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太原,
第一天山西饭店和太原钟鼓楼步行街
第二天晋祠,乔家大院
第三天平遥古城,双林寺,镇国寺
第四天佛宫寺释迦塔,云冈石窟,大同
第五天梁思成纪念馆,华严寺,善化寺,悬空寺,恒山山门
第六天五台山
第七条清凉寺,佛光寺(未果)
太原一段旅程在别人的无心撺掇而自己的迅速心动中开启了。山西遍地是历史是故事是文物,我们就这样仓促中带着微薄的历史文化知识开启了这段古城古建古寺庙的旅行。在这古朴精美的斗拱梁柱间、在各个盛装或素颜的菩萨罗汉注视中,我们在几天的时间里穿梭于古今时空,可谓一眼千年。大学二年级学中国古代建筑史,我是毫无兴趣的,我完全不懂欣赏那些繁复的斗拱、那些代表尊卑的各种屋顶形式、也不喜欢色彩鲜艳的雕梁画栋,总之,就是奔着考试去学的一门课。当时不明白那种天然的不喜欢来自何处,后来从事这个行业久了,对建筑形式和结构有了相当认识之后,再回看那些古建那些构件,才慢慢理解古人的伟大。但这些都只是停留纸上的图样,时间久了,虽然墨色依旧但记忆已经模糊。所以旅程的开始我是惶恐的不安的,害怕站在厚重的历史文化面前自己脑子一片空白。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当古建史书上的古建筑平面立面剖面变成了眼前的或宏大或温婉的建筑和构件,那种震撼和感动已经直击心灵。所以,看山西欣赏古建不需要急于检视自己的知识储备,不用刻意去了解背后的历史或轶事,只要立于跟前抬头仰望,建立直观的连接获得直接的感官和情感的冲击,慢慢感受其中的氛围和魅力。于是,我理解和原谅了无法在书本中爱上斗拱的少时的自己。这事后的记录也一直不知如何落笔,总归是不能用以前的方法,一个个地方顺着顺序写了,因为想看详细古建介绍的最好看古建史看古建结构构造图,想看详细寺庙介绍的最好还要看宗教知识介绍。而我既不精于古建,也不信仰宗教,无法进行科普,只能记录一下自己当时的心情。
山西饭店
那是抵达太原第一天入住的饭店。一个百多年历史的饭店,稍贵也是值得体验的。山西饭店始于1914年阎锡山筹资建设的“自省堂”,后历经数次改建扩建和数次改名,一直都是当时政要商贾贤达青睐的饭店。山西饭店是从1985年开始沿用,由时任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委员长彭真亲笔题名。饭店位于市中心,很奢侈地占据着一方宝地,由五栋明清风格建筑围合成一个大院,可惜的是这个院子不是什么亭台楼阁,就仅是一个硕大停车场。这也难怪吧,建筑没有地下室,只能地面解决停车问题。繁复的斗拱、彩色的雕梁画栋、环绕的红柱廊、夜晚璀璨的灯光,让一个饭店如此瞩目。下了车便是一通拍照。(后回想,如果是游历几天后离开山西前入住的话,大概也没有了那么高的兴致了)大概是限于建筑本身的限制,酒店的大堂和房间颇有些陈旧的味道。再说说早餐,本来期待吃到正宗的山西美食,可也是颇为失望,要了刀削面和羊肉烧卖,面本身没问题,就是味道做的不好,其他的食物就很常见了,出品一般,不值一提。所以慕名而去住一晚是可以的,但是我大概不会是回头客了。
晋祠
