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远古时期,有一条蜈蚣成精,为害人间,玉帝派公鸡仙下界降妖,与蜈蚣精大战一夜,除掉妖精后公鸡仙化身为石,这便是鸡公岩的由来。
另一版传说跟山上一个石洞有关,它位于鸡公岩主峰乱石中。洞中有一个天然石佛像,某年久旱无雨,山脚一位村民梦见祭祀石佛就能下雨,于是打算把家里唯一的大公鸡带去祭祀,谁知大公鸡失踪了,四处找寻无果,便去山上找石佛忏悔,一进山洞,就看到他家的大公鸡站在石佛前不断啄地,像是磕头,没多久就下起了雨。后来当地就有了提鸡上山祭祀的习俗,并将此山叫做鸡公岩。故事都是人编的,不可当真。何人所编,不得而知,我是从别的文章上看到的,这故事若被蒲松龄听到,定会好好加工一番录进《聊斋》。
鸡公岩位于湖南省衡东县吴集镇,其地貌跟衡东鹤岭酷似,都以砾岩为主。不过,鸡公岩跟鹤岭山脊走向不同,鹤岭是南北竖向,鸡公岩为东西横向,而且鸡公岩海拔更高,处在大风口,这些优势反倒给它带来了灾祸,人类把这里视为理想的风力发电场。然后,各类重型机械、巨大的风机风叶陆续进了山。可怜的鸡公岩,修长的脊背像是被钉上一排巨型钉子,再也威风不起来了。整条山脊还被刮骨一般刮出惨白的一条丑路,洒满尘土。
如果鸡公岩能开口说话,会对东北方距离它只有十公里的鹤岭说:“兄弟,真羡慕你比我矮,长得高有什么用,山高招风,风大招祸。我已经体无完肤,面目全非了。”
鹤岭会说:“大哥,想开点,这些风机增加了你的高度,衬托了你的威仪,让更多人仰慕你。而且你责任在肩,让更多人类享受到电力所带来的光明,做英雄哪能不受点折磨呀。无为自在只适合我这类平凡的小山。”
“哎,我也只能这么想了,不然还不得郁闷死。”
“其实我也没那么自在,有一些吃了饭没事干的人类经常来骚扰我。”
“哦,怎么骚扰你?”
“他们通常背个双肩包,手里提着一根或两根棍子,没事就跑到我身上来戳一戳,真是不胜其烦。”
“你说的是不是驴友?”
“没错,他们就是这么称呼自己的。”
“嘿,完了,我最近也没少受他们骚扰唉,不止驴友,还有开车上山的,每天在我身上轧来轧去,再过几百年我估计会变成一堆沙子了。”
“可怕。我们还不如回到亿万年前,一起长眠在海底呢。”
↓被挖开的山脊
2025年1月18日,又一队驴友来到鸡公岩,他们来自长沙乐酷户外俱乐部,一共36人,天罡之数。领队柱子,我们一起爬过老鸦尖。
集合时,意外碰到了久违的越野跑大神雷雨,自从2022年一起走过七星山后,没再遇见过他,照面后一问,他也去鸡公岩,难得,大神也光顾小山了。坐上车后,隔着车窗,一位快步流星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女士扭头看到我,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惊叫一声:“怎么又是你!”谁呀,我一时没认出来,遮得太严实,看身形,有点像上周一起爬过榔概山的黄蓉,等她上车一打招呼,果然是她,这次她没带小孩,孩子得上课。她看到雷雨后也惊叫一声,看来也早就认识,长沙户外圈就这么点大,走的次数多了,总能遇到熟人。另外,上周一起爬过榔概山的无为大哥也来了,还有一起走过岳坪峰的梦田也在。无为、梦田都比较低调,我以前没怎么注意他们,经他们说起,我才知道一起爬过山。其余都是新面孔,有不少俊男靓女,其中有一位年轻妈妈,小孩才两岁,出门爬山之前把孩子交给她妈妈去带了,说自己有事,户外人出来爬一次山真不容易呀。
