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法罗群岛”这个名字是在一篇叫做《一辈子总要去一次世界的尽头吧:法罗群岛》的游记里,后来查了下,《国家地理杂志》把法罗群岛评为世界最美岛屿之首,《孤独星球》更把它评为“一辈子一定要去一次的地方”。它拥有比挪威更惊心动魄的峭壁,比芬兰绚烂惊艳的极光,比冰岛诡异多变的天气,比瑞士更漂亮的草甸,比五渔村还色彩缤纷的村落。法罗群岛属于丹麦的海外自治领地,地理位置介乎挪威海和北大西洋中间,处于挪威到冰岛之间距离一半的位置,在尺寸比例小一点的世界地图或者地球仪上,恐怕无法一下看到它的存在与丹麦本土相比,这里距离冰岛、挪威和英国的距离要更近,群岛面积大约1400平方公里,只比香港大一些,人口大概有50000人左右以及特别居民——80000多只羊,羊的数量比人还要多,在法罗群岛旅行,你会经常看到这群家伙,它们无处不在。法罗群岛在法罗语中,法就是绵羊的意思,罗就是群岛。它由18个岛屿组成,17个有人居住,1个无人岛。小岛之间通过海底隧道、桥梁或者轮渡连接。每个岛屿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和神秘感,这个被忽视的旅游目的地隐藏着壮丽的峡湾、峭壁和瀑布,让人仿佛置身于童话般的世界。北欧航空14小时飞到丹麦哥本哈根斯楚普机场。
飞14小时到达哥本哈根,温度大概3度左右,如同20年前北欧的其他城市一样,依旧是一股肃杀清冷风,大街上除了跑步的和遛狗的人几乎一片空旷,由于12点要乘大西洋航空班机上法罗群岛,所以只在附近海边逛了逛,本想租个共享单车骑行,却发现中国手机收不到验证码,只能步行,逛到中午吃了个贵的要死的麦当劳回机场上飞机,准备上岛。
离开哥本哈根飞到法罗群岛,阴雨,温度大概2度左右,下了飞机去租车点取车,法罗群岛一共有五万的人口,八万多头的绵羊,法罗群岛的原意就是“绵羊岛”,亦有欧洲的“迷你首都”之称。取了车开往Sorvagsvatn。Sorvagsvatn湖是法罗群岛上最大的湖,湖水仿佛被悬崖轻轻托起,正下方便是广阔的大西洋,从某个角度看过去就像悬浮在海洋上的一滴眼泪,于是人们给它起了很好听的名字the Lake meets the Ocean(海上悬湖)。
取了车直奔在Sorvagsvatn海上悬湖,湖边徒步十公里,风景已经无法用美如画来形容,风大的可以把人吹倒,但眼前的景色如梦似幻,远超照片所能表达之万一。
法罗群岛的一路自然风景,也很奇妙的充满了北欧极简风线条,海边悬崖如同被刀劈斧凿一般,即使在狂风中大海依旧沉静,海上悬湖一面是浅蓝的湖面,一面是深蓝的海面,中间隔着一条悬崖瀑布,由于湖平面比海平面高出百米,湖水在悬崖缝隙中形成一条瀑布流向大海,极其魔幻,在狂风里耳朵只剩风声,人都站不稳,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吹到悬崖下,但眼前这等绝世风景。就算被吹下去也值了。
海上悬湖这一代实在太出片,随便怎么拍什么角度像明信片一样,文案不重要了,继续看图。
岛上只有没几个人,只有山、海、风、羊和三文鱼,但却有个海边的足球场,不知道岛上的所有居民加在一起能不能组成两只足球队,还有一个小教堂,虽然是周日也没有做礼拜,周日全岛所有商店超市都不营业,找到预订的民宿(图八),在民宿入住后大家只能吃法罗特产三文鱼了
一早徒步去法罗群岛的“Trollkonufingur”,又名“Witch Finger”(女巫手指),乃是Vágar岛边缘一座兀自突起的巨石,雄伟壮观。大海远处的Drangarnir Heaven Gate犹如海中巨兽的背鳍一般。
法罗群岛第一景观加萨达鲁村(Gásadalur )与美瀑,环绕在周遭的是沃格岛最高山脉,只见得乌云飞逝,夕阳生辉,村舍罗列,绿草如茵,瀑布丝织,幽潭天然。从前,村庄与陆地隔离,居民要上城,必须翻越400多米高的山脉,费尽周折。之后,隧道开通,岛陆相连,“百业”兴旺,绵绵瓜瓞,人口数量达到 23 人峰值。在这里,大部分田地具有永久业权,瀑布也属于私人所有。瀑布坠下如天河倒悬,映出一道彩虹,离开瀑布沿着小镇海边小镇前行,各种五颜六色的房子就像童话世界,坐上快艇,在大海中向法罗群岛的标志景观“天堂之门”进发。