第一个令我深感震撼的是晋祠。最早知道晋祠要回溯到初中语文书上梁衡所写的《晋祠》,他说“晋祠之美,在山美、树美、水美”,当时毫无感悟就只能硬生生地记住了,如今看来就很疑惑为何不提建筑美?因为文字上排比不对仗?还是因为建筑不是自然景观?我就不去猜测梁先生文字的深意了。如今身临其境,我目光重点是建筑美和树美。晋祠始建于西周,是纪念晋国开国诸侯唐叔虞而建的祠堂,是皇家祭祀园林,之后历代进行过不同规模的重建、扩建,如今,唐叔虞已经不是晋祠的主角,晋祠内最人山人海是圣母殿,圣母殿是供奉周武王的妻子、唐叔虞的母亲、姜子牙的女儿邑姜(一个个多么震耳欲聋的关系头衔),建于北宋,是晋祠内最古老的遗存。除去以上这所有光环,单看这个建筑本身,我已经觉得值回票价。从园内大部分的明清时期重建寺庙亭台中走来,到了献殿,感觉开始截然不同,古朴的甚至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绕过献殿便是鱼沼飞梁,这座白色的十字型桥与圣母殿建于同一时代,彰显了宋朝高超的建造技术,是此类古桥中的孤例。立于桥头的一对铁狮子也非常有趣,细看才发现它们并非对称,右边狮子是常见的卷发狮子,而左边的是直发狮子,据说也是孤例,至于这狮子为何是直发的已经无从考究。穿过石桥便是圣母殿了,周围古树环绕,殿前八龙盘柱,守护着这千年荣光。梁柱斗拱的没有装饰的碰撞连接,如同现代专门把结构暴露的做法,所有构件都在岁月中失去了往日颜色,所有的彩绘壁画雕塑也颜色斑驳,正是这种没有修饰的岁月感让人感受到历史的久远和感慨古人的智慧和技术,古朴而精美、粗犷而优雅、宏大而细腻都在此碰撞、交织成历史文化最壮丽的篇章。
应县木塔
木塔建于辽代1056年,矗立天地已近千年,是世上仅存的阁楼式木塔,与意大利比萨斜塔和巴黎埃菲尔铁塔并称世界三大奇塔。木塔为八角形,高67米,底层直径30米,建于两层塔基之上。木塔实际九层而外观五层六重檐。塔的造型端庄优美,目前只有首层开放,可瞻仰11米高的彩塑大佛。一栋木结构建筑如何在漫长岁月中抵挡了风雨雪雷电,和各种天灾人祸,有很多解释和说法,应该也有些科学依据的,我也不想深究,只要能站在那里仰望它的光彩已是万幸之事。那些斑驳古朴的立柱斗拱门扉和不知疲倦翻飞的燕雀让人瞬间穿越千年,真是一眼千年,愿千年之后依然屹立。
云冈石窟
云冈石窟从北魏时期开始由昙曜主持开凿,昙曜五窟即16-20号窟。云冈是第一个由皇家授权开凿的石窟。之后历经150年完成了凿窟和造像。现存45个石窟、窟龛252个,石雕造像59000多尊。并非所有洞窟开放给游客,目前主要游览的是第一至第二十号窟,游线大概一公里多,走马观花可以轻松走完。大部分的游客就如我这般,没有什么宗教知识储备,只是来瞻仰一下世界文化遗产、看个热闹。我也就看看不同佛像的大小规模、色彩、数量等等,至于它们的配置和形制、年代和流派,就完全看不懂了。其实也不用看懂,看就好用心感受就好。为何要用在崇山峻岭中开凿石窟这么复杂困难的方式呢?对于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如我,是很难理解信徒们的行为的,他们要遁世清修,就选择这么艰难险阻的地方建起供奉殿堂和清修小室,逐渐形成了石窟这种佛教建筑类型。石窟是印度佛教建筑形式,传入我国,我国石窟开始开凿于北魏时期,至隋唐鼎盛后式微(毕竟太过耗时耗力耗费金钱)。印度佛教建筑慢慢与中国建筑融合,形成了中国本土的佛教建筑形式,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最多的寺庙。云冈以石窟为核心,建成了一个占地颇大的景区,走到石窟面前还有一段长长的前序,但是大部分的游客都是匆匆略过这些直奔石窟而去。石窟山下还有碧水环流,坐船也是一个风雅的抵达方式。
悬空寺
