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交通游巴尔干免签国:塞尔维亚和波黑

作者:背包客南迦巴瓦 显示图片

塞尔维亚和波黑是位于欧洲东南部,巴尔干半岛中北部的两个国家,曾经 “南斯拉夫”的一员,分别于2017和2018年开始对中国普通护照免签,是欧洲少数几个可以拿上护照说走就走的国家。


我于2024年春节期间前往塞尔维亚和波黑,行程总计11天(不含往返飞行时间),在塞尔维亚待了6天,波黑待了5天,去到的城市包括塞尔维亚的苏博蒂察、诺维萨德、斯雷姆斯基•卡尔洛夫奇、贝尔格莱德,波黑的莫斯塔尔、布拉加伊、萨拉热窝,全程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我每天的行程地点归纳如下:
Day 1:清晨飞达贝尔格莱德,逛贝尔格莱德,下午乘汽车前往苏博蒂察,逛苏博蒂察,宿苏博蒂察。
Day 2:逛苏博蒂察,傍晚乘汽车前往诺维萨德,宿诺维萨德。
Day 3:上午乘汽车往返前往新霍普沃修道院,下午逛诺维萨德,宿诺维萨德。
Day 4:上午乘汽车往返前往红酒小镇斯雷姆斯基•卡尔洛夫奇,下午逛诺维萨德,傍晚乘汽车前往贝尔格莱德,宿贝尔格莱德。
Day 5:上午逛贝尔格莱德,下午乘公交往返前往泽蒙,宿贝尔格莱德。
Day 6:逛贝尔格莱德,晚上乘夜巴前往莫斯塔尔。
Day 7:上午到达莫斯塔尔,逛莫斯塔尔,宿莫斯塔尔。
Day 8:逛莫斯塔尔,下午乘公交往返布拉加伊苏菲派驿站,宿莫斯塔尔。
Day 9:上午乘汽车前往萨拉热窝,逛萨拉热窝,宿萨拉热窝。
Day 10:逛萨拉热窝,宿萨拉热窝。
Day 11:逛萨拉热窝,下午乘汽车前往贝尔格莱德,宿贝尔格莱德。
Day 12:上午飞离贝尔格莱德。


塞尔维亚北部是肥沃富饶的伏伊伏丁那平原,多瑙河在此与支流萨瓦河、蒂萨河汇合后,折向东南流。靠近匈牙利边境的小城苏博蒂察以新艺术风格建筑闻名,它们色彩明快艳丽,细节考究,感觉像是童话世界中走出来的一样。


市政厅是苏博蒂察最漂亮的建筑,在各个角度都能欣赏它不同的美。



可以跟随官方导览团进入市政厅内部参观。



还可以登塔俯瞰苏博蒂察全市风光。


莱切利宫是苏博蒂察新艺术风格建筑的代表作。


犹太教堂也是一栋非常漂亮的建筑。


教堂内部比较小清新,适合拍人像写真。


诺维萨德是塞尔维亚的第二大城市,曾经被评为2019年“欧洲青年之都”、2022年“欧洲文化之都”,夏季这里还有“EXIT”音乐节。市政厅所在的自由广场是诺维萨德老城的中心。


圣玛利亚主教座堂是诺维萨德的地标建筑之一,匈牙利新哥特式风格,非常上镜。



泽麦•约维努大街和多瑙河大街是诺维萨德老城的两条主要步行街,步行街两侧是色彩斑斓的欧式风情建筑。


彼得罗瓦拉丁要塞上的高地是欣赏诺维萨德和多瑙河全景的最佳观景台。




彼得罗瓦拉丁要塞对面的多瑙河畔,是欣赏要塞的好地方。


多瑙河畔的小镇斯雷姆斯基∙卡尔洛夫奇以葡萄酒闻名,不是很商业化,因为名字太长中国旅行者一般将它简称为红酒小镇,山顶观景台是俯瞰整个小镇和多瑙河的最佳观景点。




位于弗鲁什卡山区的新霍普沃修道院始建于1641年,内里有绘制于17世纪的湿壁画,是目前塞尔维亚所有修道院湿壁画保存得最好的一座。


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是一座充满活力的城市,多瑙河和萨瓦河交汇在卡莱梅格丹城堡之下,城市里既有拜占庭风格的东正教大教堂、古典巴洛克风格的历史街区、休闲小镇泽蒙、各类博物馆,也有社会主义时期的野兽派建筑,同时还保留着20多年前战争的创伤痕迹。



圣萨瓦大教堂采用非常典型的拜占庭建筑风格,跟伊斯坦布尔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外观相似,是塞尔维亚最大的东正教教堂,世界最大的东正教堂之一。


教堂内部墙面的马赛克壁画已经基本拼贴完工,非常壮观震撼。



圣马可教堂参照科索沃地区的世界文化遗产格拉查尼察修道院而建,塞尔维亚-拜占庭复兴风格的红砖外观非常上镜。



教堂内部装饰不多,有一个还算精美的圣幛。


塞尔维亚国家博物馆位于老城中心的共和国广场,除了展出塞尔维亚和南斯拉夫的文物和艺术品之外,还展出有鲁本斯、梵高、莫奈、毕加索等欧洲名家的绘画、雕塑作品。



米哈伊洛大公街是贝尔格莱德老城最主要的步行街,从卡莱梅格丹公园一直延伸到共和国广场,两侧有色彩斑斓的欧式风情建筑,下午到晚上时最热闹,可以留意一些有趣的街头表演或挑战。


卡莱梅格丹城堡位于萨瓦河和多瑙河交汇处,历史非常悠久,最适合天气晴好时来这里欣赏多瑙河日落。




泽蒙位于新贝尔格莱德西北边的多瑙河畔,登上高处的戛尔朵什塔,可以饱览泽蒙老城、多瑙河和远处的贝尔格莱德城市风光。



中国驻前南斯拉夫大使馆遗址已经重建为一座中国文化中心,但在大厦前还立有缅怀烈士的碑文。


在贝尔格莱德老城南部,还保留有几栋北约空袭被炸建筑的遗址,这是20多年前战争的创伤痕迹。


莫斯塔尔是波黑的王牌景点,一座以桥命名的城市,古桥在波黑战争期间被炸毁,后被UNESCO重新修复并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以古桥为核心的老城非常小,但在翡翠绿的内雷特瓦河点缀之下,百看不厌。







弯桥在老城西侧,是古桥的迷你实验版。


站在莫斯塔尔古桥上朝北望去,离得最近的一座能看到完整全貌的是科斯基•穆罕默德•帕萨清真寺,可以登上清真寺的宣礼塔顶俯瞰整个莫斯塔尔老城区和古桥,这里是远眺古桥和古城的最佳观景点。



在和平钟塔楼则可以俯瞰莫斯塔尔全城。




位于布拉加伊的伊斯兰教苏菲派驿站,建于布纳河源头的布纳泉边,布纳泉是欧洲最大的喀斯特溶岩泉,驿站最适合拍照的地方在布纳河对岸。


萨拉热窝被称为“欧洲的耶稣撒冷”,伊斯兰文化、欧陆风情、社会主义烙印等元素共同构成了它的多元魅力。黄堡是日落时分俯瞰萨拉热窝全城的最佳观景点之一。




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和妻子在萨拉热窝被塞尔维亚族青年枪杀,这一事件直接导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枪杀事件的发生地位于拉丁桥转角的路口。


萨拉热窝老城的东面保留了奥斯曼帝国时期的商贸街区。




萨拉热窝老城的西面保留了奥匈帝国时期的欧式风情街区,融合了伊斯兰摩尔艺术和新古典主义艺术元素的市政厅装饰最漂亮。





1984年萨拉热窝承办了冬奥会,如今在城市南面的高山上还保留着被弃用的冬奥会雪橇滑道废墟,可以乘坐萨拉热窝缆车到达高山自然保护区,再去徒步探寻,在缆车上能俯瞰欣赏和拍摄萨拉热窝全城的风光,山顶上也能远眺全城。




萨拉热窝位于群山环绕的河谷之中,徒步或缆车探访周围山丘的观景点,或在老城周边起伏的小巷探索,是两种非常值得的体验,如果天空状况和能见度理想的话,萨拉热窝值得一看的地方远比你能想到的更多。




但愿萨拉热窝能抹去战争之殇,波黑不会再一次滑向战争的深渊,希望这片美丽的土地能重拾旧日的风采。


塞尔维亚是一个位于欧洲东南部,巴尔干半岛中北部的内陆国家,周边与八个国家接壤,其北部是肥沃富饶的伏伊伏丁那平原,多瑙河在此与支流萨瓦河、蒂萨河汇合后,折向东南流,构成与罗马尼亚的界河,中南部是丘陵和山脉,最高峰是阿尔巴尼亚和科索沃边界的贾拉维察山(Đeravica),海拔2656米。
公元12~15世纪由尼曼雅王朝统治的塞尔维亚王国是塞尔维亚历史上的“黄金时代”,尤其是1346年国王斯特凡•杜尚称帝,建立塞尔维亚帝国,成为当时欧洲最强盛的国家之一,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历史文化遗产。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塞尔维亚王国与周边以斯拉夫人为主体的几个国家组成了后来的“南斯拉夫”,二战后南斯拉夫开始实行社会主义制度,经济快速发展。1991年后,南斯拉夫开始解体,直到2006年黑山宣布独立,南斯拉夫解体为如今的六个国家: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波黑、黑山、北马其顿。

新艺术运动(Art Nouveau)兴起于1890年代,流行至1910年代,是工艺美术运动波及建筑和设计领域之后形成的一股艺术潮流,它得名于巴黎的一家商店“新艺术”,这场运动在法国、比利时、荷兰、英国和美国流行开来之后,逐渐形成了一种国际性的风格。不过,在其他地方它有另外的名字,在德国叫青年风格(Jugendstil),在意大利叫自由风格(Liberty style),在西班牙叫现代主义运动(Modernismo),在奥地利和匈牙利叫分离派风格(Secession)。
靠近匈牙利边境的小城苏博蒂察(Subotica)以新艺术(匈牙利分离派)风格建筑闻名,它们色彩明快艳丽,细节考究,感觉像是从童话王国中走出来的一样,这是塞尔维亚最具童话色彩的城市,官方旅游局为旅行者制定了苏博蒂察老城新艺术建筑Citywalk观光路线,接下来我们就跟随这条新艺术路线,一起探寻那些色彩斑斓的新艺术建筑吧。


苏博蒂察火车站前的Park Ferenca Rajhla是探寻新艺术建筑路线的起点,道路右侧有一座不甚起眼的建筑:莱奥维奇宫(Leović Palace),它建于1893年,是苏博蒂察第一座新艺术风格的建筑,由被誉为匈牙利新艺术建筑之父的建筑师Ödön Lechner设计。
作为苏博蒂察新艺术建筑的初步实验,它的外观没有后来更成熟更充满想象力的建筑那么吸引人,但我们依然能从中找寻到新艺术风格设计理念的影子:设计师青睐使用新建筑材料,反对矫饰的维多利亚风格和其他过分装饰风格(跟旁边的哥特式或巴洛克式建筑对比明显),在装饰上突出表现曲线和有机形态,建筑结构则充满不对称性。


道路尽头T形路口处的一座宛若童话王国宫殿的建筑是莱切利宫(Raichle Palace),它的外观让人想起西班牙高迪的那些古灵精怪的设计。


莱切利宫由建筑师费伦茨•莱切利(Ferenc Raichle)于1904年建造,灵感来自特兰西瓦尼亚的民间艺术,昂贵的材料、不同寻常的生动色彩组合、充满活力的形式、奢华的内部和后院使这座豪华的建筑成为苏博蒂察新艺术风格的典范。


莱切利宫外立面朝向东北方,只有清晨阳光才会洒过,它所面对的T字型路口也只有清晨车流量相对少一些,所以清晨是欣赏莱切利宫外立面的最佳时段。仔细观察莱切利宫的外立面,可以更深刻地理解新艺术风格的设计理念。新艺术风格设计师强调自然中不存在直线,强调自然中没有完全的平面,在莱切利宫外立面我们就很难发现纯粹的直线或平面设计。此外,设计师善于在大自然、尤其是植物的形式中发现大多数的装饰来源,并且常常赋予一种象征的或感官的色彩,在莱切利宫外立面有许多由植物蔓藤和花朵组成的装饰细节,但它们并非自然现实的再现,而是被设计师再创造为充满抽象感、象征性、想象力、具有丰富色彩感的图案装饰。


在两侧屋檐下,悬挂的植物蔓藤围合成一组“心”形图案,实际上在建筑入口处还能发现更多这种心形图案的装饰细节,比如拱门上灰泥雕刻的心形花朵,阳台、窗棂、木门外的铁制栅栏上的心形图案等,甚至入口的双层拱廊和围栏也共同组成了一个倒置的心形形状,这些细节无不体现出设计师所倾注的奇思妙想。



设计师费伦茨•莱切利曾在布达佩斯攻读建筑学,1896年搬到苏博蒂察,他十分热爱生活,珍视家人,他在为自己的居所兼工作室设计时采用了当时流行全欧洲的新艺术风格,并给苏博蒂察留下了一份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


在Ðure Ðakovic大街,莱切利宫北面一点还有一座名叫索南伯格宫(Sonnenberg Palace)的建筑值得驻足欣赏。这栋建筑建于1910年,由建筑师Izidor Strassburger和Lajos Gombos设计,如今是匈牙利驻苏博蒂察领事馆所在。建筑外立面使用了乔纳伊(Zsolnay)陶瓷来制作植物图案装饰,这种陶瓷是当时匈牙利新艺术建筑设计师所钟爱的新材料,被广泛应用于装饰苏博蒂察的那些新艺术建筑。


紧邻的这座建筑虽然褪去了色彩,但从窗棂上方的植物装饰依然可以看到新艺术风格设计理念的影响。


拐入南边的Korzo步行街,只见两侧分布有各式各样的建筑,其中商业银行宫(Savings Bank Palace)无疑是这条步行街最靓丽的一栋。它建于1907年,由建筑师马塞尔•科莫尔(Marcell Komor)和德佐•贾卡布(Dezső Jakab)设计,乔纳伊陶瓷被大量用于装饰屋檐、山墙和窗棂,大胆的色彩搭配为建筑赋予了轻快的童话色彩。


建筑外立面还有几处具有象征意义的动物图案装饰,窗棂外方形框内的松鼠象征着勤奋,山墙上的猫头鹰象征着智慧,而入口大门上方的蜂巢则象征着节俭。


在拐角处才能更清晰地发现建筑外立面那波浪起伏的曲面设计。


这座建筑的一层外墙使用了大量玻璃窗来替代实心墙面,这在苏博蒂察尚属首次。



在商业银行宫斜对面的金羊酒店(Golden Lamb Hotel)由建筑师Titus Mačković设计于1904年,是一栋与苏博蒂察其他匈牙利分离派风格不同的建筑,它沿袭自德国慕尼黑青年风格,不过从外立面的灰泥雕刻装饰依然可以找寻到取材于自然主义的灵感。


继续前行就来到苏博蒂察老城的中心—自由广场(Trg Slobode),广场东南侧拐角处矗立着城市民居宫(Town Tenement Palace),由建筑师Pál Vadász设计,采用现代设计理念,运用简化的线条、结构和材料选择,表现出维也纳分离派风格的特征。


位于两街交汇处的立面被设计成塔楼形状,屋顶像是倒扣了一座巨大的钟形尖顶,屋檐下有三处精美的灰泥雕刻,是外立面为数不多的装饰。


广场最引人注目的是挑高76米的市政厅(Town Hall),建于1908-1910年,由建筑师马塞尔•科莫尔(Marcell Komor)和德佐•贾卡布(Dezső Jakab)设计,是苏博蒂察的标志性建筑。


匈牙利分离派风格的装饰在这里通过风格化的花卉、陶瓷珠宝和锻铁的图案,散发出匈牙利式的童话浪漫气息。屋顶是用来自佩克斯的双面釉陶瓷铺就的彩色图案,这种设计具有非常典型的匈牙利风格特征。


市政厅的平面布局呈对称结构,有四个内庭院和四个入口,广场一侧朝向东北,因为没有高大树木和其他建筑的遮挡,这里是欣赏市政厅的最佳观点,不过只有清晨到上午才有侧光光线洒在立面之上。


建筑的色彩表现对光线十分敏感,一般色彩越多元的建筑,在阴天、晴天、顺光、逆光等不同光线条件下的视觉观感差别越大。站在广场东南边仔细观察市政厅的东立面和南立面,可以发现有阳光直射的立面其色彩要鲜亮丰富得多,对比十分明显。


上午从市政厅东南侧的公园看市政厅光线最好,可惜这里完全被高耸的树木遮挡,地面也停满了上班族的车子,前景太过杂乱了。


在自由广场北面的一栋米黄色建筑是匈牙利信贷银行宫(Hungarian General Credit Bank Palace),由建筑师Alfréd Hajós设计,建于1911年,采用的是维也纳分离派风格。


在看过十来座新艺术风格建筑之后,相信大家都应该能辨认出同属分离派的匈牙利分离派和维也纳分离派风格的差别了,跟维也纳分离派相比,匈牙利分离派风格善于使用乔纳伊陶瓷装饰,色彩斑斓的陶瓷图案和更活泼的线条立面设计让其看起来更像是从童话王国中走出来的建筑。


市政厅西北面的绿地广场是—共和国广场(Trg republike),西北面的另一栋米黄色建筑是斯托伊科维奇宫(Stojković Palace),由建筑师Géza Kocka设计,建于1907年,同样采用的是维也纳分离派风格,除了丰富的装饰之外,拱形的阳台被大海贝壳环绕,很有意思。


走过共和国广场,沿着Dimitrija Tucovića大街走到尽头,便来到奥匈银行宫(Austrohungarian Bank Palace)面前。这座建筑由建筑师费伦茨•莱切利(Ferenc Raichle)设计,建于1901年,跟童话色彩浓郁的莱切利宫相比,它显然更庄重得多,新艺术风格对建筑的影响可以从众多的装饰元素中看出,如女性形象、水星头、向日葵、蜂巢、狮身人面像的门把手,象征性地传达了财富、安全和保密的信息。


街对面的多摩托宫(Dömötör Palace)由建筑师József Vágó和László Vágó设计,建于1906年,采用的是维也纳分离派风格,它的外立面装饰比较简洁,大多是几何状的细节小装饰图案,整体呈波浪起伏的曲面状,符合新艺术风格的设计理念。多摩托宫目前是苏博蒂察城市博物馆(City Museum Subotica)所在地。


再往西走几步,就能看到苏博蒂察最美丽的新艺术建筑之一:犹太教堂(Synagogue),它建于1906年,由建筑师马塞尔•科莫尔(Marcell Komor)和德佐•贾卡布(Dezső Jakab)设计,他们同样也是商业银行宫和市政厅的设计师,可以回味这几栋建筑之间的差异和联系,他们为建筑赋予了童话般的浪漫色彩,也根据不同建筑的功能加入了独有的装饰元素。


除了在建筑方面赋予犹太教堂独特的双重身份外,设计师马塞尔•科莫尔和德佐•贾卡布还创造了匈牙利犹太教堂建筑的新空间概念,采用了现代钢结构和先进的拱顶技术,这也是新艺术运动艺术家所推崇的设计理念,他们都是现代性的重要倡导者和创造者。


苏博蒂察犹太教堂的平面布局呈巴西利卡式的长方形,建筑中央矗立起一座高耸的穹顶,四角则分别有一座更小的穹顶,屋顶用来自佩克斯的双面釉陶瓷装饰出斑斓的彩色图案,四面的山形墙和屋檐用十分流畅的曲线装饰,创造出充满活力的视觉观感。


犹太教堂的外立面虽然只有红、白两种颜色,但那些精心雕琢的灰泥装饰仍旧体现出设计师对细节所投入的关注,包括郁金香、康乃馨、孔雀羽毛、几何图案在内的装饰元素的灵感大多来源于自然形态。



犹太教堂西北角竖立着一块石碑,分别用塞尔维亚语、波斯尼亚语、匈牙利语、英语、希伯来语刻写了碑文,大意是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在集中营遇难的4000名居住生活在苏博蒂察的犹太人。



木门上镶嵌着如浮雕般的铁制装饰,呈现出优雅的蜿蜒曲线,窗户则由彩色玻璃装饰,需要在教堂内才能看清。


入口木门四周的圆拱上有着程式化的繁复装饰,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里面有心形花卉、孔雀羽毛状花卉及植物蔓藤等各种图案,设计师既尊重自然写实手法,也迸发出颇具童话般的浪漫想象。


走进犹太教堂之内,不禁被眼前的色彩斑斓所震撼,仿佛迈进了一个鲜花盛开的梦幻童话世界,只见目之所及之处郁金香、康乃馨等花朵正绽放出最迷人的色彩,设计师将来自大自然的元素以写实手法融入彩绘花纹中,再用程式化的表现方式,创造出不可思议的新奇图案组合。


设计师对色彩的运用十分大胆,白色、黄色、橙色、红色、绿色、蓝色,无数种颜色的组合共同创造出一副让人目不暇接的视觉盛宴画卷。


无数的鲜花和蔓藤,仿佛从地面生长出来,一直蔓延到中央穹顶,那个代表着天堂的神圣之地。


走到犹太教堂的二楼,可以更清晰地观察其内部结构和装饰细节,移步异景,让人百看不厌。




在这里可以看清那些彩色玻璃花窗了,同样是充满自然主义气息的图案,与周围的装饰完美融入在了一起。


教堂内特别适合拍摄一些小清新、文艺范的人像。


犹太教堂无疑是苏博蒂察新艺术建筑观光路线最让人尖叫的高潮部分,但有什么能比前往本地餐厅品尝匈牙利特色美食作为收尾更合适的呢?民宿主人给我推荐了一家名叫Bates的本地餐厅。


餐厅不大,内部装饰古色古香。



我点了一份本地人都推荐的匈牙利烩牛肉(Hungarian Goulash),虽然看起来让人没有食欲,却出乎意料的挺合口味,牛肉炖得很细腻,没有嚼不动的口感,唯一的不足是偏咸,这也是匈牙利和塞尔维亚菜系的普遍特点,在国内虽然我们也吃得比较咸,但可以吃米饭来中和,但这里只能靠芝士面条或芝士土豆泥了,但你能想象芝士土豆泥同样很咸的感受吗? 


直到登上市政厅塔楼,俯瞰整座城市之时,我才发现原来苏博蒂察并非xhs上大家所宣称的那样只是一座“小镇”!实际上,苏博蒂察是塞尔维亚北巴奇卡州的首府,伏伊伏丁那自治省仅次于诺维萨德的第二大城市,也是塞尔维亚的第五大城市,可能苏博蒂察的老城区域比较小,才让大家误认为这只是一座小镇吧。


城市官方旅游局为旅行者制定了苏博蒂察老城中心Citywalk观光路线(图中的紫色标记线路),与新艺术观光路线(图中的橙色标记线路)只关注新艺术建筑不同,这条城市中心观光路线既包含代表性的新艺术建筑,也囊括宗教历史建筑和博物馆,适合时间不多的大众旅行者打卡,其实两条线路有许多重叠交叉之处,在游览时完全可以同时兼顾,只是我为了让游记的主题更鲜明,把两条路线拆开来分别介绍。接下来我们就跟随这条城市中心观光路线,一起去探寻苏博蒂察的历史与文化吧。
苏博蒂察火车站前的Park Ferenca Rajhla依然是城市中心观光路线的起点,宛若童话王国宫殿的建筑莱切利宫(Raichle Palace)同时是新艺术路线和城市中心路线的重点观光点,让人想起西班牙高迪的那些古灵精怪的设计。


在Ðure Ðakovic大街与Korzo步行街交汇的T形路口,矗立着一尊彼得一世国王(King Petar I Karađorđević)的雕像,只见他优雅地凝视着苏博蒂察的中心城区。彼得一世是塞尔维亚王国的国王(1903-1918)及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的第一位国王(1918-1921),在塞尔维亚人心中拥有极高的威望,他试图将塞尔维亚建立成一个君主立宪制的国家,并且用塞尔维亚语翻译了约翰·斯图尔特·密尔的名作《论自由》,他被视为南斯拉夫王国的开国君主。


沿着Korzo步行街向西前行,与两座新艺术风格建筑:商业银行宫和金羊酒店紧邻的沃伊尼奇宫(Vojnića Palace)那红白的立面在阳光照耀下更显艳丽,那些灰泥装饰雕刻精美,细节丰富,值得驻足。


拐角处的建筑散发出新古典主义的庄重气息,它的一楼墙面立有两尊优雅的人物雕像,二楼则有着与对面的国家剧院(National Theatre)相同的希腊科斯林式立柱装饰,可惜国家剧院立面正在装修,完全没法拍到。国家剧院始建于1854年,重建于2007年,其科林斯式立柱的柱廊上方使用了三种语言,仿佛提醒人们苏博蒂察从诞生之日起就是一个多元文化和多民族之地。剧院有塞尔维亚语戏剧和匈牙利语戏剧两个剧团,以两种语言表演剧目,这在塞尔维亚也是独一无二的。


Korzo步行街的尽头是自由广场,苏博蒂察老城的中心,这里矗立着苏博蒂察新艺术风格的标志性建筑—市政厅(Town Hall),它同样是新艺术路线和城市中心路线的重点观光点。
每天中午12点(周日,周一休息)可以跟随官方导览团进入市政厅内部参观,200第纳尔(如果要登塔需再加200第纳尔),性价比非常高,力荐。我们提前一刻钟来到市政厅蓝色喷泉一侧的入口处等待,此时还有来自法国的一家三口和来自克罗地亚的情侣,克罗地亚的小姐姐很积极地跟我聊天,还把她手机里存储的家乡滨海风光照推荐给我看。


当天参观的人并不多,我们缴费完之后被分成了一个英语团和一个非英语团,分别由不同的向导带队,正式开始市政厅内部的参观。
通往二楼的阶梯地面还铺上了红毯,楼梯上采用了匈牙利著名的乔纳伊陶瓷装饰,拱顶的边缘还绘有心型图案,十分可爱。


两侧的彩色玻璃窗分别描绘了老市政厅和新市政厅(即以新艺术风格重建后的市政厅)的样貌,新艺术风格的新市政厅明显有更亮眼的颜值,让它足够从欧洲众多城市的市政厅中脱颖而出。


继续沿着阶梯走向二楼。


乔纳伊陶瓷圆形框内的浅浮雕描绘了苏博蒂察手工艺劳动者劳作的场景,比如锁匠、鞋匠等。


来到二楼的走廊,只见天花板上满是程式化的植物蔓藤状彩绘图案,而墙面上的黄铜灯座和把手也被雕刻成植物蔓藤的形状,墙面上同时还铺有柚木,其上也雕有精美的植物图案。


木门和黄铜门把手那蜿蜒的植物蔓藤曲线完美地传达出新艺术设计师取材于自然形态的创作灵感,他们仿佛把大自然搬进了室内,重新创造出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世界,或者说童话般的新世界空间。


推开木门,就来到整个市政厅装饰最华丽最精美的大厅——大礼堂(Grand Hall)。只见整个大厅异常富丽堂皇,但又不是那种由欧洲传统装饰艺术表现出来的富丽堂皇,而是由新艺术设计师创造出来的瑰丽奇幻异想世界般的富丽堂皇。


在大礼堂的三面墙壁上,共镶嵌有16扇彩色玻璃窗,描绘了苏博蒂察历史上的重要领导者,由Miksa Róth和Sándor Nagy创作。


在这些彩色玻璃窗周围的拱形墙面上,同样是由色彩斑斓的花朵和植物蔓藤组成的充满奇思妙想的装饰图案,这些图案看起来既像植物,又像是各种具有象征意义的抽象画,直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整个大礼堂墙面上点缀着密密麻麻的圆点,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它们都是正在盛放的小花朵。


大礼堂中央天花板由无数的元素共同构建成一幅充满对称性、象征性、自然性,极具观赏性的抽象几何图案,中央的吊灯仿佛由一簇簇优雅的花环簇拥,其外分别是一排通风雕花小窗,一排城市和国家象征的盾形纹章,设计师对细节的考究和用心程度让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大礼堂常用于举行市议会会议,音乐会,婚礼和其他重要活动,在入口大门上方还有三个二层看台。


从大礼堂的侧门出去,可以来到一个小厅,这里的天花板装饰同样值得驻足欣赏,它的对称性、形式感、设计感跟隔壁大礼堂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小厅的墙角摆放着一座新艺术风格装饰的壁炉,欧洲各种风格的壁炉看得很多了,新艺术风格的壁炉还是头一次见,同样是一脉相承的绿意盎然、繁花似锦主题。


至此,我们总共欣赏了市政厅内装饰最精美的两个房间,向导让需要继续去攀登塔楼的旅行者在这个走廊等候,没想到这里的装饰虽然比较简洁,但细节却并不简单,市政厅室内给人的观感像是从童话世界中走出来的宫殿,而非历史史书中描绘的那种宫殿,这非常符合小清新文艺范儿爱好者的口味。


由花卉、植物蔓藤、心形图案等元素构成的彩绘装饰,竟然看起来像一张川剧变脸中的脸谱。


如果没有无人机,那么攀登上市政厅塔楼俯瞰苏博蒂察,是欣赏这座城市最不可错过的一次绝佳体验。
站在市政厅塔楼观景台向东望去,可以看到近处的自由广场和Korzo步行街,国家剧院的立面外搭满了脚手架,无法看到它那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外观,而远处城市的边界远比想象中更大得多,虽然肯定是没法跟国内的城市规模相比的。



向北望去,可以看见新艺术风格的犹太教堂和罗曼式风格的方济各会教堂的尖顶主宰着城市的天际线,视线的远处是匈牙利的国土。


苏博蒂察位于塞尔维亚的最北部,与匈牙利接壤。特殊的地理位置、不同的文化和民族、不同的语言,共同创造了这个被称为“小欧洲”的特殊的世界。当地流行一个说法,在世界各国的城市发展史上,没有一个城市能像苏博蒂察一样拥有如此之多的名字,这也侧面反映了苏博蒂察多变的归属历史。


苏博蒂察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391年,当时它被称为扎巴特卡(Zabatka),这可能源自南斯拉夫语中的“山墙”(Gable),潘诺尼亚人(Pannonian)认为山墙因其独特的风格和构造引人注目。


苏博蒂察长期在匈牙利和奥斯曼两个强大帝国的夹缝中生存。1686年前,它处于奥斯曼人的统治之下,被称为索博特卡(Sobotka)。1526-1527年,约万·内纳德(Jovan Nenad)短暂驱逐了奥斯曼人,在此加冕成为皇帝,并将此地确定为塞尔维亚的首都,虽然其为时仅1年,但依然有许多历史学家据此认为他是今天伏伊伏丁那的创始人。1686年后,它成为哈布斯堡帝国的领地,在玛丽亚·特蕾莎女皇时期,被称为玛丽亚派(Sent Maria)。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它成为塞尔维亚人、克罗地亚人和斯洛文尼亚人王国的一部分。此后,苏博蒂察再也没有更改名字,但它的祖国却先后更名多达5次。1929年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王国改名为南斯拉夫王国,1945年更名为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1963年更名为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1992年更名为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2006年更名为现在的塞尔维亚共和国。
苏博蒂察犹太教堂是欧洲最独特的犹太教堂,在市政厅塔楼上可以拍摄到它的全貌,屋顶的彩绘代表了匈牙利文化的传承。


罗曼式风格的方济各会教堂外观非常传统,与犹太教堂截然不同。


多样的宗教建筑云集从侧面反映了这里多元的民族和信仰构成,据2022年的资料统计,苏博蒂察的人口中塞尔维亚族占31%,匈牙利族占30%,克罗地亚族占9%,布涅瓦茨人占7%,实际上整个伏伊伏丁那自治省的民族结构差不多也是如此多元。
站在市政厅塔楼观景台向南望去,可以更清晰地观察市政厅屋顶的那些彩色花纹图案,它们是由像鱼鳞片似的双面釉陶瓷瓦片铺成的。


远处的圣特蕾莎主教座堂有着西欧传统的巴洛克式风格外观,不过仔细看,它的立面墙体似乎裂开了,希望能够维修如初吧。


向东望去,可以看见一些现代的高楼。


远眺自由广场东侧的城市图书馆,它最突出的装饰是两个用背肩扛起二楼阳台的肌肉大力士雕塑。


在市政厅塔楼观景台欣赏完苏博蒂察的城市风光后,我们顺着楼梯下楼,来到市政厅的中央庭院,没想到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也是一份迷人的景致。


重新返回自由广场,远望城市图书馆(City Library)和城市民居宫(新艺术路线)。


要到下午才会有阳光照耀到城市图书馆的立面,虽然这只是一座两层的小楼,但丰富的灰泥雕刻装饰足够让它脱颖而出。


最让人惊讶的无疑是这两座肌肉大力士雕塑了,扭曲的身体和肌肉线条让人想起米开朗基罗的那些代表作。



从自由广场向西北拐入一片绿地花园,这里就是共和国广场,广场中央有一座蓝色喷泉,可惜我们去的时候正在维护,用白色的大棚覆盖着。下午的光线洒在市政厅和塔楼的西立面上,颜色看起来更加鲜亮。


共和国广场西北侧有一座巨大的圣三一雕像(Holy Trinity Monument),雕像下方环绕着正在歌唱的天使,雕像顶部则是代表着三位一体的圣父、圣子和圣灵。


这里也是欣赏和拍摄市政厅的一个不错的角度。


从共和国广场东北方沿着道路前行,可以拐入内那达广场(Trg C. J. Nenada),这里矗立着方济各会教堂(Franciscan Church)。


这是一座罗曼式传统风格的天主教堂,方济各会是天主教托钵修会之一。在塞尔维亚,一般塞尔维亚族信仰东正教,而匈牙利族、克罗地亚族和布涅瓦茨人则信仰天主教。


继续朝北拐入帕蒂赞斯卡(Partizanska)街,在与Zmaj Jovina街交汇之处,可以找到塞尔维亚东正教堂(Serbian Orthodox Church)。


它的巴洛克式外观并非传统的东正教风格。


它的平面布局呈巴西利卡式长方形,钟楼耸立在西立面入口之上,小巧却不失精致。


教堂内部的墙面铺满了精美的装饰,那些蜿蜒的植物藤蔓,程式化的几何图案,完全盛放的花朵,是不是跟新艺术风格的装饰很像呢?


