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高加索,探秘阿塞拜疆和格鲁吉亚的自然与文化遗产

作者:背包客南迦巴瓦 显示图片

高加索是位于欧亚大陆交界处,伊朗以北,俄罗斯以南,于黑海、里海之间高加索山脉所在的地区,由于被大高加索山脉分割,这里分为南高加索和北高加索两部分。南高加索又称外高加索,面积约18.5万平方公里,包括格鲁吉亚、亚美尼亚、阿塞拜疆三个国家。


大高加索山脉在地理上是亚洲和欧洲的分界线,也是格鲁吉亚/阿塞拜疆与俄罗斯的国界线所在,大高加索山脉的平均海拔达3000~4000米,其中厄尔布鲁士峰海拔5642米,远远高于阿尔卑斯山脉的主峰勃朗峰(海拔4810米),是欧洲第一高峰。
阿塞拜疆对我国开放落地签政策后,我是第一批前往这个国家的游客之一。阿塞拜疆这一名字源自古波斯语,寓意“火之国”。据说在这片土地上,蓝色的天然气火焰即使在狂风骤雨中也不熄灭,持续燃烧了数百年。当马可波罗在13至14世纪经过此地时,他形容它为“无源之火”。至今,阿塞拜疆人对火焰仍怀有深厚的崇敬之情。国徽的中央便是一团旺盛的火焰,代表着自由与独立的精神在阿塞拜疆这片土地上永远燃烧。
格鲁吉亚这一名字源自古希腊语,寓意为“田园”、“农业”,它的英文名Georgia与美国的乔治亚州相同,但中文译名是根据其格鲁吉亚语读音而译的。公元11-13世纪初是格鲁吉亚历史上的“黄金时代”,尤其是13世纪初塔玛尔女王统治时期,格鲁吉亚的疆域横跨如今的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还涵盖了附近俄罗斯、土耳其和伊朗的部分疆土。格鲁吉亚的黄金时代留下了伟大的教堂、浪漫的诗歌和文学遗产。
我在巴库待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当时阿塞拜疆刚开放落地签,就想着第一批去这个以前很难有机会去的国家看看,所以把原本预算给邻国格鲁吉亚的时间挤出来了一点,如今回过头来想想,两个国家因此都没有深度完整游,错过了许多地方,还是有些许遗憾的。







阿塞拜疆位于欧亚大陆交界处的外高加索地区东部,东临里海,南接伊朗,西边和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及土耳其为邻,北界俄罗斯。大高加索山和小高加索山自西向东穿越阿塞拜疆向里海延伸,两大山系的山地面积占全国领土的一半,另外一半则是两大山系之间的盆地。
阿塞拜疆这一名字源自古波斯语,寓意“火之国”。据说在这片土地上,蓝色的天然气火焰即使在狂风骤雨中也不熄灭,持续燃烧了数百年。当马可波罗在13至14世纪经过此地时,他形容它为“无源之火”。至今,阿塞拜疆人对火焰仍怀有深厚的崇敬之情。国徽的中央便是一团旺盛的火焰,代表着自由与独立的精神在阿塞拜疆这片土地上永远燃烧。