“天堂之门”是法罗群岛的标志性景观,如同被天神的战斧劈开的巨大岛屿孤独伫立在海中,从大海中看到它时,我想如果圣经里的“应许之地”真实存在的话,那必然就是法罗群岛了,它的美丽已经无法用美丽来形容而只能用奇幻来表达了,这种人间不曾有的美景让观赏者连拍照都会忘记,只希望拼命捕捉和记忆眼中的奇景,也许《塞尔达传说》里的世界就是以它为蓝本设计的吧。
大自然的变幻无常在法罗群岛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如果说阳光下的法罗群岛是一块甜美的抹茶蛋糕,那么法罗群岛的另一面便和电影中的末日景象并无二致,法罗群岛一年平均280天是狂风暴雨,所以前两天的晴空其实算bonus了,在海上一瞬间就立刻乌云密布,接下来就是天河倒悬,还没来得及在暴雨狂风的惊愕中反应过来,巨大的彩虹就出现在了眼前,云开雾散阳光洒下,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那一刻你会真正被这种魔幻无比的景象震撼到无言以对,在这样的时刻你就会深刻感受到,无论在数量还是力量上人类一直都不是法罗群岛的主角,甚至都不能算配角。
每次出行必有意外的铁律这次也未能例外,由于雨太大,在自驾前往托尔斯港的路上,同伴的车出了一起小车祸,左侧车门被撞坏了,警察来处理后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坐法罗群岛的警车陪轻伤的同伴去医院检查,一路去警察局处理事故后去租车公司换车,同时还要跟房东联系改订今晚的民宿。虽然是个人比羊还少的北欧岛国,但各方面效率还是不错的,基本两小时内大家都完成了各自任务,受伤的同伴经检查也无大碍,会合后一起去超市采购物资,然后乘轮渡到了Suduroy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雨越下越大加上狂风,室外体感温度接近零度,另一个同伴感冒发烧,两辆车找到今晚的岛上民宿,歇口气吃个晚饭,庆祝有惊无险的一天里又刷到了不少新的经验值,至少警察局和医院的咖啡味道不错。
一眼望去全是北欧极简风的线条,那种极致的几何表达让原本阴冷的法罗群岛更阴冷了,不过我喜欢。
从托尔斯港坐轮渡跳岛到Suduroy岛,阴雨狂风继续肆虐,岛上一片肃杀清冷,各种建筑都有一种《权力的游戏》里铁群岛的风格,我20多年前去过北欧,感觉似乎这个风格已经像钢铁一样浇筑在维京人的血液里了,有朋友说住在这种地方要抑郁,但这对我而说恰恰相反,因为我对于一切与生命有关的东西都兴趣不大。
早起雨停,一片大雾,在Suouroy南岛一个私人牧场中徒步前往Asmundarstakkur悬崖,一路几乎看不见前面的路,而且坡度也很大,经常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方脚下就是悬崖,十分练胆。
悬崖需要徒30分钟到达,路不好走而且有大雾,瞬间能见度不过5米,路上有一座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小木桥连接起了两座百米高的临海悬崖,桥体就几块不知道几十年前的木板,上面生满青苔摇摇欲坠而且非常滑,桥下面就是深渊,走过去时一不小心脚滑了就直接位列仙班,桥前有一块法罗语提示牌大意是“极其危险,后果自负,同一时刻只能一人上桥”,但会来这种地方的人命都不值钱,所以大家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排队过桥了,走过去时风吹的人在桥面站不稳,脚下被青苔弄的滑的要死,接近对面悬崖前还少了一块木板,大雾中视野不好差点就踩空了,但这一刻不就是真正活着的感觉吗?