墙壁上嵌有色彩斑斓的彩色玻璃花窗,这些装饰跟印象中的东正教堂传统装饰完全迥异。


华丽的圣幛及精美的圣像画也是完完全全的巴洛克风格。


沿着Zmaj Jovina街向西前行,来到犹太教堂广场(Trg Synagogue),道路两侧分别是苏博蒂察城市博物馆(City Museum Subotica),即多摩托宫(Dömötör Palace),以及犹太教堂(Synagogue),它们都同时是新艺术路线和城市中心路线的重点观光点。



城市西南角的圣特蕾莎主教座堂(Cathedral of St. Teresa)是一座巴洛克风格的天主教堂,不过它的外墙脱裂严重,目前已经搭起了脚手架,室内也不能进去参观了。


苏博蒂察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些新艺术风格建筑遗产,这也是我要单独写一篇新艺术观光路线的原因,正是那些色彩斑斓的迷人建筑才让这座城市脱颖而出,并且散发出童话般的浪漫主义气息,但苏博蒂察却不仅仅只有新艺术,这里多元的民族构成,使得不同的文化得以交融碰撞,散发出全新的魅力,跟塞尔维亚南部地区的关系紧张相比,伏伊伏丁那自治省一直比较和平和睦,适合旅行者前往体验探索多元文化的魅力。
在苏博蒂察的最后一餐,我们去到了老城的网红餐厅—BOSS餐厅,晚上这里的人会比较多,但中午还好,不需要预约也有座位。


餐厅很大,分两座楼的用餐区域,内部装饰古色古香。


听说塞尔维亚的葡萄酒非常有名,我点了一杯rose酒,味道还不错,不过还是略有些上头。


我还点了一份牛排,不过又老又咸,炸土豆倒是非常好吃,符合国人的口味。


苏博蒂察老城区域确实很小,在这里的一天时间,我们就来回逛了几圈,傍晚时分,我们坐上了前往诺维萨德的巴士,再见了苏博蒂察,这座可爱优雅的童话城市!

多瑙河畔的斯雷姆斯基∙卡尔洛夫奇曾经是塞尔维亚北部的政治、文化和宗教中心,基督教联军与奥斯曼帝国曾在此签订著名的《卡洛维茨条约》(1699年),塞尔维亚最早的语言学校(1791年)、世界上第二古老的东正教神学院(1794年)在此创建,这里以悠久的葡萄酒酿造历史著称,Bermet红酒曾被选作泰坦尼克号的特供酒,因为名字太长太难记所以中国旅行者一般将这个小镇简称为红酒小镇。如果你喜欢品酒,那么红酒小镇无疑是一处特别的目的地,如果你滴酒不沾也没关系,红酒小镇那悠闲安逸的氛围和迷人的东欧风格历史文化遗产依然值得你前往体验。
红酒小镇不大,以拉迪切维奇广场(Trg Branko Radičevića)为中心,在广场西南侧带有“i”(information缩写)标志的游客中心领取一份中文版或英文版的小镇地图,跟随官方旅游局标记的观光点,一起开始探索这个小镇的风光吧。


红酒小镇绝大多数的历史文化建筑都分布在拉迪切维奇广场四周,在广场最南边矗立着一栋漂亮的匈牙利新艺术风格建筑,这就是卡尔洛夫奇语言高中(Karlovci Grammar School)。


这所语言高中创建于1791年,是塞尔维亚历史最悠久的语言学校,学校多年来一直教授英语、德语、法语等欧洲现代和古典语言,2013年开始又新增设了汉语课程。学校现有建筑建于1891年,其卡通般的红、黄、蓝三色调外观与周围的传统建筑风格迥异,让人印象深刻。


这所语言高中是塞尔维亚众多名人的母校,其中最著名的当属塞尔维亚诗人布兰科∙拉迪切维奇(Branko Radičevića),他的雕像如今仍竖立在学校,而小镇中心广场也以他的名字命名。学校对外开放参观,不过需要提前预约。
市政厅(Town Hall)位于广场的西南侧,建于1811年,外观采用新古典主义装饰,凸显其权威、庄重的政治功能,在它的三角山形墙上嵌有小镇的盾形纹章象征标志。1848年5月,塞尔维亚伏伊伏丁那自治省宣言在二楼阳台宣读,当时这里是自治省的首府驻地,这是红酒小镇近代最重要的历史事件。


广场东南侧并排矗立着两座教堂,它们的塔楼是红酒小镇最高的建筑,主宰着小镇的天际线。


上午和下午的光线不同,只有下午阳光才会洒在两座教堂那古典优雅的外立面之上,更添其魅力。


黄白相间色调,只有一座单塔楼的教堂是圣三一教堂(Holy Trinity Church),它是一座罗马天主教堂,建在前本笃会教堂遗址之上,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教堂经过多次返修和扩建,采用了非常传统非常简洁的巴洛克风格装饰,但它的入口大门却有极其精致繁复的雕刻,是红酒小镇最华美的巴洛克雕刻装饰典范之一。


纯白色调,有两座塔楼的教堂是圣尼古拉斯主教座堂(St. Nicholas Cathedral),它是一座东正教教堂,始建于1762年,同样采用的是巴洛克风格装饰,它的装饰细节丰富精美,被誉为伏伊伏丁那自治省18世纪建筑中最华美的代表之一。


教堂外立面朝西,下午才是最佳拍摄时间,外立面的那些三角山形墙、涡卷纹、爱奥尼克式立柱等古典装饰细节值得品味。


教堂的内部装饰十分耐看,与塞尔维亚其他东正教堂内传承自拜占庭艺术的装饰大相径庭,其中最精美的是圣幛,它是塞尔维亚巴洛克艺术的代表名作。在圣坛区供奉着装有塞尔维亚第二位东正教大主教圣体的圣骨匣,这座教堂的地位不言而喻。


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教堂重修于1910年,教堂内除了圣幛外的其他装饰采用了丰富的色彩组合,还有程式化的几何图案、植物蔓藤等元素,似乎看到了匈牙利新艺术风格的影子。


教堂外不远处的四狮喷泉(Fountain “Four Lions”)始建于1799年,是红酒小镇的第一个公共供水系统,只见喷泉中央矗立着一根方形立柱,立柱四面分别嵌有一尊铜狮头像,清泉从铜管中一点点淌出。2007年10月,毕业于卡尔洛夫奇语言高中的Miodrag Radulovački教授对它进行了改造重建。


广场的东北侧矗立着牧首府(Patriarchy Residence),这是伏伊伏丁那自治省19世纪最具纪念意义的建筑,它代表了巴洛克风格与新文艺复兴风格的融合,散发出古典而庄重的气场。牧首府内现设有塞尔维亚东正教博物馆,展出一些东正教珍品。


广场的西北侧有一座药房(Pharmacy),是伏伊伏丁那自治省最古老的药房之一,建于1890年,目前仍在营业,不过我去时当地正在对其严重破损的外立面进行维护。


广场的北侧是卡尔洛夫奇神学院(Karlovci Theological School)所在,它是塞尔维亚第一所东正教神学院,也是世界上第二古老的东正教神学院,由大主教Stevan Stratimirović创建于1794年。


神学院外观采用了新文艺复兴风格装饰,看起来非常古典非常庄重。目前,塞尔维亚科学与艺术学院旗下分支机构,学院档案馆开设在教学楼内。


1903年,牧首Georgije Branković为满足教会和人民基金会的需求,出资增建了一所寄宿学校:神学院寄宿学校(St. Arsenije Seminary),位于神学院北面。


更北面的地方,还有一座寄宿楼(Stefaneum),目前塞尔维亚人民学会设立在此。


建筑外的草坪上有一组抽象风格的群雕,是为了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逝世的士兵。


这里已经是小镇的北部边缘,沿着东侧干涸的小溪往南前行可以返回小镇,小溪对面的一栋建筑外墙脱落严重,还被绘上了很多涂鸦,不过有许多精美的灰泥雕刻装饰。


走到第一个路口,左拐进入东西向的Preradovićeva街,就这样漫步在鲜有游人的街巷,是在红酒小镇一份难得惬意的体验。


走着走着,一只小黑狗闯入视线(图中左下角),从这里开始,它一路陪伴我们走街穿巷,上山下坡,逛遍了整个红酒小镇,兴许只是为了向我们讨点吃的吧,我们也暗暗许诺在午饭时跟它分享好吃的。


一路穿行半个小镇,来到位于小镇东南边缘的和平小教堂(Chaple of Peace),这是1699年基督教联军与奥斯曼帝国签订著名《卡洛维茨条约》的地方,当时也是世界外交史中首次采用圆桌进行谈判。


1817年,最初谈判时的木制会议室被改建为如今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小教堂。可以入内参观,不过我们去的那天正值假日,小教堂未开放。


这条道路的左侧有好几座葡萄酒酒庄,许多居民家养的狗在我们路过时狂吠,小黑也参与进来,不过是对着它们吼叫。小教堂对面的小巷内,有几只狗站在屋檐对着我们吼叫宣称领地,小黑又与它们骂战开来,我们怕它们从屋顶跳下来,就没有继续往前走了,只好原路返回小镇。


这里的民居外墙大多涂上了鲜亮的颜色,院落墙的铁栅栏有着蜿蜒的曲线,来源于新艺术风格的设计理念。


红酒小镇南边的山上有一座山顶观景台(Vidikovac Panoramic Spot),是俯瞰整个小镇和多瑙河的最佳观景点,还能看到诺维萨德与贝尔格莱德之间行驶的火车,能拍摄到小镇的标准观光照,是来红酒小镇的必打卡之地。
沿着山头西北侧修葺一新的上山步道,很快就能到达观景台。原本以为与小黑就此别过了,没想到在攀爬前往观景台之前,小黑竟然跟上了我们的步伐,之后又跟着我们一起爬山!
在攀爬的过程中,才发现小镇西边也有一座山头,密密麻麻的红瓦小屋沿着山脊线层叠上升,非常壮观。


小镇中心区域位于山谷边缘的平地上,山上可以更清晰地欣赏卡尔洛夫奇语言高中那童话般的艳丽外观。


山顶观景台有两层观景露台,较矮的一层露台靠近小镇中心区域,较高的二层露台位于观景台上的一栋二层建筑之上。站在二层露台上可以将下层露台与小镇风光尽收眼底。见我们在此观景,小黑居然也放松下来,悠闲地晒起了日光浴。


下层露台上立有一座巨大的镀金十字架石。


小镇的中心区域,集中了镇上最漂亮的几座建筑。


卡尔洛夫奇语言高中。


圣尼古拉斯主教座堂和圣三一教堂。


小镇西面山头层叠的民居。


层层叠叠上升的房子非常漂亮。



上午这一面正好是顺光,在阳光的照耀下色彩更加鲜亮丰富,异常迷人。


小镇东面靠近多瑙河一侧因为逆光,色彩的多样性明显要黯淡许多。


下到一层露台继续观景,从这里向小镇的中心区域望去,可以获得比二层露台更好一些的观景视角。


视线最远处的城市是诺维萨德。


前景中的这些枯树长出绿叶之后的夏季或黄叶时的秋季会更好看。


卡尔洛夫奇语言高中。


圣彼得和圣保罗教堂,高铁铁路线和蓝色多瑙河。


一辆火车正行驶在高铁线上,塞尔维亚的高铁由我国援建,目前已经开通了贝尔格莱德到诺维萨德线,后续计划一直延伸到经苏博蒂察到达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期待这条高铁线路早日完工。


一层露台的阶梯上,坐着一尊塞尔维亚诗人Duško Trifunović的雕像。



坐在最上层的阶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游人和小镇风光,这样悠闲的时光,真是再惬意不过了。







来了一大群学生,他们成功把小黑拐走,小哥还把他的墨镜给小黑戴上跟它合影,我帮他们拍摄了合照,不过他们走的差不多了我才想起来用自己的相机记录一下。小黑就此跟着戴墨镜的小哥这几位学生一起下山了。


在山顶观景台悠闲晃荡了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沿着原路下山返回小镇,准备在午饭前继续探寻剩下几个还没去到的观光点。
首先来到离小镇中心东面不远处的圣彼得和圣保罗教堂(St. Peter and Paul Church),它又被称为下教堂(Lower Church),最早的文字记录可以追溯到1599年,1719年在旧址上重建。


教堂拐角处的一尊雕像。


教堂外有一颗珍贵的法国梧桐,已经长成了参天巨树,连超广角镜都无法记录它的全貌。


这颗古树是受到塞尔维亚国家保护的珍贵植物。


在这里居然又见到了小黑,不过它似乎已经不想再理睬我们。


教堂外的公路,头顶是法国梧桐那巨大的枝干。


便利店门口一只高冷的喵星人,塞尔维亚真是到处能看到散养的猫咪,狗倒是很少,一般是家养,而且喜欢凶人。


站在Mitropolita Stratimirovića街回望,可以看到法国梧桐的枝干高度已经超过教堂塔楼的尖顶高度。


穿过小镇中心,来到小镇西边东西向的Patrijarha Rajačića街,依然鲜有游人,体验非常舒服。


有许多不同程度破损的房屋,急需维护。


这里还有一座博物馆:诺维萨德城市博物馆斯雷姆斯基·卡尔洛夫奇分馆(City Museum of Novi Sad – Collection in Sremski Karlovci),主要展出红酒小镇的一些历史文物。


大门有精美的雕刻装饰。


在这里回望Patrijarha Rajačića街和圣尼古拉斯主教座堂的两座塔楼,街道两旁的建筑外墙都被涂上了色彩斑斓的颜色,在阳光照耀下更加鲜美亮丽。


在Patrijarha Rajačića街的分叉路口,矗立着上教堂(Upper Church),也即是圣母玛利亚修道院,它于1746年在一座更古老的16世纪教堂遗址上建造。


上教堂的内外装饰都非常非常简单。


因为前一天喝Rose酒上头了,所以当天我们没有选择酒庄参观并品酒。离开红酒小镇前,我们选择了图中商区二层的一家名叫Kruna的餐厅用餐。


点菜时服务员给了我们一份只有塞尔维亚西里尔文的菜单,用翻译软件看了之后也是毫无头绪,最后随便蒙点的一份鸡肉熏肉卷居然是这几天来最好吃的一份菜,没有腻人的奶酪,很符合国人的口味。


位于诺维萨德以南的弗鲁什卡山(Fruška Gora)呈东西走向,连绵起伏80多公里,15~18世纪间,为了保护塞尔维亚的文化和宗教免受奥斯曼土耳其人的破坏,塞尔维亚人在此建造了35座修道院,自此以后,这里的居民一直过着一种僧侣式的生活。迄今为止这里还保留了16座修道院,它们代表了弗鲁什卡山地区乃至塞尔维亚最重要的文化遗产,弗鲁什卡山由此被命名为“圣弗鲁什卡山”。


这些修道院分布实在太广泛了,如果只能选一座来参观,那么新霍普沃修道院(Manastir Novo Hopovo)无疑是其中最完美的代表,这座修道院是目前塞尔维亚所有中世纪修道院中湿壁画保存最好的一座,教堂内部允许拍照,而且它也是弗鲁什卡山地区唯一一座可以通过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到达的修道院。从诺维萨德汽车站乘坐前往伊里格(Irig)的汽车会路过修道院,提前在地图上标记好修道院的位置,快要到修道院前的T字形路口附近时提前告知司机要下车,不然司机可能一脚油门就踩到伊里格了(两地相距3公里)。
沿着T字形路口往低处前行,在拐角处的小坡上就能远眺新霍普沃修道院的全貌,它由钟楼、教堂和修士宿舍组成,宿舍围合成一个方形院落,教堂位于院落中央,钟楼则矗立在宿舍边。


来到位于山谷中的修道院入口,近看修道院的宿舍外墙,应该是刚维护后不久,看起来特别新。


从入口进到庭院内,庭院中央矗立着古朴的修道院教堂,教堂由石砌而成,看起来非常古老。根据记载,修道院首次记录在文献中的年份是1451年,最近一次出现在文献记载中是1641年,现存修道院教堂最早可追溯到1576年,而钟楼则建于1758年。


修道院教堂的平面结构是中世纪塞尔维亚东正教教堂的典型布局,巴西利卡式的平面被分为了一个前厅和一个正殿。教堂的外观为罗马样式,如窗边框、壁柱、入口处均有假拱劵装饰,而教堂的十字形翼部、正殿上方有穹隅的穹顶则是典型的拜占庭式。中世纪的塞尔维亚东正教教堂将罗马传统和拜占庭建筑整合成一个统一、和谐、连贯的整体,形成了一种新的斯拉夫式的建筑风格。


修道院教堂室内有塞尔维亚所有中世纪修道院中保存最好的湿壁画,这些湿壁画由艺术家Teodor Kračun绘制于1776年,虽然它们的艺术价值逊于塞尔维亚南部两座世界文化遗产:斯图代尼察修道院和索泼查尼修道院的湿壁画,但对于普通旅行者而言,它们已经足够成为观察塞尔维亚中世纪宗教文化遗产的绝佳窗口。


早在9世纪,拜占庭教堂内的壁画布局就已经形成了一种连贯的、相对固定的基本格式,这为塞尔维亚的壁画艺术发展提供了参考框架。12~13世纪塞尔维亚壁画中艺术技巧、构图表现、题材转换等方面逐步成熟,不同种族不同文化兼容并蓄后逐渐形成了一个与本土斯拉夫文化相匹配的绘画风格,即“人文主义绘画”风格,这种风格贯穿于之后的塞尔维亚绘画艺术中。
修道院教堂正殿的湿壁画整体布局和设计被均分为上中下三个部分。


上部包括穹顶和穹顶下部的垂拱与穹隅。穹顶绘有全能之主耶稣的半身像。


拱形和穹隅绘有福音传教士、圣徒像等。


中部包括正殿墙壁中间位置,这里以连续图像来表现《圣经∙新约》中的重要场景。



下部包括正殿墙壁下部至地面位置,绘有人物像和装饰图案。




而正殿的立柱和拱肋上则绘满了圣徒的半身或全身像。



圣坛是整个教堂最重要的位置,圣坛后的半圆形后殿的壁画同样也分为上中下三部分。


不过因为被后来安置的圣幛遮挡,我们只能勉强看到半圆形后殿穹顶的《圣母与圣子像》。


跟那些略显程式化的圣徒像相比,正殿中部表现《圣经∙新约》中重要场景的壁画最值得细细品味,也是教堂湿壁画中的精髓所在。
其中一些壁画描绘了耶稣生平的事迹。
《希律王的调查》:耶稣降生后,希律王从东方博士那里得知伯利恒生下了一个孩子,这孩子成人后将成为犹太人的王,希律王觉得受到威胁,便派人去伯利恒,杀死了城中所有两岁以下的孩子,但耶稣的父亲约瑟夫早已得到天使的警告,带着全家逃到了埃及,他们一直住在那里,直到希律王死去,才重返伯利恒。


《神迹》系列:耶稣呼召门徒传扬福音并从门徒中选立12人作使徒。除传道外,耶稣还行了许多神迹,福音书中记载耶稣所行的神迹很多。


在婚宴上将水变成好酒。


用五饼二鱼喂饱五千人。


治愈拄着拐杖的年轻人。


治愈井边的女子。


《最后的晚餐》:耶稣最后一次到耶路撒冷去过逾越节,他的门徒犹大向犹太教祭司长告密,犹大跟祭司长约好:他亲吻的那个人就是耶稣。逾越节那天,耶稣跟12个门徒坐在一起,共进最后一次晚餐,他忧郁地对12个门徒说:“我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中有一个人要出卖我了!”


《耶稣复活》: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死后第三天复活升天。


还有一些壁画描绘了圣母玛利亚生平的事迹。
《玛利亚被引入圣殿》:根据当时的传统,玛丽亚到三岁时理应进入耶路撒冷的圣殿,生活并学习,一直到十四岁为止。约阿希姆将玛利亚引入圣殿,玛利亚在圣殿中受祝福。


《玛利亚托付给约瑟夫》:玛利亚到了要结婚的年龄,大祭司撒迦利亚宣称玛利亚未来的丈夫将由一个奇迹决定:谁的木杖开花谁就可以娶玛利亚。


中世纪的塞尔维亚壁画艺术家通过精细、自然、柔和的渲染技术和高光来强化块面感和体积感,使得人物肢体更加自然饱满,柔化了严谨的轮廓线,我们可以看到圣像坚实地站立在教堂当中,这与拜占庭艺术中那种似乎漂浮在空中的圣像人物形成了鲜明的区别。


修道院教堂前厅的墙壁上也绘有壁画,但保存不如正殿完整。


中世纪塞尔维亚修道院这些瑰丽的壁画既传承了拜占庭艺术的精神内核,又通过艺术家们高超的绘画技巧和大胆丰富的想象力,形成了具有塞尔维亚地域文化特色的“人文主义绘画”风格。
来到塞尔维亚,即便对宗教艺术一窍不通,也推荐至少选择一座中世纪修道院前往参观,因为这是塞尔维亚的一份珍贵又独特的历史文化遗产。

诺维萨德是塞尔维亚北部伏伊伏丁那自治省的首府与经济、文化中心,伊伏丁那地区最早是匈牙利人的定居地,后来被奥斯曼帝国兼并,许多塞尔维亚人北迁至此,17世纪末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朝接管此地,奥地利皇帝给予当地塞尔维亚人选择公爵的权利,该地因此被塞尔维亚人称为“公爵领地”(Vojvodina),即“伏伊伏丁那”名称的来源。
在哈布斯堡统治时期,来自王朝其他地区的移民纷纷移居伏伊伏丁那,造就了该地民族构成的多样性。据统计,现今伏伊伏丁那的人口中,塞尔维亚族占77%,匈牙利族占11%,斯洛伐克族占2%;宗教信仰方面,东正教占71%,天主教占14%,新教占3%。
1748年,诺维萨德(Novi Sad,在塞尔维亚语中意为“新的农场”)正式命名,哈布斯堡皇室授予其皇家自由城的地位,18世纪到19世纪的绝大多数时间,诺维萨德都是最大的塞尔维亚城市,在塞尔维亚人没有形成自己自主国家的情况下,诺维萨德充当了塞尔维亚人政治和文化的中心,由此获得“塞尔维亚的雅典”的美誉。那时,几乎每个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的塞尔维亚诗人、小说家、法学家和政论家都在诺维萨德生活和工作过。如今,在诺维萨德老城,还保留有众多建于18~19世纪的宗教建筑和博物馆,它们是诺维萨德多元历史文化的重要见证。
城市官方旅游局为旅行者制定了诺维萨德Citywalk观光路线,分为红色路线(老城南部宗教建筑观光路线)、蓝色路线(老城北部博物馆观光路线)、绿色路线(老城外现代建筑观光路线)、橙色路线(彼得罗瓦拉丁要塞观光路线),接下来我们就跟随红色路线,一起去探寻诺维萨德的多元宗教艺术遗产吧。


我们的观光起点位于老城的中心-自由广场(Trg Slobode),广场西南面是市政厅(City Hall),它朝向东北方,所以除了清晨外,一天中大部分时间它的正立面都是逆光的。


市政厅建于1894年,由György Molnar采用新文艺复兴风格设计,外立面有丰富的装饰元素,如连拱廊、连拱窗、爱奥尼亚式立柱、三角形窗楣、花环状及蔓藤状装饰等,给人古典、庄重、对称、和谐的观感,在二楼两侧的窗户外分别立有两尊希腊罗马风的寓言式人物雕像,由Julius Anika创作。


市政厅前方立有一尊斯韦托扎尔·米莱蒂奇纪念雕像(Monument fo Svetozar Miletić),由Meštrović创作于1939年。它是19世纪最有影响力的塞尔维亚政治家,1861、1867年曾两度出任诺维萨德市长。


下午到傍晚时分,太阳逐渐西斜,阳光从市政厅背后洒向自由广场,光影煞是好看。广场南侧的伏伊伏丁那酒店(Hotel Vojvodina)挂着西里尔文的名字招牌,它是诺维萨德最古老的一间酒店,建于1854年,匈牙利著名导演、编剧拉约什·齐洛希(Lajos Zilahy)曾在此入住过一段时间。


这个广场在奥匈帝国统治时期,曾以茜茜公主的丈夫弗兰茨·约瑟夫命名,一战后曾称革命广场,二战后才改称自由广场。



广场北侧的两座有着华丽巴洛克风格装饰元素的建筑如今是一家银行驻地。



广场东侧的诺维萨德主教座堂(Roman Catholic Parish Church of 'The Name of Mary')是诺维萨德的标志性建筑。


教堂建于1893~1895年,由György Molnar采用新哥特式风格设计,外立面的所有装饰元素在垂直方向上被拉伸,显得十分修长,给人勃勃生机、向上生长的观感。教堂塔楼的尖顶高73米,是诺维萨德最高的天际线,屋顶使用了双面釉陶瓷瓷砖铺就成彩色图案,这是非常典型的匈牙利装饰特色。


诺维萨德主教座堂是一座天主教堂,天主教一般是匈牙利族的信仰,诺维萨德历史上最早是一个匈牙利人聚居的地方,后来随着奥斯曼帝国的北伐,南边的塞尔维亚人逐渐迁居至此,直到一战后南斯拉夫解体前,诺维萨德乃至伏伊伏丁那自治省的匈牙利族都有较高的占比,然而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南斯拉夫内战把不少匈牙利族人吓跑了,他们以各种隐匿的方式逃离国境,奔向北方的“祖国”。据人口构成数据统计,2022年诺维萨德的匈牙利族人相比1991年减少了超过50%。


因为我去之时教堂内部未开放参观,所以只能透过铁栅栏窥视它的内部装饰,只见教堂内的立柱如同棕榈树阳伞般向上支撑起穹顶,两侧墙壁上嵌有装饰精美的巨型彩色玻璃花窗,而主祭坛和其他大小祭坛则为木雕装饰,教堂内外的所有元素都给人修长、优雅的观感。


沿着诺维萨德主教座堂西北面的小巷,穿行过Laze Telečkog酒吧街和Grčkoškolska希腊学校街。


就来到了诺维萨德最重要、最大的东正教堂:圣乔治教堂(St. George Church)面前,教堂始建于1734~1740年,重建于1853年,参考自布达佩斯建筑师Gustav Saiba的想法,采用巴洛克风格设计。


教堂内部装饰异常华丽,尤以圣幛/主祭坛为最,与传承自拜占庭艺术的东正教传统装饰风格大相径庭,可以发现由于受到匈牙利天主教的影响,伏伊伏丁那自治省的许多东正教教堂的外观和装饰均完全天主教化。


教堂墙面嵌有精美的彩色玻璃花窗,穹顶则以错视画法勾勒出以假乱真的装饰元素。


穹顶中央的巨型画作描绘了耶稣复活的场景,只见他身着白袍,身后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云层中环绕着众多天使,惊讶又虔诚地凝视着他。画作四周还环绕有马太、马可、路加和约翰四位福音书作者的小型圣像画。


走出圣乔治教堂后,沿着教堂前东西向的Nikole Pašića街向西北方继续前行。


在与Matica Srpska街的交会处就能看到马蒂卡·斯普斯卡(Matica Srpska)所在,这是一家塞尔维亚历史上最悠久、也最受塞尔维亚人尊敬和推崇的科学文化机构。1826年,在奥匈帝国的布达佩斯,有几位富裕的塞尔维亚商人意识到,对一个几百年来历经各种磨难都不忘谋求独立的民族而言,除了武器和战争,文化与艺术也是其最宝贵的财富。于是,早在现代塞尔维亚获得国家独立前,他们便在异国他乡的城市,共同建立了马蒂卡·斯普斯卡,在那个时代该机构一直致力于出版塞尔维亚语的书籍、保留塞尔维亚族人的文化传统,还积极将其翻译推介至全欧洲,并出资赞助有天分的塞尔维亚族学生进入大学深造。1864年,马蒂卡·斯普斯卡从布达佩斯搬迁至诺维萨德。


如今,除了可以预约参观的美术馆外,其所处的庞大建筑群里还设有马蒂卡·斯普斯卡机构总部和文学、语言、科学、人文、表演艺术和音乐等多个下属部门,还拥有一座藏书350万册的图书馆。
沿着马蒂卡·斯普斯卡南面的Nokolajevska Porta街走进一个小公园,可以看见一座高大的教堂:圣尼古拉斯教堂(St. Nicholas Church),这是诺维萨德历史最悠久的东正教堂,建于1730年,有一座高耸的巴洛克风格钟楼,正殿上方还立有一座稍矮一些的俄罗斯风格的洋葱头尖顶。1913年,爱因斯坦的儿子们就是在这座教堂受洗的。


走出公园后,穿行过Đure Jakšića街,就来到Jovana Subotića大道。往南前行几步就能看到圣彼得和圣保罗教堂(St. Peter and Paul Church),它是一座希腊天主教堂,建于1820年,采用了古典式巴洛克风格设计,教堂内的圣幛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由Arsenije Teodorović和Ivan Ivanić创作。


教堂斜对面颜色鲜亮的建筑是一座诺维萨德剧院(Újvidéki Színház),它成立于1974年,旨在传承伏伊伏丁那的匈牙利文化。


剧院南边不远的教堂是斯洛伐克福音教会教堂(Slovak Evangelical Church)所在,它建于1886年,采用古典主义风格设计。福音派教会属于基督新教,强调宣传耶稣基督福音,以《圣经》为唯一信仰基础。


在伏伊伏丁那地区有许多斯洛伐克族公民,他们是塞尔维亚的少数民族,据统计,诺维萨德的斯洛伐克族占比1.48%,而整个伏伊伏丁那地区的斯洛伐克族占比更高一些,有2.29%。


继续往南,远远地就能看见圣母升天教堂(Assumption Church)那高耸的钟楼尖顶,它始建于1776年,采用巴洛克风格设计,教堂内保存有18世纪末塞尔维亚最出色的巴洛克壁画。


站在公路对面远眺圣母升天教堂。


教堂背后的现代建筑是塞尔维亚国家大剧院(Serbian National Theatre),它成立于1861年,是塞尔维亚第一座专业剧院,剧院有自己的芭蕾舞团、歌剧团和戏剧团。


沿着剧院朝东北前行就可以返回到自由广场了,不过在返回之前,不能落下西南方Jevrejska大街的两座教堂。
诺维萨德犹太教堂(Novi Sad Synagogue)建于1909年,由Lipot Baumhorn采用匈牙利新艺术(分离派)风格设计,让人想起了苏博蒂察的犹太教堂。


教堂的平面布局呈巴西利卡式的长方形,建筑中央矗立起一座高耸的穹顶,正立面两侧分别立有一座塔楼,四面的山形墙和屋檐用十分流畅的曲线装饰,创造出充满活力的视觉观感。


教堂的外立面只有黄、白两种颜色,建造教堂的砖块呈土黄色,没有苏博蒂察犹太教堂的红色砖块那么亮眼,外立面也只有简约的图案装饰。


教堂内部的装饰细节更多更精美,不过除了彩色玻璃花窗和木制装饰外,其他地方都被涂成了白色。



中央穹顶的彩色玻璃花窗是不是让你重温了匈牙利新艺术风格建筑的那些经典设计元素呢?