阿塞拜疆对我国开放落地签政策后,我是第一批前往这个国家的游客之一。以往,像其他前苏联国家一样,前往阿塞拜疆需要经过繁琐的签证申请流程,邀请函几乎是必需的。阿塞拜疆对于我国大多数人来说应该是个神秘的国度,到达阿塞拜疆之前,我同样对其知之甚少,甚至在出行前也基本没有做功课,这直接导致我的入境行程一波三折,坎坷曲折。
行程规划开始于入手了川航往返迪拜的OPEN特价票,可以自由选择任意时间的航班。因为工作的缘故,我不得不将原定的旅行日期提前了一个多月,所以在出行前完全没有做任何攻略,基本相当于说走就走。
我在银川转机前往迪拜时,遭遇了一些小插曲。当我告诉地勤和边检我要前往巴库(阿塞拜疆的首都)时,他们居然一脸茫然,甚至询问我是否是前往某个非洲国家。后来查询到阿塞拜疆已经对我国实行落地签后,他们才将我放行。
到达迪拜后,我将乘坐迪拜经多哈飞往巴库的航班,在迪拜中转前往第三国不需要办理阿联酋签证,下飞机后跟着中转标志走就行。没想到迪拜机场中转值机柜台卡塔尔航空的地勤mm查验相当严格,说需要出示落地签政策说明、往返阿塞拜疆的机票、酒店预订单、现金和2寸照片等材料。由于我是说走就走的行程,在出发前才申请了格鲁吉亚的电子签,到迪拜时都还没有拿到电子签,因此即便我跟地勤mm说去了阿塞拜疆之后还要去格鲁吉亚也无济于事,她说要么出示往返阿塞拜疆的机票,要么出示格鲁吉亚的签证,否则不给我值机,逼得我只能现场买了一张巴库返回迪拜的机票,这就是说走就走、不提前做好功课的血淋淋教训。
经过成都——银川——迪拜——多哈——巴库四程航班的辗转飞行,和不得不高价购买巴库返回迪拜机票的教训后,我终于落地这个神秘的国度——阿塞拜疆。
落地巴库后,只需要在机场边检处填写一份签证申请表,交20美元就能办理落地签,完全不需要迪拜地勤mm要求我出示的那些材料,边检也不关心我有没有离境机票。也许是刚实行落地签政策的缘故吧,落地签的获取流程还不太规范,我因此喜提了一张贴在护照备注页,手写版的签证。
巴库国际机场以阿塞拜疆的前总统盖达尔•阿利耶夫命名,一些大胆而独特设计元素的使用让这座航站楼看起来仿佛是一座现代艺术博物馆,让初来乍到的游客惊喜不已。





这座航站楼是由伊斯坦布尔建筑事务所Autoban工作室设计的。Autoban凭借多年的设计和实践经验,采用了大量木材,配合以石材和纺织品,设计了一个“茧”的概念,颠覆了传统航站楼海绵状空间和非个人体验的惯例。



用木材搭建的“茧”状建筑,每个”茧“的大小、功能各不相同,有咖啡馆、售货亭和其他便利设施。为了将木材本身所独有的温暖舒适的感觉发挥到极致,设计团队选了柔和温暖的灯光。



当人身处其中,或是只是远远地观看,都有一种置身于自然环境中的感觉。不得不说,Autoban这一作品达到了功能和美感的完美平衡,是建筑与艺术融合的成功案例。凭借这一设计,Autoban还获得了红点设计大奖。


航站楼的外观呈现未来主义风格,若隐若现的半透明玻璃、优雅的流线型曲线和规则的网格状骨肋设计同样让人目不转睛,这些从内到外流淌而出的未来感元素无疑让每个初到阿塞拜疆的游客刮目相看。



巴库机场出门左手边有自动售卡机,机场大巴、地铁、公交都可以用这个卡,机场大巴到市区终点站28 May(火车站),车程约30分钟。


大巴下车斜对面不远就是地铁站,地铁站周围的建筑看起来像是融合了欧洲古典建筑元素、新艺术风格和阿塞拜疆伊斯兰元素的结合体,远处若隐若现的摩天大楼是巴库的标志性建筑——火焰塔。巴库远比我想象的更现代化,这是我对巴库的第一印象。




前往地铁站的地下通道像宫殿一般,内部装饰同样混合了多种元素。



巴库地铁建于前苏联时期,开通于1967年,有典型的前苏联地铁系统特征,包括非常深的中央车站,精致的装饰品,融合传统的阿塞拜疆与前苏联元素的图案。


地铁车厢得到了升级,显得非常现代化。


这次说走就走前往阿塞拜疆的旅程虽然一开始辗转曲折,但巴库却以极好的印象让我感叹不虚此行,期待对巴库更深入的探索。


阿塞拜疆位于欧亚大陆交界处的外高加索地区东部,东临里海,南接伊朗,西边和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及土耳其为邻,北界俄罗斯。大高加索山和小高加索山自西向东穿越阿塞拜疆向里海延伸,两大山系的山地面积占全国领土的一半,另外一半则是两大山系之间的盆地。