走过悬崖独木桥到达另一侧崖边。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突然被风吹开,旁边原本白茫茫一片的空间里瞬间出现了一座巨大无比的山峰,云在山顶缭绕,远处的大海像变魔术一样也瞬间跳到视野,那一刻的魔幻和震撼让我们每个人都惊呆了,用任何语言和照片都无法形容那一刻无与伦比的壮丽,即使是走遍天下,我也没见过美到如此不真实的一刻,我的照片不及视野中之万一,就算现在坠崖都值了。
从太虚幻境般的悬崖往回走,刚刚云开日出的奇景仿佛是一场梦境一般消失了,恢复到之前大雾弥漫的状态,走到出发点取车开往另一个崖边,迷雾又消失了,灯塔和小屋在崖边如同画里的存在一般,灯塔旁一只母羊正好分娩完成,小羊身上还连着脐带,看着在法罗群岛的海边一条小生命在眼前诞生,仿佛释迦悟道和基督传诫,天地初开,生生不息。
乘轮渡返回托尔斯港,托尔斯港又译为“托尔斯豪恩”。城市的名称解作“索尔的港口”,这是北欧神话中雷神的名字,位于岛的最南端,下了船直接驱车前往岛最北端的Viðareiði镇,沿海公路上依旧是每一秒都奇幻无比,海面上云像王冠一样盖在山顶,云层中的丁达尔效应洒向海面的邮轮,开到Viðareiði后,正好是夕阳,一个如同《指环王》里才有的仙境般小镇突然出现在面前,美到令人如痴如醉。
Viðareiði村是法罗群岛最北端的定居点,位于Viðoy岛上。Viðareiði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定居点,成立日期大约在 1350 年至 1400 年左右,教堂较新,在 1892 年建立。这里的日落也是法罗群岛经典美景之一,只是这个季节法罗群岛处于极昼,早上三点半天亮晚上十一点多天才完全黑,实在是等不到那么晚。
清晨出发去徒步Trllanes-kallur灯塔线,这条线难度不高,爬升高度也就200多米,但一路都是泥泞,一步一滑,我的穷鬼专用装备迪卡侬mh500饱受摧残,路虽然不好走,但天气真的给力,风景那么美,就算徒步一整天我也不累。
kallur灯塔线位于Kalsoy岛,徒步大概两个多小时,是法罗必打卡景点,Kalsoy岛也叫007岛,因为这里是电影007系列之《无暇赴死》的取景之地,所以在灯塔的前方山坡建了一块墓碑纪念永远的邦德,山顶美的非常浪漫。
从灯塔线下来在Kalsoy岛上小镇闲逛,在镇里的尽头海边伫立着一座大约3米左右的海豹女神的雕像,手里拿着一条刚脱下的海豹皮,根据当地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海豹女神会从海里出来, 在村子边上的海边脱下海豹皮,变身为美女翩翩起舞。村子里一位年轻的农夫看到了美丽的女子,邪念油生,藏起了海豹皮,导致海豹女无法回到海里,他逼海豹女子嫁给他,生下了孩子。而每天他都将海豹皮锁在家里柜子里,将钥匙随身携带。直到有一天忘了带钥匙,结果回家就发现海豹女已经带着海豹皮逃离,回到海里,村民们为了找海豹女神就集体围猎屠杀海豹。从此岛上的男人总会莫名其妙失踪……听起来似乎是一个结合了七仙女和基督山伯爵的故事,既浪漫又惊悚。