在犹太教堂旁边,还有曾经的犹太学校和犹太社区中心,均采用了同样的装饰风格,这组犹太人建筑群代表了曾经在诺维萨德生活过的犹太人的文化和匈牙利新艺术风格的影子,是诺维萨德最独特的存在。二战后,塞尔维亚当地的犹太人人口锐减,根据目前的数据统计,伏伊伏丁那的犹太人只占0.01%,而诺维萨德的犹太人占比则更少得多。


在犹太教堂对面的Šafarikova小巷子里,有一座基督教改革教会教堂(Reform Christian Church),建于1865年,采用新哥特式风格设计,也加入了古典主义的装饰元素。


改革教会属于基督新教,与天主教、东正教均不同,在诺维萨德老城南部如此小的几个街区内,我们就见到了天主教、东正教、新教、犹太教等不同宗教的教堂建筑,这反映了当时诺维萨德多元的宗教信仰,也间接反映了诺维萨德多元的人口及民族构成,各种信仰的居民之间和平共处,共同造就了平静而美丽的诺维萨德。


诺维萨德城市官方旅游局为旅行者制定了Citywalk观光路线,分为红色路线(老城南部宗教建筑观光路线)、蓝色路线(老城北部博物馆观光路线)、绿色路线(老城外现代建筑观光路线)、橙色路线(彼得罗瓦拉丁要塞观光路线),其中红色路线和蓝色路线都以老城中心的自由广场为观光起点,前者是探索老城之南,后者是探索老城之北,接下来我们就跟随红色路线,一起去探寻诺维萨德的老城之北,之后再穿过多瑙河大桥,前往河对岸的彼得罗瓦拉丁要塞,欣赏城市的全景风光吧。


从自由广场出发,红色路线沿着诺维萨德主教座堂西面的小巷穿行,而蓝色路线则走诺维萨德主教座堂东面的大道,这就是泽麦·约维努大街(Zmaj Jovina Street),诺维萨德老城最著名最古老的一条步行街。
这条步行街只有几百米长,从一头的诺维萨德主教座堂开始,到另一头的圣乔治教堂结束,沿街遍布咖啡馆、酒吧、餐馆和小商店,每家都自成格调,建筑物一般有两到三层高,楼上用白色勾花窗帘遮住,楼下是明亮的落地玻璃,所有建筑墙壁都漆成了暖色调,粉红和天蓝的房子如梦似幻。


在泽麦·约维努步行街的尽头,矗立着一栋有着暖黄色调外观的建筑,这就是东正教主教宫(Orthodox Bishop's Palace),它建于1901年,由Vladimir Nlkolić采用塞尔维亚拜占庭风格设计,它的外立面有丰富的程式化细节装饰,由Julius Anika创作。


主教宫前的雕像是约万·约万诺维奇·泽麦纪念碑(Monument of Jovan Jovanović Zmaj),他是著名的诗人和物理学家,泽麦·约维努大街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主教宫对面街道拐角处的一栋巴洛克风格的建筑-“白狮”("At the White Lion's")建于1720年,是诺维萨德老城保存最悠久的历史民居建筑。


在这里向东,就拐入多瑙河大街(Danube Street),它同样是诺维萨德老城最古老的一条步行街,是泽麦·约维努步行街的延续,沿街依然遍布咖啡馆、酒吧、餐馆和小商店。建于1870年的市图书馆(City Library)也在此街,目前藏书超过5万册,是塞尔维亚最大的图书馆之一。


在多瑙河步行街的尽头,外国艺术品收藏馆(Foreign Art Collection)位于一栋绿色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内。


继续往前,就来到伏伊伏丁那博物馆(Museum of Vojvodina),它是诺维萨德最大的一座博物馆,历史可以追溯到150多年前,馆藏展品包括考古、民族和历史收藏品等,博物馆梳理了伏伊伏丁那地区从旧石器时代到20世纪的多元文明演变历史。在它旁边的1918年伏伊伏丁那并入塞尔维亚博物馆(Museum of 1918 Unification of Vojvodina to Serbia)和伏伊伏丁那当代艺术博物馆(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of Vojvodina)则聚焦的是伏伊伏丁那的当代历史和当代艺术。


博物馆南边的一大片绿地是多瑙河公园(Danube Park),此时春天还未到来,这里除了草地和松柏外,鲜有绿植,不过因为天气非常好,公园内还是人头攒动,非常热闹。


沿着多瑙河公园南边的Bulevar Mihajla Pupina大街,向东穿过多瑙河上的瓦拉丁大桥可以前往彼得罗瓦拉丁要塞,不过在去要塞前,我们先去大街西面打卡几座诺维萨德最重要的美术馆。
大街对面的苏式风格建筑是巴诺维纳大厦(Banovina Building),它是伏伊伏丁那自治省政府和议会所在,建于1936~1939年,由Dragiša Brašovan设计。


大街南侧的小巷中,有一个美术馆广场(Trg Galerija),这里聚集着三座诺维萨德最负盛名的美术馆。
位于最南边的是莱克·马穆齐奇捐赠收藏美术馆(Gallery of Fine Arts - Endowment Collection of Rajko Mamuzić),这里收藏的主要是二战后南斯拉夫艺术家所创作的当代艺术作品。


位于中间的是马蒂卡·斯普斯卡美术馆(Matica Srpska Gallery),它就是前面提到过的塞尔维亚最重要的科学文化机构马蒂卡·斯普斯卡所下设的美术馆,是诺维萨德历史最悠久、馆藏最丰富的美术馆,这里收藏的主要是17~20世纪塞尔维亚艺术家所创作的美术作品,是塞尔维亚近一个世纪作品收藏量最大的美术馆。


位于最北边的是帕夫勒·贝尔扬斯基纪念收藏馆(Pavle Beljanski Memorial Collection),这里收藏的主要是20世纪上半叶塞尔维亚艺术家所创作的绘画、雕塑和挂毯作品,由南斯拉夫外交官、收藏家帕夫勒·贝尔扬斯基捐赠。


因为在诺维萨德的两天天气都比较好,所以我们把基本所有的时间都安排给了室外观光,很遗憾错过了诺维萨德最重要的博物馆和美术馆室内观光。
离开美术馆广场后,沿着Bulevar Mihajla Pupina大街向东,即多瑙河方向前行,在穿过多瑙河上的瓦拉丁大桥前,可以先右拐到河畔看看。
多瑙河河畔对岸就是诺维萨德最重要最不可错过的观光点,彼得罗瓦拉丁要塞。


河畔这里是远眺要塞的最佳观点,天气好人也少的时候,坐在这里放空,无疑是一段轻松又惬意的时光。


河畔边立有一组四口之家的青铜雕像,这是为了纪念二战受害者的纪念碑(Monument to the Victims of the Raid - Family),堤坝边的碑文纪念了二战中被法西斯杀害并抛入多瑙河的受害者,如今还有人前来献花凭吊逝者。


重新走上瓦拉丁大桥,向着彼得罗瓦拉丁要塞前行,桥上也是欣赏要塞的不错观点。


彼得罗瓦拉丁要塞(Petrovaradin Fortress)位于诺维萨德多瑙河东岸的彼得罗瓦拉丁区,要塞建于一片高耸的火山岩石之上,被称为“多瑙河上的直布罗陀”。要塞始建于13世纪,但今天看到的要塞整体面貌是在18世纪时奠定的。登上要塞,立马就被要塞下的一片红瓦屋顶所吸引,屋顶有定期维护、更换,以便以最靓丽的面貌迎接来到诺维萨德的观光者。


18世纪时,由于诺维萨德在被奥匈帝国统治时期经济、文化各方面飞速发展,这座城市也越来越受到奥地利王室的注意,有传言称他们甚至把帝国的大部分财富都搬来了这座城市,为此,王室成员特意聘请当时最好的奥地利城堡设计大师来重新设计修建彼德罗瓦拉丁要塞,以更好地存放整个帝国的宝贵财富。


自重建后,这座要塞便一直号称是“全世界最完美最无法攻破的要塞”,在随后与拿破仑帝国的战争中,这座要塞也成功地保住了奥匈帝国的钻石皇冠。


在要塞上能看到多瑙河上的两座大桥,其中连接诺维萨德老城与彼得罗瓦拉丁区的是瓦拉丁大桥,北边的是Žeželjev大桥,两座大桥曾在1999年战争中被北约炸毁,后经过重建而成。


这是从老城步行来要塞时所走过的瓦拉丁大桥。


Žeželjev大桥有优雅的双弧拱索结构。


要塞最高处矗立着一座特别的钟楼,如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它表盘上的时针和分针是反过来的:时针长,分针短。之所以这样设计,据说是为了让多瑙河上的船夫远远地就可以看清时针,以便掌握大概的时间。更神奇的是,由于热胀冷缩的关系,这座大钟夏天走得慢,冬天走得快,因此也常被戏称为“喝醉的大钟”。


要塞上还有一副特别的眼镜,在合适的角度,可以错位给后面的大树戴上,不过当时拍照时没有发现下面的海报提示,只拍了一张普通的纪实照。


绕着要塞边缘可以环顾整个要塞的结构,以及俯瞰要塞周边的风光。


要塞整体分为三层:建在大片岩石之上的上层堡垒、下层河岸堡垒和南侧两角突出的霍恩克堡垒。


要塞上的参天大树。


要塞南边靠近多瑙河一面有一处要塞酒店的专属观景区。


返回刚登上要塞的地方,在一家能看到多瑙河的咖啡厅找到一处露天河景座位,静静地等待日落。



夕阳逐渐西斜,阳光也从黄色逐渐变为金黄、橙黄、橙红,你能相信这才是下午四点吗?


冬季的欧洲白天实在太过短暂,而冬季有阳光的日子更是稀有,能够在塞尔维亚遇到如此连续的晴好天气真是深感幸运!


2000年起,诺维萨德每年夏天都会举办EXIT音乐节,这个音乐节最初带有反战的含义,当年,塞尔维亚人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出口,突破战乱的封锁、思想的束缚,而这个出口就是音乐。经过十多年的发展,EXIT音乐节已成为全欧洲的年轻人共享热情、狂欢、和平的一个入口。


彼得罗瓦拉丁要塞则成为音乐节演出最为盛大的背景,兼具传统与流行风格的音乐,加速血液沸腾的啤酒,让诺维萨德成为每年夏天欧洲最受欢迎的旅行目的地之一;为期4天的音乐节可吸引约20万游客,英国《卫报》曾在报道中将这个音乐节称为欧洲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塞尔维亚人经常骄傲地说:“EXIT刚开始举办时,我们发出各种邀请,搜罗全球著名的乐队;如今,全球最著名的乐队都以能来EXIT为荣,来这里演出就像获得了最高奖励一般。”



诺维萨德2022年被评为欧洲文化之都,是目前唯一当选该称号的非欧盟城市。欧洲文化之都最开始被称为欧洲文化之城,始于1985年,当时的创建者Melina Mercouri认为,文化并没有如同政治和经济那样受到足够的关注,因此需要欧洲各国联合起来,开启宣传欧洲文化的持续行动。


我们在泽麦·约维努大街找了一家人气最旺的餐厅,点了一份美味的丁骨牛排,看着熙熙攘攘的过往人群,细细回味着在诺维萨德所看见的点点滴滴,历史、艺术与美景在这座城市交融,形成了宽容、文艺、休闲、多元的诺维萨德独特气质,让每一个来到这座城市的人都爱不释手,久久舍不得离去。

《孤独星球》将贝尔格莱德描绘成一座坦率、冒险、骄傲、大胆的城市,哈布斯堡王朝的遗产、奥斯曼帝国的遗迹和社会主义的现代摩天大楼在此交相辉映,这是萨瓦河与多瑙河交汇之处,也是旧世界文化与新世界文明的交融之处,它的顽强造就而成如今欧洲最具活力的城市之一。
贝尔格莱德是塞尔维亚的首都和最大的城市,也是巴尔干地区仅次于伊斯坦布尔、雅典、布加勒斯特的第四大城市,它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800年的温查(Vinča)文化。公元前3世纪,凯尔特人在此定居,他们建立了辛吉杜努姆(Singidunum)要塞,随后这一区域先后被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接管,又先后被匈奴人、萨尔马提亚人、东哥特人和阿瓦尔人征服。由于其所处地理位置重要,恰好位于萨瓦河流入多瑙河这一重要水上通道的险要之处,被称为巴尔干之钥,因此城市最初的作用与形式,更多的是一座屯兵与战斗用城堡。也恰恰由于其重要的地理位置,它在自己漫长的历史中,曾历经40余场战争,但每次战争后它都能够从废墟中再生。
878年,一群斯拉夫人来到这里时,眼前出现一大片白色建筑,因此他们将这里称为贝尔格莱德(Beograd,斯拉夫语意为“白色的城市”),这是城市名称的由来。
12世纪时,中世纪的塞尔维亚尼曼雅王朝创造了辉煌荣耀的帝国文明,不过贝尔格莱德在中世纪时也并未真正属于当时的塞尔维亚王国,它先后受制于奥斯曼帝国和奥匈帝国,贝尔格莱德曾三次被奥地利人占领,每次都被奥斯曼帝国迅速夺回。
19世纪起,一个个天才式的起义者在塞尔维亚出现,奥斯曼帝国苏丹于1833年无奈接受塞尔维亚成为一个具有确切边界的自治国家,然而面对虎视眈眈的奥匈帝国和心怀鬼胎的俄罗斯帝国,巴尔干的局势终究变成了一盘死棋。
随后的一个多世纪,贝尔格莱德历经了两次巴尔干战争、两次世界大战以及科索沃战争等现代战争,白色之城最好的年华被空掷在炮火绵延的历史回音壁上,这座城市的历史即是“巴尔干火药桶”的缩影,虽然伤痕累累,好在它绝不屈服,并且始终没有遗失自己的精神根基,当地有句谚语,“赢得胜利的不是闪亮的武器,而是勇敢的心。”贝尔格莱德由此被记载为“历经40 余场战争而不毁灭的名城”。
贝尔格莱德老城区域位于萨瓦河东岸,以共和国广场为中心,广场四周辐射出的几条街道上各种拜占庭式、新古典主义、巴洛克式、新艺术、社会主义风格的建筑比肩而立,混杂着20多年前战争的创伤痕迹,形成了欧洲大陆上独有的城市景观,我们的Citywalk将以共和国广场为起点,沿着周围的几条主要街道漫步,感受这座城市的独特魅力。


共和国广场(Trg Republike)是贝尔格莱德的老城中心广场,广场占地面积不大,但一直都是举办各类活动,以及人们相约碰面的首选地点。


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1882年建造的塞尔维亚大公米哈伊洛·奥布雷诺维奇三世(Mihajlo Obrenović III)骑马青铜雕像,以纪念他带领塞尔维亚人民于1867年将塞尔维亚从奥斯曼帝国的统治中解放出来,在雕像底座刻有当时获得解放的七个城市的名字。


在米哈伊洛大公骑马雕像北面的建筑是塞尔维亚国家博物馆(National Museum of Serbia),建于1844年,收藏有包括许多外国杰作在内的超过40万件展品(之后会有一节单独介绍博物馆内的展品)。


1870年以米哈伊洛大公的名字命名了贝尔格莱德最大的商业步行街—米哈伊洛大公街(Knez Mihajlova Street)。作为贝尔格莱德最古老和最有价值的标志之一,大街全长约1000米,成为连接卡莱梅格丹城堡和共和国广场之间的桥梁,1979年被南斯拉夫宣布为国家重点历史文化保护单位。沿街两侧多为19世纪70年代的建筑,是当时一些有影响或富有家庭建造的,受奥匈帝国建筑风格影响,这些建筑大多为巴洛克风格、新文艺复兴风格和新古典主义风格,让人想起奥匈帝国的另一些辉煌的大城市:维也纳、布达佩斯等。


如今,这些建筑已经转变成为商店、餐馆、咖啡馆、美术馆等,与街头艺术家的精彩表演一起,共同构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拍摄米哈伊洛大公街建筑的最佳摄影时段是无人的清晨,下午到傍晚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段,周末尤甚,此时若运气好的话可以遇到一些比较有趣的街头表演或街头挑战。我在贝尔格莱德的三天时间,来回逛过好几遍这条步行街,其中遇到了一次比较有意思的街头挑战:5分钟之内做完50个引体向上和100个俯卧撑,于是便停下来观战。




周围聚集了不少健过身的肌肉小伙,他们一边给挑战者加油打气,一边跃跃欲试准备自己也参加挑战。


不过基本所有的挑战者最终都超时了,即便超时,他们依然在围观者的加油声中做满了50个引体向上和100个俯卧撑,每次有人挑战完,围观者都会为他们鼓劲叫好。



挑战组织者为每位挑战者准备了小礼品,还有专门的摄像师记录挑战过程的影像,去过欧洲的很多城市,很少观战过这种健身类挑战,还挺有趣的。





共和国广场东北面的建筑是国家大剧院(National Theatre),建于1868年,采用新文艺复兴风格设计,大剧院经历了建筑和艺术发展的不同阶段,作为塞尔维亚文化、传统和精神的象征而存在。


1999年,北约对贝尔格莱德进行了长达78天的空袭,每天下午3点到6点的空袭间歇,国家大剧院都对公众开放,只需要付1个第纳尔,就可以进剧院观看歌剧,戏剧和芭蕾舞表演。世界著名的歌剧指挥家Alberto Zedda曾经说过,在那些可怕的日子里,贝尔格莱德歌剧骄傲地写下了世界歌剧历史上最庄严的篇章。



共和国广场东面的建筑如今是城市中心一号酒店(Garni Hotel Centar No.1)所在,它建于1923年,外立面有一些有趣的装饰元素,比如狮子半身雕像,花环雕像,戴着šajkača帽子(塞尔维亚传统服饰)的男性头部雕像,戴着头巾的女性头部雕像,肩部扛着阳台、扛着地球的阿特拉斯人物雕像等。


共和国广场东北面还有一条比较特别的街区:斯卡达利亚步行街(Skadarlija Street),这条波希米亚街区是贝尔格莱德宝贵的文化遗产,从18世纪开始就是画家和诗人的聚集地,街道路面用鹅卵石铺就,一侧建筑墙面上用错视壁画装饰,两侧街道基本都是本地设计的老式Kafana。


Kafana(酒精、友谊、狂欢和醉意的同义词)盛行于巴尔干半岛,是一个集合了餐馆、咖啡馆和俱乐部的所在,充满塞尔维亚独特的文艺和怀旧气息,一般店面不大,有一支现场乐队。当夜幕降临,音乐声、歌声中夹杂着香甜的烤面包的味道,飘散在小街上,不由令人沉醉。


铺着方格桌布的餐桌上摆放着当地特色美食,在一天的游览后,这里应该是理想的小憩场所。


共和国广场南边Terazije大道上矗立着莫斯科酒店(Moskva Hotel),它建成于1908年,是一栋匈牙利新艺术(分离派)风格的绿、红、黄相间的建筑,作为奥匈帝国时期建成的老酒店,它挺拔宛若宫殿,从建成日起就一直是整个东南欧的文化社交中心,体面人士都以能去那里喝咖啡为隆重之事。众多社会文化名流都是常客,其中就有爱因斯坦、希区柯克,还有南斯拉夫文学巨人、巴尔干半岛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伊沃·安德里奇等。


莫斯科酒店对面的是巴尔干酒店(Balkan Hotel),它的外立面有一些新文艺复兴风格的简朴装饰。


莫斯科酒店东面靠近Dečanska大道交汇处,是贝尔格莱德老城的另一个主要广场—尼古拉·帕西奇广场(Trg Nikola Pašić),在1992年之前这里曾叫马克思和恩格斯广场,如今以曾担任过贝尔格莱德市长、塞尔维亚总理和南斯拉夫总理的尼古拉·帕西奇而命名,广场中央矗立着他的青铜雕像。广场西北面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风格建筑是原工会大厦(Dom Sindikata)所在,它的外立面几乎没有任何装饰,但向内凹的弧状结构让人印象深刻,两侧稍矮一些的建筑犹如一对张开的双翼正在翱翔天际。


塞尔维亚历史博物馆(Historical Museum of Serbia)位于尼古拉·帕西奇广场西南面,它成立于1963年,旨在收集、记录、存储、安排、研究和展示从远古到现在的塞尔维亚人民和塞尔维亚历史的材料,如今博物馆收藏了超过3.5万件展品。博物馆建筑同样采用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风格设计,呈向外凸的弧状结构,但外立面有一些新文艺复兴风格的古典装饰。


尼古拉·帕西奇广场东面的塞尔维亚国会大厦(National Assembly of Serbia)是塞尔维亚国会的办公场所,建成于1936年,是贝尔格莱德的地标之一,也是贝尔格莱德最气派的建筑之一。国会大厦采用新文艺复兴风格与巴洛克风格结合的风格设计,三角形山形墙、爱奥尼亚式立柱以及巨大的弧拱窗、弧拱廊等装饰元素凸显了庄重、沉稳、古典的气质,巴洛克风格的穹顶则增添了建筑的整体活力。


除了国会大厦本身,大厦入口处的一对青铜黑马雕像也值得关注,这对雕像出自塞尔维亚的著名雕刻家托马·罗萨迪奇(Toma Rosandić),创作于1938年。



国会大厦内部可以预约参观,但是只能在工作日,并且需要电话或邮件提前预约。


在国会大厦东侧的十字路口拐入Kneza Miloša大街,它与尼曼雅(Nemanjina)大街的交汇处可以找到北约空袭遗迹(Kneza Miloša 33)。
这是被空袭炸毁的南斯拉夫总参谋部(Yugoslav General Staff)大楼。


这是被空袭炸毁的南斯拉夫国防部(Yugoslav Ministry of Defence)大楼。


大楼另一面张贴着巨型广告,上面的标语是“我们为塞尔维亚服务!”。


1991年,南斯拉夫开始解体。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之间的战争持续到1995年。1992至1994年在波黑首都萨拉热窝爆发围城战,塞尔维亚民族主义者米洛舍维奇和他的追随者支持了这场战争,联合国因此对南斯拉夫开始实施经济制裁,贝尔格莱德出现史上最严重通货膨胀。


1999年科索沃战争爆发,同年3月,北约军队打着所谓“避免人道主义灾难”的旗号,公然绕过联合国安理会,对当时的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进行了78天的持续轰炸,造成2000多名无辜平民丧生、6000多人受伤、近100万人流离失所、200多万人失去生活来源。


今日贝尔格莱德街头,因为拒绝遗忘,也因为无力重建,依然遍布二十多年前轰炸的凋敝遗迹,这几栋未经修饰的残垣断壁就是对残酷战争赤裸裸的控诉。


1999年5月7日深夜,北约军队用导弹野蛮袭击了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造成3名记者遇难,成为国人心中永远的痛。(之后会有一节介绍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遗址)


在北约空袭遗址所面对的尼曼雅大街还有不少因轰炸后被废弃的房屋,建筑墙上丑陋的弹坑依然没有抹去,坑坑洼洼的公寓楼过道摆放着花环和死难者旧物,一双芭蕾舞鞋,一把刮胡刀,毛线袜,印着小狗熊图案的咖啡杯,这是民间的纪念碑,用于怀念在北约空袭中罹难的邻居。
尼曼雅大街的尽头是贝尔格莱德旧火车站(Belgrade Main Railway Station),建于1882~1885年,是一座新文艺复兴风格的优雅建筑。在2016年新的贝尔格莱德中心站开通之前,它是贝尔格莱德的主要火车站,也是塞尔维亚最繁忙的火车站。2018年旧火车站停用,并改建为博物馆。


2018年后,旧火车站前广场重新改造,广场前矗立起一座斯特凡·尼曼雅纪念碑(Monument to Stefan Nemanja),以纪念中世纪时他所创建的辉煌的塞尔维亚王国,似乎也传达出贝尔格莱德人对塞尔维亚未来重塑辉煌所抱有的期许。


每次旅行时我都会根据天气灵活规划行程,根据数值天气预报,到达塞尔维亚的第一天和最后一天都有可能是阴沉的坏天气,因此我提前重新规划了与常规行程不太一样的行程。到达贝尔格莱德当天我们直接转乘交通工具前往此行最远的目的地—苏博蒂察,反正天气不好,把这一天安排给不需要看老天眼色的城市之间转移再合适不过了。而在塞尔维亚的最后一天,我则安排了到贝尔格莱德的博物馆看展,因为坏天气时最适合的就是不受天气影响的各种室内参观活动。
贝尔格莱德有许多博物馆:塞尔维亚国家博物馆、尼古拉·特斯拉博物馆、南斯拉夫历史博物馆等都值得一看,因为我对绘画、雕塑等美术作品最感兴趣,所以首选前往收藏有许多欧洲名家名作的塞尔维亚国家博物馆参观。
塞尔维亚国家博物馆(National Museum of Serbia)创建于1844年,是塞尔维亚规模最大、历史最悠久的综合性博物馆,现有藏品总数超过40万件,年代从旧石器时代至近现代。


国家博物馆的展厅共有三层楼,一楼为塞尔维亚地区史前时期和古典时期的展品,史前时期的藏品涵盖了从旧石器至铁器时期的考古文物,古典时期的藏品主要来自古希腊、古罗马和古埃及文明,其中钱币类藏品数量最多,达到30万件。
重要藏品有原始人下颌骨化石,这是全球第一件出土于巴尔干中部地区的人骨化石,证实了尼安德特人并非更新世中晚期唯一居住在欧洲的原始人类,对研究欧洲人类进化具有重要意义。


国家博物馆的二楼为塞尔维亚地区中世纪时期和近现代时期的展品,中世纪时期的展品包括1300幅按照原貌重绘的教堂壁画复制品、约300件中世纪雕塑等,展现了在拜占庭帝国和奥斯曼帝国统治下的塞尔维亚艺术,近现代时期的展品包括塞尔维亚地区艺术家的8000幅绘画和近900件雕塑作品。
被纳入世界记忆名录的《米罗斯拉夫福音书》手稿写于12世纪,是塞尔维亚迄今已知最古老的西里尔文手稿,为国家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我去时并不知道,所以没有拍到。
《米哈伊洛·沃吉萨夫列维奇国王肖像画》(Ktetorial Portrait of King Mihailo Vojisavljević)作于1080年左右,是克罗地亚斯通地区圣米迦勒教堂壁画的复制品。米哈伊洛·沃吉萨夫列维奇是戴克里亚地区的统治者,1077年的记录提到罗马教廷称他为国王,表明他在这年之前就已经加冕,这幅国王将圣米迦勒教堂献给主的肖像画是现存最古老的塞尔维亚人物肖像画。


《迦拿的婚礼》(The Wedding at Cana)作于14世纪30年代,是曾位于普里兹伦主教座堂的壁画,描绘了耶稣行使的一系列神迹,壁画风格包含了科穆宁艺术的元素。


《乌诺什国王之死》(Death of Emperor Uroš)由诺瓦克·拉多尼奇(Novak Radonić)作于1857年。诺瓦克·拉多尼奇是19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塞尔维亚画家之一,他的绘画作品融合了古典主义、拿撒勒艺术、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的特征,他通过明暗对比的光线、如雕塑般的人物塑造和考究的构图等设计传达出了神圣而凝重的悲伤氛围。


《意大利葡萄酒种植者》(Italian Winegrower)由卡塔琳娜·伊万诺维奇(Katarina Ivanović)作于1842年,植物蔓藤、葡萄和桃子等水果色泽亮丽,自然的可口气息似乎要从画布中满溢而出,人物佩戴的帽子和手势动作表现出一丝女性化的观感。


《圣乔治》(St. George)由帕夫勒·西米奇(Pavle Simić)作于1850年,他将浪漫主义的情绪注入到了这幅作品中,只见圣乔治用极其优雅的动作将长柄刺入恶龙身体,身后的天使则为他献上头环,作品并没有展现出战斗的激烈,反而从圣乔治和天使的表情中似乎读出了悲悯之情。


《焚烧圣萨瓦的遗迹》(The Burning of the Remains of St. Sava)由斯特万·阿莱克西奇(Stevan Aleksić)作于1912年,描绘了1594年奥斯曼帝国在贝尔格莱德焚烧圣萨瓦遗骸的场景,圣萨瓦是塞尔维亚人精神信仰所在,作品很好地表现出人群中不同人的各种饱满情绪。


《微醺的兄弟》(The Merry Brothers)由乌诺什·普雷迪奇(Uroš Predić)作于1887年,是一幅现实主义题材的作品,聚焦和定格了人物的情绪和状态,背景中的乡村风光也是生动的点缀。


《圣萨瓦为塞尔维亚少年赐福》(St. Sava Blessing the Little Serbs)由乌诺什·普雷迪奇(Uroš Predić)作于1921年,是一幅新古典主义风格的作品,圣萨瓦是中世纪塞尔维亚尼曼雅王朝的开创者斯特凡·尼曼雅一世的儿子,他建立的塞尔维亚总主教区,得到了君士坦丁堡普世牧首区和拜占庭皇帝的承认,他本人则成为塞尔维亚第一任总主教。


《杜尚皇帝的婚礼》(The Wedding of Emperor Dušan)由帕夫勒·帕亚·约万诺维奇(Pavle Paja Jovanović)作于1900年,描绘了塞尔维亚皇帝斯特凡·杜尚的婚礼,他建立的塞尔维亚帝国成为巴尔干半岛上最强大的国家,半岛2/3的领土被纳入帝国的版图。


国家博物馆的三楼为南斯拉夫地区艺术家近现代的展品,主要是绘画和雕塑作品。
《寻找蓝鸟》(Searching for the Blue Bird)由南斯拉夫雕塑家佩塔尔·帕拉维奇尼(Petar Pallavicini)作于1939年,让人想起了古希腊罗马那些展示完美人体的雕塑。


《夏日》(Summer Day)由南斯拉夫画家贝塔·乌坎诺维奇(Beta Vukanović)作于1919年,这是一幅让人感觉十分舒服的印象派作品,夏日的阳光透过树荫在画面中洒下了斑斑点点的光影。


《杜布罗夫尼克春天的呼吸》(A breath of Spring in Dubrovnik)由南斯拉夫画家贝塔·乌坎诺维奇(Marko Murat)作于1903年,艺术家将印象派的斑斓春日风景与如希腊雕塑般完美的女性身体描绘巧妙地融为一体。


《悲伤》(Sorrow)由南斯拉夫画家米洛什·格鲁博维奇(Miloš Golubović)作于1919年,印象派的光影效果很好地传达出人物内心稍纵即逝的情绪。


国家博物馆的三楼还有外国艺术家的展品,包括约1100件塞尔维亚/南斯拉夫地区以外的欧洲艺术家的绘画和雕塑作品。
《施洗者圣约翰的布道》(Sermon of St. John the Baptist)由弗兰德斯画家胡安·德·弗兰德斯(Juan de Flandes)作于1496~1519年,这幅哥特式风格的作品是献给施洗者圣约翰的祭坛多联画的一部分,由卡斯蒂利亚(西班牙)女王伊莎贝拉委托为米拉弗洛雷斯修道院创作的。


《三博士朝圣》(The Adoration of the Magi)由意大利画家洛伦佐·迪·克雷蒂(Lorenzo di Credi)作于15~16世纪,这幅文艺复兴风格的作品不论是人物的动作、表情,还是画面的构图,亦或是圆形的画框无不体现出佛罗伦萨人文主义文化对和谐、完美的追求。


《圣安东尼的诱惑》(The Temptation of St. Anthony)由荷兰画家耶罗尼米斯·博斯(Hieronymus Bosch)作于16世纪,这是一幅印有强烈博斯烙印的作品,他的画作通常描绘罪恶与人类道德的沉沦,以恶魔、半人半兽甚至是机械的形象来表现人的邪恶,他的图画复杂,有高度的原创性、想像力,并大量使用各式的象征与符号,其中有些甚至在他的时代中也非常晦涩难解,他还被认为是20世纪超现实主义的启发者之一。


《戴安娜狩猎归来》(Diana Returning from the Hunt)由弗兰德斯画家彼得·保罗·鲁本斯(Peter Paul Rubens)和弗朗斯·斯奈德斯(Frans Snyders)作于1615~1617年。鲁本斯将文艺复兴美术的高超技巧、人文主义的思想和佛兰德斯古老的民族美术传统结合起来,形成了一种热情洋溢赞美人生欢乐,气势宏伟,色彩丰富,运动感强的独特个人风格,成为巴洛克美术的代表人物。在这幅佳作中,鲁本斯特别邀请了静物画大师弗朗斯·斯奈德斯来描绘戴安娜狩猎的丰硕成果。


《手提歌利亚头颅的大卫》(David with the Head of Goliath)由弗兰德斯画家尼古拉斯·雷尼尔(Nicolas Regnier)作于17世纪,作品中的大卫被描绘成阳光俊俏的美少年,这是雷尼尔所擅长的特点。


《海上风暴》(Storm on the Sea)由荷兰黄金时代海洋学科画家利夫·韦尔舒(Lieve Verschuier)作于17世纪,描绘出人类在大自然面前表现出来的渺小。


《围绕着金牛的舞蹈》(The Dance Around the Golden Calf)由巴洛克晚期的意大利画家朱塞佩·加姆巴利尼(Giuseppe Gambarini)作于18世纪,描绘了背叛摩西的人们狂喜放纵地围绕着用黄金打造的牛犊跳舞的场景。


《威尼斯大运河与安康圣母教堂》(The Grand Canal with Santa Maria della Salute)由意大利风景画家安东尼奥·卡纳莱托(Antonio Canaletto)作于1732~1733年,描绘了云彩点缀的明媚天空、宁静的港口、各式各样的水运交通工具、栩栩如生的行人和威尼斯著名的标志性建筑。卡纳莱托以准确描绘威尼斯建筑风光而闻名,他的风景画画面十分逼真,以至于今天气象学家可以将它们用作气候研究。卡纳莱托所展示的每一处场景都遵循着文艺复兴时期的透视法则,并对哪些细节要保留、哪些要省略都作了精心挑选和处理,最后才得到一幅美丽迷人的画作。


《法尔内塞宫殿公园的阶梯》(Stairway of the Farnese Palace Park)由法国画家休伯特·罗伯特(Hubert Robert)作于1765~1770年。休伯特·罗伯特被誉为“新古典主义之父”,他以对奇境和遗迹风光的描绘而闻名,他的作品将人物宁静的田园式生活置于充满自然气息的衰败古典遗迹之中,仿佛创造出一个充满了戏剧性和幻想,神秘而神奇的世界。


《执政官雷古鲁斯回到迦太基的奴隶制》(Regulus Marcus Atilius Returns to Slavery in Carthage)由法国画家让-巴蒂斯特·弗雷德里克·德斯马莱(Jean-Baptiste Frédéric Desmarais)作于1792年,跟雅克-路易·大卫的新古典主义作品类似,在一个类似舞台布景空间中展开整幅画面,在一个极简的建筑框架中,这些如雕塑般的人物形象以浅浮雕的方式被放置在这个空间的前景位置,左侧男性硬朗而有力的体魄与右侧女性柔软而虚弱的体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戴面纱的女子》(The Veiled Woman)由意大利雕塑家朱塞佩·克罗夫(Giuseppe Croff)作于1860年左右,只见女子头戴的轻薄面纱同样是由大理石雕刻而成,这种高超的技艺创造出让人惊讶的朦胧、宁静和神圣之美。


《母亲》(Mother)由法国现实主义讽刺画家奥诺雷·杜米埃(Honoré Daumier)作于1868年,是一幅以灰暗色调为主的作品,人物也只有模糊的轮廓,背景是工业化时代的城市街道,这是一个既真实又虚幻的世界。杜米埃经常描绘居住在城市里的小人物,他们往往地位低微,只能默默忍受着他们无能为力的命运,他试图从人们的生活片段中随意地选取一些小细节,以达到真实反映他们生存状态的目的。


《沐浴青年》(Little Bathers)由法国画家保罗·塞尚(Paul Cézanne)作于1897年,这是一幅未完成的素描作品,可以看到塞尚对男性人体之美的描绘。作为后期印象派的画家,塞尚开始追求作品中的形式和结构,他对物体体积感的追求和表现,为立体派画家开启了思路,因脱离西方艺术传统而被尊为“现代绘画之父”。


《比扬古的驳船》(Barges at Billancourt)由法国画家阿尔弗莱德·西斯莱(Alfred Sisley)作于1877年,这是12幅塞纳河印象派风景组画中的一幅,描绘了比扬古的乡郊风光,作品中带有现代工业化的元素,这是西斯莱所钟爱的主题。


《鲁昂大教堂》(Rouen Cathedral)由法国画家克劳德·莫奈(Claude Monet)作于1892年。1892~1893年莫奈连续为鲁昂大教堂绘制了30余幅画作,每一张作品都是他从不同角度、不同时段,或不同的气候条件之下观察大教堂所得到的,他用科学般的准确性为时间的流逝留下了无可比拟的记录,虽然有评论家批评莫奈为了追求转瞬即逝的效果,不惜破坏了物体形状和秩序,但莫奈对光线和颜色的研究正是为了更好地理解物体的形状。


《法兰西剧院广场》(La Place du Théâtre Français)由法国画家卡米耶·毕沙罗(Camille Pissarro)作于1898年,描绘了经过奥斯曼大改造之后的巴黎街景。毕沙罗站在一个几层楼高的地方观看着底下拥挤的巴黎广场,他将深色的人物三三两两地点缀在明亮的背景上,生动地表达了他当时的感受,虽然印象派那种特有的光线效果不见了,但毕沙罗通过随意的人物安排,依然创造出一副美丽的巴黎“印象”。毕沙罗和其他的印象派画家一样,用惊人的摄影“事实”来补充来自模特的绘画,创作出与当时的摄影照片惊人相似的效果。


《沐浴者》(The Bather)由法国画家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Pierre-Auguste Renoir)作于1915年,这是一幅雷诺阿的晚期作品,他结合了法国古典主义传统与巴洛克风格,将巴洛克和洛可可绘画的影响融入到他所欣赏的希腊雕塑中,在这幅印象派作品中,女性沐浴者强健且高度感性的身体与自然和谐相处。


《农妇》(Peasant Woman)由荷兰画家文森特·梵高(Vincent van Gogh)作于1885年,这是一幅梵高的早期作品,受荷兰现实主义绘画的影响,作品有着深沉的基调,明暗对比强烈的光线,粗糙的笔触,块状的绘图,充满浓郁的乡土气息,这些都是梵高在纽南时期的典型特色。