阿塞拜疆位于欧亚大陆交界处的外高加索地区东部,东临里海,南接伊朗,西边和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及土耳其为邻,北界俄罗斯。大高加索山和小高加索山自西向东穿越阿塞拜疆向里海延伸,两大山系的山地面积占全国领土的一半,另外一半则是两大山系之间的盆地。


巴库,阿塞拜疆的首都,中央商务区内矗立着标志性的“火焰之塔”。它是由三栋似火苗般造型的摩天大楼组成的建筑群,被誉为现代建筑设计中的大胆之作。每栋塔身上,LED屏幕如同炙热的皮肤,当夜幕降临,它们在城市背景中如火焰般熠熠生辉,无论站在城市哪个角落,都可见其璀璨。



漫步于里海之畔的堤坝上,你会被火焰之塔变幻的灯光所吸引,那灯光如同这座城市的脉搏,律动着生命的节奏。




巴库的历史悠远,可以追溯到公元5世纪。到了18世纪,它成为了巴库汗国的首都,但在1806年被纳入俄国版图。1920年,它成为前苏联阿塞拜疆共和国的首都。然而,直到20世纪初,巴库仍是一座落后的城市,街道上树木稀缺,烟尘常盈。但俄国十月革命之后,随着里海石油的大规模勘探和开发,巴库逐步从一个尘土飞扬的城市蜕变为高楼林立、绿树簇拥的现代化都市。


巴库精妙地分为两部分:古老的内城和繁华的新城。内城区域被古城墙所围绕,代表着巴库深厚的历史记忆,而位于其南部的新城,则展现了这座都市的现代面貌。在这里,时光仿佛交织:古堡、宫殿和历史悠长的小巷与摩天大楼及繁华街道相映成趣。巴库内城保存了建于12世纪时期的防御性城墙和少女塔,建于15世纪的希尔万沙宫殿等古老建筑,于2000年被UNESCO纳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巴库内城(Icherisheher)不大,大致呈四边形,东面紧邻滨海大道,西面和北面被古城墙环绕,大概只需花上半日便可逛完内城的所有小巷。少女塔和希尔万沙宫殿是内城最重要的两处古迹,他们分别位于内城东、西两侧边缘,你可以以这两处为参照起始点,选择顺时针或逆时针的路线游览整个内城。


沿着里海岸边弧线形的滨海大道行走,远远地,一座历经沧桑、斑驳的古塔映入眼帘——这便是巴库的地标,少女塔(Maiden Tower)。这座象征性的建筑见证了多个世纪的风云变换,其历史可追溯至12世纪,而有些学者更认为,它可能早在6世纪便已屹立于此。


少女塔北侧高27米,南侧高31米,墙壁有5米厚,共8层,主塔呈圆柱状,南侧还有一高度大致相同的扶壁。据说,圆形部分朝北,冬季寒冷的北风可绕塔而去,而塔的突出翼朝南,夏季可将凉爽的南风导向城内,因而塔后的巴库内城始终冬暖夏凉。少女塔每层都有防御设施,可倾泻滚烫的熔铅或投下燃烧的石油火把,而且每层可容纳50余人,塔内有一口水井,四季清凉甘美。