大巴在泉南高速公路衡东互通下高速,出收费站不到一百米就停车,柱子带着我们穿过一侧的村舍,进入乡间公路,能远远看到鸡公岩山脉,像一列城墙绵亘在村野之上,山顶巨大的风车一字排开,都静止着,今天风不大,有些萎靡不振。不惟风,天空也颓靡,灰灰的,笼着一层厚厚的棉絮,把阳光隔绝在我们的视线之外。
但我们没有颓靡,平坦的道路上,不论是大叔大妈大哥大姐,还是小鲜肉小姐姐,都走得起飞,几十件花花绿绿冷冷暖暖的冲锋衣成了乡间靓丽的风景线。十分钟后,我们穿过高速公路下的涵洞,来到田间小路,不久翻上土坡,来到灌渠边。接下来我们沿着灌渠走了好几里路,直到11点半转进一条机耕路。
↓穿过村舍
↓遥望鸡公岩
↓高速路下的涵洞
↓灌渠
我们边走边感受乡间的风情,黄茅草、小金橘、大樟树、修水渠的工人、老房子……陆续穿过我们的眼帘,平凡无奇的事物,平淡如水的日子。但如果把背景拉远,拉到俄乌战场满是硝烟废墟的黑土地,或者拉得更远一些,拉到末日地球,到处是灰烬,滚烫的岩浆遍布四野。一对比,一回看,今天这个庸常的日子是多么珍贵。灰霾的天空,阻挡不住我们欢悦的脚步和内心的幸福。
走着走着,雷雨就冲到了最前面,一位穿着深橘色衣服的女士紧紧跟着他,两人像是在进行一场竞走比赛。跟在他们后面的是天猫、黄蓉、无为。
进入机耕路之前,路边一片紫色山茶花吸引了我,明明艳艳,精彩夺目。跟梅花一样,山茶花不畏严寒,于冬季开花,在传统文人眼里,地位不及梅花。可在民间,山茶花似乎更接地气,花可赏,叶可泡茶,果可榨油,全身是宝。传说中国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出塞下嫁匈奴王时,就带着一支山茶花,于是,王昭君被奉为山茶花神。不光有女神,还有山茶花男神,白居易、汤显祖都被奉过。白居易曾用“似有浓妆出绛纱,行光一道映朝霞”的诗句来赞美山茶花的美丽。汤显祖则把自己的创作居室命名为“玉茗堂”,“玉茗”指的是一种白色山茶花,在这里,汤显祖写出了蜚声戏剧界的“玉茗堂四梦”。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人类能得花草相伴,何怨之有?
正赏着花,两位小姐姐也被紫色山茶吸引过来,我忙赶过去为她们拍照,“人面茶花相映红”的画面万万不可错过。只是她俩的衣着不似紫山茶那般明艳,看样子现在的年轻人喜欢冷色调、暗色系,我下次爬山也要穿一身黑色,让自己年轻一下。
↓小金橘
↓藤缠树
↓修灌渠的工人
↓两位先锋将
↓天猫、黄蓉、无为紧随其后
↓合影(A crazy cat lady拍摄)
↓紫山茶
↓两位小姐姐
进入机耕路后,我们逐渐亲近山林,路过一片荒芜的草甸时,一棵枯败的乌桕树让我伫足。树形还没长起来,吸引我的是它那蔫蔫的叶子,叶面蜷曲,色泽由枯黄到紫红渐变,正是那一抹抹欲死而未死的紫红把我迷住。别处的枯叶都已认命,任自己暗淡萎黄,唯独乌桕叶枯完枯尽还要憋出一抹靓丽的紫色,即便死也要死得热烈,这不认命的态度令人赞叹。
据说乌桕代表相思,“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看到它,我没有想起头戴翠钿的美丽女子,而是想起了家乡,想起了童年,夏天可没少在乌桕树下纳凉,秋天举着它的红色叶片放在阳光下看了又看。而今,那些记忆都成了难以拼接的碎片,散落到时光深处去了。