《宾茨,吕根岛》(Binz on Rügen)由俄罗斯画家瓦西里·康定斯基(Wassily Kandinsky)作于1901年,抹刀和画笔强烈自由的笔触揭示了康定斯基个人的印象和能量,这是他偏印象派风格的早期作品,后来他逐渐转向了非尽然风格,创造了抽象派绘画艺术。


《紫色山毛榉》(Purple Beeches)由法国画家亨利·马蒂斯(Henri Matisse)作于1901年。马蒂斯是野兽派绘画艺术的创始人,他发现色彩可以在传达意图方面发挥十分重要的作用,色彩是组织画面和传达意图的最主要元素,在这幅作品中,可以看到对比强烈的色块和色点并置在一起,构成出鲜活的大自然景观,对观众产生了极大的震撼。


《在父亲的花园里》(In My Father’s Garden)由法国画家莫里斯·德·弗拉曼克(Maurice de Vlaminck)作于1904年,这同样是一幅野兽派风格的作品,有着强烈的对比色彩、狂野的笔法以及纯色的大面积运用,将艺术家的内心感受大胆地释放了出来,并通过这些形式来唤醒观众的情感。


《大溪地女子》(Tahitian Woman)由法国画家保罗·高更(Paul Gauguin)作于1898年。高更在南太平洋的大溪地乡村居住时,依据当地的风景,将岛上浅紫色、粉红色和浅黄色的热带植物以及土著女子转化成了和谐的画面,表达了他对简单生活和鲜艳色彩的喜爱,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


《卧室里的女子》(Women at Toillete)由西班牙画家巴勃罗·毕加索(Pablo Picasso)作于1926年。


《骑兵》(Horseman)同样由毕加索作于1928年。毕加索是立体派绘画艺术的创始人,但他的作品并不局限于立体派,这两幅素描作品展示了他对线条游刃有余的运用。


塞尔维亚国家博物馆的美术作品非常多,尤其是欧洲近现代绘画大师的作品之丰富着实让人感到惊讶,每个人的审美爱好各不相同,以上仅对个人比较喜欢的几十幅作品进行了简要赏析和记录。
离开博物馆前,发现一楼大厅有音乐家正在弹奏钢琴表演,于是便坐下来静静聆听,这刚好为博物馆的参观之旅画上完满句号。



贝尔格莱德是塞尔维亚东正教牧首所在地,市内最重要的东正教堂有:圣米迦勒主教座堂,圣马可教堂和圣萨瓦大教堂。其中,圣米迦勒主教座堂是贝尔格莱德历史最悠久的教堂之一,圣马可教堂葬有塞尔维亚帝国的皇帝斯特凡·杜尚,而圣萨瓦大教堂则是塞尔维亚最大的东正教堂。


圣米迦勒主教座堂/圣米哈伊尔主教座堂(St. Michael’s Cathedral)位于老城西北面Kralja Petra街和K. S. Markovića街的交汇处,于1837~1840年在同名旧教堂原址建造而成,本地人一般将这座教堂称作Saborna Crkva(即主教座堂之意)。这座教堂是贝尔格莱德众多始建于19世纪上半叶建筑中为数不多保存至今的建筑,因此成为贝尔格莱德历史最悠久的教堂之一,在近百年的动荡年代为人们提供了重要的精神信仰支柱。


主教座堂呈巴西利卡式长方形,有一个单一的中殿,东侧是半圆形的后殿,西侧是前厅,其上矗立着一座高耸的钟楼。教堂外立面呈新古典主义风格特点,有着和谐的比例设计,而钟楼尤其是尖顶则呈巴洛克风格特征。


主教座堂内部装饰华丽,主祭坛/圣幛、唱诗班、拱形穹顶和墙面的壁画均由19世纪塞尔维亚最著名的画家德米特里·阿夫拉莫维奇(Dimitrije Avramović)绘制。他受维也纳历史学院派和德国拿撒勒派绘画的影响,凭借对戏剧性配色方案和塑性戏剧节奏的独特感觉,创造出一种可识别的塞尔维亚绘画风格,使得这座教堂的壁画装饰成为贝尔格莱德最独特的艺术存在。


贝尔格莱德牧首区大楼位于主教座堂对面,建于1935年。


圣马可教堂(St. Mark’s Church)位于塞尔维亚国会大厦和塔什马伊丹公园(Park Tašmajdan)之间,于1931~1940年在一座可追溯至1835年的旧教堂旁建造而成。


教堂采用黄红相间的砖石材料建造,为塞尔维亚-拜占庭复兴风格,整体结构设计是以科索沃的格拉查尼察修道院(Gračanica Monastery)为参考原型的,从教堂内展示的模型可以更直观地了解教堂的立体结构。


教堂的平面呈巴西利卡式长方形,长62米,宽45米,高60米(未计算十字架高),最高耸的是中央穹顶,下方有车篷状加圆柱状穹顶鼓座,四方则分别立有四座塔楼和一座钟楼,钟楼位于入口处,塔楼和钟楼下方由开敞的连拱廊相连,连拱廊屋顶、正殿屋顶、塔楼、钟楼、中央穹顶的高度层级上升,营造出丰富的立体式观感。
在教堂入口门廊上方的马赛克镶嵌画描绘的是教堂所敬献的圣使徒、福音传道者圣马克,由Veljko Stanojević作于1961年。


教堂内有四根巨大的立柱,支撑起高耸的穹顶鼓座及穹顶的重量,内部装饰并未完成,目前仅后殿及主祭坛/圣幛装饰有马赛克镶嵌画。


教堂的主祭坛/圣幛由大理石建造而成的,其上的马赛克镶嵌画由Đuro Radlović作于1996~1998年。圣幛中央的门上描绘的是天使报喜场景,上方的拱形圣龛内描绘的是使徒圣餐场景。周边的神龛则描绘的分别是耶稣、圣母与圣子、圣使徒、福音书作者、圣萨瓦、奥斯特罗戈的圣瓦西里、日查的圣尼古拉、圣佩塔尔·齐蒙尼奇和牧首帕夫莱。




主祭坛/圣幛上方20米高的后殿穹顶上,是一幅“上帝之母,大于天堂”(Mother of God, Larger than Heavens)马赛克镶嵌画,由Đuro Radlović作于2017年。2022年,Đuro Radlović在“上帝之母”上方完成了“耶稣,全能之主”马赛克镶嵌画。至此,教堂整个后殿区域均被巨型马赛克镶嵌画覆盖,它被认为是世界上所有祭坛后殿中最大的马赛克。


教堂的右侧侧殿中有一座由Dragomir Tadić设计的斯特凡·杜尚(1331~1355)皇帝的大理石墓。斯特凡·杜尚是塞尔维亚中世纪最强盛帝国时期的皇帝,他最初一直葬于普里兹伦附近的圣大天使修道院,1968年才转葬于此。
教堂东南面的塔什马伊丹公园地势略高一些,是欣赏圣马可教堂外部结构的最佳观点。


从塔什马伊丹公园看圣马可教堂的东南外立面。教堂并没有按照东西向的准则建造,这是因为当时周边地区已经城市化,为了适应当时的城市网格规划,瓦尔纳瓦主教给予了教堂偏离东西向10度的特别建造许可。


圣马可教堂北侧还有一座俄罗斯风格的小礼拜堂。


在塔什马伊丹公园可以拍摄到圣马可教堂壮观的侧面结构,红黄相间的色彩在阳光的照耀和蓝天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鲜艳。




圣萨瓦大教堂(St. Sava’s Church)位于贝尔格莱德南部的Vračar区,以敬献给圣萨瓦,他是塞尔维亚东正教第一位大主教,教堂建造的地址就位于1594年奥斯曼帝国焚烧圣萨瓦遗骸的地方。教堂于1935年开始动工,但直到1989年巨大的穹顶才最终搭建完成,而直到2004年其外观装饰工程才全部完工。设计师采用了跟伊斯坦布尔的圣索菲亚大教堂相似的结构建造,目前该教堂已成为塞尔维亚最大的东正教堂,世界最大的东正教堂之一。由于圣索菲亚大教堂被土耳其改建成清真寺,塞尔维亚大主教和塞尔维亚总统均希望圣萨瓦大教堂能成为东正教世界的“新圣索菲亚大教堂”。


教堂的平面结构与圣索菲亚大教堂相似,呈希腊十字的中央集中形制,从任何角度看去均显方正整齐,宏伟异常。教堂通体以纯白色大理石堆砌而成,晶莹坚固的质地确保了教堂的稳固与高大,也象征着教会的威严与圣洁。教堂中央由重4000吨的巨大青铜穹顶覆盖,高约10米,直径约30米,与圣索菲亚大教堂的中央穹顶大小基本相当,算上穹顶上方的镀金十字架高度,教堂的总高度达到了82米,成为组成贝尔格莱德天际线的重要一员。


教堂的垂直方向上最高的为中央穹顶,其下为穹顶鼓座,四周环绕有四座稍高的塔楼及八座稍矮的塔楼,四面还有稍矮一些的后殿及侧殿穹顶,每座穹顶上均竖立着大小不一的镀金十字架,形成层叠上升的立体式结构。


教堂入口门廊上方的三幅圣像画分别描绘的是耶稣,斯特凡·尼曼雅一世(右)和萨瓦·尼曼雅(左)。


斯特凡·尼曼雅一世(Stefan Nemanja)于1166年至1168年间,统一了塞尔维亚地区,开创了塞尔维亚历史上国力空前强盛、影响最为深远的尼曼雅王朝(Nemanjić dynasty),王朝的徽号是红色盾牌上的双头鹰纹饰,塞尔维亚今天的国徽和国旗上依旧延续着这个徽号。
斯特凡·尼曼雅一世的三子,本名叫拉斯特科(Rastko),他为人温文尔雅、聪慧过人、善待所有阶层的人,但他却淡泊名利,潜心修行,对世俗权力毫无兴趣。1192年,他放弃了继承权,加入教会成为一名修道士,后世尊称圣萨瓦(St. Sava),这一举动一度令斯特凡·尼曼雅一世非常伤心,但后期他反受到圣萨瓦的引导,加入了修道士的行列。圣萨瓦一生中的事迹和头衔多不胜数,他是塞尔维亚东正教会的第一位大主教;1196年赦免了谋反的大哥;与晚年的父亲一起修道;为塞尔维亚东正教会的发展奠基;为二哥加冕(历史学家对这一点尚有争议);为塞尔维亚王国编写了塞尔维亚历史上第一部宪法;开创了塞尔维亚中世纪文学流派等等。
圣萨瓦死后先是安葬在保加利亚的修道院,后来遗体被送回塞尔维亚境内的Mileševa修道院安葬。数百年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入侵,圣萨瓦的遗体于1595年被挖出来带至贝尔格莱德焚烧,奥斯曼的统治者希望借此摧毁塞尔维亚人的基督信仰,但反倒招致塞尔维亚人更激烈的反抗运动。可以说圣萨瓦也是一位对塞尔维亚历史有着深远影响的人物,不亚于他的父亲斯特凡·尼曼雅一世。
走进教堂的正殿,其巨大的空间让人豁然开朗,只见宽敞的正殿各面都有半圆形的壁龛,并覆以半圆穹顶,每个半圆穹顶两侧是两个半圆壁龛,以更小的半圆穹顶覆盖。所有这些的上面隆起中央穹顶,它仿佛悬挂在由一系列拱窗并列环绕形成的圆环上,穹顶似乎不是支撑在石头上而是悬挂在从天国伸下来的金链上,建筑显得极其优雅壮观。为了支撑穹顶那令人胆寒的重量,建筑师采用了帆拱结构,一种从穹顶延伸下来带有不同曲线的各自独立的构件,这使得穹顶看起来似乎支撑在光环之上,让人叹为观止。


教堂内部的所有墙面均覆盖有马赛克镶嵌画,由于资金问题曾一直未装饰完成,但目前(2024年2月)除剩下一面墙壁外,基本所有的马赛克镶嵌画均已完工,那金黄色调的背景和色彩斑斓的圣像画让初入教堂的人们仿佛迈入天国世界,不由得心生虔诚、心潮澎湃起来。


教堂巨大的中央穹顶描绘的是全能之主耶稣的形象,他下方四周环绕着玛利亚、大天使和圣使徒,四面帆拱墙面则描绘了四位福音书作者的形象。


位于教堂东侧的圣幛由大理石建造,其上壁龛的圣像画分别描绘了耶稣、圣玛利亚、斯特凡·尼曼雅一世和圣萨瓦等,圣幛上方的小型壁龛内的镶嵌画则描绘了耶稣的生平。


圣幛后半圆形后殿上方的镶嵌画描绘的是圣母与圣子,只见怀抱圣子的圣母端坐于黄金钻石宝座上,帆拱的镶嵌画描绘了天使报喜的场景。


后殿穹顶镶嵌画描绘的是全能之主耶稣。


后殿穹顶与中央穹顶的两幅镶嵌画均描绘的是全能之主耶稣,衣着、动作等各不相同,但都遵循延续自拜占庭帝国的艺术创作传统。


教堂入口(西侧)侧殿上方穹顶的镶嵌画描绘了圣母升天的场景,人物众多,场面异常宏大。


教堂北侧侧殿上方穹顶的镶嵌画描绘了三博士来朝拜的场景。


教堂南侧侧殿上方穹顶的镶嵌画描绘了耶稣复活的场景。


教堂的立柱、圆拱、帆拱等壁面都覆盖满了马赛克镶嵌画,分别描绘有圣徒、大天使、耶稣的生平、玛利亚的生平,所有的装饰风格均采用了传承至今的拜占庭艺术,仿佛一千多年前伟大的圣索菲亚大教堂真的在这里重生过来,让人感动,同时也体会到了一千多年前的民众初进教堂时那种五味杂陈、激情澎湃的内心情绪变化。


教堂的地下室装饰早于正殿完工,室内由成排方形立柱支撑,连弧帆拱从立柱顶端发散而出,帆拱和四周壁龛墙面上均覆盖有湿壁画装饰,室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仿佛地下宫殿一般。


地下室的湿壁画跟正殿的马赛克镶嵌画相比,更凸显具有塞尔维亚地域文化特色的“人文主义绘画”风格。


湿壁画艺术家通过精细、自然、柔和的渲染技术和高光来强化块面感和体积感,使得人物肢体更加自然饱满,柔化了严谨的轮廓线,我们可以看到圣像坚实地站立在教堂当中,这与拜占庭艺术中那种似乎漂浮在空中的圣像人物形成了鲜明的区别。



这些瑰丽的壁画既传承了拜占庭艺术的精神内核,又通过艺术家们高超的绘画技巧和大胆丰富的想象力使得拜占庭艺术传统得到发扬光大。


从圣萨瓦大教堂出来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依然还沉浸在这种宏大的宗教艺术氛围之中,我想这也中世纪人们的内心共振吧,在那个信息极度匮乏的年代,宗教成为大众唯一的精神信仰和心灵慰藉。


离开圣萨瓦大教堂前,在其西侧街对面的一片绿地公园内居然发现了一座气象观测站,不由倍感亲切,于是停下来一探究竟。


这是气象站的观测场,当地的气温、降水、风向风力、日照等气象要素就是通过气象站内的仪器测量的。



贝尔格莱德的气象观测记录始于1848年,气象预报始于1892年,第一位气象学家是Vladimir Jakšić。


这是气象站的办公大楼,建于1891年,是塞尔维亚所建造的第一座气象楼。


多瑙河也许是我们最熟悉的欧洲大河,奥地利作曲家小约翰·施特劳斯最富盛名的圆舞曲作品《蓝色多瑙河》我们都耳熟能详。多瑙河发源于德国南部,流经欧洲九个国家,最终在乌克兰流入黑海,其中有四个国家的首都位于多瑙河畔,它们分别是奥地利的维也纳、斯洛伐克的布拉迪斯拉发、匈牙利的布达佩斯和塞尔维亚的贝尔格莱德。在贝尔格莱德,多瑙河自西向东缓缓流过泽蒙区、大战岛(Great War Island)、新贝尔格莱德区(Novi Beograd)和老城区(Stari Grad),天气不错的时候,前往泽蒙的下城区和贝尔格莱德老城的卡莱梅格丹城堡(Kalemegdan Fortress)欣赏蓝色多瑙河风光,是在贝尔格莱德一项不容错过的观光体验。
泽蒙区(Zemun)位于贝尔格莱德西面,从老城可以乘坐公交方便到达,贝尔格莱德的公交发车非常频繁,2024年后电子公交票购买也变得极为方便,可以选一个好天气时段前往泽蒙。泽蒙的观光点集中在下城区(Donji Grad),这里保留有上世纪的成片红瓦屋顶民居,是你想象的中欧小镇应该有的样子,登上古老的戛尔朵什塔可以饱览泽蒙老城(即下城区)、多瑙河和远处的新贝尔格莱德城市风光,多瑙河畔还有一片区域有很多天鹅,可以与它们互动、拍照。


戛尔朵什塔(Kula Gardoš)位于泽蒙下城区的至高点,建于1896年,又名千禧塔(Kula Millennium),当时的泽蒙还隶属于奥匈帝国,位于帝国的最南部边境,为了纪念匈牙利人在潘诺尼亚平原定居一千周年,帝国在其管辖区域共建造了七座千禧年纪念碑,戛尔朵什塔便是其中之一。


戛尔朵什塔下方有一处可以俯瞰泽蒙老城的观景台,看到的景致是这样的,这里视野略显平庸,不够开阔,前景中还有杂乱的电线杆和电线干扰,不如登上戛尔朵什塔的观景视角,不过登塔需要门票,对部分人来说可能缺乏性价比。


登上戛尔朵什塔二层的观景台,看到的景致是这样的,前景中那块人比较多的地方就是塔下观景台,看起来像是原来堡垒边缘一座塔楼的遗迹。


虽然仍旧有电线杆和电线干扰,但只要适当抬高一点拍摄角度,就能过滤掉大多数不需要的元素。放眼望去,只见近处是成片的古老民居,坡状屋顶上覆盖着红瓦,三三两两的教堂那巴洛克式的尖塔点缀其中,在阳光照耀下色彩十分明快、鲜艳、温暖,一旁流经的多瑙河在蓝天的映衬下成为了真正的“蓝色多瑙河”,仿佛时光倒转回到中世纪的中欧小镇,风光旖旎而迷人。


泽蒙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在历史上曾是一座独立的城镇,直到1934年才并入贝尔格莱德。公元前3世纪,凯尔特人在此定居,他们在贝尔格莱德建立了辛吉杜努姆(Singidunum)要塞,在泽蒙建立了陶鲁努姆(Taurunum)要塞,随后这一区域先后被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接管,又先后被匈奴人、萨尔马提亚人、东哥特人和阿瓦尔人征服,直到塞尔维亚王国崛起。1521年,贝尔格莱德、泽蒙等地被奥斯曼帝国吞并。1717年,奥斯曼帝国在彼得沃德因战役中战败后,泽蒙和西尔米亚东南部被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占领,这里成为哈布斯堡王朝与奥斯曼帝国的边境地带,萨瓦河以西的泽蒙属于哈布斯堡王朝,以东的贝尔格莱德属于奥斯曼帝国,因此不可避免成为两国的争端和冲突中心所在,当时泽蒙成为奥斯曼帝国统治区许多塞尔维亚人的避难所。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奥匈帝国军队在泽蒙堡垒炮击了贝尔格莱德,作为回应,塞尔维亚人拆除了萨瓦河上的旧铁路桥,损坏了下面的一艘奥匈帝国海军巡逻舰。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1918年,泽蒙归属塞尔维亚,成为塞尔维亚、克罗地亚和斯洛文尼亚王国(后来的南斯拉夫王国)的一部分。1934年,随着泽蒙与贝尔格莱德公交线路的开通,泽蒙正式成为贝尔格莱德下辖的一个区。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贝尔格莱德当局在萨瓦河西岸以前无人居住的区域开始兴建城镇,这一片区域现在被称为新贝尔格莱德区,如今已成为贝尔格莱德的中央商务区和发展最快的地区,由此贝尔格莱德的老城区、新贝尔格莱德区和泽蒙区即打通连成了一片。


许多游客都把泽蒙称为“小镇”,这种叫法其实是不太准确的,大家看到保留有中欧传统民居的下城区其实只是泽蒙老城所在,泽蒙区所包含的区域远比大家想象得更大,并不是一个“小镇”的规模所能比得上的。在戛尔朵什塔朝南眺望,可以看到城市建筑逐渐从中欧传统民居过渡到社会主义式的筒子楼,那里便是新贝尔格莱德区所在。


下塔之前,再看了一眼泽蒙北边的景致,风光平庸,既没有成片的民居,也没有蓝色多瑙河。


沿着台阶下行前往泽蒙老城,路上有一处平台,可以看到层次感比较丰富的景观,只是多瑙河半遮半掩了点。来泽蒙观景一定要选择好天气,阴天和晴天所看到的可能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不管是“红瓦”屋顶还是“蓝色”多瑙河的色彩都只有在晴好无污染天气时才会展现其最靓丽的那一面。


泽蒙老城内的民居外墙大多粉刷一新,遮掩了岁月的痕迹,除了教堂外大多无甚装饰,随便逛逛看看即可。


可以沿着多瑙河畔的河滨步行大道散步,多瑙河上不时会有一些杂物飘过,还有一些本地居民在此垂钓。


南边一片河域上有成群的天鹅,这里俨然成为它们的固定投喂点,有专门卖小食的商贩,可以买些小食投喂天鹅,与它们互动、拍照。





离开泽蒙前,吃一份当地的特色烤鱼。


泽蒙与贝尔格莱德老城之间的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遗址(Chinese Embassy in Belgrade, Former Yugoslavia)是每个来到贝尔格莱德的国人都会去的地方,从泽蒙返回老城的时候,可以前去凭吊。
1999年5月7日午夜,北约军队发射三枚导弹,袭击了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造成大使馆馆舍严重毁坏和人员伤亡,其中正在使馆中工作的新华社记者邵云环、《光明日报》记者许杏虎、朱颖不幸牺牲。5月8日,我国政府立即发出最强烈的抗议,谴责北约的暴行。
2016年6月17日,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塞尔维亚,第一场活动就是前往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遗址凭吊三位烈士,习近平主席与塞尔维亚总统尼科利奇在纪念碑前敬献了鲜花,纪念碑上用中文、塞尔维亚文和英文3种文字镌刻着如下碑文:“缅怀烈士珍爱和平,谨以此纪念在北约轰炸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大使馆中牺牲的邵云环、许杏虎、朱颖烈士。”


凭吊结束后,习近平同尼科利奇共同出席了即将在遗址上建设的贝尔格莱德中国文化中心的奠基仪式。习近平在塞尔维亚《政治报》和新南斯拉夫通讯社发表的题为《永远的朋友真诚的伙伴》的署名文章中指出:“贝尔格莱德中国文化中心即将启动建设,将为中塞两国人民心灵相通打开新渠道。”


在烈士纪念碑旁边,还有一座由贝尔格莱德市政府于2009年5月7日献上的纪念碑,碑上用塞尔维亚文和中文写道:“仅此感谢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塞尔维亚共和国人民最困难的时刻给予的支持和友谊,并仅此缅怀罹难烈士”。


2020年9月贝尔格莱德中国文化中心建成完工并投入试运营。大厦建筑面积3.2万平方米,地上8层、地下2层,1~2层为中国文化中心,主要功能空间包括图书馆、展厅、多功能厅、教学培训场地和办公室等。


大厦外立面创新采用UHPC高性能混凝土材料,其立面设计融入了中国山水画的美学理念,在多瑙河畔绘就了一幅美丽的中国古代山水画,成为当地的地标性建筑,也成为促进中华文化传播、推动中塞合作交流的重要平台。


2022年,这座建筑获得中国建设工程(境外工程)鲁班奖。


在大厦前方的草坪中央,矗立着一尊孔子的雕像,纪念着过去,展望着未来。


返回老城另一个欣赏多瑙河风光的观点(卡莱梅格丹城堡)前,建议在跨过布兰科夫大桥(Brankov most)之前下车,因为大桥旁边的公园及大桥上是欣赏贝尔格莱德老城的最佳观点,由于冬季白天太短时间比较紧张,我们没有去公园,而是直接步行走过大桥。


在大桥上可以欣赏到老城层叠而上,鳞次栉比的城市风光,色彩斑斓的外墙和红外屋顶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更加鲜艳、靓丽,这是许多贝尔格莱德城市形象宣传照的经典角度之一。


老城下方的河流是萨瓦河,不是多瑙河。


河畔有滨河步行大道和船舶停靠的码头。


老城最高的建筑是圣米迦勒主教座堂/圣米哈伊尔主教座堂那巴洛克风格的钟楼尖塔。



在布兰科夫大桥上远眺贝尔格莱德之塔(Belgrade Tower),这个角度看起来像个巨大的话筒,他的外墙几乎全部由玻璃覆盖,颇具未来主义风范。在社会主义时期,贝尔格莱德的建筑设计曾经走在时代步伐前列,作为南斯拉夫的首都,这里建造有许多粗野主义风格的建筑,这些充满科幻感的超现实建筑在现在看来都不过时,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专门去探索一番。


贝尔格莱德老城最北端是卡莱梅格丹城堡所在,萨瓦河在此汇入多瑙河。


河滨大道有一排餐厅、咖啡馆、酒吧,非常热闹,卡莱梅格丹城堡区域非常大,如今只剩下地基和一些重建的建筑。


卡莱梅格丹城堡(Kalemegdan Fortress)矗立于萨瓦河与多瑙河的交汇之处,雄伟而壮观,它见证了115次战争,在现存城堡修筑以来的几百年间,它就曾遭受40余次战争的破坏。城堡的防御工事始建于公元前3世纪,凯尔特人在此定居,并建立了辛吉杜努姆(Singidunum)要塞,罗马人到来之后他们又把这座要塞扩建到了冲积平原上,并且仍用“辛吉杜努姆”称呼这里,如今在城堡东北角附近还能见到罗马时代的建造遗迹。罗马人之后,这里先后成为拜占庭人、奴人、萨尔马提亚人、东哥特人、阿瓦尔人、塞尔维亚人、匈牙利人、奥斯曼人争抢的对象,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匈奴帝国、奥斯曼帝国、奥匈帝国在攻占此地后都曾修复和加固过这座城堡。


卡莱梅格丹的意思是“战地城堡”,目前所见的城堡主体始建于17世纪,由巨大的白色为主的石块建成,倒是继承了这里一贯的传统,1000多年前斯拉夫人第一次来到这里时首先看见的就是这座白色城堡,因此以贝尔格莱德(意为“白色城堡/白色之城”)称呼这座城市。


走进边门,可以看到中世纪的城堡大门,进门后来到上城,一座威武雄伟的白色塔楼挺立在眼前。城堡的平台和空地上还陈列着许多“一战”“二战”时期的大炮和坦克,如今是露天军事博物馆所在。


下城区是俯瞰多瑙河和萨瓦河的绝佳观点,夕阳时分,阳光将河流染成了金色的缎带,与在城堡上、河流边、公园里的人们一起,构成一幅绝美的风光组画。


这是萨瓦河和多瑙河的交汇之处。


城堡下城区的建筑大多已经不复存在。



城堡观景平台上矗立着一座胜利纪念碑,它铸造于1913年,建于1928年,由雕塑家伊凡·梅什特罗维奇(Ivan Meštrović)创作,整座纪念碑高14米,是为了纪念塞尔维亚战胜奥斯曼帝国(第一次巴尔干战争)和奥匈帝国(第一次世界大战)而修建的。


在纪念碑巨大的多立克式立柱顶端,站立着一位裸体青铜男性人物,即“胜利者”,只见他右手握住一把宝剑,左手托起一只展翅欲飞的猎鹰,目光注视着萨瓦河与多瑙河的交汇处,颇有古希腊雕塑的神韵。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离开卡莱梅格丹城堡前,我们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看夕阳缓缓下沉,看人来人往,讨论分享着此次塞尔维亚之行所留下的美好印象,会心一笑。



在制定接下来的行程时,我在波黑行程和塞尔维亚西南部风光、中南部修道院行程之间选择了前者,一是觉得冬季是自然风光观赏性最差的季节,再加上塞尔维亚暖冬山区基本无积雪连雪景也无法看到,因而舍弃了西南部风光行程,选择了波黑行程。
在规划波黑行程时,我选择先去莫斯塔尔再去萨拉热窝,因为根据数值天气预报发现,萨拉热窝五天中只有一天好天气,所以是一定要安排给它的,而莫斯塔尔则是先好天气后阴雨,因为阴雨天在萨拉热窝可以参观各种博物馆但莫斯塔尔却无处可去,所以把行程改为了先莫斯塔尔后萨拉热窝(一般行程都是先萨拉热窝后莫斯塔尔),后来在萨拉热窝如愿遇到了全程最好的一次晴天和日落。
订了晚上的夜巴前往波黑的莫斯塔尔,在酒店整理行李时与瑰丽的晚霞相伴。
再见,塞尔维亚!



波黑,全称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波斯尼亚得名于波斯尼亚河,在波斯尼亚语中意为“温柔的”,黑塞哥维那源自古高地德语,意为“公爵”。波黑是一个位于欧洲东南部,巴尔干半岛中西部的内陆国家,南、西、北三面与克罗地亚毗连,东与塞尔维亚、黑山为邻。波黑是个多山国家,山区占全国面积的42%,丘陵占24%,平原占5%,喀斯特地貌占29%,全国平均海拔为500米,最高山为马格里奇峰,海拔2387米。
公元12世纪末,斯拉夫人建立独立的波斯尼亚公国。14世纪末,波斯尼亚公国进入鼎盛时期。1463年后,波斯尼亚公国成为奥斯曼帝国属地。1908年,波斯尼亚公国被奥匈帝国占领。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波黑成为后来的“南斯拉夫”的一部分,二战后南斯拉夫开始实行社会主义制度,经济快速发展。1992年,波黑就国家是否独立出南斯拉夫举行全民公决,波族和克族赞成独立,塞族抵制投票,波黑战争爆发,战争给经济带来严重破坏,几近崩溃。

因为季节不合适,我舍弃了塞尔维亚南部的行程,改为前往塞尔维亚西边的邻国-波黑。我从贝尔格莱德直接乘坐夜巴前往波黑南部城市莫斯塔尔,这趟夜巴不是卧铺车,全程车行约11个半小时,凌晨时出塞尔维亚进波黑,过了两次边检盖章,此外还停了好几个地方,经常上下车比较影响睡眠质量,坐完夜巴后感觉非常累。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波黑是个挺陌生的国家,它的国名其实是“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的简称,它是个共和制国家,但国名中并没有共和国的字样。波黑由两个政治“实体”组成,一个是由波什尼亚克族(或称为穆斯林族)和克罗地亚族组成的联邦,称波黑联邦,另一个是由塞尔维亚族组成的塞族共和国(它并没有体现在波黑的国名里)。波黑联邦位于波黑中部和南部,占全部波黑领土的51%,人口占比62.5%,联邦内有10个州(5个由穆斯林族管理,3个由克罗地亚族管理,2个是“人口混合州”)。塞族共和国位于波黑北部和联邦之外的周边弧形地区,占波黑领土的49%,占人口的37.5%,这里生活的主要是塞尔维亚族,但他们归属波黑,不属于塞尔维亚。波黑的这三大民族本是同根同源,他们都是斯拉夫人的后裔(如今总称波斯尼亚人),他们说的都是斯拉夫语,只不过在中世纪时因为宗教信仰的不同,逐渐演变而成如今的三个民族。
公元6世纪末7世纪初,部分斯拉夫人为躲避蛮族,南下到巴尔干半岛定居。中世纪时期,生活在巴尔干半岛西北部的斯拉夫人因受法兰克王国统治而皈依天主教,他们中的一部分即是后来的克罗地亚族(简称“克族”);生活在巴尔干半岛东部、南部的斯拉夫人因受拜占庭帝国影响而接受东正教,他们中的一部分即是后来的塞尔维亚族(简称“塞族”)。随着南斯拉夫人的两支开始走向不同的发展方向,波黑地区就成了两种不同宗教文化相互碰撞融合的熔炉,12世纪,南斯拉夫人在这里建立了波斯尼亚公国,并一度十分强盛。
15世纪下半叶,奥斯曼帝国入侵巴尔干半岛,波斯尼亚的部分斯拉夫人为获得更好的社会与经济地位,逐渐接受了伊斯兰教,形成斯拉夫穆斯林,而其他斯拉夫人则保持了自己的宗教信仰,形成了这片土地上三大宗教并存的局面,但无论是塞族、克族还是穆斯林,他们其实都是斯拉夫人,讲的都是同一种语言。
20世纪70年代,身为克罗地亚族的南斯拉夫领导人铁托执行“弱塞尔维亚、强南斯拉夫”政策,把信奉伊斯兰教的斯拉夫人划分为一个独立民族—波什尼亚克族(简称“波族”),通常称为穆斯林族(简称“穆族”),到20世纪90年代穆族反超塞族成为波黑境内第一大民族。一个民族以其信奉的宗教冠名,这在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原南斯拉夫联邦是由不同民族和不同宗教的共和国组成的,而波黑三族三教共存的局面,使其成为一个缩版的南联邦。
莫斯塔尔是波黑的黑塞哥维那地区最重要的城市,它是黑塞哥维那地区的文化首都,同时也是波黑黑塞哥维那-涅雷特瓦州的中心。黑塞哥维那源自古高地德语,意为“公爵”,该地区是波黑境内克罗地亚族的主要聚居地,克族占55.2%,穆族占24.7%,塞族占18.4%。莫斯塔尔(Mostar)的字面意思是“守桥者”,它是一座以“桥”命名的城市,因为它最著名的就是一座古桥,这座石拱桥最初是在苏莱曼大帝的命令下,由奥斯曼帝国最伟大的建筑师希南设计,他的学生哈鲁丁在希南的设计基础上于1557~1566年间完成建造。当时,莫斯塔尔是奥斯曼帝国的边境城市,奥斯曼苏丹建造古桥本是取代原来河上的一座木制吊桥,以便大军从桥上通过继续开疆拓土,但四百年来,奥斯曼的军队却从未涉足至此。
在20世纪90年代波黑战争期间,莫斯塔尔包括古桥在内的大部分建筑物都遭到了摧毁。经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成立的国际科学委员会的努力,古桥得到了重建并于2004年重新对外开放,此外古城的许多建筑也得到修复或重建。重建后的莫斯塔尔古城是协调和解、国际合作的象征,也是不同文化、种族和宗教社会之间和睦相处的象征,以古桥为中心的古城于2005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重建后的莫斯塔尔古城很小,古桥横跨清澈翠绿的内雷特瓦河,文化遗产核心保护区是以古桥为中心,辐射至两侧沿河的几条街道,核心保护区面积约7.6公顷。我们的Citywalk将以古城北面住宿附近的希南·帕夏清真寺为起点,沿着莫斯塔尔文化遗产核心保护区的几条主要街道漫步,感受这座融合了奥斯曼和巴尔干风格的古城的独特魅力。