关于少女塔的名字的由来,蕴含了一段既悲凉又美丽的爱情故事。传说在12世纪的里海岸边,有一位手握富饶王国的国王。他的王国繁荣昌盛,臣民和睦相处。王国中,有一个出类拔萃的公主,她不仅容貌绝伦,更有一颗善良和仁爱之心,因此深受百姓的敬爱,他们称她为“天界的仙女”。每个清晨,公主都会漫步在沙滩上,享受大自然的宁静。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她与一位渔民的儿子不期而遇,两颗心悄悄相吸,从此,他们的身影便常常出现在蓝天与碧海之间。看到女儿那真挚的爱情,国王决定放下所有的成见,为他们在海边建造了一座优雅的塔。在那里,这对情侣每日都可以俯瞰曙光与夕阳,期待着未来的每一个美好时刻。然而,好景不长。这个宁静的王国很快就受到了一群有预谋的海盗的侵袭。在一场血战中,渔民的儿子英勇地为了保家卫国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而海盗首领,对公主的美貌早已心生贪念。他屠杀了所有的王室亲卫,冲上了古塔。但当他到达塔顶,他看到的是公主那宛如仙女的身影,她穿着纯白的纱裙,静静地站在那里,与落日的余晖交相辉映。在最后的时刻,她目光凝视着这座见证了她真爱的古塔,然后,决绝地跃入了深邃的里海之中。


登上少女塔顶,可以俯瞰和远眺整个巴库的城市风光,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塔顶四周都装上了防撞玻璃,对拍照效果会产生些许影响。


少女塔南侧紧邻里海的滨海大道。里海并不是海,它其实是一个湖泊,而且是世界上最大湖泊。为什么把它叫海呢?首先它是个咸水湖泊,面积也足够大;其次它有与海洋相似的生态系统,在1.1万年前,里海还与黑海相连,是古地中海的一部分,经过海陆演变,里海最终脱离古地中海,成为如今的“海迹湖”。


巴库内城和新城鳞次栉比,层次分明,如同一幅画卷般,在游人面前徐徐展开,诉说着巴库古往今来的历史演变。


在8世纪时,阿拔斯王朝的哈里发委任阿拉伯将军亚兹德•伊本•马兹亚德•沙巴尼(Yazid ibn Mazyad al-Shaybani)为Arminiya地区(覆盖大部分高加索)的总督。然而在861年阿拔斯王朝发生内乱,亚兹德的孙子海瑟姆•伊本•哈立德(Haytham ibn Khalid)自行宣布独立,并采用古波斯封号“希尔万沙”(Shirvanshah,意为希尔万的君王),从此,这个新王国被称为希尔万沙王朝。


1191年,一场猛烈的地震摧毁了王朝首都沙马基(Shamakhi),第21任国王阿赫希坦一世(Akhsitan I)将首都迁至巴库,使其成为了王朝的新中心。


然而,希尔万沙王朝的繁荣并未持续太久。1235年,蒙古大军入侵,接下来的一个世纪中,王朝分别沦为蒙古和帖木儿王朝的属国。但在帖木儿去世后的1405年,希尔万沙重新夺回独立,并在哈利卢拉一世(Khalilullah I)的领导下(1418-1465)达到了巅峰,这期间建造了巴库的标志性建筑——希尔万沙宫殿。


1501年,波斯的萨法维王朝入侵并攻占巴库,希尔万沙王朝成为其属国, 1538年被完全吞并。接下来的时期,巴库曾短暂地被奥斯曼帝国和沙俄控制,但很快又回到伊朗手中。18世纪中叶,一支本地部落在巴库建立了一个短暂的王国,即巴库汗国,但最终在1806年被俄国征服。


希尔万沙宫殿(Palace of Shirvanshahs)位于巴库古城的制高点,是中世纪阿塞拜疆建筑的杰出典范之一。这是一座希尔万沙王朝时期的宫殿,希尔万沙王朝从9世纪开始统治阿塞拜疆,1191年,一场灾难性的大地震摧毁了当时的首都舍马基,第21任国王阿赫希坦一世(Akhsitan I)将首都迁至巴库,使其成为了王朝的新中心,并打下了宫殿的地基基础。


希尔万沙宫殿建筑群各部分并不是同时建成的,对于整个建筑群而言,并没有整体计划,相反,各个建筑物实际上是根据当时需要一点一点修建的。宫殿的主要部分完成于15世纪——哈利卢拉一世和他的儿子统治时期,一位埃及历史学家给予了这位君王最高的评价:“他是最受人民爱戴的、最虔诚的、最富有的统治者,他是最伟大、最杰出的伊斯兰教统治者。他统治了希尔万沙50 年,死于1465年。当他100多岁时,还拥有很好的眼力和健康的体魄。” 宫殿建筑群由宫殿主体、迪万卡纳、赛义德•叶海亚•巴库维陵墓、希尔万沙皇室陵墓、宫殿清真寺和宫殿浴室等建筑构成,是巴库内城世界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