不久,我们踏上一条古道,野外气息陡增,密集的灌木迅速将我们吞没。古道有多古?不可查寻,只能看到古道上的石阶没有一丝现代痕迹,都是纯手工堆叠而成。仿佛是一条时空隧道,走上去,我们都成了古人。有人被路旁的金樱子吸引,一路摘了不少,这个季节的金樱子都快蔫了,不过摘回去不影响泡酒。属天猫摘的最多,回去后他把照片发到群里,居然有满满一大盘子。
快12点时,我们看到一座凉亭横在古道边,看上去年代久远,是可避风雨的廊亭。拱门上镶嵌着一块石板,刻有“峰回路转”四字。进入亭中,发现墙上写着几个繁体字,为“往过来续”。长石凳边立着一块功德碑,记录2011年衡东某医院副院长捐款一万元修建凉亭之事。个人觉得把“修建”一词改为“修葺”比较妥,毕竟在2011年之前它就存在了,门上的石刻和墙上的题字就是证明。
原本打算在凉亭路餐,有人说这里空气不好,有些霉味,而且空间不够容纳三十多人。因此,我们没有逗留,继续上行,进入一片低矮而茂密的寒竹林。十分钟后登上山脊大道,进入空阔的风电场,终于可以吃路餐了。
↓机耕路
↓乌桕树
↓古道
↓树菌
↓凉亭
↓2011年立的功德碑
↓题字
↓回看凉亭
↓野莓
↓带刺之木
↓寒竹林
来到山脊,我先找地方坐下来,好好喝几口水,平缓一下心跳,爬坡已累得我满头大汗,衣服也湿了。吃完路餐,大家从东往西穿越山脊,看到石坡就忍不住往上冲,它们是整条山脉的灵魂所在,没有这些石头,我也不会到这来了,不然光走被挖掘机刨出来的机耕路,必然枯燥,风机风叶在湖南不新鲜了,到处有得看。
鸡公岩的石头没有令我们失望,有石头该有的样子,极力向陡处险处生长,从不端正姿态,让身体尽情释放,裸裎自己最原始的一面。有的堆堆叠叠,挤成一团,像一群狂歌痛饮后的醉汉;有的特立独行,默守一角,像个不拘于世俗的游侠;有的挺拔威武,昂首阔步,像一位战罢犹勇的猛士。更多的是那些不伦不类的石头,世间找不出可以比拟它们的物体,逍遥散漫,随遇而安。
当我走到第一堆乱石前时,看到雷雨跟另一名男队员坐在那吃路餐,那名男队员叫低调,爬起山来却不低调,举着长长的自拍杆四处搜寻美景。那位穿深橘色衣服的女士也坐在附近,被石丛挡着,见来人了,她赶紧让位,说自己吃完了。没多久,柱子带着后面的队员跟了上来,他们在凉亭吃的路餐。
接下来,大家自由活动,开启疯狂拍照模式。大神雷雨也不急着赶路了,这真让人意外,平常爬山他都冲在第一位,是不是今天小姐姐比较多的缘故啊。果然,没多久,他在帮我拍完照后,就被几位小姐姐喊住了,美女们轮流站到一块凌空的石台上,请雷雨帮她们打卡。
↓进入山脊大路
↓两位吃路餐的女队员
↓在风机下路餐的小姐姐
↓乱石区
↓低调
我沿着机耕道继续前行,走到一座风机下,发现旁边石堆可赏,于是攀上去观景拍照。正爬着,梦田跟一位女队员也到了这里,我喊她们一起上来。这里乱石嶙峋,交错如牙,爬在其中,需要谨慎小心。我爬到高处,往山脊一看,一个人影正在往上爬,手里举着自拍杆,这不是那个叫低调的男队员么,我朝他喊一声,他便慢慢游上来,大家一起拍照。拍完他朝来时方向望去,说自己的包还在下面,想请人帮他把包带上来。他大喊了一声“喂”,没人回应。无名无姓的,谁会应呢。之前他问过下面一位队员的名字,可惜一会就忘个干净。没法,他只得原路返回去拿包。
之后,雷雨跟那位穿深橘色衣服的女士也顺着山坡爬上来,他们边走边拍,不亦乐乎。见他们这么爱拍照,我决定入伙蹭照片,便坐在峰顶等他们。果然,等他们上来后,大家一拍即合,三人开启互助拍照模式。穿深橘色衣服的女士很活跃,扎着丸子头,为方便呼唤,我问她叫什么,她说叫丑君,丑小鸭的丑,实名。我是想问她在活动群的网名,没想到她报了实名,毫不藏着掖着呀,有性格。
“姓丑?”