在2010年被《时代周刊》评为“全球十大奇险建筑”。我们习惯了万丈高楼平地起也知道楼房的基础对于楼房安全稳定的重要性,所以看到这座漂浮在悬崖上寺庙,貌似只有细细的木杆支撑,心中不禁全是问号,这座寺庙怎么建成的?怎么可以历经1500多年的风雨、地震各种灾害侵袭而屹立不倒?悬空寺建于北魏491年,是依据北魏天师道长寇谦之仙逝前留下遗训:要建一座空中寺院,以达“上延霄客,下绝嚣浮”。之后天师弟子们多方筹资,精心选址设计建成。目前所见寺庙是明清时期修缮后的遗存。寺庙不大,却包括了南北两座三檐歇山顶楼房共计楼阁殿宇40间。除了建筑险绝,悬空寺还是佛、道、儒三教合一的独特寺庙。回到建筑支撑的问题,当然不是靠我们所见那些细柱子,而是靠插进岩石内的横木飞梁。即使弄清楚了支撑方式,我还是无法想象在1500年前怎样施工?如何把木梁插进岩石并固定,如何在山腰悬崖上施工?材料如何运上去?跟着长长的队伍亦步亦趋地上了寺庙,楼梯走廊都极狭窄只能容一人小心通过,这个游线是单向的,不能随意变动。虽不至于恐高尖叫,但是心中震撼久久难以平息。想象一下1500年前在这里修炼的僧侣,真的可以忘却凡间喧嚣而和上苍对话的。
大同
作为九大古都之一,拥有大量文物古迹,如前面游览的云冈石窟、悬空寺、北岳恒山,大同本身的市中心就是大同古城,有完整的城墙包围,城内有华严寺、善化寺,均为历史悠久的寺庙。梁思成和林徽因的古建调查中曾四次到达山西,而大同则是他们的第一站,1933年他们在大同呆了十几天,发现华严寺的大雄宝殿是迄今为止已经发现的古代木建筑中体型最大的木殿,并且殿内还有优美的辽代塑像,华严寺的薄伽藏殿则年代更早,为辽兴宗重熙七年(1038)所建,是一座佛经图书馆,里面有一排制作精巧的书橱壁藏,用于存放经书,整座壁藏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书橱,也是国内孤品。善化寺则是我国现存面积最大、保存最完整的辽金古建筑群,千年前的殿宇深远质朴,殿内的金代二十四尊诸天造像尤为传神。梁思成团队对华严寺和善化寺的全部殿堂进行了搭架细测,并用经纬仪测了总平面和各殿高度,华严寺、善化寺终因他们的调查报告而闻名于世。
我们在梁思成纪念馆中看到当年华严寺和善化寺测绘的图纸,纪念馆建在东城墙公园中,是一个下沉式的二进院落,规模不大,展览主题为“大师 大同”,介绍了梁先生的生平,着重展示了先生在大同调查古建的事迹和对大同城市保护与建设的贡献。我们在一个沥沥细雨的早晨在纪念馆前等待开门,许是太早许是下雨许是展览过于专业,全程只有我们这组游客,让我们安静地瞻仰了梁林两位先生。从纪念馆出来沿着护城河漫步,雨中的古城朦胧遥远静谧。
在大同还见识了一个美轮美奂的餐厅。凤临阁坐落在华严寺的东侧,是有着500多年发展历史的餐饮名店。餐厅是明朝正德年间(1518年)李龙李凤兄妹开设的,初始名字是久盛楼,凤临阁是正德皇帝所赐。“百花烧卖”得到慈禧太后赏识,令凤临阁名声大震,如今百花烧卖已经成为非遗菜品。如今的凤临阁是2005年重建2008年开业的。立面汇聚了中国古建的诸多样式和风格,通过精美的雕塑、雕刻、绘画、家具、陈设等展现了大同名胜景点和历史故事。店里还安排人员进行专门讲解和导游,凤临阁不仅是餐厅,而是一个集建筑、历史、旅游、民俗、餐饮文化于一体的综合体。要特别提一下那个洗手间,里里外外地板天花门洗手台全都是黄铜打造,不理解为何要这样做,我们就去看看一下即可。我们点了几个不贵的招牌菜,所以消费非常亲民,出品也是相当不错。第二天早上我们还去了凤临阁旗下的早餐品牌-喜晋道,刀削面出品非常赞,环境也是一般面店不可比拟的了。