宫殿主体建筑的入口装饰非常简单,室内也没有石刻铭文和复杂的装饰,这与同一时期其他穆斯林王朝宏伟的宫殿形成鲜明的对比。宫殿有两层,最初有52个房间,二层最重要的房间是中央八角形大厅,这也是宫殿中历史最悠久的,很可能是国王的接待大厅。此外二层还有国王及家人的寝宫,通过窗户可以看到巴库湾美丽的海景。


目前,宫殿主体建筑内被开辟为博物馆,展出一些日常生活物品,还有硬币、铜器皿、武器、装饰品、乐器、女性服饰、刺绣、地毯等文物,还有一些历史照片,对比了宫殿在2003年被修复之前和修复之后的模样。



铜制果盘上的精美雕刻。


王座模型复原,其上有极其精细的植物花纹雕刻。


迪万卡纳(Divan-khana)位于宫殿北侧的一个独立庭院内,三面建有拱廊,中心是一座八角形亭式建筑,其外环绕有一圈同样结构的开放式拱廊,顶部覆盖有圆形穹顶。迪万卡纳由希尔万沙国王Farrukh Yasar(1465-1500年在位)下令修建,据说曾被用作法院、接待厅或陵墓,但都没有确切证据。


迪万卡纳大门有着希尔万沙宫殿建筑群最精美的雕刻之一,其上装饰着精致繁复的无花果和葡萄叶雕刻,中部则是巨大的双层镂空尖拱形穹顶,由尖拱中央放射出数根弧状拱肋,下伸至其下的钟乳石或蜂窝状装饰部件,大门上两边各有一个六角形几何阿拉伯文雕刻,内部的墙上则雕刻有《古兰经》节选。这些复杂的装饰细节元素似乎受到伊朗伊斯兰艺术的深刻影响。


赛伊德•叶海亚•巴库维陵墓(Tomb of Seyid Yahya Bakuvi)建于1457-1458年间,墓主赛伊德•叶海亚•巴库维(1403-1462)是希尔万沙王朝的一位宫廷学者,什叶派第七任伊玛目穆萨•卡齐姆的后裔,也是伊斯兰教苏菲派Khalwati教团的第二代始祖和重要推动者。赛伊德早年在阿塞拜疆的舍马基修行,后来来到巴库的希尔万沙宫廷,在巴库时他的追随者达到上万人,他留下的作品中有15部保存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马尼萨和科尼亚,这些作品既有苏菲哲学的价值,同时在天文学和数学方面也有重要意义。


赛伊德的陵墓有着八角形墙体和圆锥形穹顶,不同于其他圆拱形穹顶,陵墓分为上下两层,上层用于礼拜,下层是墓穴,陵墓墙壁和墓顶上的抹灰是希尔万沙宫殿唯一保存下来的建筑涂料。陵墓前曾经矗立着一座清真寺,但在1918年被亚美尼亚军队焚毁,目前仅有地基残存。
希尔万沙皇室陵墓(Tomb of Shirvanshahs Family)大门上的铭文写道这是希尔万沙国王哈利卢拉一世(1418-1465年在位)下令为他的母亲和7岁的儿子在1435-1436年间建造的。陵墓建筑与宫殿中的另一座建筑迪万卡纳相似,大门上同样拥有精美繁复的雕刻,在大门最顶上多出有阿拉伯书法铭文雕刻。


宫殿清真寺(Shirvanshahs Mosque)于1441-1442年间由希尔万沙国王哈利卢拉一世下令修建。清真寺大殿很小,只有70平米,因此不可能进行大规模的聚礼,一般只供皇室及贵族使用。清真寺有两座大门,一座正面对宫殿陵墓,另一座侧门仅供希尔万沙国王及其家人出入。


