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河
时间:2022/06/10(星期五)
地点:新加坡河
船名:EVER STRONG
放眼世界各国,几乎每一座国际大都市,都有一条孕育着她的母亲河,纽约的哈德逊河,伦敦的泰晤士河,巴黎的塞纳河,上海的黄浦江,首尔的汉江,开罗的尼罗河,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拉普拉塔河。
而我们今天要介绍的新加坡,虽小,但也有母亲河,她就是横贯市区的新加坡河。
新加坡河,虽贵为母亲河,但她很短,只有可怜的3.2公里,与上面提到的著名母亲河比起来,她可以忽略为零,即便如此,对于新加坡,这个弹丸之地的花园城市国家,她还是神一般地存在,因为她见证了当地土著王朝的没落,见证了早期移民的血泪,见证了英国殖民统治的兴衰,见证了日本侵略者的滔天罪恶,更见证了新加坡这个新兴国家的诞生与发展。
漫步于新加坡河畔,一座座美丽的建筑分散两岸,面对河口,右岸基本上是高楼林立的金融商业区,左岸是庄严肃穆的政府办公,广场,博物馆,美术馆,纪念碑,教堂等等,特别是河边的系列雕塑,把新加坡逝去的岁月娓娓道来,既温馨又饱含心酸。
面对新加坡河口,沿着左岸,过克拉码头,莱佛士雕像算是第一座吧,其位于亚洲文明博物馆(ACM)一侧,主人背对着新加坡河,昂首挺胸,平视前方,双手置于胸前。基座上的文字,是新加坡人对他的历史认可:汤玛士.史丹福.莱佛士爵士,在一八一九年正月二十八日,于此历史性地点,首次在新加坡上岸,并以其才智与远见改变新加坡的命运,由一个默默无闻的渔村,成为一个大海港和现代都市。
继续向前,在加文纳桥前,有三座雕塑,邓小平,尼赫鲁,胡志明,他们三位都曾到访过新加坡,都是受到本民族人民尊崇的,对自己的国家有过杰出贡献的领袖。
其中邓小平的雕塑,面对着新加坡河,深情地望着远方,正面还写着他的那句名言:发展才是硬道理。当时为了纪念中新两国建交20周年,也为了纪念邓小平曾两次访问新加坡,为推动中新关系发展做出巨大贡献,2010年11月14日,新加坡国父李光耀和到访的习近平主席共同主持了小平同志纪念碑的揭幕。
此外在安德森桥旁,也有一处群雕,这是雕塑家许笑的作品,名为“繁忙的商业中心”。莱佛士爵士1819年写道:“我们要的不是领土,而是贸易,我们要建立一个大型的商业中心“。当时新加坡河是新加坡贸易的命脉,驳船码头挤满驳船,河的两岸与贸易广场(莱佛士坊),商行和仓库林立,早期的贸易商品是棉花,丝绸,香料和其他土产。到了19世纪末,交易的商品改为橡胶,锡与椰干,欧洲与本地商人都因经商而致富,尤其是那些手里拿着算盘的,俗称”头家“,得益最多。
当时的中国与印度苦力,为贸易提供所需的人力,中国苦力来自东南各省,印度苦力则来自印度南部。由于当时中国仍由满清统治,故在此生活工作的中国人都留着辫子,1912年,清朝被推翻后,人民才把辫子剪掉,而印度苦力都裹着头巾。苦力的生活贫困,他们的居所狭小,空气不流通,而且大多数没有卫生设备,许多的苦力年迈时孤苦伶仃,一贫如洗,只能转行在新加坡河上当驳船船夫。这组作品反应的就是当时的中国人,印度人,当地人与欧洲人的生活。
而旁边的雕塑,名为“从放贷业到金融业“,是雕塑家陈连山的作品。由于新加坡是一个转口贸易的中心,因此金融机构也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新加坡的第一间银行是1840年成立的加尔各答联合银行。当时的银行与金融公司,多设在新加坡河附近,以便靠近该处的商行。
早期不同种族经营的金融机构,业务各不相同,经营放贷业的多来自南印度的“切替尔“商人,他们的公司集中在马吉街与珠烈街,通常只有一名书记和一名经理坐在矮桌子后的席子上处理业务。而经营结算业务的多是华人,由于新加坡与中国贸易频繁,使他们生意兴旺,因此当时在贸易广场(莱佛士坊)经常可看到像这位站立着并留着辫子的书记奔走于各商行之间。
今日,本地与跨国的金融机构,提供了先进而且多样化的金融服务,在新加坡交易所,每日都有着数百名交易员忙碌地工作,他们穿着具特色的外套,象征新加坡经济的成长活力。这个雕塑中的女交易员,指向知识型的未来,而设在亚洲文明博物馆旁的“千禧人“则是这个未来的象征。
在安德森桥的对面,也就是浮尔顿酒店前,这组雕塑更出名,曾经和立陶宛克莱佩达”河边的幽灵“一起被美国杂志入选世界前十的,这组雕塑名为“第一代”,是雕塑家张华昌的作品。
新加坡河,曾经是新加坡的生命线,它在国家的历史演变中扮演过重要的角色。
新加坡华人的先辈南来拓荒,最先就是落户于此,新加坡河也因此就成了他们工作与休闲的地方。
对生活在岸边的儿童来说,新加坡河,就像是一个大型的游泳池,是乐趣和冒险的源头。他们经常光着身子在河畔的大树间嬉戏,忽又跳入河中畅游,他们熟悉河里的环境,戏水时会小心避开泥水深处和河面上穿行的驳船。
浑浊的河流中有很多垃圾,偶尔也有动物尸体,但依然阻挡不了孩子们三五成群在河中嬉戏的兴致。
清理新加坡河的计划在1983年完成,河岸边的居民,小贩与驳船都逐一迁离,新加坡河因此也就再也听不到孩子们的嬉笑声。
与“第一代”一桥(安德森桥)之隔的还有一组作品,名为“新加坡河岸的商人“,作者是雕塑家欧世鸿。
这组雕像,描绘了新加坡早期的苏格兰籍大商人亚历山大.劳里.约翰斯顿,在华族商人与马来族领袖之间扮演中间人的角色。背后的印度与华人苦力把货物搬上牛车,反映了当时新加坡河口贸易蓬勃的现象。
1820年,亚历山大.劳里.约翰斯顿公司创建于此,由于他的仓库最靠近河口,故能争取到在新加坡河登岸的商船船东的生意,因此商人一般都称这里“丹戎当卡“,马来语为”吸引“的意思。
约翰斯顿,不光是位备受尊敬的商人,也是位具有同情心的公共纠纷仲裁人,他曾经担任商业总会的第一任会长,而本地传统店屋的建筑特色,五脚基的概念就出自于他。
1848年,弗林特大厦取代“丹戎当卡“,该建筑后来却被烧毁,1910年,怀特威.莱德劳公司在该处盖办公楼。1962年,马来亚银行买下怀特威.莱德劳公司的办公楼,并把它改名为马来亚银行商业大厦,该大厦1998年被拆除,以兴建目前我们所见到的32层楼高的马来亚银行大厦。
其实,在滨海湾艺术中心旁的水边,还有一座雕塑,这是林序毅的作品,名为“吃风.2014”.
旧时的滨海河畔,一家五口“吃风”去,作品描绘着人们对滨海河畔的恋恋旧情,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国游客,都对它情有独钟,每一回的“吃风”出游,都无拘无束,简单自在,果真是人生一大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