五台山是我国四大佛教名山之首,是文殊菩萨的道场。久慕五台山盛名终于得以游览,但是游后感觉就是一言难尽。后来反省为何自己会有此感觉,大概是因为自己并非信佛之人,去五台山目的不是礼佛,只是游客,又偏是个做规划做设计的,所以更多目光在景区的交通组织管理、寺院空间结构、寺院的建筑等等,而且只是很短时间的走马观花,未能深入体验。先说说看过的寺庙吧,吐槽放后面。。。因为在五台山逗留时间不多,所以我们只去了一些核心景点,朝台就没有安排了。听民宿老板介绍说要去五爷庙得五点出门,赶在没有交通管制之前过去,否则会陷入车海人海,我们不想搞得跟赶集一样(主要没有礼佛的迫切心理),决定睡到自然醒,先看看周边寺庙,看情况再去核心区。第一站是镇海寺。镇海寺建于两山合抱的石山嘴,依山错落而建,掩映在浓郁苍翠山林中,沿着树影斑驳的红墙、听着飒飒松风,探访静谧幽深的山林古刹,这是最符合我想象的五台山寺院。大概要依山就势,也就没有明显的寺院空间制式,空间也就变得有趣,跨过一道门可能就别有洞天。人不多的时候闲散的逛着,心可以慢慢安静,这才可以真的向佛吧。
下午我们终于去核心区了,包括了殊像寺、塔院寺、五爷庙、显通寺、菩萨顶、罗睺寺、十方堂。五台山是文殊菩萨的道场,所以先进殊像寺拜拜。塔院寺的白塔在维修所以无缘。五爷庙内供奉的五爷是传说中的广济龙王菩萨,是文殊菩萨在台怀本土化、世俗化的产物,寄托着人们祈愿农作物丰收、不发生灾害、家人健康、事事顺遂的美好心愿。据说五爷有求必应,所以五爷庙是五台山香火最盛的寺庙,下午了小小的寺庙依然人头攒动,我们挤进去拜拜就赶紧出来了。寺内建筑年代最早的是文殊殿,里面有高度一模一样的10000座佛像,所以叫万佛阁。显通寺是中国最早寺庙之一,始建于东汉明帝永平年间,初名为大孚灵鹭寺,明初重建,太祖赐额 “大显通寺”。显通寺不愧是五台山最大寺庙,共有七座主殿,殿之间的院落也非常大,除了常见的古树还围了花圃,无量殿为白色建筑,也是第一次见到刷白的寺庙。菩萨顶真的屹立于灵鹫峰之顶,需要走过一系列红墙通道,最后登上108阶台阶才到达。菩萨顶是五台山黄庙的首府寺庙,寺庙各殿均铺就三彩琉璃瓦,以黄色为最,整体金碧辉煌,绚丽多彩,是历代皇帝朝拜五台山时的行宫,具有典型的皇家特色。康熙和乾隆数次造访五台山都下榻菩萨顶,并赐有御碑。从菩萨顶下来本已决定不再看寺庙了,但是罗睺寺牌坊后那道蜿蜒而上的红墙还是吸引了我(论景点到达空间的重要性),罗睺罗是释迦摩尼佛唯一的儿子,罗睺出生时释迦摩尼佛仍是悉达多太子,他在儿子出生那天决定出家,并给儿子取名罗睺罗,是枷锁之意。罗睺寺始建于唐朝,是青庙,明清时期重建,并在康熙年间改为黄庙。我们在罗睺寺没有认真看寺庙,而是发现一棵文冠果并驻足良久。广仁寺是罗睺寺的属庙,因设了开光处,所以吸引了很多信众前往。第二天我们计划造访五台山山门外的三座寺庙,清凉寺,顺治出家的寺庙,佛光寺和南禅寺,现存唐代木构建筑。可惜佛光寺和南禅寺竟然出了新规,周一闭寺,真是千里奔赴终成空啊。大概是周一的缘故,虽有文殊讲法的清凉石和皇帝出家寺庙的加持,清凉寺却非常清净,但这正是我心中古刹的光景。讲完寺庙我要开始吐槽五台山的交通管理了。先是车辆预约,五台山每天限制六万人和两千辆车,开车进山门需要买了门票后24小时内预约,预定的民宿特意打电话来说要进山那天的凌晨预约,五分钟内约不到就没有了,还特意关照没约到的话跟他联系,他告诉我们进山的办法。那天几秒之内我已进入预约界面,可就是一直显示人太多出错之类的提示,之后就是已经约满。后来民宿老板说让我们从北门或西门进,八九点后基本不管了,实在被拦还可以银钱开路。就这样,我们在周六晚上八点多从北门进了五台山,只是看了我们的门票。那请问这个车辆预约制度有何意义?第二天我们为避开车流人流就打算先看核心区之外的寺庙,哪知依然被交通管制要跟着长长的车龙绕道一条林子里的小路,所有私家车挤在一起,而大路上空空荡荡,就只有寥寥的大巴车。驶回大路之后,我们并不往核心区,却一直不给我们掉头,一直裹挟在车流中到达拥挤的停车场才给我们掉头,路上的交警感觉都是木头人,不会灵活处理不同车辆的需求。