希南·帕夏清真寺(Sinan Paša Mosque)又名Atik Mosque,意为“最古老的清真寺”,据传莫斯塔尔历史上的第一座清真寺就建在这里。清真寺前耸立的宣礼塔跟在土耳其看到的宣礼塔基本一模一样,它有着奥斯曼帝国宣礼塔的典型特征,跟中亚或伊朗的清真寺宣礼塔相比,奥斯曼帝国宣礼塔更显纤细高耸,直入云霄。


清真寺主殿为方形结构,入口处建有回廊,是供礼拜者脱鞋、存鞋的地方,因为伊斯兰教规定禁止穿鞋进入礼拜场所。这座清真寺的建筑形制是莫斯塔尔大多数清真寺的统一模板,毕竟这里曾经只是奥斯曼帝国的一座边境城市,从人口、经济、需求规模来看都只适合建造这类小型清真寺。


清真寺紧邻内雷特瓦河畔,只见清澈碧绿从河水在脚下的河谷中缓缓流过,蓝天的映衬赋予了河水一抹蓝色,颜色层次十分丰富,跟国内九寨沟、荔波的水有几分相似,河对岸最高耸的尖塔是莫斯塔尔的观景台:和平钟塔楼。


对岸高山的峰顶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十字架,俯瞰着莫斯塔尔。山脚有着黄色条纹装饰外墙、绿色屋顶的建筑是一所伊斯兰学校(Mekteb on Cernica),建于1910年,采用新摩尔式风格(Neo-Mauritanian Style)设计。之后,莫斯塔尔交响乐团将其用于表演排练。


沿着希南·帕夏清真寺背后的Trg 1. Maj小巷朝古桥方向前行。


来到Braće Fejića街,朝北望去,可以看到卡拉乔兹贝格清真寺(Karađoz-beg Mosque)那高耸、纤细、优雅的宣礼塔。卡拉乔兹贝格是奥斯曼帝国大维齐尔(相当于宰相)鲁斯特姆·帕夏的兄弟,他出资在莫斯塔尔建造了许多宗教、公共和商业建筑,为纪念他的贡献,1557年建造的这座清真寺以他的名字命名。


继续前行,来到Mala Tepa街,穿过老街的门廊就可以进入科斯基·穆罕默德·帕夏清真寺(Koski Mehmed Paša Mosque)的庭院内。这座清真寺是莫斯塔尔最重要的地标之一:第一,清真寺庭院靠河的露台是欣赏古桥全貌的最佳观景点之一;第二,清真寺的宣礼塔可攀登(可能是莫斯塔尔唯一可攀登的宣礼塔),塔上的露台是欣赏莫斯塔尔古桥和古城的最佳观景点(除无人机外);第三,站在古桥上观景,唯一能看清全貌的就是这座清真寺。需要支付打包门票才能入内参观清真寺主殿、庭院观景露台和宣礼塔观景露台,之后会单独列一节介绍。


只见清真寺的宣礼塔又高又细,耸入天际,主殿为单圆顶结构,圆形穹顶由外墙支撑,入口处建有回廊,其上有三个小型穹顶,由四根外壁柱支撑,这是莫斯塔尔比较少有的带穹顶的清真寺。清真寺庭院内还建有一座六角形凉亭,这是供礼拜者进入主殿礼拜前洗小净用的,因为伊斯兰教规定禁止穿鞋进入礼拜场所,礼拜前还需洗大、小净。
与Mala Tepa街相连的是莫斯塔尔最古老的一条商业街:老城巴扎(Kujundžiluk Bazaar),在奥斯曼帝国时期,这里曾是工匠街,聚集了莫斯塔尔最好的手工艺制作者,如今还能见到保留了传统手工艺制法的铜器店等。



老城巴扎的最高处是进入莫斯塔尔古城后第一眼能见到古桥的地方,看起来这座古桥似乎并没有太独特之处,但当你了解了它的历史、结构和修复过程后,估计会重新审视它的价值吧。


老城巴扎是一条高低起伏的邻河街道,它的一侧是小商品店,另一侧是观景露台,不过靠河一侧更低一层是一家餐厅。


为了看看下面餐厅的观景效果,我下去顺便吃了个午餐,与翠绿的内雷特瓦河相伴,确实让人心旷神怡。我点了一份莫斯塔尔传统美食,有三种肉丸:最上面那种叫Ćufte,用肉沫、洋葱、香料做成的大肉丸子;中间那种叫Japarak,将肉沫、洋葱、香料塞进羽衣甘蓝叶中;最下面那种叫Dolma,将肉沫、洋葱、香料塞进青椒中,味道比塞尔维亚吃的那些东西好多了,不咸不腻,算比较适合国人的胃了。


餐后再喝杯热巧克力,看着湛蓝的天空,清澈的河水,仿佛置身于美丽的大自然中,完全忘了这里竟是一座都市。



吃饱喝足后,继续在莫斯塔尔古城Citywalk。老城巴扎有一条通往铁托元帅大街的阶梯,站在阶梯高处,只见两侧的店铺外墙都被粉刷一新,色彩斑斓,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在前往古桥之前,先拐入铁托元帅大街(Maršala Tita)看看,往南前行,道路的左侧有许多还未完全修复的建筑废墟(之后会单独列一节介绍),道路右侧的切伊万·塞哈贾清真寺(Ćejvan Ćehaja Mosque)建于1552~1553年,是莫斯塔尔现存最古老的一座清真寺。这座清真寺是莫斯塔尔唯一一座宣礼塔位于其左侧的清真寺。


铁托元帅大街更北边一点的内苏哈加·武恰科维奇清真寺(Nesuh-aga Vučijaković Mosque)是莫斯塔尔的第三座带有圆形穹顶的清真寺。


这座清真寺别名“菩提树下的清真寺”,是由于多年前在清真寺前曾种植有菩提树,它与科斯基·穆罕默德·帕夏清真寺的结构和特征基本一致。


沿着清真寺旁的阶梯向上,有一座始建于1636年的钟楼(Clock Tower),钟楼高16米,有五层,因地势较高,在城市的许多地方都能看到它。



看过钟楼后,原路重返老城巴扎。


走下阶梯后,拐过一道弯,就来到莫斯塔尔文化遗产的核心名片:古桥(Stari Most)边了。古桥上不管是鹅卵石路还是石板路都相当光滑,即便在十分干爽的日子里走起路来都十分打滑,需要小心翼翼前行,难以想象下雨天会是何等湿滑。据修复古桥的团队介绍,建造古桥的石材在长期摩擦后,会变得越来越光滑,在修复时考虑到了这点,复原了其光滑的程度,这样走起来才会让人感觉像是有400年历史的地面。


这座单拱石桥建于1557~1566年,由奥斯曼帝国最伟大的建筑师希南设计,他的学生哈鲁丁在希南的设计基础上完成建造。古桥长29米,宽4米,高20米,桥两头各有一个石砌桥头堡,桥墩与河两边悬崖相连,仿佛这桥是从两边山崖上直接“长”出来的。石桥使用了1088块长方形巨石,均采自附近采石场,施工历时九年之久。有关技术问题,例如如何把石块从河的一侧运到另一侧,如何架设脚手架,如何在这么长的建设周期内保持脚手架稳定可靠等,至今是一个迷。


古桥东面的桥头堡称为塔拉塔(Tara Tower),塔下的所有建筑均采用特内利贾和米尔杰维纳石灰石混合物砌成,涂有石灰砂浆,配有传统的木制门、金属百叶窗,屋顶用石制瓦片铺成。旁边的切伊万·塞哈贾伊斯兰学校(Ćejvan Ćehaja Mekteb)与背后的清真寺相连,采用新摩尔风格装饰,被粉刷得色彩斑斓。


古桥西面的桥头堡称为哈莱比贾塔(Halebija Tower),塔上有瞭望塔,塔下城门之上的奥斯曼风格木屋如今是一座咖啡馆。


漫步古桥之上,远眺四周,蓝天白云,起伏的绿色山峦,高高的白色尖塔,星星点点的红色房顶,令人心旷神怡;俯瞰翠绿中混有宝蓝色的内雷特瓦河水从桥下潺潺流过,有了一丝眩晕,更觉老桥的高大。一天之中,不管是上午、中午、下午,还是晴天、多云、阴天,来到桥上观景无数次,虽然都是同样的景致,但每一次看到的光影、色彩甚至色调都会根据时间、环境发生变化,让人沉迷于观察这些异同。
这是晴天,上午,采用慢门拍摄的景致。


可以看到三座清真寺的宣礼塔,从左到右分别是:希南·帕夏清真寺、科斯基·穆罕默德·帕夏清真寺和内苏哈加·武恰科维奇清真寺。


河岸东侧色彩斑斓的老城巴扎在上午处于阳光的阴影之中。


古桥上唯一能看清全貌的清真寺是科斯基·穆罕默德·帕夏清真寺。


而它那高耸宣礼塔的观景露台则是欣赏莫斯塔尔古桥和古城的最佳观景点(除无人机外)。


虽然河岸两侧的绿植因冬季掉光了树叶,显得有萧条,但晴朗的好天气却给万物赋予了美妙的色彩。


西岸这一片民居原是名为塔巴纳(Tabhana)的手工制革中心,据说土耳其苏丹的禁卫军也曾到访此地购买皮革制具。


多云的下午,阳光从西侧转移到了东侧。


东岸老城巴扎那些色彩斑斓的商铺在阳光照耀下似乎又重新恢复了活力。


冬季的莫斯塔尔游人比较稀少,遇上这般好天气,独享这份夏日难遇的宁静,让人久久不愿离去。


很多人来到这里,匆匆而过,留下现代都市快节奏的一阵风,不知他们是否愿意,慢下来,重新观察这座小巧却迷人的古城。


每到夏天,年轻的小伙子们会站在高高的古桥中央,然后纵身跳入内雷特瓦河,展示他们矫健的身姿,聚集在河岸众多的享受日光浴的外国游客和本地人则会为年轻人的壮举赞叹、欢呼。这成了古桥的一项独特运动项目,也是莫斯塔尔的名片和标识。


游人稀少的冬季一般不会有跳水者,毕竟从这么高的古桥上跳水还是有一定风险的,需要掌握一定的专业技能。



不过幸运的是,我遇到了一位年轻人,于是询问他是否会表演跳水,他说这取决于是否能凑足50欧,我环顾四周看着寥寥无几的游人,说恐怕这很难,他于是问我愿意支付50欧吗,我说自己实在无力承担,他笑着说道那很遗憾不能为你表演了,我问他是否可以为他拍张照片,他说道拍照1欧,随后又笑着说,那是开玩笑的,你当然可以拍照,免费的。


在古桥南边的悬崖边,有一座十米高的跳水台,这是为那些有志于挑战从古桥跳水的外地游客训练准备的,据说训练结束、跳水成功后,还会为你颁发证书呢。


在古桥西侧的城门边,有一个观景露台,从这里可以近距离观察古桥和古桥东侧的建筑结构细节。上午,对岸还处于阳光的阴影之中。


下午阳光洒向对岸,可以发现在伊斯兰学校前有一片古桥被炸毁后的残垣废墟,它与修复后的古桥建筑融为了一体。


从这里远望更南边的港口桥(Lučki Most),那是欣赏莫斯塔尔古桥和古城的最佳观景点之一,之后会单独列一节介绍。


东西向的奥内什丘科瓦街(Oneščukova Street)是古城西岸的主要街道。


早上在鹅卵石路面上的露天咖啡馆品一杯咖啡,也算是独有的一份体验了吧。


不过社恐人士需要克服被来来往往的游人所盯着的心理障碍。



街道两侧大多是一些餐厅、咖啡馆和手工艺纪念品商店,冬季、清晨,可以拍到几乎无人的景致。


下午则要热闹得多,不过应该完全不能跟夏季相提并论吧,因为冬季甚至网红餐厅都不开门营业,晚上想要找个吃饭的地方都很成问题。


在与Rade Bitange街交汇的Y字形路口左侧有一个莫斯塔尔官方旅游局的游客信息中心,可以免费领取地图,右侧是塔巴西卡清真寺(Tabačica Mosque)。


清真寺主殿为方形结构,入口处建有回廊,没有穹顶,有一座高耸的宣礼塔,拉多博利亚河的一条支流从其下方流过。清真寺主要是供附近的制革工匠礼拜用,它的名字塔巴西卡即意为“属于制革匠”。


清真寺背后有一座奥斯曼浴室博物馆(Hamam Museum),由一座建于16世纪的土耳其浴室改造而成,据推测当时浴室的水源主要来自于拉多博利亚河。


从奥内什丘科瓦街回望哈莱比贾塔。


沿着奥内什丘科瓦街继续前行,在其左侧有一处观景露台,右侧依然是一些手工艺品商店。



站在观景露台处可以眺望对面的内齐拉加清真寺(Nezir-aga Mosque),它建于16世纪中叶,是内雷特瓦河西岸修建的第一座清真寺,它的建筑结构跟莫斯塔尔其他那些没有圆形穹顶的清真寺基本保持一致。


来到奥内什丘科瓦街的尽头,这里也是古城的西边界,只见一条小河从脚下流过,这是内雷特瓦河的支流:拉多博利亚河(Radobolja)。河上有一座弯桥(Kriva Ćuprija/Crooked Bridge),可以看作是迷你版的古桥,据说它建于古桥之前,是作为古桥设计实验而建的。在河流上游另一座现代小桥处(即弯桥观景点C)可以远眺弯桥那袖珍优美的弯曲桥拱。


沿着拉多博利亚河畔公路继续朝下游前行,在公路拐弯处是欣赏弯桥的最佳观景点之一,弯桥观景点B。


这里可以同框看到古城内的众多建筑:拉多博利亚河、弯桥、内齐拉加清真寺、塔巴西卡清真寺、古桥的两座桥头堡、东正教堂等。


河水清澈见底,泛起淡淡的翠绿色。


冬季应该是景色最差的季节,没有春天的鲜花,没有夏天的绿叶,没有秋天的黄叶。


继续前行,就来到内齐拉加清真寺旁的尤索维纳街(Jusovina Street)。


街道高处的斜坡是弯桥的最佳观景点之一(弯桥观景点A)。在这里可以将弯桥及其背后的古建筑同框取景,但无法看到弯桥下的拉多博利亚河。



往低处走一些可以将河水的一角纳入镜头内。


下午的光线角度又有不同。



这样一幅清雅、安适的景象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马致远的诗句“小巧流水人家”,真是对此情此景最真实的写照。


沿着尤索维纳街前行可以返回古桥。
至此,我们的莫斯塔尔古城文化遗产核心保护区Citywalk的行程就结束了,但在莫斯塔尔的观光并没有结束,在内雷特瓦河两岸寻找欣赏古桥的不同观景点的探秘之旅才刚刚拉开帷幕呢。


莫斯塔尔(Mostar)的字面意思是“守桥者”,它是一座以“桥”命名的城市,因为它最著名的就是一座古桥,这座石拱桥最初是在苏莱曼大帝的命令下,由奥斯曼帝国最伟大的建筑师希南设计,他的学生哈鲁丁在希南的设计基础上于1557~1566年间完成建造。古桥长29米,宽4米,高20米,桥两头各有一个石砌桥头堡,桥墩与河两边悬崖相连,仿佛这桥是从两边山崖上直接“长”出来的。远远望去,古桥如飘在天际的一道虹弧,周围点缀着蓝天白云,起伏的绿色山峦,高高的白色尖塔,星星点点的红色房顶,翠绿宝蓝的内雷特瓦河水,令人心旷神怡。
古桥是莫斯塔尔乃至整个波黑的标志和象征,值得你花更多时间探秘和寻找内雷特瓦河两岸欣赏古桥的不同观景点,一天之中,不管是上午、中午、下午,还是晴天、多云、阴天,在不同的观景点,每一次看到的光影、色彩甚至色调都会根据时间、环境、角度发生变化,让人沉迷于观察这些异同。


科斯基•穆罕默德•帕夏清真寺(Koski Mehmed Paša Mosque)(古桥观景点A)的庭院露台和宣礼塔上的露台是欣赏莫斯塔尔古桥和古城的最佳观景点(除无人机外),之后会单独列一节介绍。


老城巴扎(Kujundžiluk Bazaar)(古桥观景点B)的最高处是进入莫斯塔尔古城后第一眼能见到古桥的地方,巴扎临河一侧的餐厅露台提供更佳的角度,在这里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感受风光无疑是最心旷神怡的时刻。


每年夏天,从20米高的古桥纵身一跃,跳入内雷特瓦河中,是莫斯塔尔古桥的一项独特运动项目,也是莫斯塔尔的名片和标识。在古桥南边的悬崖边,有一座十米高的跳水训练台(古桥观景点C),这是为那些有志于挑战从古桥跳水的外地游客训练准备的,如今训练台本身也成为欣赏古桥的观景点之一。


拉米奇侧街(Ramića Sidestreet)有一条小道直通河畔的跳水训练台,在小道高处的露台可以看到对岸的河滩,那里也是古桥观景点之一。因为西面有高山遮挡,下午时间还没过半,阳光已经照耀不到古城的大部分区域了。


在塞尔维亚和波黑都随处可见野生喵星人,它们一点也不怕人,俨然一位天生的模特。


跳水训练台高10米,要爬到最高的一层才能获得最佳观景视角,不过攀爬过程对于恐高人士来说有不小挑战,我是爬到第二层就腿软得不行,实在无法爬到最顶层了。即便只是第二层,也能获得还算不错的观景视角,在这里依然能够清晰地观察古桥桥墩、桥头堡和弧形桥拱的结构和特征。


波黑战争期间,古桥被炸毁。战争结束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负责起了古桥的重建工作。按照恢复原貌的原则,重建工作坚持使用当年工匠采用的技术和材料,潜水员从河中打捞起沉入河底的石块,修复后继续使用,不足部分则从400多年前同一采石场采集补充,不多不少1088块,全部保持原有的色质和形状。
古城西岸沐浴到阳光最后的余晖中,只见拉多博利亚河从西岸缓缓流出,汇入内雷特瓦河中。


从跳水训练台返回到铁托元帅大街,沿着道路向南前行,道路右侧的阿列克谢·桑蒂奇公园(Park Alekse Šantića)(古桥观景点D)内靠河一侧有一片观景露台,虽然看不到古桥,但能获得欣赏古城西岸的不错视角。


结满果实的大树,隐约的翠绿色河水,河滩的阶梯,掉光树叶的枯树,奥斯曼时代的古民居和清真寺,现代巴尔干式的居民楼,天主教堂的钟塔楼等如同画卷般在眼前徐徐展开,这就是莫斯塔尔复杂民族和宗教元素的最佳写实注脚。



因为西侧高山会遮挡阳光,下午的光影会略差一些。



走出花园后,沿着铁托元帅大街继续向南,拐入古城南部这座名为港口桥(Lučki Most)(古桥观景点E)的现代桥上,这里是欣赏古城和古桥的一个不错的观景点。
港口桥的东面是看不到古桥的,不过这里可以取景到非常出色的古城景观,为了让水流看起来更平静,我使用了慢门取景,只见清澈、翠绿混合着宝蓝色的内雷特瓦河水平静得如同一面明镜。


古城里有着白色墙面、红色屋顶的民居鳞次栉比,高耸的清真寺宣礼塔、教堂钟楼、古桥桥头堡点缀其中,远处是起伏的山峦,色彩极其绚烂,如同油画般迷人。


在强烈阳光的映衬下,更突显色彩的靓丽程度,可以跟在同一位置,下午光线不好时刻的照片对比,不用描述都能发现他们的差异。


同一位置,光线比较好的时刻,无慢门拍摄效果,因为这片水域水流速度不太快,所以看起来跟用慢门拍摄的效果差别不太大,但还是可以发现水面没有那么平静,有不少涟漪和波纹。


竖构图和横构图给人观感也略有差别。


古桥被前景中的民居房屋遮挡,跳水训练台跟周围的环境似乎完全格格不入。



拒绝把它入镜后,景致就要正常多了。


走到港口桥的中部,可以看到古桥终于犹抱琵琶半遮面般地出现在眼前,这个角度只见古城东岸的民居层次感特别丰富,几座宣礼塔、两座桥头堡点缀装饰着古城的天际线。唯一的遗憾是跳水训练台特别突兀,虽然可以把它P掉,但最终还是决定保持原汁原味的景致。


往西面走一点,西岸的几棵大树逐渐入镜作为前景妆点着景致,但凡树上开满繁华、挂满绿叶或黄叶,都比冬季这光秃秃的样子好看数倍。


同一位置,没有使用慢门拍摄,光线不太好的时刻的照片,作为对比。



虽然有难看的跳水训练台,但怎么都得给古桥来张证件照特写吧。


那片有人的河滩,也是古桥观景点之一。



非常喜欢东岸这一片房屋的景致,层次感特别丰富。


民居下方的是通往跳水训练台和河边的小路。


穿过公路来到港口桥的南面,可以欣赏古城之南的景致,因为逆光,所以看到的色彩层次感会差很多,河床有了一点高差,所以流动得更加急促起来,利用慢门拍摄后,感觉河面似乎铺了一层白色的丝绸缎带一般。


正逆光的西岸色彩和光线效果都是最差的。


侧逆光的东岸则明显要好看得多,光线的角度、强度对大自然的色彩影响特别大,许多人总是抱怨别人好看的照片是“照骗”,但殊不知光影和色彩相互影响的奥秘,好看的景致需要天时、地利、完美的时刻和角度,还要一双会发现美的眼睛。


穿过港口桥来到古城的西岸民居(古桥观景点F),找到一条可以通往河岸的小巷,这里的露台也是一处不错的古桥观景点。


虽然跳水训练台看起来依然很违和,但至少没有在前景中疯狂抢戏。


从这里看古城东岸的民居,没有在港口桥看到的那么丰富的层次感,不过倒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前往跳水训练台的小路。


在古城西岸有几条小路,可以走到拉多博利亚河与内雷特瓦河交汇处的河滩(古桥观景点G),这里是古城内最热门的古桥观景点,也是夏天观看跳水表演的地方。
在拉多博利亚河北岸看古桥,视角略显局促。


回望之前走过的跳水训练台和港口桥。


在拉多博利亚河南岸看古桥,视角就要舒服多了。



调整位置,可以看到古桥弯拱下框起来的清真寺宣礼塔。


水面多一点更好看。


站在河滩台阶高处,看不到清真寺的宣礼塔,构图上会缺失一些元素。


在拉多博利亚河南岸看古城东岸拉米奇侧街的民居。


古城西岸尤索维纳街的民居。


因为拉多博利亚河的高差形成湍急的水流,改用慢门拍摄,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水流效果。


拍摄时尽量选择能看见清真寺宣礼塔的角度。


水面更多一些的角度效果也更好。


我继续前往河滩南面寻找不同的拍摄角度,这一处虽然看不到清真寺宣礼塔,但在慢门效果加持下,内雷特瓦河平如明镜,透明又清澈见底,可谓观水的最佳角度。


继续往南,可以发现科斯基·穆罕默德·帕夏清真寺开始入镜,不过这个角度并不好。


拉多博利亚河岸水流中有一块巨石,以它为前景,古桥和古桥后的清真寺也同框入镜。



这里的观景视角似乎要比河滩台阶边更好。


从拉多博利亚河北岸的小路返回尤索维纳街,来到古桥西岸的桥头堡露台(古桥观景点H),这里是古桥观景点之一,也是夏天看跳水表演的最佳位置,不过这个露台只能容纳几个人,夏天可能有得挤咯。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牵头世界各地的专家将莫斯塔尔古桥和古城核心区修复如初,古城核心区内似乎完全看不到20年前战争的痕迹,但只要你稍微往古城外走几步,那些还未修复的废墟与残垣赫然矗立于眼前,警示着人们残酷战争的阴影。如今,在莫斯塔尔,克族和穆族依然维持着事实上的民族分离,各族的孩子上各族的学校,各族地区有各自的手机区号,房屋可以修复和重建,但战争的创伤却无法抹平,重建各族人民心灵中的那座古桥更需要呼唤奇迹的产生。


到达莫斯塔尔后,第一件事就是找银行取现金,然后买手机流量卡。因为在塞尔维亚一直是在UniCredit Bank取现的,于是在莫斯塔尔找了这家银行准备取现,没想到波黑的UniCredit Bank居然不支持用银联卡取现。好在我提前做过功课,最终在Nova Banka的ATM机上取到现金,这家银行在莫斯塔尔的ATM机虽然没有见到银联标识,但亲测能取现,且未收取手续费。
纬度更南,地中海气候的莫斯塔尔比之前去的几座塞尔维亚城市都更暖和,银行大楼外繁华盛开,已是春意盎然的景色。


在前往银行的路上,矗立着一栋被废弃的破损大楼,可以看到它斑驳的墙面上还残留着许多弹孔的痕迹,这是前卢布尔雅那银行大楼(Ljubljanska Banka Block),在1992~1995年的波黑战争期间,这座大楼曾是狙击手的重要据点。


冷战结束后,在前南斯拉夫联邦解体过程中爆发的波黑战争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在欧洲爆发的规模最大、最为残酷的种族战争。从1992年4月到1995年12月,战争持续了将近4年,旷日持久的厮杀致使27.8万人死亡,200多万人沦为难民,波黑85%以上经济设施遭到破坏,直接经济损失超过1000亿美元,经济倒退数十年。


莫斯塔尔古城大部分区域被战争破坏严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牵头世界各地的专家将莫斯塔尔古桥和古城核心区修复如初,但只要你稍微往古城外走几步,那些还未修复的废墟与残垣赫然矗立于眼前,警示着人们残酷战争的阴影。我们的Citywalk从前卢布尔雅那银行大楼遗址出发,沿着莫斯塔尔古城的外围区域前行,一直到城南的港口桥,一路上可以看到许多或已修复或尚未修复的战争创伤遗迹。


波黑战争是波黑境内三大民族之间的历史矛盾长期积压不可调和的结果,这三大民族:波什尼亚克族(穆斯林族)、塞尔维亚族和克罗地亚族本是同根同源,都是斯拉夫人的后裔,都讲南斯拉夫语,但因为信奉不同宗教,以及受到巴尔干战争和两次世界大战影响,民族之间的矛盾日益加剧。
20世纪90年代初,随着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影响,南斯拉夫联邦在不到一年时间里像雪崩一样四分五裂。南联邦的分裂和各民族共和国的独立,不仅没有彻底解决民族问题,反而使长期的历史积怨在冷战结束后的大震荡中充分暴露出来,从而引起大规模的流血冲突和民族战乱。
1992年3月,波黑议会在塞族议员的抵制下强行宣布独立,塞族感到自己受到愚弄,三族之间特别是塞、穆两族之间的矛盾骤然激化,冲突爆发,并迅速演变成残酷的战争。穆族和克族为对付塞族而联手,而塞族则依靠塞尔维亚的支援及将波黑境内的原南军队改编为塞族部队的强大实力,与穆、克两族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持续近4年的波黑战争进行得异常残酷,主要冲突各方都在其控制区内对其他民族进行“种族大清洗”,用驱逐、屠杀、设置集中营等残酷手段对待无辜平民,历史上克、塞两族残杀的一幕再度重演。
前卢布尔雅那银行大楼南面的一栋民居外墙上的弹孔伤痕犹在,房屋主人只是将一层外墙粉白,便继续居住其中。


西班牙广场转盘东北面的这栋建筑已彻底变成遗迹(E),成为残酷战争的见证者。


在西班牙广场(Španski trg)上,矗立起一座波黑战争逝者纪念碑,战争的创伤至今尚未愈合,波黑三大民族如今看似和睦共处,但实际却都各过各的生活,互相之间鲜有往来。


建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旧文法学校(Old Grammar School)是莫斯塔尔最漂亮的一座新摩尔式风格建筑,粉刷一新的外墙与周围的遗迹废墟形成鲜明的对比。


艾哈迈达加·拉基希奇清真寺(Ahmed-aga Lakišić Mosque)建于17世纪,是莫斯塔尔的众多清真寺之一,在波黑战争期间,几乎所有的清真寺都不同程度受损,如今大多得到重建。


莫斯塔尔的传奇市长Muyaga Komadina(1839~1925年)葬于清真寺的庭院内。


来到铁托大桥(Titov Most)上,只见位于内雷特瓦河东岸的内雷特瓦酒店(Hotel Neretva)仍在维护重建中。


建于1937年的瓦库夫之家(Vakuf House)已经修复一新,如今是一座银行大楼。



内雷特瓦酒店东面的穆萨拉公园(Park Musala)绿意盎然。波黑战争爆发前,莫斯塔尔是座宁静、祥和的城市,然而这一切都在1992年春天骤然发生了变化,战争期间,疯狂取代了理性,血腥的种族屠杀代替了民族包容与和解。


在莫斯塔尔,塞族军队在南斯拉夫人民军的支持下,为把莫斯塔尔东部地区纳入波黑塞族共和国的版图,建立一个“大塞尔维亚”,先大规模轰炸老城,尔后出动坦克和步兵控制了大部分城区。克族和穆族军队联合起来奋力反抗,于6 月中旬将塞族军队赶出莫斯塔尔。作为报复,塞族军队又对莫斯塔尔进行狂轰乱炸,炸毁了克族的方济会修道院、大天主教教堂以及拥有5万本藏书的主教宫和众多清真寺。此外,莫斯塔尔的基础设施、横跨内雷特瓦河上的所有桥梁(老桥除外)以及铝业和军事工业大多也遭摧毁。(图为希南·帕夏清真寺附近的波黑战争遗迹S)


克族军队将塞族军队从莫斯塔尔逐出之后,为扩大控制地盘,建立一个克族单一民族区域,在克罗地亚支持下,又掉转枪口向穆族军队开火,把东城绝大部分地区夷为平地,同时对大量原来居住在西城的穆族人实行种族清洗,或屠杀,或驱赶,或关入集中营(先后有3万多人在集中营被关押过)。在阿米奇小镇,1993年4月16日发生了惨绝人寰的暴行。该镇原本是克穆两族混居的社区,为了达到种族清洗目的,克族军队经过缜密计划和部署,先把所有住在镇上以及周边地区的克族居民悉数撤离,然后向小镇和周边21 个村落发起猛烈攻击,致使116 名无辜穆族平民惨遭杀害,其家园彻底被毁。克族军队还捣毁了塞族一些著名的东正大教堂。


穆族军队武器装备远不如克族军队,但他们严防死守,挫败了克族军队的一次次攻击,牢牢控制着东岸及老桥周围的部分西岸地区。为彻底把穆族从西岸赶出去,1993年11月8日,克族军队指挥官普拉利亚克悍然下令炸桥,在一声巨响中莫斯塔尔古桥轰然坍塌。古桥的倒塌标志着在莫斯塔尔以民族划界的克族西区和穆族东区基本形成,预示着民族分裂和分治时期的开始。
在铁托元帅大街南段靠近古桥区域的女子高中(The Girls' High School)是莫斯塔尔在归属奥匈帝国时期新古典主义建筑的最佳典范之一。


它建于1893~1901年,看起来犹如文艺复兴时期的宫殿一样,它的平面呈L形,一层的商业区和上层的学习区装饰略有差别,但都延续了新古典主义的主题,从而保持了建筑的庄重感。


建筑的修复进度看起来比较缓慢,至今仍搭着脚手架。


阿列克谢•桑蒂奇公园对面的大楼伤痕累累,这些建筑都是奥匈帝国时期的优秀建筑范例,依然是莫斯塔尔历史文化遗产的一部分。


有一些建筑(波黑战争遗迹L)只剩墙体框架,已经完全看不到以前的任何装饰细节。


1995 年11 月21 日,在美国主持下,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塞尔维亚共和国总统米洛舍维奇、克罗地亚共和国总统图季曼和波黑共和国总统伊泽特贝戈维奇在美国俄亥俄州代顿市的莱特—特派森空军基地签署代顿波黑和平协议(简称“代顿协议”),波黑战争由此结束。


代顿协议的签署是战争结束的标志,但该协议是在西方的斡旋和压制下签署的,是各方妥协的产物。由于波黑三方利益交织碰撞严重,协议不可能完全满足任何一方的愿望,而是在维护统一国家的基础上,尽可能地给予各民族以更大的权利。代顿协议为波黑制定了宪法,使波黑成为一个特殊的国家。



如今,在莫斯塔尔,克族人口占比48.4%,穆族人口占比44.1%,塞族人口占比4.1%,克族和穆族依然维持着事实上的民族分离,各族生活在两岸各自的区域,各族的孩子上各自的学校,各族地区有各自的手机区号。


房屋可以修复和重建,但战争的创伤却无法抹平,重建不同民族之间沟通、和解与信任的理性大桥的过程,仍然充满波澜起伏、挫折困顿,会很漫长,需要呼唤奇迹的产生。


很多莫斯塔尔的宣传照都特别漂亮,碧绿混杂着宝蓝色的内雷特瓦河如同一条缎带般穿城而过,老城内的石砌古桥、红瓦屋顶民居、清真寺宣礼塔、教堂钟楼如同画卷般在河岸两侧徐徐排列,但它们大多是用无人机在高角度拍摄的。没有无人机如何才能拍摄到莫斯塔尔的俯瞰照片呢?其实在欧洲的每一个城市,都有可以登高望远的地方,它们一般位于教堂、市政厅或城堡的塔楼,城市的许多风光明信片都可以从这些地方拍摄而得到的,虽然有些教堂并没有安装现代化的电梯,爬起来会相当吃力,但为了看到迷人的城市天际线风光,消耗这点体力显然是非常值得付出的。
在莫斯塔尔,有一些不错的登高观景点:科斯基·穆罕默德·帕夏清真寺与古桥隔河相望,遥相呼应,它的宣礼塔露台是古桥的最佳观景点;西岸新建的和平钟塔楼是莫斯塔尔最高的建筑,在它的观景台上可以欣赏莫斯塔尔全城的风光;西岸立有十字架的山顶也有不错的观景视角,不过需要徒步或自驾去。
科斯基·穆罕默德·帕夏清真寺(Koski Mehmed Paša Mosque)的庭院露台和宣礼塔上的露台是欣赏莫斯塔尔古桥和古城的最佳观景点,需要支付打包门票才能入内参观清真寺主殿、庭院观景露台和宣礼塔观景露台,售票人员有时可能不在,问询其他工作人员即可。