连续徒步两天了,今天要挑战最虐最难的Villingardalsfjall线,此线算是本次徒步自虐行的最难点,要挑战最高悬崖Einnberg既累又危险,前面半程是泥泞草地缓坡,后半程突然变成极其陡峭的岩壁,600多米爬升的高度有一半是几乎90度的岩壁攀爬,一不小心就会坠崖,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带着耳机在崖壁攀爬非常的赤鸡啊。
输不丢人,怕才丢人,虽然我只是个刚开始学徒步和攀岩的弱鸡,但第二次实战也敢挑战这种高度和陡峭度的悬崖峭壁,几乎在垂直的90度岩壁攀爬,没有任何安全索之类保护措施,脚下就是一片云雾,一个失足摔下去估计能摔个十五分钟,而且我之前唯一的攀岩经验就是上周仙居悬崖,这次难度提高几倍,差点吓出恐高症,但来也来了对吧,半空中也不能认怂,之前再难再危险的事也不是没干过,失败了也无非就是一条小命而已,我可不甘心在这么世界尽头认怂,而且登顶后的壮丽不是看看照片能想象的。
经过四个多小时惊心动魄险死还生的攀爬终于解锁了最高最陡最虐的Einnberg峰顶,山顶云雾缭绕如同仙境,往山下看一眼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爬上来的高度,如果上山时难度是炼狱级,那下山难度就是地狱级,每一步都不能踩错,经常在半空中发现下面没有岩壁落脚点,只能再爬上去重新找其他落脚点,在垂直岩壁的半空中下降浑身肌肉酸痛无比,高空的狂风也能把人吹歪而且冷的不行,但再酸痛再冷也只能坚持,姿势再丑陋再不堪也比坠崖强,毕竟女同伴们连登山鞋、冲锋衣和登山杖都不用,如同岩羊一般如履平地,有个朋友评价说这叫“无知者无畏”,而我认为他们总是以为自己做不到的事其他人肯定也做不到而已。
完成难度极其变态Villingardalsfjall线,发现一半年轻队友因为太陡峭危险中途退缩下山了,虽然我已经是老年了,但青年们能做到的事我也做得到,青年们做不到的事我也未必做不到,但做到后还剩半条命,喘口气,驱车到Gjógv小村休息下顺便跟当地人一起用挖掘机做做义工,晚上住到Sorvagur小镇的民宿,房间极其北欧风,甚至还有🎸。
驱车前往Tjornuvik小村,一片漆黑沙滩先映入眼帘,远处海中有两块巨岩,被称为“巨人与女巫”。昨天完成了自虐的Villingardalsfjall线,今天要挑战Saksun-Tjornuvik线,连续第四天高强度徒步登山,蛮考验体能的,Tjornuvik线和昨天的Villingardalsfjall比风格完全不同,Villingardalsfjall是以岩石为主的陡峭险峻,Tjornuvik是草甸湿地的长途跋涉,但坡度也在不断上升,路上还捡了一个羊头骨,据说爬到山顶可以解锁“刀锋山”奇景,期待
经过两小时的悬崖岩壁攀爬,体力意志力都快撑不住时,突然就到了峰顶,见到了刀锋山,虽然风大的要死,面对面说话也听不到,站在悬崖边能把人吹下去,但看到那座仿佛一把巨大无比的缺口菜刀的山峰出现在眼前时那种震撼是无法言表的,这一刻也许就是真正的生命力结晶出现,我们不蝇营狗苟,我们不怯懦油腻,我们不从众也不妥协,为的就是在世界尽头亲眼看到这一刻的心情。如果冰岛的风格是温和中的大气,那么法罗就是野性中的霸气,如果冰岛是北欧的童话,那么法罗群岛就是凯尔特人的传奇。
