记碑”剥蚀得很厉害:
昼锦堂在相州的州衙之后,醉白堂则建在韩琦的私宅之中。《醉白堂记》为苏轼所撰,文章开头提到,韩琦将堂命名为“醉白”,取白居易《池上》之诗中的闲适逍遥之意,以为醉白堂之歌。苏轼进一步指出,看起来韩琦在追随白居易的退隐闲居生活,实则有许多白居易不可企及之处,如“文致太平,武定乱略,谋安宗庙,而不自以为功。急贤才,轻爵禄,而士不知其恩。杀伐果敢,而六军安之。四夷八蛮想闻其风采,而天下以其身为安危”等等。白居易所有、韩琦所无的则是“乞身于强健之时,退居十有五年,日与其朋友赋诗饮酒,尽山水园池之乐。府有余帛,廪有余粟,而家有声伎之奉”,然而这却不值得羡慕。至于二人的共同之处,在于“忠言嘉谋,效于当时,而文采表于后世。死生穷达,不易其操,而道德高于古人”,这才是难能可贵、流传千古之所在。最后,苏轼回忆道:“昔公尝告其子忠彦,将求文于轼以为记而未果。”而后来作记的原因是“既葬,忠彦以告,轼以为义不得辞也”,所以才“泣而书之”,令人唏嘘不已。
碑文已不知是何人所书,立碑者亦不知何许人也。
“醉白堂记碑”的背面:
“荣事堂记碑”,文字大多数也是漫漶不清了。《荣事堂记》为北宋赵鼎臣所撰,大意如下:韩琦去世后,宋神宗要求有司在韩琦的历代子孙中都选一人在相州担任地方官,以护韩琦的丘墓。第一位出任相州知州的是韩琦的幼子韩纯彦,接下来是长孙韩治。至徽宗时,这一传统得到了延续,韩治的儿子韩肖胄继任,上任前徽宗说:“韓氏世官於相,先帝詔也。若父子今繼為守,信榮事矣。”韩肖胄到任之后,作堂於後圃,就以“榮事”为名,并请赵鼎臣作《荣事堂记》。赵鼎臣在文中追述了韩氏的勋绩,并希望能世世代代延续下去。从散文艺术的角度,《荣事堂记》远逊于《相州昼锦堂记》与《醉白堂记》,只是具有史料价值而已。
跟“醉白堂记碑”一样,“荣事堂记碑”碑文的书写者与立碑者,亦无从查考了。
清代的“重修宋忠献王昼锦堂碑亭记”碑:
背面无文字:
昼锦堂的原址并非此处,据说在高阁寺一带。现在眼前的昼锦书院,为明弘治年间彰德知府冯忠移建。即使是这个后建的书院,也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被一把火烧得精光,除了奎楼之外,建筑基本不存了。下图为昼锦堂的“遗像”:
昼锦堂的建筑只剩下了清代建的奎楼:
院中到处是散落残缺的石刻:
实在是不胜苍凉。
据说安阳市的有关方面打算重建昼锦堂,期待的恢复原状。
在韩魏公祠呆了45分钟,11:05出门,向南百余米,便是文明大道,顺利地打到了出租车。文明大道的右侧,便是安阳故城的护城河与城墙,可惜基本已无存。沿路西行,途经文明大道与彰德路直角相交处的三角湖公园时,看到了一小段城墙遗址,可惜已经没有时间下来探访了。继续北行经过文峰大道与彰德路的交叉口,往东再看了一眼文峰塔,不久就回到了宜必思酒店,结束了安阳之旅。安阳市内的景点,尚有袁林,由于对袁世凯没有什么感觉,在时间有限的情况下果断舍弃了。安阳以南的羑里城和汤阴岳庙,本来并不遥远,也由于时间关系只得割爱了。至于修定寺塔、小南海石窟、滑县明德寺塔等,更是鞭长莫及了。
吃过午饭,打出租车23元,顺利到达安阳东站,踏上归程。
站前广场的北侧是公交车站与出租车上落站,图中的双层巴士正是游1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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