清真寺主殿内装饰不多,但细节丰富。“米哈拉布”是穆斯林礼拜时面朝的壁龛,朝向伊斯兰教圣地麦加的克尔白,采用大理石雕刻,五彩斑斓的瓷砖装饰,其上有几何状、蔓藤状和花卉状图案,还有伊斯兰铭文。“敏白尔”是伊玛目在聚礼和会礼时发表呼图白(即宣教词)所用的讲坛,同样采用大理石雕刻,覆有各式纹样装饰的彩色瓷砖。


主殿的其他墙面、帆拱、穹顶均有许多细节丰富的装饰图案,如伊斯兰铭文、几何图案、花卉图案和果树图案等,这些植物装饰象征着宇宙万物的节奏感和生命力,抽象、工整、均衡的构图体现出和谐的韵律之美。


攀爬上清真寺宣礼塔狭窄的旋转楼梯,来到中层的观景露台,放眼望去,视野豁然开朗起来。
在宣礼塔向东望去,只见城市东岸有着白墙红瓦屋顶的民居沿着倾斜的山丘层叠而上,蔚为壮观。



近处清真寺的宣礼塔,钟楼,远处东正教堂的塔楼同框而立,是莫斯塔尔多元民族和宗教的真实写照。



在宣礼塔向南望去,只见内雷特瓦河如同一条碧绿的丝绸缎带缓缓从脚下流淌而过,老城巴扎、古桥及两座桥头堡、塔巴纳、塔巴西卡清真寺、内齐拉加清真寺和山顶十字架尽收眼底,构成了一幅完美的古城风光画卷。


有种山城的既视感,由近及远分别是古城的老城巴扎,近现代民居和波黑战争遗迹,层次分明,却又浑然一体。


内雷特瓦河呈现出翡翠般的碧绿色,并不是因为污染,相反河水十分清澈见底,它的色彩形成原理跟国内九寨沟、荔波、阿勒泰等相近。


这座宣礼塔是古桥的完美观景点,唯一的遗憾是由于位于古桥北面,因此从宣礼塔看古桥方向基本全天都是各种逆光,各种色彩表现在逆光环境中是会大打折扣的。


使用慢门拍摄会赋予水流丝滑的视觉效果,仿佛其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色丝绸般唯美。


这个观景点是无论如何都不容错过的。


在宣礼塔向西北望去,是西岸的克族居民区,内雷特瓦河在脚下拐出一道漂亮的S状弧形。


西岸大多是风格统一的白墙红瓦民居,西岸的和平钟楼塔和东岸的希南·帕夏清真寺宣礼塔遥相呼应,耸立于古城的天际线之上。


和平钟楼塔位于一片现代风的居民楼区,它是莫斯塔尔最高的建筑,也是一处欣赏城市风光的不错观景点。


希南·帕夏清真寺与对岸的民居。


同一位置,不同的构图:横、竖,所涵盖的视觉元素和观感有挺大的差异,摄影可以过滤掉不需要的元素,只选取想要传达主题的元素,所以摄影照片与人眼所看到的景致还是会有很大区别的。



使用慢门拍摄的河面更平静。


可以看出河水是相当清澈的。


在宣礼塔向北望去,城市景致比较一般,既没有河水的自然风光映衬,也没有层次感丰富的建筑元素。


从宣礼塔下来后,售票员示意我还可以前去庭院靠河一侧的露台观景,这里的视线与古桥基本持平,视野中也基本全是文化遗产核心保护区的奥斯曼式民居建筑。


往南走一点,河岸边有片繁茂的树林可作为前景妆点,但冬季光秃秃的树枝反而显得太过杂乱,美感欠佳。


莫斯塔尔和平钟塔楼(Mostar Peace Bell Tower)建于2000年,高107.2米,是莫斯塔尔最高的建筑,在它的观景台上可以欣赏莫斯塔尔全城的风光。根据考古发掘,公元4~6世纪,这里曾建有一座巴西利卡式教堂,是莫斯塔尔地区早期基督教化的例证。


钟塔楼的管理员在旁边的餐吧,如果没开门或没人的话可以去那里找。钟塔楼共有两层观景点,一层在45米处,二层在75米处,可以直接从塔底坐电梯到达一层,之后去二层,一层的视野不如二层的视野好。钟塔楼位于城市的西南面,古城和古桥都在它的东面,所以下午到傍晚的观景光线最佳。
乘坐电梯来到45米高的一层观景点,向北望去,景致一般,可以观察莫斯塔尔的城市布局。


向东北望去,沿山脉层级而上,密密麻麻的民居非常壮观,这才发现虽然莫斯塔尔古城区很小,但古城之外的区域还是挺大的。


向东望去,则是古城的历史文化遗产核心保护区,建议先逛一遍古城之后再来登塔观景,这样有助于更清晰地分辨出各个地标性建筑。


向东南望去,虽然看不见内雷特瓦河,但逛过古城后,已经能判断出河流的大致走向,居民区基本都集中在河岸两侧的谷地。


攀爬100多级楼梯后来到75米高的二层观景点,室内的环境是这样的。


向北望去,可以发现这里视野比一层要好得多,内雷特瓦河隐约可见,河上的几座大桥也出现在视野之中。


用长焦镜头捕捉这片沿着倾斜山脊线层级而上的民居,煞是好看,民居外墙的颜色除了白色,还有绿色、橙色、黄色、蓝色等,色彩斑斓的民居与远山一起构成了一幅迷人的风景画。


取景范围的多少,横竖构图的不同,获得的观感是有差异的。



莫斯塔尔西岸的城市主要交通大道,可以发现有些房子仅仅只是涂上了光鲜靓丽的外衣,它内里的伤痕并没有完全抹去。


城市的东岸是最好看的一片区域,大广角拍摄的全景跟我们用眼睛看到的景致比较一致,元素太多让人很难抓住重点。


你找到古城历史文化遗产核心保护区在哪里了吗?


用长焦抓拍,只选取你想要观察的区域,过滤掉多余的元素之后,要好看得多。


城市东北面最好看的区域是沿着山脊规律排列的那一片民居。


前景中有大桥的横构图似乎更好一些。


有清真寺作为前景可以加强画面垂直方向的层次感。


镜头拉近一些,将山丘元素去除在镜头之外,只展示垂直向上分布的房屋,层次分明。


横构图更关注水平方向上房屋的分布,跟前面几张照片相比,我个人最喜欢这一张。


用长焦抓拍古城历史文化遗产核心保护区,清真寺、钟楼、东正教堂、奥斯曼民居、奥匈帝国民居、波黑战争遗迹同框而立,这可能是最能反映莫斯塔尔历史和现状的一片建筑组合。


横构图囊括了两侧更多的建筑元素,可能会略微分散我们的观察注意力。


古桥和桥头堡,两岸的清真寺,波黑战争遗迹的组合。


横构图将观察视线聚焦在古桥及周围的古城核心区。


内雷特瓦河难得露面,有了它的点缀,古城才显得熠熠生辉起来。


从这里看古城,能收获不少有意思的视角,唯一遗憾是不能看到完整的古桥。


城市东南面最好看的是这条弯曲的交通大道。


下午时分,城市西侧是侧逆光,色彩表现要差很多。
在莫斯塔尔和平钟塔楼的观景点虽然看不到内雷特瓦河和古桥,但可以观察莫斯塔尔的城市大致布局,以及城市东岸和古城历史文化遗产核心保护区的建筑布局,这里适合用长焦慢慢捕捉不同的建筑群组合,经过长焦“筛选”的景观要比人眼看到的大场景更漂亮的多。


莫斯塔尔东南方约15公里处,有一座名叫布拉加伊(Blagaj)的村庄,村庄最东面的山崖之下,有一处名为布纳泉(Vrelo Bune)的泉水,它是清澈翠绿的布纳河(Bune River)的源头,泉水涌出的溶岩洞口,建有可追溯至1520年的布拉加伊驿站(Blagaj Tekke)。在这里,自然景观与历史人文建筑完美地融为一体,成为和谐共存的典范,波黑因此将其列为历史与自然遗产特别保护区。
乘坐在莫斯塔尔汽车站附近Sj. Logor站始发的10路(终点站布拉加伊停车场)、12路(终点站Malo Polje村,会路过布拉加伊中心的教堂所在路口)郊线公交可以前往布拉加伊。到达布拉加伊后,沿着乡村公路朝着东边的山脚前行即可,当你走到布纳河畔时,就意味着目的地:布纳泉将要到了。布纳河是内雷特瓦河的一条支流,全长仅9公里左右,它发源于布纳泉,自东向西蜿蜒穿过布拉加伊、科索尔等村庄,在布纳村附近流入内雷特瓦河。


站在河中的桥上朝东望去,只见一座陡峭的岩石山峰矗立在眼前,布纳泉就位于山下的溶岩洞内,布拉加伊驿站则位于溶洞出水口旁,河上还有一座三拱古桥,其历史可以追溯至奥斯曼帝国统治时期。


布拉加伊驿站在乡村公路的尽头,如果想要拍摄驿站和布纳泉同框照片的话,需要走过这座古桥,到河对岸去,对岸餐厅背后有一条小路,通往山脚的溶洞口,路上有几处不错的观景点,不同角度有不同的景观。


站在古桥上,可以看到山脚下河流的尽头有一个黑黑的山洞,那就是布纳泉涌出的溶洞口。泉水流出洞口不远后,又形成了一个小型瀑布,这里的水流速度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使用慢门拍摄,水面变得更为平静,瀑布呈白色的丝绸状。在镜头左边靠近岩山的那一片是布拉加伊驿站建筑群,镜头右边是一个观景餐厅。


这是离开布纳泉前拍摄的,此时已临近夕阳时分,阳光逐渐变成了金色,照耀在岩石山体之上,色彩十分震撼,其中一部分金色光线还反射到了河面之上。


过河之后,爬上河畔餐厅背后的小路,视野逐渐开阔,在这里回望刚刚走过的两座古桥。


站在最高的观景点,河对岸布拉加伊驿站的所有建筑悉数尽收眼底。


只见驿站仿佛被揽入山峰那巨大的岩石怀抱中,山峰似乎将所有的危险和干扰拒之门外,在这里只能听到泉水、瀑布涌流的声音和其他大自然的声音。


布拉加伊驿站(Blagaj Tekke)是一座苏菲派驿站,苏菲派是对伊斯兰教信仰赋予隐秘奥义、奉行苦行禁欲功修方式的诸多组织的统称,Tekke是专指苏菲派的相关建筑,包括礼拜场所(清真寺)、伊斯兰学校、修道院或陵墓等。


据推测,这里早在1520年就建起了第一座驿站,专供苏菲派信徒前来修行,这里隐秘的自然环境确实非常适合苦修,据说当时驿站在此选址是认为布纳泉能赋予自然的神秘力量。


驿站现存的建筑群包括几座客房(Musafirhana)建筑、磨坊(Mill)和陵墓(Türbe),客房建于1664年之前,于1851年重建,1949年和1951年的两次山体滑坡导致严重损坏,然而修复后不久,南斯拉夫政府禁止了苏菲派的活动,直到波黑战争之后,才陆续有苏菲派信徒返回这里。2012年由土耳其一家旅行社出资修复,并向波黑的伊斯兰组织取得了驿站33年的经营权,开放作旅游观光用途。


使用慢门拍摄,瀑布的流水变成了丝绸和牛奶的混合体,驿站以山、水为伴,似乎早已完美融入了周围的自然环境中,苏菲派修行者所追求的那种隐秘超然的精神状态在这里得到淋漓尽致体现。


沿着山脚的碎石小道可以继续前往溶洞口,沿途不同角度有不同的景观。


从这个角度看不到瀑布的完整样子。


不过这里看到的河水色彩极为迷人。


使用慢门拍摄,水面的效果非常好看。


继续向下前行,可以来到布纳河岸边。


在这里可以更清晰地看到溶岩洞口,泉水就是从溶洞内涌出来的,可以看到暗流涌动的水流。布纳泉是欧洲最大的喀斯特溶岩泉之一,涌流量达30立方米/秒,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流量,相当于每秒钟流经一个标准游泳池的水量。


泉水冰冷刺骨,极为纯净,奥斯曼民居风格的驿站客房紧邻崖壁和溶洞边,真是无与伦比的极佳位置。


使用慢门拍摄,水面平静如镜。


以河边的一块岩石作为前景拍摄。


夏季时,可以在这里乘坐小船到溶洞内去探秘。


冬季时白天太短,为了赶上日落前的公交,我并没有去驿站内参观。返回10路车的乘车点时太阳都快下山了。


正在等回莫斯塔尔的公交车时,一位本地小姐姐告诉我下一趟车的乘车点不在这里,她说她也要去莫斯塔尔,让我跟她一同去另一趟12路车的候车点。
12路车(公交时刻表上标星*的时刻为12路车)的终点站是Malo Polje村,它在返回莫斯塔尔时不会路过这里,只会路过布拉加伊中心的教堂所在路口,需要再往回走到布拉加伊中心教堂所在路口的车站标识牌处等车,要不是遇到这位好心的小姐姐提醒,我当天可能要在寒夜中多等上两个小时才能坐上下下趟车了,真是万分感恩。这是路口的教堂,建于19世纪,12路车就是从对面的岔路开过来的。


才下午五点,太阳已经完全下山,此时天边还残留着灿烂的晚霞。冬季的欧洲白天可利用的时间实在是太短太短了。


返回到莫斯塔尔时,天空已经全黑,继续在古城闲逛,你能想象这是才六点钟的街道吗?感觉好像比半夜还安静。


路上早已没有任何游客的影子,偶尔只有一个本地人,行色匆匆地走过。


街道两旁的手工艺品商店,咖啡馆甚至是餐馆都已经打烊,逛了两圈都没能找到有人气的餐馆,最后只能去便利店买一些面包充饥,没想到冬季莫斯塔尔古城的夜晚是如此静谧!


离开莫斯塔尔后,我的下一站目的地是波黑的首都:萨拉热窝。莫斯塔尔与萨拉热窝之间大约相距130公里,有汽车、火车通达,火车班次较少,汽车相对更加灵活,我来到莫斯塔尔汽车站,买了一张最近的汽车票,待到发车时,车上总共才坐了几个人。


一路上,内雷特瓦河一直相伴左右。


河水时而翠绿,时而映衬出蓝天的宝蓝色。


两岸的山峰逐渐高耸,开始行入迪纳拉山脉区域,这是一条由阿尔卑斯山脉向东南延续的山脉,平均海拔1000~2000米左右。


迪纳拉山脉是一条气候分界线,南侧靠亚得里亚海的区域为地中海气候,北侧则为大陆性气候,山区云层覆盖满了整个天空,与阳光明媚的莫斯塔尔判若两地。


一路上途径若干大小村镇,有的没有汽车站,大巴仅在主街站台临时停靠上下客。


不少居民楼外墙上在波黑战争期间留下的弹孔痕迹依然历历在目。


很多村镇都是这样山清水秀的环境。


到达萨拉热窝,乘坐电车从车站前往老城,安顿好住宿之后,我马不停蹄地来到拉丁桥(Latin Bridge)边。提到萨拉热窝,大家印象最深刻的肯定是历史课本中的重要考点: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和妻子在萨拉热窝被塞尔维亚族青年枪杀,这一事件直接导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枪杀事件的发生地即位于拉丁桥转角的路口。


拉丁桥建成于1799年,本是一座位于米里雅茨河(Miljacka River)上极为普通的三墩四孔石拱桥,然而因为枪杀事件它成为波黑历史上一个重要的历史建筑。


从15世纪中期开始,波黑便处于奥斯曼帝国的统治之下,时间长达300余年。奥斯曼帝国占领巴尔干之后,企图向西、向北进一步扩张。此时神圣罗马帝国中势力最强的奥地利则想向西、向东扩张。于是,两大帝国从17世纪后半叶开始在巴尔干半岛北部展开争夺,持续了近百年。1788~1790年奥斯曼帝国在第四次奥土战争中被打败,包括波黑在内的巴尔干北部地区转控到奥地利手中。奥地利按照自己的想法改造萨拉热窝这个土耳其人“总督的领地”。于是,在萨拉热窝,奥地利式的政府大楼、剧院、博物馆和商业街构成的中心城区形成了。奥地利当局还在米里雅茨河上修建了几座桥,拉丁桥便是其中之一。文献上说,拉丁桥所在的这个地方曾有过桥,但在1791年被洪水冲毁。1798~1799年间,奥地利为了缓解交通压力,重修了这座桥,起名拉丁桥。



1914年6月28日,奥匈帝国王储斐迪南大公携妻子索菲娅来到萨拉热窝,检阅针对塞尔维亚的军事演习,一些激进的塞尔维亚青年策划了刺杀行动。当斐迪南夫妇检阅完毕返回市政厅时,先遭到炸弹袭击侥幸脱身,但在拉丁桥头,另一名塞族青年普林西普飞身上前,开枪击杀了他们。这就是震惊世界的萨拉热窝事件。


表面上看,这不过是一起刺杀,但实际上有着极为复杂的国际政治背景。受18世纪末法国大革命和19世纪上半期欧洲革命的影响,巴尔干半岛的民族复兴运动开始兴起。1878年以后获得自治公国地位的塞尔维亚成为南部斯拉夫人反抗外国统治、争取民族独立的核心。波黑的塞尔维亚人强烈要求摆脱奥匈帝国的统治,与塞尔维亚合并成为统一的南斯拉夫国家。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一些激进的塞尔维亚族青年建立了秘密武装组织,专门从事恐怖活动。奥匈帝国则一心想吞并塞尔维亚,然后建立起一个奥地利—匈牙利—塞尔维亚三元制的帝国,巩固自己在巴尔干半岛上的地位。此外,19世纪与奥斯曼帝国争夺巴尔干的除了奥匈帝国,还有沙皇俄国。沙皇俄国通过一次又一次的俄土战争并打着支持被压迫民族反抗土耳其人的旗号,将自己的势力扩展到巴尔干半岛的东部。随着奥斯曼帝国力量的式微,奥匈帝国和沙俄成为巴尔干半岛上新的竞争对手。沙俄支持的就是塞尔维亚民族主义者,同为斯拉夫人和同信东正教是其支持的客观基础。不难看出,波黑塞族青年的秘密恐怖组织实际上是有塞尔维亚和沙俄支持的背景。


正因如此,拉丁桥头枪声响后,德国公开鼓动奥匈帝国立即“彻底清算”塞尔维亚,沙俄和法国则以军事总动员的方式表示支持塞尔维亚。一个月之后,第一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


在拉丁桥北岸桥头马路对面,有一座十分简陋迷你的博物馆:萨拉热窝1878~1918博物馆(Sarajevo Museum 1878~1918),讲述了1878年到1918年奥匈帝国统治萨拉热窝时期的历史。



博物馆入口大门外的地面之上陈列着萨拉热窝刺杀事件枪手—波黑塞族青年普林西普的脚印印模复制品,墙上写有铭文:“1914年6月28日,加弗利洛·普林西普在此刺杀了奥地利王储斐迪南和王妃索菲娅。”


一进入博物馆,就能看到一张1910年奥匈帝国的地图,当时的波黑基本都处于奥匈帝国的统治之下。


博物馆由一处单元房改建而来,租赁自当地一户人家,包括入口处走廊、办公室和展厅在内,总面积不到100平方米。


展厅以萨拉热窝刺杀事件为主线,展品包括奥匈帝国王储斐迪南大公夫妇塑像,只见费迪南大公胸前佩戴数枚勋章,左手按着一把大剑,而索菲亚则右手持伞,左手挽着丈夫的胳膊,两人神情悲戚而愁苦。他们身后的背景照片是萨拉热窝市政厅,旁边墙上还有萨拉热窝的盾形纹章。


展品还包括普林西普的照片以及部分史料、实物。这是普林西普刺杀斐迪南夫妇时所使用的两把黑色的手工制作手枪,是博物馆内最震撼的展品。


这是《波斯尼亚邮报》关于刺杀事件的专刊报道。


与刺杀事件相关的展品还有刺杀地点示意图,斐迪南夫妇访问萨拉热窝的一些照片等。
除了刺杀事件展品外,博物馆还介绍和展出了奥匈帝国统治时期萨拉热窝手工制造业的发展和代表物件。
怀表。


orao自行车俱乐部的徽章。


特雷贝维奇克罗地亚合唱协会的徽章(1894年)和赫尔瓦茨基·索科合唱协会的徽章(1894年)。


绘有奥匈帝国各民族载歌载舞场景和盾形纹章的精美折扇。


此外,博物馆内还展出一些一战宣传画册、一战步兵武器实物以及萨拉热窝当时社会形态的图片等。


过去100年来,一战、二战、波黑战争等,波黑全都卷入其中,至今无法彻底摆脱战争留下的阴影。在展厅正中央,有一台触摸式展示屏,用波斯尼亚语和英语介绍一战、二战、波黑战争以及波黑现状,方便游客观看更多战争灾难图景。
和平是人类永恒的祈愿。在博物馆厚厚的留言簿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来自世界各地人们的寄语,其中最多的,是祈愿人类告别战争,永享和平。萨拉热窝的祈愿是所有爱好和平的人们的心声。


1992~1995年间,波黑波什尼亚克族、塞尔维亚族和克罗地亚族三个主要民族因在波黑的前途和领土划分等方面的巨大分歧大打出手,爆发波黑内战,战争造成约25 万人死亡,八成的经济设施和一半多的住房毁于战火。内战中,萨拉热窝被围城接近四年,成为现代战争史上时间最长的围城战役。二十多年后,波黑已经基本上步入正常发展轨道,只不过战争的遗痕仍然随处可见,似乎在以不同的方式诉说战争的残酷,用伤痕累累的实物和惨烈逝去的生命警示后人。
行走在萨拉热窝街头,有一种最直观的方式能让游人感受到战争曾在此发生——寻找脚下的“萨拉热窝玫瑰(Sarajevo Rose)”。这里的“玫瑰”不是花,也不是任何植物,而是一个个被涂成血红色的、绽放的炮弹坑,每朵“萨拉热窝玫瑰”都意味着至少有3个人曾在此丧生。内战时,迫击炮的狂轰滥炸在混凝土街道上留下了一个个炮弹坑,每一处的形状都不同,全城一共有200多处,萨拉热窝人将其染成红色,用以铭记战争带来的苦难。


在萨拉热窝老城的圣心大教堂旁,有一个名为11/07/95画廊(Gallery 11/07/95)的博物馆,展出有关波黑战争的纪实摄影和摄像作品。


博物馆名称中的1995年7月11日是指代发生在波黑东部城市斯雷布雷尼察(Srebrenica)的大屠杀事件发生日期。在波黑战争期间,斯雷布雷尼察是塞族控制地区内的一块波什尼亚克族飞地,由当地军阀控制,在内战三年的时间内,其军队频繁进攻周边的塞族村庄和居住区,对塞族平民及其生命财产的烧杀抢掠屡见不鲜。1995年7月,塞族军队对斯雷布雷尼察发起了总攻,于11日占领斯雷布雷尼察,后来的海牙法庭判决中指控塞族军队残忍屠杀了当地逾八千名穆斯林平民,而塞族方面则认为判决夸大了受害者数量,他们并没有屠杀平民。


进入博物馆的第一个房间,正中展示的是斯雷布雷尼察的俯瞰照片,周围墙壁上满是遇难者的照片。


博物馆的第二房间内,有更多关于斯雷布雷尼察的照片,其中有一些非常直观、震撼、触目惊心。




在随后的房间内,主要展出萨拉热窝围城战役期间的纪实照片和影像。1992年4月波黑战争开始后,塞族武装在南联盟军队的支持下很快包围了萨拉热窝并切断了其与外界的联系,一直到战争结束,萨拉热窝被围城1400多天。萨拉热窝围城战役时间超过斯大林格勒战役三倍,比列宁格勒战役还要长一年之久,是现代战争史上最长的围城战役。
围城战役之初,塞族武装动用坦克和火炮轰炸,萨拉热窝城内战火纷飞,硝烟四起,这张照片记录了1992年5月27日的萨拉热窝。


萨拉热窝位于河谷洼地,塞族狙击手占据城市四周的山上,将城里人当做靶子。纪录片《萨拉热窝的罗密欧和朱丽叶》记录了一位塞族青年和其穆族女友双双被狙杀在弗尔巴尼亚桥上,两人都年仅25岁。铁托大街上26个人排队买面包时也被枪手射中,全部丧生。在萨拉热窝围城战役期间,城中30万人口,13000多人死于战火,伤者数万。这张照片记录了1992年4月铁托大街一名穆族士兵朝塞族狙击手还击的瞬间。


战争大部分时间里,萨拉热窝都处于塞族人围困之下,国际空运是进入这座城市的唯一生命线。绝望的萨拉热窝人在联合国控制的机场下方挖了一条隧道,将其与其他政府控制的领土连接起来,它被用来为城市提供食物、军事物资和部队调动,被称为“萨拉热窝的生命线”。如今,这条隧道被改造成为地道博物馆。


即便缺衣少食,缺电缺水,物资匮乏,被围困的女性相互之间整理发型,以最乐观的心态和面貌面对每一天。



除了萨拉热窝围城战役期间的纪实照片外,博物馆还展示有波黑其他地方在战争前后的大量珍贵纪实照片。


1992年3月萨拉热窝居民举着前南斯拉夫领导人铁托的照片,这是波黑战争爆发前最后的宁静时光。


在东莫斯塔尔,残破的铁托大桥是唯一连接西岸的通道。


战俘营中的波什尼亚克族囚犯,摄于1992年8月23日。


穆克联军士兵安抚因被强奸而精神恍惚的妇女,摄于1993年7月。


公交上的女性。


博物馆中还展示一些描绘战争之殇的创意海报。


波黑战争结束之后,萨拉热窝不再是个民族大熔炉,塞族和穆族各自生活在萨拉热窝不同的区域。萨拉热窝汽车站有两个,穆族和塞族各一个,各开各的车,各停各的站。冤冤相报何时休,但愿萨拉热窝能抹去战争之殇,波黑不会再一次滑向战争的深渊。


走在萨拉热窝的街头,映入眼帘最多的是由宣礼塔和圆顶建筑构成的清真寺,此外还有高耸钟塔相伴的东正教堂、天主教堂和犹太教堂,迥异于欧洲其他传统城市,萨拉热窝一直以多种宗教并存闻名,被称为“巴尔干的耶路撒冷”。萨拉热窝是夹在两山之间的东西走向的狭长城市,米里雅茨河又将它分成南北两部分,城市的重心在河的北岸。
作为城市发源地的老城区位于萨拉热窝的东端,古老的穆斯林商业区巴什察尔希亚(Baščaršija)最早由奥斯曼帝国建于此处,巴什察尔希亚源于土耳其语,意为“城市内的主要集市”,这里是萨拉热窝自十五世纪中期以来熙熙攘攘了几百年的贸易区,主要以手工业制品为主,鼎盛时期曾汇聚了80多个不同的行业。


巴什察尔希亚有一个不大的广场,四周满是各种小店,有经营小商品的,也有土耳其风味小吃店。


位于广场中央的奥斯曼式亭形公共喷泉—瑟比利喷泉(Sebilj/Fountain)是巴什察尔希亚乃至萨拉热窝的标志性建筑。


瑟比利喷泉由穆罕默德帕夏始建于1753年,后于1891年重建,这曾经是奥斯曼帝国时期专供穆斯林净身和饮水的地方。喷泉建筑平面呈奥斯曼式六边亭形,有非常精美的镂空窗花、伊斯兰书法铭文、叶片状悬垂屋檐以及穹顶等丰富的伊斯兰装饰元素。


巴什察尔希亚的建筑分布具有典型的穆斯林商业街区特征—在商业功能中融入宗教功能。穆斯林每天要作五次礼拜,为了便于听到唤拜者的颂词,清真寺往往距离适宜地均匀分布在各个商业区中。广场南侧就有一座清真寺,名为巴什察尔希亚清真寺(Baščaršija Mosque),这座清真寺始建于16世纪,在波黑战争期间损毁严重,战争后得到重建,清真寺有一个单穹顶和单宣礼塔。


白天,尤其是下午到傍晚时分,是广场人流量最大的时段,人越多鸽子也越多,所以这个广场又被昵称为鸽子广场。


想要拍摄人少甚至无人的广场,只有早起起来碰运气了。


广场东北侧街道对面也有一座清真寺,名为切克雷克奇清真寺(Čekrekči Mosque),它由穆斯里胡丁·哈吉·穆斯塔法(Muslihudin Hajji Mustafa)出资,始建于1526年,是萨拉热窝最古老的一批清真寺之一,清真寺有一个单穹顶和单宣礼塔。


广场北侧一个街区之外清真寺的宣礼塔也高耸可见。


广场周边联接着多条狭窄曲折的小巷子,在奥斯曼帝国时期,这些小巷子均是手工匠街道,且每个小巷各代表一个行业,小巷内的店铺建筑错落有致,各有特色,但共同之处都是低矮、暗红色的砖瓦,近于黑色的门窗和白色的墙。
其中铜匠街(Kazandžiluk Street)基本保留了原来的风貌,这里的铜匠师傅们还在制作和出售各类精美的铜器制品,在街道的屋顶上有一尊巨大的土耳其水烟壶作为街道的标志。


铜匠街是上一辈人熟悉的南斯拉夫经典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取景地之一,曾经在电影中出镜铜匠的店铺还在,如今由他的儿子传承,店门外用中文写有“欢迎中国朋友”等字样,这里已经成为中国游人最爱打卡的地方。



铜匠街南边的布拉瓦兹鲁克街(Bravadžiluk Street)曾经是锁匠街,如今已经没有手工匠店铺,全部被甜品店、咖啡店和餐厅替代。
站在布拉瓦兹鲁克街,往西可以拍到切克雷克奇清真寺和格兹·胡色雷·贝格清真寺同时入镜的场景。


街上时不时有穿着时尚,但是戴着头巾的波斯尼亚女性走过,据说当地穆斯林女性普遍戴头巾是波黑战争之后的事,波黑战争后,各民族间的关系发生些许变化,各民族都更加强调自己的特殊性。战争后形成的浓厚的伊斯兰氛围,让人感觉在萨拉热窝好像置身于中东的阿拉伯世界。


清晨人少的时候,喵星人可以悠闲地过街觅食早餐。


广场西侧的萨拉奇街(Sarači Street)南北两侧分布着几座巴什察尔希亚最重要的历史建筑,有清真寺、神学院、巴扎等,它们均以出资人格兹·胡色雷·贝格(Gazi Husrev-Beg)的名字命名。格兹·胡色雷·贝格(Gazi Husrev-Beg)在1521~1541年间曾任奥斯曼帝国的波斯尼亚总督(Beg或Bey来源于土耳其语,意为“领导者或统治者”,Gazi是奥斯曼帝国的荣誉称号,意为“英雄”,胡色雷因带兵征服贝尔格莱德而被授予此称号),他不仅参与了城市规划,还下令并出资在萨拉热窝建设了许多重要的公共建筑,为萨拉热窝老城的建筑布局创造了经典样板。
格兹•胡色雷•贝格清真寺(Gazi Husrev-Beg Mosque)建于1530年,由奥斯曼帝国的首席设计师,波斯人Adžem Esir Ali设计,它是波黑最大的一座清真寺,也是巴尔干地区最具代表性的奥斯曼历史建筑之一,自建成以来直到今天都是萨拉热窝乃至波黑穆斯林最重要的聚礼场所。


清真寺前耸立的宣礼塔高45米,跟在土耳其看到的宣礼塔基本一模一样,它有着奥斯曼帝国宣礼塔的典型特征,跟中亚或伊朗的清真寺宣礼塔相比,奥斯曼帝国宣礼塔更显纤细高耸,直入云霄。



清真寺庭院内有一座敞开的奥斯曼式八边形凉亭,中央的喷泉是供穆斯林净身和饮水的,这也是《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的取景地之一。清真寺庭院内葬有多任波斯尼亚总督,包括格兹·胡色雷·贝格。


清真寺主殿为方形结构,入口处建有回廊,是供礼拜者脱鞋、存鞋的地方,因为伊斯兰教规定禁止穿鞋进入礼拜场所。


在格兹·胡色雷·贝格清真寺庭院内,能看到街区外的一座高耸的钟楼(Clock Tower/Sahat Kula),钟楼高30米,始建于16世纪。


这座钟楼有目前全球唯一一座以太阴历/伊斯兰历显示时间的时钟,用于指示每日穆斯林的祈祷时间,太阴历以日落为一天之始,到次日日落为一日,因此每日日落时显示的时间为00:00/12:00。


由于一年中每天日落的时间是会不断变化的,因此有专人负责校正时钟的时间,他被称为muvekit(校时员),他会利用贝格清真寺庭院内的muvekithana(天文台)计算当日的准确时间。


1875年,萨拉热窝的两位商人从伦敦引入了当时最先进的自动计时技术,此外当地著名的钟表匠、前校时员也为时钟四面的指针、数字和刻度镀金,这种技术和外观一直保留至今。


格兹·胡色雷·贝格清真寺庭院是拍摄钟楼的最佳位置,但在钟楼南侧的小巷内也能获得不错的视角。


小巷内有一个门连接钟楼所在的庭院,这也是《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的取景地之一。


格兹·胡色雷·贝格清真寺北面正对着的是格兹·胡色雷·贝格博物馆(Gazi Husrev-Beg Museum),原本是建于1537年的经学院所在,入口大门上方有由灰泥雕刻的钟乳石状装饰。


钟楼西侧一座南北向的矩形建筑是格兹·胡色雷·贝格巴扎(Gazi Husrev-Beg Bezistan),巴扎建于1540年,其东侧南北向的街道名为格兹·胡色雷·贝格街,在奥斯曼帝国时期是金匠街,工匠们在这里制作和出售各类金银珠宝。


在奥斯曼帝国时期,巴扎内部的商铺主要出售纺织品,如丝绸衣物或地毯等。如今,这里充斥着兜售各类廉价生活用品、首饰、小商品的商铺,没有任何看点。


格兹·胡色雷·贝格巴扎西侧曾经矗立着一座商旅驿站(Tašlihan),1879年的大火后只留下残破的废墟。


如今,一座现代化的酒店—欧罗巴酒店(Hotel Europe)矗立于驿站废墟旁边。


驿站废墟成为欧罗巴酒店夏季花园的一部分。商旅驿站废墟与格兹·胡色雷·贝格巴扎之间的小巷被称为萨拉热窝东西文化分隔线(Sarajevo Meeting of Cultures),以东是奥斯曼帝国时期的伊斯兰风格街区,以西是奥匈帝国时期的欧式风格街区。