在遗世独立的法罗群岛八天,感觉这里如同一个被遗忘的伊甸园,这辈子去过19个国家,如果让我非要用“童话般”来形容的话,可能只有这里才名副其实,而且法罗群岛太小众,几乎没有任何旅行平台有产品型线路,来玩必须自己做路线自由行自驾徒步。法罗人管他们的岛屿叫做Land of maybe,因为这里天气充满不确定性。不管什么季节来到法罗群岛,这里的天气都十分变幻莫测,晴天里平地起大风或下暴雨都是常态,阴晴雨雪的切换就是几分钟的事。但我们这次运气极好,八天里只有一天下雨,所以有幸见到了真正的童话世界。
从梦幻的法罗群岛乘坐大西洋航空班机飞往丹麦哥本哈根,查了下轨迹图,基本已经把这块神之遗迹的每个角落都解锁了。飞到哥本哈根后试了试当地的地铁,没料到一下地铁还和一个不讲理的当地人发生了点小冲突,好在大家在欧洲面对冲突方面非常有经验,瞬间解决了,我们定的胶囊青旅设计的也很北欧,放好行李就去觅食,有家文化园区里的猪肋排店非常赞,牛腩烤的又焦又香,黑啤是北欧的招牌更不必多说,吃好晚上逛了逛哥本,路上好几个当地年轻人跟我们主动聊天,满大街都是E人,害的我都开始I了。
纽约时报记者曾问英国登山家乔治马洛里:“你为什么要去登珠穆朗玛峰?”乔治回答:“Because it is there。”在世界尽头遗世独立的法罗群岛八天,我终于理解他这句回答的意义。如果这世上有梦境一般的地方,那这个地方非法罗群岛莫属,它太小众以至于只能自己做路线自由行,而且大部分震撼的美景必须高强度徒步甚至登山攀岩才可以看到,但当你历尽千辛万苦甚至危险后亲眼看到的那一刻,一切都值了。海上悬湖、彩虹瀑布、天堂之门、女巫手指、云中巨像、007墓碑、刀锋山……可以说每一处都是无法用照片和文字表达的神奇。即使中间有交通事故小插曲也让我们解锁了法罗警察局的咖啡,法罗群岛虽然隶属于丹麦,其实从人种、语言上与丹麦几乎没有任何关系,法罗人是凯尔特人的后裔,与爱尔兰人倒是一脉相承,法罗群岛之间交通大多是轮渡和直升机,网络非常好,即使山顶上都有信号,岛上商店并不多,只有一些超市,而且酒类也是只有几个特许经营店才卖。岛上的民宿非常漂亮,内部设施也基本齐备。餐馆和咖啡厅一般下午五点就关门了,而且周日是全天不营业的,所以我们大部分时候还是吃自己带的路餐或在超市买食材自己回民宿烧饭烧菜,各个岛之间轮渡每天一般有两班,足够岛上徒步线完成往返。整体来说是个非常安静的天堂,风景美如画,但住久了容易抑郁。丹麦哥本哈根我十几年前来过,还是和以前一样人很少。虽然有安徒生的名气,不过和法罗群岛比就不那么值得玩了,法罗群岛线和埃及线比起来风景尤有过之,但丰富性远不及,属于徒步登山爱好者和摄影师的圣地,而且法罗群岛的签证办起来比较麻烦,拒签率也不低,但这种举世无双的美景还是值的,如果对体能和挑战有信心的朋友可以试着来挑战下,虽然同伴们大多不是萨洛蒙凯乐石就是嘎蒙特或老人头的专业户外装备,但我一身迪卡侬MH500也撑下来了,而且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徒步登山,所以说只要有意志力装备也不那么重要。叔本华说“要么孤独,要么庸俗”,我想法罗群岛就是孤独的极致,每年也没有几个外来者,虽然我依旧庸俗,虽然我依旧也是井底之蛙,但总算也见到过世界的尽头,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