“对呀,姓丑,丑小鸭的丑。”丑君笑道,又提了一次丑小鸭,明明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嘛。
我和雷雨都很诧异,这个姓太稀有了。接着丑君报了自己的网名,叫小桥流水。我听她普通话说得那么周正,问她是不是北方人,她说是,来自东北辽宁。原来是东北大妹子,怪不得这么豪爽,一报名就吐露出真名。要是南方姑娘,不问个十几遍估计很难知道对方真实姓名。
↓石峰
↓换个角度
↓扭曲的石纹
↓石缝
↓梦田
↓跟梦田同行的女队员
↓翘着的石块
↓大神雷雨
↓东北来的丑君
下了石峰,我们立即被不远处的一座孤立的小石堆吸引,像一堆不规则形状的烤面包斜着叠在一起。我们轮流爬上去拍照,一人上去,另外两个拍照。拍完这堆石头,我们回到机耕路,顺山脊走了一程,随即被右侧的一组山石吸引。这里看到一条滚圆的圆柱体石头,断成几节,横躺在地上,像极了火腿肠。我们从火腿肠往上爬到高处,体验了一把攀岩之趣,自然少不了打卡互拍。有六位女队员正在石堆顶部打卡,那里比较安全。
爬到高处,我看到有些岩石纹理带着褐红色斑块,伫足细看,像一幅抽象的油画。砾岩无法形成这样的斑纹,应是别的岩体。我们下到平地,继续前行,很快又到了一座石峰下,我们果断撇开大路,从小径攀上石峰,这一列石峰比前面的石峰都要长,时起时伏,有更多看点。在这里我看到了石英岩,它们比砾岩更具棱角,表面却更细腻,常被白色的纹理缠绕。
↓像烤面包的石堆
↓回望之前的石峰
↓六姐妹(柳建文拍摄)
↓火腿肠
↓乱石区险峻处
↓丑君
↓红斑
↓石英岩
我和雷雨、丑君继续抱团互助拍照,三人在模特和摄影师之间轮流变换角色,一路奇石被我们搜遍。途中有两块石头叠在一起,倾斜着伸向半空,底下悬空。我对路过的丑君说,要是有人爬到那上面去必定风光。丑君说:“要不我爬上去?”我可不敢怂恿,出了事我得担责呢。劝她说:“太危险,算了吧。”
“试试看。”说着丑君向那组石头走去。
“注意安全哪。”刚说完,丑君已经爬到了上面那块石头,然后小心翼翼踩到底下那块石头,转身坐好。我赶紧拍照,接着丑君转过身,坐到石块顶部,将两脚悬空,这可有点吓人了。
“千万坐稳了啊!”我一边招呼一边心想,这东北姑娘胆儿可真肥。丑君安全回到地面后问我:“你要不要过去拍一下?”我连忙摇头,以前涉险那么多次,这次还是小心为妙。后来看群里大家发的照片,看到黄蓉也爬到了这两块叠石上,不愧是女侠。男队员里,天猫爬过,将身体仰卧在石块上,领队柱子为他拍的照。
接着我们遇到另一堆奇石,石块高高的断成几截,但并未倒塌,而是叠在一起,最高处一块巨石悬浮着,卡在底下和侧面的巨石中间,真是鬼斧神工。雷雨上去拍照时,我提醒他石块是悬空的,让他小心,他先用脚踩一踩,看是否稳当,然后一只脚跨了过去,笑着说自己的体重不至于压倒它吧。见他无事,丑君和我轮着上去打卡。
↓叠石
↓丑君坐在悬空的石叶上
↓我(丑君拍摄)
↓悬空的石头
↓丑君在悬空的石头上
↓回望来路
↓犬牙交错的石头
↓猫头鹰石
↓像佛头的奇石
继续往前搜寻怪石奇石,不久我们看到了机耕路,不少队员在路旁乱石边打卡。在那,我们邂逅了一座孤立的单体石柱。内侧与山脊相接,高十米左右,外侧则垂直延伸,足有五十多米高,形成一座高崖绝壁,十分醒目。