九寨沟景区内全靠高效的穿梭巴士,算是做得很成功,很少看到游客滞留。五台山景区太大,大概难以把穿梭巴士做得很好,那既然有预约制度就要严格执行,不能随意把车放进去,然后在里面又没有能力指挥和协调,让大家体验很差,另外也可以让私家车在核心区之外进出,但禁止驶进核心区,然后把核心区穿梭巴士做到高效舒适,也是一个可以思考的方向。网上也是很多诟病五台山交通和停车问题的,这个管理使得本该清净的佛门之地难以清净。
平遥古城
说实话平遥古城给我的感觉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本以为是黄土地上的一座古朴小镇,应该是尺度比较小,生活气息很浓,现场感觉一落千丈,游客不多(可能是淡季和一大早),商业不旺,商业同质化极高,感觉上只有餐厅、民宿、和旅拍。本来在人不多的清晨逛古城以为是很惬意松弛的,但是偏偏没有感觉轻松,说不清什么东西让我想赶紧离开,于是匆匆转了两条主街我们就离开了
平遥古城的世界文化遗产项目包括一城两寺,除了古城还有双林寺和镇国寺。
双林寺始建于何时已经不得而知,据石碑上记录,北齐年间已是重建,那至少已经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但是漫长岁月中的各种气候和战争祸害,古建能留下来是很罕有的,依靠各个时期的修缮重建,现今所见双林寺是明清时期重建的留存了。双林寺以彩塑闻名,内藏彩塑两千多尊,有些佛殿的一面墙上就有上百尊彩塑,彩塑形象逼真神态各异,都是稀世珍宝。寺中还有唐朝的槐树、宋朝的石碑,都给这座寺庙增添古朴。
镇国寺始建于五代北汉时期(963年)。初名“京城寺”,明嘉靖时改称“镇国寺”。寺庙经历朝历代多次修葺重建,位于中央位置的万佛殿经千多年未损毁,虽经多次修葺但仍保持了五代时的风貌,是中国佛教寺院中现存的三处五代建筑之一,其中的彩塑,更是全国寺庙殿宇中保存至今的唯一五代作品。12根殿柱被厚壁包裹,殿内看不见柱子。万佛殿充分展现了中国古建的美学与科学,是砖石结构中的不朽之作。
乔家大院
看过晋祠再看乔家大院,是对乔家大院的不公平。当然其实本身就不具备可比性,只是它的票价比晋祠贵了40%,心里就有了把称。。。因为《大红灯笼高高挂》和《乔家大院》这些影视剧而得到国人关注的乔家大院,是始建于清朝乾隆年间,随着晋商的发展,历经乔家几代人的扩建而成,可以说是北方民宅的顶峰之作。六个院子格局类似,进门必有照壁,主要建筑门头复杂细致,许多石雕砖雕各自精美,大红灯笼依旧高高悬挂。。。看完这土豪级别的宅子,心中不禁感慨,我国传统中的等级排序-士农工商,商人是一个不受待见的阶层,纵有万贯家财,建筑形制(尺度、开间、屋顶形式、门头形式等)都有不可僭越的等级,连所乘坐的轿子鸾车也有等级要求,即使乔老爷用了紫檀做车辙,他也只能蜷缩在狭小的车厢中。如今的商人终于扬眉吐气了,不对,应该说企业家。不知现在士农工商的排位应该如何调整了?我们小时候大声说我的理想时,总是要说科学家、医生这些才上的了台面,而后来很多孩子就说要当老板、经理了,也有直接说当有钱人的,也有不少是喊着要当局长当市长的。这些理想代表着普世价值观、代表着国民的精神面貌,在时代洪流中不断被修改,但从不停止不断前行的步伐 。
这次旅行可以看做是古建筑之旅,顺道感受一下佛教气息,最后再说说遗憾,本来还想去佛光寺和南禅寺的,没想到周一不开门,大家要安排好行程,估计短期内不会再去山西,只能借用网上的视频就当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