格兹·胡色雷·贝格巴扎以东,格兹·胡色雷·贝格清真寺以南的几条东西向小巷在奥斯曼帝国时期都是工匠街,但如今全部成为美食街,其中库尔西鲁克维利基街(Čurčiluk veliki Street)因能看到清真寺宣礼塔和黄堡,而成为适合街拍的一条小巷,清晨时人最少。




建于1551年,两层楼高的布鲁萨巴扎(Brusa Bezistan)曾经也是萨拉热窝的丝绸贸易中心,如今被开辟为一座展示萨拉热窝历史的博物馆,内有一座1878年萨拉热窝的城市模型。


很喜欢在这些小巷街拍,有小巷、烟囱、清真寺宣礼塔、远山和层层叠叠的民居,层次感和元素都非常丰富。


巴什察尔希亚的众多小巷一直延伸到米里雅茨河畔的大道,米里雅茨河南岸每隔几条街区就矗立着一座清真寺。
巴克尔巴比纳清真寺(Bakr-babina Mosque)的大殿呈方形,无穹顶屋檐,建于2011年,地基位于可追溯至1544年的清真寺遗址之上。


国王清真寺(Careva Mosque)是萨拉热窝历史最悠久的清真寺,由萨拉热窝的创建者伊萨·贝格·伊沙科维奇(Isa Beg Ishaković)建于1462年萨拉热窝建城时期,以纪念“征服者”苏丹穆罕默德二世,后于苏莱曼大帝时期重建。国王清真寺外的桥名为国王大桥(Careva ćuprija), ćuprija即意为“桥”。


牧羊人大桥(Šeher-Ćehajina ćuprija)位于巴什察尔希亚的最东端,大桥南岸有一座哈吉斯卡清真寺(Hadžijska Mosque)。


清真寺前的一座奥斯曼风格民居被称为怨恨之家(Spite House),是波黑版钉子户之家。


据说奥匈帝国时期,萨拉热窝大兴土木修建崭新的欧式建筑以取代原本破旧的奥斯曼建筑,老城最东侧的米里雅茨河畔将建起一座全新的市政厅,但其中一位老人成了钉子户,在漫长的谈判后,老人要求必须将他的房子一砖一瓦原样搬迁才同意,最终他的房子被原样重建至现在的位置。


他房子原来所在的地方矗立起了一座全新的市政厅(City Hall/Vijećnica),这是奥匈帝国在萨拉热窝建造的最精致奢华的一座建筑。


市政厅始建于1896年,采用了新摩尔式风格设计,这是一种流行于西班牙和北非的伊斯兰艺术形式。市政厅外立面由红橙交替的条纹粉饰,在马蹄形连拱廊、窗户、壁龛、屋檐上还有大量灰泥雕刻的精美装饰,色彩明快、细节丰富,十分亮眼,如今它已成为萨拉热窝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市政厅外的#Sarajevo字样霓虹灯在晚上时会亮起,吸引众多游人前来打卡。



二战后,市政厅一直被用作波黑国家与大学图书馆,然而在1992年8月波黑战争期间,它陷于大火之中,约90%的馆藏付之一炬。如今我们看到的建筑是经修缮后于2014年重新开放的展馆,介绍了该建筑的历史沿革,也常举办主题展览与音乐会等艺术活动。
市政厅内部非常值得打卡,不管是建筑摄影还是人像写真都非常好看,虽然是新近重建的建筑,但东西方艺术融合、富丽堂皇的内景谁能不爱呢?
一进入市政厅内部,不禁让人眼前一亮,只见内部高两层,平面呈六边形,整体比例和谐对称,马蹄形连拱廊环绕着中央厅堂,这种马蹄拱是摩尔式风格的标志性元素,设计师在马蹄拱内还加入了更小单元的连弧拱装饰。


马蹄拱上有植物蔓藤状和花卉状装饰,这些是伊斯兰艺术所钟爱的母题,表达了对自然的热爱和向往。


市政厅的天花板装饰让人叹为观止,站在厅堂正中抬头往上看,只见多个六边形由下而上逐层嵌套缩小,中央玻璃天花板的图案由六边形和三角形构成,每个小六边形单元内由不同颜色的几何图案勾勒出盛放花朵的形象,由简单的几何图案就创造出抽象化和程式化的植物图案,这即是伊斯兰艺术的魅力所在。此外,在每一层六边形嵌套区域内都有精致繁复的装饰元素,包括抽象几何图案、花卉图案、蔓藤图案、尖拱、圆拱、镂空窗花、钟乳石状灰泥雕刻等,着实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从一层通往二层的楼梯同样美轮美奂,两侧墙壁满是由几何图案构成的抽象花卉图案,既抽象化又程式化,精确计算的对称结构让强迫症大呼过瘾。


楼梯的天花板呈矩形,由外至内逐渐嵌套缩小,天花板的装饰元素由复杂蜿蜒的植物蔓藤构成,色彩种类虽然运用不多,但细节极其繁复考究,小的蔓藤图案单元进一组勾勒出树木状的图案,连吊灯的设计也参与进图案之中,它犹如一只花朵从繁茂的枝叶中盛放而出。


楼梯的玻璃花窗同样经过精心设计,最小的单元是简单的几何图案,但却组合而成充满自然主义气息的华美抽象图案。


从楼梯看向二楼。


从楼梯看向一楼,多层的马蹄形拱嵌套组合出层次感丰富的图案。


从二楼看玻璃花窗。


在二楼采用竖构图拍摄,可以将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元素一网打尽,记得有楼梯和玻璃花窗的一面更好看。


用手机超广角可以在畸变尽量小的情况下将地板上的图案拍完整。


横构图更对称,但不如竖构图好看。


专门拍带楼梯和玻璃窗花的局部构图。


市政厅内有许多房间开放参观,这是萨拉热窝市议会的会议厅,天花板的装饰同样惊人。


每个大厅的装饰略有不同,天花板的装饰尤其让人惊叹。


其中一个大厅还原了1914年奥匈帝国王储斐迪南大公和妻子索菲娅访问市政厅时的场景。


1877~1878年第十次俄土战争后,波黑的统治权由奥斯曼帝国易主为奥匈帝国。奥匈帝国的统治给萨拉热窝带来了巨大的发展,一座座古典华美的欧式建筑在老城区拔地而起,工业及现代化技术相继而至,萨拉热窝成为欧洲第一个运行有轨电车的城市,也是欧洲最早实现电力照明和提供电动力的城市之一。
萨拉热窝老城区由北边的铁托元帅大街(Maršala Tita Street)及其延伸线穆拉•穆斯塔法•巴舍斯基耶街(Mula Mustafe Bašeskije Street)和南边紧靠米里雅茨河的奥巴拉•库利纳•巴纳大街(Obala Kulina bana Street)两条电车大道围合而成,老城区的东部为奥斯曼帝国时期的伊斯兰风格街区,西部是奥匈帝国时期的欧式风格街区。两条电车大道之间有数条步行街巷,奥匈欧式街区内有两条东西向的街道,它们是费尔哈迪亚步行街(Ferhadija Street)和绿色贝雷帽街(Zelenih Beretki Street),这两条街道之间由不少南北向的小巷连接。


从铁托元帅大街往东,来到一个Y字形路口,其中南边是费尔哈迪亚步行街起点,北边则是穆拉·穆斯塔法·巴舍斯基耶街,在Y字形路口的古典主义风格的黄白相间建筑最早是个大酒店,还曾用作国家银行,如今是财政局所在。房前地上正熊熊燃烧的火焰被称为永恒之火(Eternal Flame/Vječna Vatra),以纪念二战后萨拉热窝的解放,火焰最早于1946年4月6日(即萨拉热窝解放1周年纪念日)点燃。


永恒之火以黑色大理石为基座,周边围有月桂叶装饰的雕刻,墙面上的铭文以波斯尼亚语撰写,以纪念在二战中为解放萨拉热窝而牺牲的士兵们,铭文字体的颜色蓝、白、红是曾经南斯拉夫国旗的三原色。


铁托元帅大街(Maršala Tita Street)人头攒动,在老城区城市漫步的游人一般走到这里就会掉头返回了,也有从这里出发开始城市漫步的。


波黑战争20周年纪念日时,这里曾用11541把红色椅子排成长达800米的“红色河流”,每把椅子代表一名战争期间遇难的萨拉热窝市民,其中有600多把椅子是小一号的,代表遇难的儿童。


南边的这家体育用品专卖店所在的建筑建于1902年,入口大门上方有一些不错的雕刻细节,其中女性雕像正双手捧着一本书认真地阅读,男性雕像一手拿着棒槌一手攒着拳头,神情十分严肃,两人都身着连衣长袍,身形高挑而优雅。



铁托元帅大街向东延伸的街道改称为穆拉•穆斯塔法•巴舍斯基耶街(Mula Mustafe Bašeskije Street),由三车道变为狭窄的两车道,在拐角处回看这些色彩斑斓的建筑,恍若置身维也纳或布达佩斯。


不过越往东走,破败的气息越加明显,可以看到许多修复的痕迹和弹孔痕迹,都是在波黑战争期间遭到的破坏。




不经意间寻找,就能发现让人惊喜的雕刻,两个肌肉男阿特拉斯正用肩膀轻松地扛起上方的阳台,在泰坦与奥林匹斯的战争中,泰坦战败,作为惩罚,奥林匹斯的宙斯强迫阿特拉斯将世界扛在肩上。


穆拉·穆斯塔法·巴舍斯基耶街上值得一逛的地方不多,只有在靠近奥斯曼街区的地方有一座旧东正教堂(Old Orthodox Church/Stara Pravoslavna crkva),它的外观相当朴素,很容易错过。这座教堂最早建于12~14世纪,正式在史书中记载的年份则是1539年,是萨拉热窝历史最悠久的宗教建筑之一。它在外观上其貌不扬,没有后殿和圆顶,但特别在宽度大于长度,且有一层位于地下。教堂内的装饰以木石为主,画像基本镀金,均出自17~18世纪的大师之手。其内部还有一楼隔层,以被称为“mušepci”的木头栅栏隔开,在当时专为女性朝拜者使用,可见伊斯兰文化的影响。由当地大家族Despić出资建造的教堂博物馆展出了大量宗教挂毯与刺绣,以及价值不菲的宗教旧画与手稿。


从穆拉·穆斯塔法·巴舍斯基耶街经南北向的小巷来到费尔哈迪亚步行街(Ferhadija Street)最右端的萨拉热窝东西文化分隔线(Sarajevo Meeting of Cultures),分隔线以东是奥斯曼帝国时期的伊斯兰风格街区,以西是奥匈帝国时期的欧式风格街区,费尔哈迪亚步行街延伸到奥斯曼街区的部分改称为萨拉奇街。



在萨拉热窝东西文化分隔线北边的小巷中,有一座犹太教堂,如今改为了犹太博物馆(Jewish Museum),据历史文献统计,1941年萨拉热窝的犹太人口约为1.2~1.4万,占总人口的20%。


博物馆室内有三层,主要以实物或照片展出讲述了萨拉热窝的犹太人历史,除了建筑本身的石砌结构外,室内的原始装饰基本已经无甚留存。



沿着费尔哈迪亚步行街往西,有数条南北向的小巷与南边东西向的绿色贝雷帽街相连。


其中,穆韦基塔路(Muvekita Street)有一座1992-1995危害人类罪和种族灭绝博物馆(Museum of Crimes against Humanity and Genocide 1992-1995),跟11/07/95画廊不同的是,这里除了照片外还用了很多实物和模型来展示,用更生动的形式讲述和控诉波黑战争的残酷暴行。


继续往西,这栋米色的巴洛克风格建筑楼上是11/07/95画廊(详细图文见“波黑战争,萨拉热窝围城影像”小节),楼下是药店和餐厅。


旁边广场上矗立的建筑是圣心主教座堂(Sacred Heart Cathedral/Katedrala Srca Isusova),这座建于1889年的新哥特式教堂为赫尔波斯纳-萨拉热窝大主教区的主教教堂,是各国艺术家共同协作的成果。


教堂结构的设计灵感由匈牙利建筑师Josip Vancaš取材于法国第戎与捷克布拉格的教堂,正门入口处的耶稣像由威尼斯雕塑家A.Hausmann创作,门口的雕塑则是为了纪念曾到访的已故教皇约翰·保罗二世。


教堂内部的装饰十分华丽,各立面使用黄砂石与浅红石灰石镶嵌建造,主立面则采用了天主教特有的彩绘玻璃花窗,内部的浮雕与人像分别由克罗地亚与波斯尼亚的艺术家创作;正殿中那八幅圣像画由意大利画师Ludovic Seitz绘制,是该教堂中最精致的画像。


圣心主教座堂广场西侧有一家名叫Klopa的餐厅,地方不大,但非常热门,正餐时常常排队,我在这里点了一份波斯尼亚风味的烤羊排、味道还可以,没有塞尔维亚菜那么咸。


酸奶和果汁也很新鲜。


继续往西,很快就能来到一片方形绿地公园—解放公园(Park Oslobođenja),公园中央广场称为解放广场,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国际象棋棋盘,是当地爷爷级长辈们喜欢聚集切磋棋艺的地方。




公园绿地上一尊多民族男子纪念碑(Monument to Multiethnic man)描绘的是一名男子正将地球形状的球体修复,四周则环绕着象征着和平的鸽子。


解放公园的名称来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2005年10月,为纪念波黑第一任总统阿利雅·伊泽特贝戈维奇(Alija Izetbegović),以他的名字命名公园中央的解放广场。



费尔哈迪亚步行街下午到晚上的时候都挤满了游人,要扫街的话得趁早。


解放公园东南侧矗立着一座高耸的教堂,这是东正教堂(Orthodox Church),又名圣母诞生大教堂,它是萨拉热窝最大的塞尔维亚东正教教堂,也是巴尔干地区最大的教堂之一。


东正教堂建于1863~1868年,是萨拉热窝的第一座非伊斯兰地标性建筑,它的平面呈内接十字的巴西利卡式,有五个穹顶,其中较小的四个环绕着中央较大的一个穹顶,入口矗立着高耸的巴洛克风格钟楼,由于其高度超过了当地清真寺宣礼塔的高度,建成时曾遭遇当地穆斯林的抵制。



解放公园南边的东西向街道称为绿色贝雷帽街(Zelenih Beretki Street),“绿色贝雷帽”是波黑战争中由穆族组建的武装组织,为什么他们要起跟美国陆军特种部队昵称一样的名字呢?个中原因或许很微妙。
沿着绿色贝雷帽街往东,能发现一些不错的建筑细节。City Lounge的外墙立面有非常精美的巴洛克风格灰泥雕刻装饰。


对面Tesla Pub门口的特斯拉雕像是游人钟爱打卡的地方。


BarSa Pizzeria上面几层外墙立面还留有弹孔痕迹,脱落的墙面也未得到修复,但灰泥雕刻装饰依然精美异常。


战争破坏的痕迹随处可见,有些建筑一层被粉刷一新,但上面几层修补的痕迹似乎被刻意保留。



在绿色贝雷帽街东端向南穿过一个小巷就来到米里雅茨河畔著名的拉丁桥(详细图文见“1914,拉丁桥的枪声”小节)边,米里雅茨河岸北面的大道称为奥巴拉•库利纳•巴纳大街(Obala Kulina bana Street)。


这条电车大道曾经是奥匈帝国统治时期萨拉热窝的门面,各种不同风格的欧式建筑比邻而立,气势非凡,但经历过战争破坏后,还有不少老房子至今未重新修复,多了几分衰败的颓废。


形似废墟的古典建筑与现代建筑肩并肩矗立在一起,对比明显。


大多数门户建筑都修复一新,德斯皮卡博物馆(Despić House)是萨拉热窝幸存下来的最古老的住宅建筑之一,不过其外立面装饰略显沉闷乏味,内部保留着建于1780年的石砌结构。


建于百年之前的国家剧院(National Theatre)是一座新古典主义风格的优雅建筑。


建筑外立面各种类型的壁柱、连拱廊、连拱窗、三角门楣、灰泥雕刻等装饰无不让人想起典雅的古希腊建筑。


国家剧院是萨拉热窝各类艺术活动的重要举办地,除了上演常规的剧目之外,每年电影节的开、闭幕式也于此进行。


国家剧院北面还有一个小广场。


紧邻的奥巴拉邮局(Obala Pošta)是一座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已经被修复一新,乔巴尼亚桥(Čobanija Bridge)连接着南北两岸的交通。


邮局入口的四根多立克式壁柱上雕刻着几只展翅欲飞的大鹏。


邮局外有一座有轨电车站。1885年,欧洲第一辆有轨电车在萨拉热窝投入运行,不过那时的萨拉热窝有轨电车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电车”,只是由马牵引,依靠畜力运行的轨道交通工具。


本来按理说欧洲第一个通电车的城市应该轮不到萨拉热窝的,最早奥匈帝国是想要在维也纳安装“有轨电车”,但是由于当时的技术还不是十分成熟,就选择先行在萨拉热窝进行试验。


1895年,萨拉热窝成为欧洲甚至是世界上最早实现电力照明和提供电动力的城市之一,比巴黎、伦敦、柏林等大都市都要早很多。在完成了电力设施铺设以后萨拉热窝的有轨电车才真正实现了有轨“电车”靠电力运行,而这时距离第一次试运行已经过去了整整10年。


2023年,由中国企业承建的萨拉热窝有轨电车升级改造项目主线贯通,这是中企参与的首个欧洲城市有轨电车升级改造项目,也是中波“一带一路”的重要合作项目。


美术学院(Academy of Fine Arts)是米里雅茨河南岸最漂亮的建筑,它采用哥特复兴风格设计,最初建于1899年时是一座福音派教堂,外立面看起来像是布达佩斯宏伟的议会大楼的缩小版。


萨拉热窝这些建于奥匈帝国时期的欧式建筑风格和形式多样,虽然历经了多次战争的破坏,但幸存至今的历史建筑基本保留了当初的大体模样,成为萨拉热窝的露天历史建筑博物馆,值得感兴趣的游人漫步欣赏。


弗拉特尼克区(Vratnik)位于萨拉热窝老城区东面,是奥斯曼帝国时期的城防区,曾建有五座堡垒与三个城门。原有的五座堡垒中,如今只剩下南侧的白堡与黄堡。白堡(Bijela Tabija/White Fortress)位于耶科瓦茨山(Jekovac)上,建于1729~1739年间,北面有石阶可以登上堡垒,这里可以完整的看到古老城防群的全貌。黄堡(Žuta Tabija/Yellow Fortress)位于白堡西侧,建于1729年,在奥斯曼帝国时期曾短暂用作刑事处决的场所,在奥匈帝国时期则被用作武器库。如今,它是最受旅行者欢迎的名副其实的瞭望台,可以一览萨拉热窝山谷中老城的风光。此外,黄堡还有另外的功用,伊斯兰斋月时,黄堡上的火炮会在每天日落时分准时放响,提醒人们:斋戒结束,可以吃东西啦。鸣炮开斋始自奥斯曼帝国时期,不过,当古老的帝都伊斯坦布尔都已难觅这项习俗之时,西巴尔干的这座山城却生动保留了往昔的风尚。


从巴什察尔希亚的鸽子广场出发,穿过电车道,沿着科瓦奇街(Kovači Street)向上攀爬,不一会就能看到一座立有密密麻麻白色石碑的墓园—科瓦奇墓园(Kovači Cemetery),这是波黑战争遇难者的公墓,墓园中央那座网兜状穹顶下方是波黑第一任总统阿利雅·伊泽特贝戈维奇(Alija Izetbegović)之墓。


在萨拉热窝全城还有很多这样大大小小的纪念波黑战争遇难者的墓园,因此很多人用“一半城池一半墓地”来形容萨拉热窝所经历的战争之殇,若非亲眼所见,实难体会其中的震撼。



登上黄堡,视野豁然开朗,位于山谷中的萨拉热窝老城鳞次栉比的各式建筑在眼前徐徐铺展开来。下午老城方向逆光,只有日落黄昏时候才适合拍摄,不过周围山脊的光线倒是恰到好处。


位于米里雅茨河南边的特雷贝维奇山(Trebević)海拔约1627米,是萨拉热窝的制高点。中世纪时,特雷贝维奇山也被称为黄金山道,1984年的冬奥会雪橇比赛正是在此进行的。如今,可以乘坐缆车前往1000多米的自然保护区,呼吸山上的新鲜空气,徒步探索被遗弃的冬奥会赛道。


山腰上的波斯尼亚民居有着色彩斑斓的外墙,在夕阳那金色的光线笼罩下,褪去了不少冬日的寒冷与萧瑟感。





米里雅茨河南岸的民居,夹杂着一些社会主义式的筒子楼。


老城西北面的山峰比南面的要矮一些,只见密密麻麻的民居从米里雅茨河谷一直向上蔓延至靠近山顶的区域。


远观这一片民居,层层叠叠蔓延而上,十分壮观。


清真寺有规律地分布在各个社区单元,那高耸的宣礼塔成为各个社区的标志性建筑。




还有大大小小的墓园。



老城的一些民居升起了缕缕炊烟,在夕阳照耀下也变成了温暖的金色。



远景中最醒目的一栋现代化高层建筑是阿瓦兹扭塔(Avaz Twist Tower),那里是俯瞰萨拉热窝新城风光的最佳观景台。


萨拉热窝的老城核心区域笼罩在一片金色光芒之中。


还记得那些逛过的奥斯曼街区和奥匈欧式街区吗?前景左方的是巴什察尔希亚清真寺(Baščaršija Mosque),右方的是切克雷克奇清真寺(Čekrekči Mosque),中景是高大的格兹·胡色雷·贝格清真寺(Gazi Husrev-Beg Mosque)和钟楼,背景是东正教堂(Orthodox Church)那高耸的穹顶和钟楼,旁边还有圣心主教座堂(Sacred Heart Cathedral/Katedrala Srca Isusova),代表着波黑三大民族的三种宗教建筑同框而立。


1961年获得诺贝尔奖的波黑作家伊沃·安德里奇,在他的一部中篇小说里,通过一位年轻医师,追忆了二十年代他住在波斯尼亚时的感受:“在萨拉热窝,如果你躺在床上,通宵不寐,那么你便可以学会辨认萨拉热窝之夜的种种声音。天主教大教堂的钟,以丰富坚实的声音敲着午夜两点。悠长的一分钟过去了。然后你会听到,稍稍微弱些,但带着颤音的东正教教堂的钟,也是敲着午夜两点。接着,稍稍刺耳,而且比较遥远些的贝格清真寺的钟敲了十一响。犹太人没有钟可以用来敲声报时,只有上帝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时间。”由这段描述可知,在萨拉热窝乃至波黑全境,不同的民族、宗教和世俗生活并存,钟声此起彼伏,无论昨日如何动荡艰辛,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这样东西方交融的和谐场景,是库斯图里卡所热爱的隐藏于萨拉热窝日常生活中的美,它曾温暖了萨拉热窝所有的街区,而战争让这一切不复存在。战争中,安德里奇的纪念碑也被人推倒。




夕阳缓缓沉入远处的高山背后,萧瑟的冬日在黄堡一起观日落的只有不多的一群游人,大家纷纷举起手机,记录着这份冬日难得一遇的暖阳与日落。


一阵寒风吹过,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我没有足够的厚衣服来抵御迅速袭来的寒冷,没法等到华灯初上,只得依依不舍地逃回温暖的酒店。


途中再次经过科瓦奇墓园,发现这里的视角并不亚于黄堡上的视角。






为了能拍摄顺光时更清晰的老城建筑,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准备再次前往黄堡。可惜一层高云缓缓从西边铺展而来,山谷中也弥漫着淡淡的薄雾/霾,天空状况和城市能见度都并不让人满意。
以科瓦奇墓园为前景眺望老城的视角,同一位置拍了下午、黄昏和清晨三组照片,可以对比天空状况和光线对景色的微妙影响。



在黄堡的同一位置眺望老城。


米里雅茨河、牧羊人大桥(Šeher-Ćehajina ćuprija)、哈吉斯卡清真寺(Hadžijska Mosque)。


萨拉热窝老城核心区,三种宗教建筑同框而立,远处则是建于社会主义时期的萨拉热窝新城的高楼。


可惜能见度不太理想,有一层薄雾/霾笼罩着老城,看起来一切都显得灰蒙蒙的。



远处的高山上还有积雪残留。


老城和新城,如果天空状况和能见度理想的话,不管是建筑色彩、色调还是整体影像都会比现在好看数倍。





在黄堡背后的山头上,有一座看起来像是真正黄色堡垒的建筑(我曾经一度以为那栋建筑才是黄堡),是《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的取景地之一,电影中俯瞰萨拉热窝老城的画面就是在这里拍摄的,可惜建筑外的庭院铁门上了锁,不对外开放,只能在庭院墙外俯瞰老城。


在这里可以完整地看到米里雅茨河,可惜前景被几棵大树的树枝给遮挡了,而且刚好是把老城所在的区域给挡住了。


米里雅茨河和市政厅。


老城内的三种宗教建筑同框而立。


老城西北面和阿瓦兹扭塔。


萨拉热窝位于群山环绕的河谷之中,徒步或缆车探访周围山峰的观景点,或在老城周边起伏的小巷探索,是两种非常值得的体验,如果天空状况和能见度理想的话,萨拉热窝值得一看的地方远比你能想到的更多:黄堡是离老城最近的瞭望台,从老城出发只需要步行十分钟就能前往欣赏凄美的日落;白堡在黄堡以东更高处,可以完整地看到古老城防群的全貌;阿瓦兹扭塔是俯瞰萨拉热窝新城风光的最佳观景台;特雷贝维奇山(Trebević)是萨拉热窝的制高点,可以俯瞰大萨拉热窝的城市全景,还能徒步探索被遗弃的冬奥会赛道。
从萨拉热窝市政厅出发,迈过米里雅茨河上的牧羊人大桥,沿着南北向的阿夫达吉·萨希纳吉奇街(Avdage Šahinagića Street)往南,即可到达萨拉热窝缆车站(Sarajevo Cable Car),乘坐缆车前往1000多米的特雷贝维奇山自然保护区徒步观景。不过,在去缆车站前,可以先探访一下附近的小巷。
在阿夫达吉·萨希纳吉奇街远观市政厅那精美的新摩尔式外立面装饰。



与牧羊人大桥相连,西北-东南向的维利基街(Veliki Street)是条斜坡,在街道的高处可以获得一些不错的视角。



维利基街的尽头连接着阿利法科瓦茨墓园(Alifakovac Cemetery),以墓园为前景的萨拉热窝城市照反映了这座城市、这个国家最独特的历史和现状。





这里能看清老城的各个清真寺和教堂,你还能一一分辨吗?
圣心主教座堂、格兹·胡色雷·贝格清真寺、巴什察尔希亚清真寺。


格兹·胡色雷·贝格清真寺、巴什察尔希亚清真寺。



东正教堂、国王清真寺。


萨拉热窝缆车(Sarajevo Cable Car)本身就是一个非常适合欣赏萨拉热窝全城风光的极佳观景点,尤其是在靠近城市上空时,非常适合抓拍城市的各个建筑细节,从上缆车到下缆车全程大约需时八分钟,不过真正靠近城市的时间较短。


在缆车上的视野豁然开朗起来,可以体验到无人机的视角,虽然时间不长,但个人觉得如果天空状况和能见度理想的话,还是非常值得体验一次缆车的。




在缆车上可以拍摄萨拉热窝市政厅(Vijećnica)的正立面标准证件照,周边环绕着大片波斯尼亚民居和奥斯曼式清真寺,十分醒目、突出。





另一种视角下的三种宗教建筑同框。


山脊上的波斯尼亚民居,远处的萨拉热窝新城和更远处的雪山,其实可以寻找一些蜿蜒的山间公路作为主体,获得类似无人机的拍摄视角,可惜坐缆车时因为要看的东西太多而错过。


这座壮观的类似一座宫殿的建筑其实是亚伊采军营(Kasarna Jajce),在波黑战争期间受损后就被弃用至今。这里是《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的取景地之一,电影中俯瞰萨拉热窝老城的画面就是在军营外的庭院拍摄的。


刚到萨拉热窝时,一直把它误认为是黄堡,但其实位于它西侧那座仅留下圆柱形基座的塔防才是黄堡。


亚伊采军营东边山岗之上那座类似城墙塔防的建筑是白堡(Bijela Tabija)。


在缆车上俯瞰萨拉热窝时才发现西边还有那么大一片满是现代高楼的新城区,萨拉热窝的城建区域远比只在老城活动的游人所想象的更大得多!


缆车的终点在1169米的维德科瓦茨峰(Vidkovac),回望山谷中的萨拉热窝老城,丘陵已看不出起伏,仿佛城市座落在一望无垠的平原一般。


因为离城市比较远,海拔比较高,这里其实并非欣赏和拍摄城市全景的最佳观景点,在能见度欠佳的情况下,即便用长焦段抓拍城市建筑细节也是有心无力的。


从这里看老城核心区,视角跟在低处看时完全不一样,仿佛变成了一栋栋微缩模型。


城市北部高处的这座体育场十分醒目,它应该是阿西姆·费尔哈托维奇球场(Olimpijski stadion Asim Ferhatović),这是波黑最大的体育场,曾经是1984年冬奥会开幕式所在场地。


这应该是建于1976~1989的西格拉尼街区(Ciglane),前南斯拉夫时期野兽派建筑的代表作之一,巨大的街区,造型特异,色彩鲜艳,有时间的话非常适合前去扫楼拍摄。


维德科瓦茨峰周围有许多成熟的徒步线路,有标识牌指示到达重要路段所需要的时间。通往Brus的T2线全程需要40分钟,途中的维德科瓦茨观点(Vidikovac Viewpoint)是俯瞰萨拉热窝全城的一个不错观点,附近还有一座德拉古雅克堡垒(Fort Draguljac)遗址。从标识牌可以得知,通往萨拉热窝市政厅的下山徒步路线H1线全程需要2小时。


在维德科瓦茨观点可以将萨拉热窝全城尽收眼底,体会真正的一览众山小,可惜当天的天空状况和能见度都不甚理想。


可以用长焦镜头抓拍城市的局部细节。


老城最核心的区域,游人最常活动的地方。


高耸的阿瓦兹扭塔(Avaz Twist Tower)是俯瞰萨拉热窝新城风光的最佳观景台。


亚伊采军营和黄堡。


萨拉热窝新城,能见度实在不太理想。


通往Edukacijska Staza的T1线,途中的冬奥会雪橇赛道(Bob Staza/Bobsled Track)废址值得探访。1984年在南斯拉夫萨拉热窝举行的冬奥会是历史上由社会主义国家举办的首届冬奥会。


南斯拉夫的领导人铁托在政治上奉行不结盟政策,以减低外部环境的政治风险;在经济上奉行计划和自由相结合的政策,通过战后二十年的建设,南斯拉夫成为当时社会主义阵营中最富裕的国家。到1976年,南斯拉夫全国三分之一的人拥有自己的汽车,每2.1个家庭能够拥有一台冰箱,所有儿童还可以享受八年义务教育。南斯拉夫成为两个阵营都无法忽视的“巴尔干之虎”。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耗费巨资的奥运会才有可能来到当时普遍并不富裕的社会主义国家。为了筹备此次冬奥会,南斯拉夫从1980年开始先后改建了两个体育中心,修建了5处滑雪和雪橇场地以及两个奥运村,总耗资达1.4亿美元。为预防雪量不足,大会还专门设计了一种“雪炮”,以便进行人工造雪。由于南斯拉夫政府的重视,加上人民的支持,使得当届冬奥会取得圆满成功。



然而,1991年南斯拉夫开始解体,1992年波黑国家内战爆发,冬奥会所建的场馆成为战争的见证者。战争期间,冬奥会的雪橇赛道变成了炮兵阵地,为了冬奥会而建的假日酒店地下室成为战地记者的藏身之所;冬奥会的领奖台彼时布满弹孔,其上的奥运五环标志一度缺了两环,战时被用作处决地点;曾经的冬奥会主体育场,如今已经变成战争遇难者墓园,墓碑林立。



不过,就在近几年,这片受伤的土地迎来了新生。奥运村里为运动员建造的公寓已变身住宅,假日酒店在疫情期间被欧洲大酒店集团收购,即将翻新。曾经冬奥会的高山滑雪比赛场,如今配备了新的缆车,方便滑雪爱好者们畅行无阻。陡峭的奥林匹克滑雪道也再次吸引起游人来。




乘坐缆车重返萨拉热窝老城后,我的此次塞尔维亚-波黑之旅也就进入倒计时阶段了,因为需要返回贝尔格莱德去乘坐回国的航班,为了能保证买到萨拉热窝—贝尔格莱德的汽车票,我准备提前一天去东萨拉热窝汽车站买票。这个汽车站的名字曾一度让人困扰,名字里有“东”,却实际在萨拉热窝老城西边10多公里以外的地方,原来这个车站属于波黑塞族共和国管辖的萨拉热窝区域边缘。
还记得波黑是由“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联邦”及“塞族共和国”两个政治“实体”组成的吗?萨拉热窝属于这两个政治“实体”的法定首都(但波黑塞族共和国的实际首都是巴尼亚卢卡),萨拉热窝城市绝大部分区域属于波黑联邦管辖,但外围有一些区域是属于波黑塞族共和国管辖的,萨拉热窝汽车站有两个,穆族和塞族各一个,各开各的车,各停各的站,各走各的路。



冤冤相报何时休,但愿萨拉热窝能抹去战争之殇,波黑不会再一次滑向战争的深渊,希望这片美丽的土地能重拾旧日的风采。


【免签政策】
塞尔维亚:我国和塞尔维亚持普通护照公民互免签证协定于2017年1月15日正式生效,塞尔维亚是首个对中国普通护照免签的欧洲国家,我国公民可免签进入塞尔维亚,停留不超过30天,白本护照也可以丝滑入境。
波黑:我国和波黑持普通护照公民互免签证协定于2018年5月29日正式生效,我国公民可免签进入波黑,每180日停留最长不超过90日,白本护照也可以丝滑入境。
我此次行程为塞尔维亚-波黑-塞尔维亚,涉及到短时间内两次免签进出塞尔维亚,实测在各个海关边检处均丝滑出入境,没有遇到刁难。