我们仔细看了下,觉得有人爬上去过,于是,雷雨率先做示范,试一试,看能否上去。只见他手脚并用,很轻松地爬到了石峰顶部,我和丑君立即为他拍照,然后雷雨下来,换丑君上去,她上去也很轻松。看他们这么轻松,我也决定爬上去打个卡,经过亲身体验,发现并不难,岩石底部有一个树兜,可以踩踏,石壁上棱角多,手抓稳即可。我不敢大意,上下都小心谨慎,在危险地段,万万不可走神。
没多久,雷雨接到一个电话,是他同来的伙伴打的,催他快下山,说自己已经上了车。我们信以为真,于是赶紧跑路,别拖了大家后腿。一看时间,还不到中午两点,太早啦。一看前面的队员,都走得没影了,我们只好加紧赶路。后面我们不再上石峰,只走大路,便错过了许多风景。
走到另一个峰头时,正看到低调正从一处陡崖下来,问他风景如何,他说不错。很快,我们追上了之前遇到的几位大姐,她们说不急,慢慢走,下山那么早有什么用,离吃晚饭时间还早得很呢。雷雨、丑君并没放慢脚步,我也就不再单独行动。
↓雷雨站在孤峰
↓我在孤峰上(雷雨拍摄)
↓从孤峰上回望来路
↓玛尼堆
↓低调下陡崖
↓破碎的山体
↓警示牌
后来路过石峰时我总跃跃欲试,想上去看看风景,说不定会发现更多奇石,还有传说中的那个石洞,难得来一次,不好好探寻一番说不过去。
快到八号风电机组时,我被一堵高高的石峰吸引,看到有条小径,便冲了上去,上面崖壁陡峭,石层错落,形成不少天窗,石洞可能就在上面。回头喊雷雨、丑君,他们不愿再上来,我也就放弃登顶,绕过石壁走到山脊就顺着坡下撤了。看下次有机会来不,好好找一下石洞,看里面是不是真有一尊石佛。
接下来无石可拍,便埋头赶路,不断遇到当地游客驱车而过,一时尘土飞扬,赶紧掩住口鼻。很多人特意为风车而来,于我而言,风车固然雄伟,是人工的奇迹,但永远没有自然的天工有魅力。
↓仰望石峰
↓绝壁
↓蓄水桶
快到下午三点时,我抵达徒步终点,在一个三岔路口,往下都是水泥路了,已有二十来位队员在此集合,包括领队柱子。我们并没看到大巴车的影子,先前给雷雨打电话催他快点下山说自己在车上的那位伙计真是玩笑开大了。老实巴交的我们信以为真,结果错失了多少风景。一些队员等了半个小时,还没见车来,柱子说大巴被堵在了乡村小道上,一时没法来。于是,柱子把司机定位发群里,让大家继续步行下山,自己留在原地等待后面的队员。走了两公里多路,我们才在山竹村看见大巴从一侧的乡村公路拐到大路上来。
全部上车后,大家前往衡东县城一家土菜馆吃晚饭,四点一刻就开吃。饭店占地面积很大,装潢不错,偏于文艺,店内还有一排书架,上面的山水横幅上写着两句话:“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怀报国志做孺子牛。”
↓集合点等车
↓饭店门口的招财
↓饭店内的书柜
↓晚餐
鸡公岩位于吴集镇最南边,吴集镇镇区就在县城南边,据说那儿有一条老街,以后的队伍如果下山早,可去老街逛一逛。吴集因吴三桂曾在此集军而得名,老街上保留了一些古建筑,值得一看。
晚上七点多,我们回到了长沙,36位天罡星倏忽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有交集,愿我们在下一座山的巅峰相见。
春节就要到了,鸡公岩是我节前爬的最后一座山,在此恭祝各位山友新春大吉,万事顺意。正如歌中所唱:这辽阔的世界,茫茫的旅途,充满冒险,充满幻想。我还要向前,不停地奔跑,努力地奔跑,自由地奔跑……
2025.1.20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