【出入境交通】
塞尔维亚:位于首都贝尔格莱德的尼古拉·特斯拉机场(Nikola Tesla Airport)目前(截至2024年2月)只与我国北京和天津有直飞航班:北京-贝尔格莱德(海南航空,每周二、六),天津-贝尔格莱德(塞尔维亚航空,每周三,2024年4月起改为每周六;返程每周二,2024年4月起改为每周四)。塞尔维亚与8个国家接壤,分别是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北马其顿、阿尔巴尼亚、黑山、波黑、克罗地亚、匈牙利,都与贝尔格莱德有国际大巴通行。
波黑:我国与波黑没有直飞航班,可以从阿布扎比或伊斯坦布尔转机去萨拉热窝。一般不会单独为波黑安排一趟旅行,通常会和其接壤的塞尔维亚、克罗地亚、黑山三国连游,波黑与三国之间均有国际大巴通行。因为塞尔维亚和波黑都对我国免签,对于没有申根签证的小伙伴而言,两国同游是比较合适的行程,波黑与塞尔维亚间的国家大巴有萨拉热窝-贝尔格莱德,莫斯塔尔-诺维萨德(途经贝尔格莱德)等路线。
我此次行程购买的是海南航空成都-北京-贝尔格莱德联程机票,这套全国飞北京的联程航班均需在北京重新托运行李,在北京进出海关,所以在预定联程航班时需要预留一点航班晚点和提取拖运行李的时间。
我在北京首都机场值机时,地勤询问了我是否是免签入境塞尔维亚,是否有返程/离境机票,但并没有要求我出示,虽然塞尔维亚/波黑均是免签,但以防万一,入境前最好还是准备好返程/离境交通订单以及酒店预定单备查。
塞尔维亚和波黑之间我是坐的国际大巴,去程是贝尔格莱德到莫斯塔尔(边检关口是Kotroman/Vardiste),回程是萨拉热窝到贝尔格莱德(边检关口是Karakaj/Zvornik)。

【关于货币】
塞尔维亚:塞尔维亚使用的货币名叫第纳尔(塞尔维亚语:динар),ISO通用代码为RSD,有纸币(最小10)和硬币(最大20),目前汇率(2024年2月)为1人民币≈15.05第纳尔。
波黑:波黑使用的货币名叫可兑换马克/波黑马克(波斯尼亚语、克罗地亚语、塞尔维亚语西里尔字母:конвертибилна марка),ISO通用代码为BAM,有纸币(最小10)和硬币(最大5),辅币名为芬尼(пфенига),硬币(最大50),100芬尼等于1波黑马克,目前汇率(2024年2月)为1波黑马克≈3.99人民币。波黑货币分波黑联邦和塞族共和国两种版本,样子不一样,但可以相互流通。
小费*:一般在餐厅用餐会酌情给予服务员小费,以餐费的10%为上限,也可以只给100~200第纳尔/1-5波黑马克。酒店可以酌情给予少量小费,也可以不给。其他地方均无需给予小费。
信用卡支付*:塞尔维亚和波黑流通不同的货币,大部分酒店、餐厅、超市等都支持Visa/Master信用卡支付(暂不支持银联),但还是有需要用到现金的场景,所以取现/换汇很有必要。
换汇*:塞尔维亚的各大城镇换汇(Exchange)店非常多,一般支持欧元/美元兑换,会收取一定手续费,可多家对比实时汇率。波黑的换汇店就要少很多了,但波黑很多地方可以直接用欧元支付。
*贝尔格莱德机场到达大厅行李提取处有自动换汇机(支持欧元/美元),可以换取少量零钞,用来在机场买手机卡以及坐公交去市区。


取现*:用国内储蓄卡在境外取现时,会面临国内银行和境外银行两道收取手续费的关卡,需要提前做好功课。
目前各地的商业银行可能不会收取境外取现手续费,比如我办的四川银行(原来的攀枝花商业银行)的卡就不收取境外取现手续费,汇率都是实时接轨的,性价比较高,具体可以去相关银行咨询办理。
塞尔维亚目前已经有很多银行支持用银联卡取现,我是在UniCredit Bank这家银行的ATM机取现过几次,亲测均未收取手续费,至于其他银行是否收手续费,暂时未知,可由大家补充。而波黑目前支持银联卡取现的银行很少,像波黑的UniCredit Bank就不能用银联,我是在Nova Banka这家银行的ATM机取现的,在莫斯塔尔的机器上虽然没有见到银联标识,但亲测能取现,且未收取手续费。此外,据称Intesa Sanpaolo Banka也支持银联卡取现。
*贝尔格莱德机场到达大厅边检行李安检处之前的地方有一排ATM机,其中有一家UniCredit Bank,可以在这里取现。

【关于电话卡】
塞尔维亚:有Yettel和Mts等,我买的Yettel的15天15GB流量套餐,600第纳尔。
波黑:我买的M:Tel的15天10GB流量套餐,10波黑马克。
一般不需要提前在国内买电话卡,在贝尔格莱德机场到达大厅行李提取处就有卖Yettel和Mts电话卡的,价格跟市内门店一样。在城镇内的通讯运营商门店或报亭也可以买到,我在波黑就是直接去的运营商门店买的电话卡。注意装上电话卡之后还需要拨打一个当地号码激活,一定要在店内激活好能用流量了再走。

【关于语言】
塞尔维亚:塞尔维亚的官方语言为塞尔维亚语,文字用的“塞尔维亚西里尔字母”与“塞尔维亚拉丁字母”两套,各大城镇的各种标识是两套文字混用的,但目击感受是拉丁字母更常见到一些。对于旅行者而言,酒店、民宿、餐厅、车站等都可以使用英语顺畅交流,普通民众英语普及率也比较高,像贝尔格莱德和诺维萨德这样的大城市有英语标识,贝尔格莱德甚至还有中文的景点导向牌。
波黑:波黑的官方语言为波斯尼亚语、塞尔维亚语、克罗地亚语,文字同样用的西里尔字母和拉丁字母两套,波黑联邦境内主要用的拉丁字母,塞族共和国境内主要用的西里尔字母。对于游客而言,酒店、民宿、餐厅、车站等都可以使用英语顺畅交流,普通民众英语普及率也比较高。

【关于安全】
巴尔干地区一向以欧洲的火药桶闻名,所以好多人会觉得去巴尔干地区旅行是不是不太安全,就目前而言,这里总体安全形势向好,亲历感受在塞尔维亚和波黑的安全系数是远高于西欧法国、意大利、西班牙等传统旅游大国的,针对游客的偷盗、抢劫等也很少耳闻,但即便如此,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在公众场合不要露财,在火车站/汽车站/人流量密集场所/晚上无人小巷等地还是需要时刻留意随身贵重物品。

【关于行程规划】
【塞尔维亚行程规划】
第一次去塞尔维亚,不知道该去哪些地方?以下梳理了旅行者可能会感兴趣的目的地,以旅行者热门程度由高到底排序:


(1)贝尔格莱德: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Belgrade或Beograd)是一座充满活力的城市,多瑙河和萨瓦河交汇在卡莱梅格丹城堡之下,城市里既有拜占庭风格的东正教大教堂、古典巴洛克风格的历史街区、休闲小镇泽蒙、各类博物馆,也有社会主义时期的新艺术建筑,同时还保留着20多年前战争的创伤痕迹,这里适合花上至少2天时间来仔细阅读回味。(Belgrade或Beograd)
(2)塞尔维亚北部:贝尔格莱德以北的伏伊伏丁那自治省以平原为主,这里时不时可以发现匈牙利艺术文化的烙印,旅行者最多拜访的城市是诺维萨德和苏博蒂察。诺维萨德(Novi Sad)曾经被评为2019年“欧洲青年之都”、2022年“欧洲文化之都”,夏季这里还有“EXIT”音乐节,只需要花上0.5-1天时间就可以悠闲地逛遍老城,包括在彼得罗瓦拉丁要塞欣赏多瑙河日落;诺维萨德周边的红酒小镇斯雷姆斯基·卡尔洛夫奇(Sremski Karlovci),新霍普沃修道院(Manastir Novo Hopovo)均可以搭乘公共交通往返,分别需要0.5天。苏博蒂察(Subotica)是一座紧邻匈牙利的城市,它以匈牙利新艺术风格建筑闻名,从诺维萨德搭乘公共交通往返需要至少1天时间才能好好品味。塞尔维亚北部这几处地方串联起来总共需要花上至少3天时间才不紧张。
(3)塞尔维亚西南部:与波黑、黑山接壤的兹拉蒂博尔州以自然风光为主,曾登上国家地理的河中小屋(位于巴伊纳巴什塔镇Bajina Basta)、《生命是个奇迹》拍摄地木头村(Drvengrad)、萨尔干8号窄轨铁路(Mokra Gora)、塔拉国家公园(Tara National Park)(巴伊纳巴什塔镇附近)、乌瓦茨峡谷(Uvac)(谢尼察镇Sjenica附近)等是这里的热门目的地。河中小屋、木头村、萨尔干8号窄轨铁路可以通过公共交通前往(以乌日策Užice为中转地),另两处国家公园只能先到其附近城镇再包车或参加当地旅行社组织的打包行程,游完最快也得花上3天以上的时间。
(4)塞尔维亚中南部的中世纪修道院:建于13-15世纪的修道院是塞尔维亚的珍贵文化遗产,其中斯图代尼察修道院(Manastir Studenica)、斯塔里斯及索泼查尼修道院(Manastir Sopoćani)被UNESCO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是众多修道院里的代表,可以从新帕扎尔(Novi Pazar)包车或参加当地旅行社组织的打包行程,算上路上行程这里需要花上至少2天时间。除此之外,还有十余座修道院分散在南部各地,这些修道院都不是商业旅游景点,均免费参观,但内部禁止拍照,如果不是对历史文化极端感兴趣或自驾的话,一般旅行者选择上述两处世界遗产修道院拜访即可。
(5)塞尔维亚的其他地区:位于摩拉瓦河和多瑙河交汇处的斯梅代雷沃城堡(Smederevo Fortress)是欧洲最大的平原古堡,以及位于塞尔维亚和罗马尼亚交界处的哥鲁拜克要塞(Golubac Fortress),可以作为从贝尔格莱德往返的一日游目的地。位于扎耶查尔(Zaječar)附近的贾姆济格勒-罗慕利亚纳(Gamzigrad-Romuliana)是个相对比较冷门的世界文化遗产,主要是因为其考古价值大于观赏价值吧。

【波黑行程规划】
第一次去波黑,不知道该去哪些地方?以下梳理了旅行者可能会感兴趣的目的地,以旅行者热门程度由高到底排序:


(1)萨拉热窝:波黑首都萨拉热窝(Sarajevo)是历史课本中的重要城市,近百年来就经历了一战、二战、波黑战争四年围城战等几次战争,半城居民半城墓地的景象记录了战争的残酷,老城房屋上随处可见的弹孔也是战争留下的痕迹。萨拉热窝被称为“欧洲的耶稣撒冷”,伊斯兰文化、欧陆风情、社会主义烙印等元素共同构成了它的多元魅力。萨拉热窝位于山谷之中,老城的红瓦屋顶错落分布在河谷两岸,登高俯瞰这座城市的风光是项必不可少的体验,在不同的角度你会发现它不同的美。萨拉热窝的元素实在太丰富了,这里适合花上至少3天时间来仔细阅读品味。
(2)莫斯塔尔:莫斯塔尔(Mostar)是波黑的王牌景点,一座以桥命名的城市,古桥在波黑战争期间被炸毁,后被UNESCO重新修复并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以古桥为核心的老城非常小,但在翡翠绿的内雷特瓦河点缀之下,百看不厌。虽然老城很小,但周围的山巅及周边区域还分散着一些值得探索的地方,比如徒步半天往返山顶十字架俯瞰老城、花0.5天乘坐公共交通前往布拉加伊(Blagaj)探访伊斯兰教苏菲派的水上驿站、花1天乘坐公共交通前往波切蒂(Počitelj)、探访位于斯托拉茨(Stolac)附近Radimlja的世界文化遗产-中世纪墓葬碑等,这里适合花上至少2天时间来慢慢欣赏。
(3)波黑的其他地区:一般旅行者只会探访萨拉热窝和莫斯塔尔,如果有时间在波黑进行更深度的游玩,那么以下目的地也许值得考虑:被UNESCO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维舍格勒(Višegrad)古桥可以作为贝尔格莱德-乌日策-维舍格勒-萨拉热窝线路的中转目的地拜访。欧洲唯一一座在市区拥有瀑布的城市亚伊采(Jajce)、塞族共和国的实际首都巴尼亚卢卡(Banja Luka)、靠近“欧洲小九寨”克罗地亚十六湖国家公园的边境城市比哈奇(Bihac)等可以通过公共交通到达,至于其他许多湖泊、河流、瀑布、古堡等则很没那么容易通过公共交通一一探访了。

【关于气候及天气】
塞尔维亚大部和波黑北部属温带大陆性气候(Temperate continental climate),特点是冬冷夏热,年温差大,四季气温变化分明,年降雨量较少;两国海拔稍高的区域属山地气候(Mountain climate);波黑南部少部分区域属地中海气候(Mediterranean climate),特点是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在旅行者常去的城市中,仅莫斯塔尔属地中海气候,其余城市基本都属温带大陆性气候。



从塞尔维亚和波黑的各代表城市1991~2020年气候标准值数据和图表分析,两国最适合的旅行季节为:夏季>秋季≈春季>冬季。夏季最容易遇到好天气,但需要做好防暑防晒的保护措施,尤其是在莫斯塔尔,这里的极端最高气温曾达到过46.2℃;春季开花时节和秋季树叶变色时节的自然景色会非常漂亮,但可能需要拼人品才能遇到好天气;冬季这里一般多阴雨雪,日照较短,空气偶有污染,能遇到好天气的概率也最低,除非遇到雪后放晴,否则冬季是全年风光最差的时节。我此次行程运气非常好,遇到了当地的暖冬,大部分时间都是天气晴好,空气基本无污染,气温舒适不冻人。






气候标准值反映的是当地三十年气象要素的平均状况,具体到每次旅行,每年每天的天气都会有较大的变化,如果能用数值天气预报来对你的行程进行优化的话,会大大改善旅行体验。比如我的此次旅行行程基本都是按数值天气预报来临时优化的,我一般把阴雨天尽量安排给两座城市之间的中转或者参观城市的博物馆、教堂等室内活动,晴好天气时间则全部安排给室外活动。在波黑行程规划中,我选择先去莫斯塔尔再去萨拉热窝,因为发现萨拉热窝五天中只有一天好天气,所以是一定要安排给它的,而莫斯塔尔则是先好天气后阴雨,因为阴雨天在萨拉热窝可以参观各种博物馆但莫斯塔尔却无处可去,所以根据数值天气预报把行程改为了先莫斯塔尔后萨拉热窝,后来在萨拉热窝如愿遇到了全程最好的一次晴天和日落。
这是Windy网站的云量预报界面。


【关于城市间及城市内公共交通】
在塞尔维亚和波黑,乘坐公共交通需要用到的一些网址或软件整理如下:
塞尔维亚城市间交通:polazak,可以查询塞尔维亚每日车次信息(包括汽车和火车),支持线上购买的车次可以直接购票,只能Visa/Master信用卡支付。
塞尔维亚铁路网(新):srbijavoz,有APP(Srbijavoz),比官网更好用,可以查询塞尔维亚每日火车车次信息,也可以线上购票(没实践过),只能Visa/Master信用卡支付。
波黑城市间交通:getbybus,有APP(Getby), 可以查询波黑每日汽车车次信息,支持线上购买的车次可以直接购票(没实践过),只能Visa/Master信用卡支付。
塞尔维亚和波黑大城市公交信息:Moovit APP,可以查询贝尔格莱德、萨拉热窝等大城市的公交线路图、实时公交信息、公交站点信息、公交路线规划等,在萨拉热窝尤其好用(因为谷歌等地图搜不出来萨拉热窝的公交路线),贝尔格莱德有自己的本地APP所以没用,都说诺维萨德可以用,但我没调出来,只能用另一款。
塞尔维亚和波黑城市地图和公交信息:Yandex Map APP,在俄罗斯时用的这款地图,在公交路线规划方面比谷歌更好,我在诺维萨德、莫斯塔尔查公交路线用的这一款软件。
贝尔格莱德公交:BeogradPlus APP,可以查询贝尔格莱德的公交线路图、实时公交信息、公交站点信息、公交路线规划等,还可以买公交票,解决了贝尔格莱德公交买票难的问题,只能Visa/Master信用卡支付。
波黑铁路网:zfbh,可以查询波黑每日的火车车次信息,我都是坐的汽车,所以没用过。
1、贝尔格莱德(Belgrade或Beograd)公共交通
(1)贝尔格莱德机场←→市区公共交通:机场快线A1路和72路(普通公交),现在都可以在到达大厅出口附近乘坐,根据指示牌可以很容易找到。


A1路机场快线价格是400第纳尔,上车跟司机买票,行李放车后(不额外收取行李费),会经过贝尔格莱德汽车站(Železnička Stanica),终点站是希尔顿酒店附近(Slavija Square)。
A1路机场快线长这样。


A1路机场快线的路线图和时刻表(2013年版)。



72路公交价格是50第纳尔(可用贝尔格莱德120第纳尔的公交A区一日票,BeogradPlus APP上买,司机不卖票),不建议逃票,一是因为如果遇到查票罚款会比较重,面斥尴尬,二是跟其他城市相比,贝尔格莱德公交票实在太便宜了。
72路公交终点站是老城Zeleni Venac站,印象兰州中餐厅附近,去机场也可以在这里坐车,早上大概每半小时有一趟,坐到机场赶11:00飞北京的航班很合适。


市区72路公交路线图。


市区72路公交时刻表(2023年版)。


2)贝尔格莱德市内公共交通:贝尔格莱德市区内有公交、有轨/无轨电车,可以用BeogradPlus APP查路线和买公交票(需要先用邮箱注册,再用邮箱验证后才能买票),告别了以前去报亭或用本地卡发短信买票难的旧时代,现在买票已经非常方便了;也可以用Moovit APP或Yandex Map APP查询公交路线。


贝尔格莱德单次90分钟有效公交票50第纳尔,一日票120第纳尔,旅行者会去到的所有景点(包括机场、泽蒙镇)都属于A区,所以买A区票即可,用BeogradPlus买票后直接在APP就能查到该票的信息(包括类型、有效期等)。


(3)贝尔格莱德←→其他城市公共交通:贝尔格莱德是塞尔维亚的交通枢纽,贝尔格莱德汽车站Belgrade Bus Station(BAS汽车站)地址为Železnička 4,位于老城南边靠萨瓦河畔,可以在官网查询到其他城市的汽车车次或线上购票,也可以直接在车站的售票窗口买票。


需要注意的是,塞尔维亚大中城市汽车站都需要乘客额外购买一张站台票(可以理解为汽车站建设费)才能进站候车,买票后会给你一个类似硬币的token或者二维码票单,候车时投币或扫二维码进站。贝尔格莱德的站台票价格是210第纳尔,应该是全塞尔维亚最贵的。在售票窗口买票时售票员会额外加收站台票价钱的,如果是提前在线上购了票,还需要到12号窗口补买站台票,价格是220第纳尔,给你一张二维码票单,进站候车时交给工作人员即可(其他城市是扫二维码进站)。
此外,在乘坐塞尔维亚的长途汽车时,还需要给司机支付额外的行李票费用,司机会给你行李箱贴个条,并给你一个行李票据,一般根据路程远近价格有所变化,比如我从贝尔格莱德到苏博蒂察的行李票为60第纳尔,从贝尔格莱德到莫斯塔尔的行李票为120第纳尔。有的车次是直达(中途不会站站停,通常票价更贵一些),车票已经包含了行李票,司机就不会再让你买一次了。
贝尔格莱德火车站Belgrade Centar Railway Station位于老城更南边,可以在srbijavoz官网或Srbijavoz APP查询火车车次或线上购票,目前往返诺维萨德已经有高铁,只要半小时多点,据说以后还会修通直达布达佩斯的高铁,我此次行程没有坐火车,所以攻略暂且略过。
“站台”的塞尔维亚语拉丁字母表述方式为Peron,西里尔字母表述方式为пepoн,不管是汽车票还是火车票,只需要关注票面上“站台”就行了,至于其他像日期、时间、价格等都是国际通用表述方式,看得懂。
我此次行程坐了一趟贝尔格莱德到苏博蒂察的汽车(13:00-16:30,Lasta公司),1650第纳尔(再加站台票220第纳尔、行李票60第纳尔),贝尔格莱德到诺维萨德之间走的高速,没停车,诺维萨德到苏博蒂察之间走的乡镇公路,中途停靠了8个村镇站点。还坐了一趟贝尔格莱德到莫斯塔尔的夜巴(22:00-09:35),4200第纳尔(再加站台票210第纳尔、行李票120第纳尔),中途要过两次边检盖章,出塞尔维亚进波黑,此外还停了好几个地方,经常上下车比较影响睡眠,坐完夜巴后很累。
贝尔格莱德汽车站有行李寄存点,价格为250第纳尔/天,适合要坐夜巴的旅行者寄存行李,注意它关门的时间。
2、苏博蒂察(Subotica)公共交通
苏博蒂察火车站位于老城,汽车站位于老城东南边约1公里处,均可以步行到达,可以在srbijavoz官网或Srbijavoz APP查询到其他城市的火车车次或线上购票,也可以直接在车站的售票窗口买票。苏博蒂察汽车站站台票的价格是65第纳尔,我从苏博蒂察到诺维萨德坐的汽车是直达的(17:00-18:30,Niš Ekspres公司),1320第纳尔(再加站台票65第纳尔),司机没有收取行李票费用。


苏博蒂察基本所有观光点都位于老城内,老城很小,全程步行毫无问题,老城外8公里处有一个湖泊,可以坐6路公交前往。
3、诺维萨德(Novi Sad)公共交通
诺维萨德汽车站(MAS汽车站)、火车站、城市公交总站相互紧邻,位于老城西北方约2公里处,可以在srbijavoz官网或Srbijavoz APP查询到其他城市的火车车次或线上购票,也可以直接在车站的售票窗口买票。诺维萨德汽车站站台票的价格是90第纳尔,我从诺维萨德到贝尔格莱德坐的汽车是直达的(17:25-18:30,Niš Ekspres公司),900第纳尔(再加站台票90第纳尔),司机没有收取行李票费用。


(1)诺维萨德市内公共交通:诺维萨德市区内有公交、有轨/无轨电车,可以上车直接跟司机买票,2024年初诺维萨德公交票价上涨之后单次乘坐要100第纳尔了,不过诺维萨德老城本身也不大,如果住在老城区域内的话,可以全程步行到达所有观光点,只有往返火车站/汽车站需要坐一两次市内公交。我是住在火车站/汽车站附近的,感觉搬运行李更方便一些。


(2)诺维萨德←→新霍普沃修道院(Manastir Novo Hopovo)公共交通:在诺维萨德汽车站购买前往伊里格(Irig)或者霍普沃(Hopovo,Irig)(因为跟售票员沟通的问题,我只买到伊里格的票,其实价格是一样的,300第纳尔车票+90第纳尔站台票)的大巴,上午9:15有一趟,下车前盯着地图,要到Hopovo前的T字形路口附近了提前告知司机要下车,不然司机可能一脚油门就踩到伊里格了(两地相距3公里)。在地图上的T字形路口附近有公交站点停靠标志牌,回程时在标志牌附近等车即可,有11:50,14:00左右的班次,我在这里等车时有当地的私家车问我要不要去诺维萨德,因为价格也是300第纳尔,我就没等大巴了。
(3)诺维萨德←→红酒小镇斯雷姆斯基·卡尔洛夫奇(Sremski Karlovci)公共交通:乘坐在诺维萨德汽车站始发(会停靠市区的部分站点,包括彼得罗瓦拉丁要塞,用Yandex Map APP查询即可)的60路(终点站Sr. Karlovci-Belilo II)、61路(终点站Sr. Karlovci Vinogradarska)、62路(终点站Sr. Karlovci Dudara)郊线公交可以前往红酒小镇斯雷姆斯基·卡尔洛夫奇,其中60路极少,周末也没有,所以一般是坐61路或62路,上车跟司机买票,价格为180第纳尔。到达红酒小镇时,在Centar站下车即可,返程在对面的公交标示牌处等车。61/62路公交一般一小时只有1辆或2辆,所以需要提前查好发车时刻。


4、莫斯塔尔(Mostar)公共交通
莫斯塔尔汽车站(EAST汽车站)、火车站相互紧邻,位于老城北方约1.3公里处,可以在网上查询到其他城市的火车车次或线上购票,也可以直接在车站的售票窗口买票。波黑大中城市汽车站都不再需要买站台票了,不过在乘坐长途汽车时,仍需要给司机支付额外的行李票费用。我从莫斯塔尔到萨拉热窝坐的是汽车(10:00-12:30)(能看到河流和湖泊景色的方向是左侧座位),车票26马克,支付给司机1马克行李票费用。


莫斯塔尔基本所有观光点都位于老城内,老城很小,全程步行毫无问题,即便是去汽车站、火车站或新城区,步行也没啥问题。不过要去莫斯塔尔周边的话就需要用到公共交通,莫斯塔尔公交路线见图。


莫斯塔尔公交时刻见图。


莫斯塔尔公交价格分别为1.5马克(1区)、2.1马克(2区)、2.9马克(3区)。


莫斯塔尔←→布拉加伊(Blagaj)公共交通:乘坐在莫斯塔尔汽车站附近Sj. Logor站始发的10路(终点站布拉加伊停车场)、12路(终点站Malo Polje村,会路过布拉加伊中心的教堂所在路口)郊线公交可以前往布拉加伊,10路车的去程/返程时刻表见图,其中标星*的时刻代表这趟车实际是12路(需要注意)。布拉加伊属于2区(ZONA II),公交价格为2.1马克。


10路车的终点站在布拉加伊停车场,返程时就在附近的车站标识牌等车即可。


标星*的时刻(即12路车)不会路过这里,需要再往回走到布拉加伊中心教堂所在路口的车站标识牌处等车,我当时等车时有当地好心姐姐给我指出了这一点,还带我到坐12路车的地方。


5、萨拉热窝(Sarajevo)公共交通
萨拉热窝有两个汽车站,可以网上查询到其他城市的汽车车次或线上购票,也可以直接在车站的售票窗口买票。波黑大中城市汽车站都不再需要买站台票了,不过在乘坐长途汽车时,仍需要给司机支付额外的行李票费用。我从萨拉热窝到贝尔格莱德坐的是汽车(12:30-20:10),车票47.5马克,支付给司机2马克行李票费用。


萨拉热窝汽车站(Sarajevo Bus Station/Autobuska stanica Sarajevo)位于老城西边约2.5公里处,紧邻萨拉热窝火车站(Željeznikač stanica Sarajevo),可以在车站前的广场乘坐1号有轨电车前往拉丁桥(Latinska ćuprija)、老城(Baščaršija)等站。我去时正好遇到火车站的电车道改造维护,所以只能往南走一段路到主道的Muzej站乘车,这里可以坐1、2、3、5号有轨电车,它们都会在老城走个大环线。萨拉热窝的有轨电车票价为1.8马克,上车跟司机买票,拿到票后需要在车上的机器上打卡,机器会给你打上日期,不打卡被查票可能会当逃票罚款。


东萨拉热窝汽车站(Bus Station East Sarajevo/Autobuska stanica Istočno Sarajevo)位于老城西边约11公里处,离萨拉热窝国际机场约2公里,这个汽车站主要是发国际大巴(到塞尔维亚的汽车在此乘坐),但这里很小、很破、很偏远。汽车站附近有一个名叫Dobrinja站的公交总站,这里有103路无轨电车,发往老城的拉丁桥Trg Austrije公交站(从市区到东萨拉热窝汽车站在此上车)。103路无轨电车票价为1.8马克,上车跟司机买票,不需要打卡。


萨拉热窝基本所有观光点都位于老城内,老城不大,虽然有些地方是上下坡山路(如黄堡、白堡、缆车等),但全程步行基本没有问题,需要用到的公交前面已经提到过了,票价为1.8马克,注意乘坐有轨电车时买的票需要打卡。

【关于各城市观光点】
1、苏博蒂察(Subotica)
靠近匈牙利边境的小城苏博蒂察以新艺术风格建筑闻名,它们色彩明快艳丽,细节考究,感觉像是童话世界中走出来的一样,城市以市政厅为中心的历史区域不大,花上半天到一天就能好好逛完。苏博蒂察市政厅蓝色喷泉一侧入口的旁边有官方旅游局的游客信息中心,可以免费领取地图,还有一些推荐主题路线的小册子,我领了一份新艺术建筑路线的小册子。



2、诺维萨德(Novi Sad)
诺维萨德是塞尔维亚的第二大城市,曾经被评为2019年“欧洲青年之都”、2022年“欧洲文化之都”,夏季这里还有“EXIT”音乐节,花上半天到一天就可以悠闲地逛遍老城,包括在彼得罗瓦拉丁要塞欣赏多瑙河日落。诺维萨德老城自由广场西南角和多瑙河公园西南角有官方旅游局的游客信息中心,可以免费领取地图。


3、红酒小镇斯雷姆斯基∙卡尔洛夫奇(Sremski Karlovci)
多瑙河畔的小镇斯雷姆斯基∙卡尔洛夫奇以葡萄酒闻名,不是很商业化,因为名字太长中国旅行者一般将它简称为红酒小镇,从诺维萨德可以乘公交到达,悠闲逛上半天绰绰有余,别忘了去酒庄品品葡萄酒。红酒小镇中心广场西南角有官方旅游局的游客信息中心,可以免费领取地图。


4、弗鲁什卡山(Fruška Gora)的修道院
在弗鲁什卡山区,历史上曾建造了30多座修道院,由此弗鲁什卡山被命名为“圣弗鲁什卡山”,迄今为止这里还保留了16座修道院,它们代表了弗鲁什卡山区最重要的文化遗产。
这些修道院分布实在太广泛了,且基本无法通过公共交通到达,我只去了能通过公共交通到达的新霍普沃修道院(Manastir Novo Hopovo/Манастир НОВО ХОПОВО),这座修道院始建于1641年,内里有绘制于17世纪的湿壁画,是目前塞尔维亚所有修道院湿壁画保存得最好的一座,而且教堂内部允许拍照,所以完全可以选择这座修道院作为参观代表。
5、贝尔格莱德(Belgrade或Beograd)
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是一座充满活力的城市,多瑙河和萨瓦河交汇在卡莱梅格丹城堡之下,城市里既有拜占庭风格的东正教大教堂、古典巴洛克风格的历史街区、休闲小镇泽蒙、各类博物馆,也有社会主义时期的新艺术建筑,同时还保留着20多年前战争的创伤痕迹,这里适合花上至少2天时间来仔细阅读回味。共和国广场南边有官方旅游局的游客信息中心,可以免费领取地图。


6、莫斯塔尔(Mostar)
莫斯塔尔是波黑的王牌景点,一座以桥命名的城市,古桥在波黑战争期间被炸毁,后被UNESCO重新修复并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以古桥为核心的老城非常小,但在翡翠绿的内雷特瓦河点缀之下,百看不厌。虽然老城很小,但周围的山巅及周边区域还分散着一些值得探索的地方,这里适合花上至少2天时间来慢慢欣赏。莫斯塔尔古桥北面的土耳其浴室所在广场有官方旅游局的游客信息中心,可以免费领取地图。


莫斯塔尔周边还有许多值得探访的地方,比如山顶十字架、布拉加伊驿站、波切蒂等,因为时间缘故,我只去了布拉加伊清真寺,其他观光点分布可以参考官方旅游地图。


7、萨拉热窝(Sarajevo)
波黑首都萨拉热窝(Sarajevo)是历史课本中的重要城市,近百年来就经历了一战、二战、波黑战争四年围城战等几次战争,半城居民半城墓地的景象记录了战争的残酷,老城房屋上随处可见的弹孔也是战争留下的痕迹。萨拉热窝被称为“欧洲的耶稣撒冷”,伊斯兰文化、欧陆风情、社会主义烙印等元素共同构成了它的多元魅力。萨拉热窝的元素实在太丰富了,这里适合花上至少3天时间来仔细阅读品味。老城广场西侧有官方旅游局的游客信息中心,可以免费领取地图。


【关于住宿】
1、苏博蒂察(Subotica)
苏博蒂察老城很小,酒店较少,大多是民宿,推荐住汽车站/火车站附近,因为离老城很近。我住的Hostel Put Svile(Booking 9.2分),房间很小,公用洗漱和厕所,有烧水壶,房间有暖气,房东兄弟俩经营,弟弟人真的好,给我贴心准备早餐,还推荐各种景点和餐厅,民宿环境一般(但很干净),就在汽车站/火车站旁边,去老城步行十分钟以内。


2、诺维萨德(Novi Sad)
诺维萨德老城以自由广场为中心,推荐住老城区域范围内,我是住在汽车站/火车站附近,但离老城步行略远了一点。我住的Garni Hotel Ami(Booking 8.6分),房间较大,空气清新剂味道太浓,有烧水壶,房间有暖气,早餐品种较丰富,地理位置一般,离汽车站/火车站步行五分钟内,去老城步行需十分钟以上。


3、贝尔格莱德(Belgrade或Beograd)
贝尔格莱德老城以共和国广场为中心,推荐住老城区域范围内,不过老城有些路是石子路,对拉杆箱很不友好。
我住的第一家是Sky Hotel(Booking 8.8分),房间较小,空气清新剂味道太浓,有烧水壶,房间有暖气,早餐品种较丰富,地理位置较好,离汽车站和老城步行十分钟内,周围有中餐店。


我住的第二家是Jump INN Hotel(Booking 9.0分),房间较小,没有空气清新剂味道(好评),有烧水壶,房间有暖气,没有吃早餐,地理位置较好,离汽车站步行五分钟内,离老城步行十分钟内,周围有中餐店。


4、莫斯塔尔(Mostar)
莫斯塔尔老城以古桥为中心,老城很小,不一定住老桥附近,可根据性价比选择,古桥附近的街道都是石子路,对拉杆箱很不友好。我住的是Hotel & Spa Villa Meydan(Booking 8.9分),房间较小,空气清新剂味道太浓,有烧水壶,房间无暖气,靠空调制暖(必须关窗),早餐品种较少,地理位置较好,离古桥超近,离汽车站步行十分钟内。


7、萨拉热窝(Sarajevo)
萨拉热窝老城以巴什察尔希亚为中心,推荐住老城区域范围内,离拉丁桥距离近的地方,因为拉丁桥附近有公交站,往返汽车站/火车站比较方便。我住的是Hotel Sana(Booking 9.2分),房间较小,没有空气清新剂味道(好评),没有烧水壶(差评),房间无暖气,靠空调制暖(必须关窗),早餐品种较丰富,地理位置较好,离拉丁桥步行五分钟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