清真寺东北角有一座圆柱形的高耸宣礼塔,其上同样装饰有阿拉伯书法铭文雕刻以及钟乳石或蜂窝状装饰部件。


宫殿浴室(Bath House)位于宫殿最低处的地下,这样是为了保持温度恒定。随着时间推移这里完全被人遗忘,直到1939年被偶然发现,1953年进行了部分清理,后来又恢复了部分浴池。进入浴池的水会从墙壁附近的储水池流到锅炉房,然后通过专用管道流到各个房间。浴室的一角有一个带圆顶的大房间和两个小房间,这些铺有瓷砖的房间可能是国王专用的。


巴库分为内城和新城两部分,内城区域被古城墙所围绕,代表着巴库深厚的历史记忆,而内城以外的区域则为新城,展现了这座都市的现代面貌。巴库内城保存了建于12世纪时期的防御性城墙和少女塔(见第2节),建于15世纪的希尔万沙宫殿(见第3节)等古老建筑,于2000年被UNESCO纳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巴库内城(Icherisheher)不大,大致呈四边形,东面紧邻滨海大道,西面和北面被古城墙环绕,大概只需花上半日便可逛完内城的所有小巷。少女塔和希尔万沙宫殿是内城最重要的两处古迹,他们分别位于内城东、西两侧边缘,你可以以这两处为参照起始点,选择顺时针或逆时针的路线游览整个内城。除了少女塔和希尔万沙宫殿外,内城内还有清真寺、客栈、浴室、博物馆等古老建筑隐藏在各式民居中,值得细细探索。我的此次旅程以少女塔为起点,带领大家沿顺时针路线游览整个内城。


少女塔北面是个不大的广场,广场地面有一幅立体彩绘涂鸦,描绘了巴库内城包括少女塔在内的各式古老建筑。


少女塔西南侧有一处遗址,是为圣巴多罗买教堂遗址(Remains of St. Bartholomew Church)。



在阿塞拜疆成为伊斯兰国家之前,主要受古波斯的拜火教影响,也有犹太教、基督教等分布。阿塞拜疆国土位于大小高加索山脉之间较低的平原地带,特殊的地理位置让临近的大国古波斯帝国很容易就攻入并控制这里,因此阿塞拜疆从古至今都更多地被古波斯而非古罗马文化影响,因而形成了与另外两个外高加索邻国截然不同的文明。


少女塔西北面有一处考古遗址,这是被一圈尖拱回廊环绕的巴扎广场(Bazar Meydanı)。巴扎广场是1964年对少女塔北侧进行考古发掘时发现的,广场周围拥有和麦加禁寺类似的拱廊结构,据考证其建于12-13世纪,内部考古发掘出52座坟墓。广场南侧曾建有清真寺,1806年俄国军队占领巴库后被改为教堂,最终在前苏联时代被拆毁。


巴扎广场西南侧一幢有数个圆顶的建筑是哈吉巴尼浴室(Haji Bani Hammam),建于15世纪后期,浴室分为卫生间、更衣室和沐浴室三部分,大厅中央有一个带冷热水的浴池,地板下面铺设着暖气管道。阿塞拜疆的浴室情愫跟许多地中海周边国家一样,都曾受到古罗马的公共浴室文化传承影响。


巴扎广场西南侧一幢有数个圆顶的建筑是哈吉巴尼浴室(Haji Bani Hammam),建于15世纪后期,浴室分为卫生间、更衣室和沐浴室三部分,大厅中央有一个带冷热水的浴池,地板下面铺设着暖气管道。阿塞拜疆的浴室情愫跟许多地中海周边国家一样,都曾受到古罗马的公共浴室文化传承影响。


站在这里,可以远眺到三座火焰塔大厦,古老的巴库民居和后现代摩天大楼同框而立,相映成趣。


街道东面的双层驿站(Two-storeyed Caravanserai)是巴库老城最大的一座丝绸之路驿站,有学者认为它建于15世纪哈利卢拉一世(建造了希尔万沙宫殿的国王)统治时期,而另一些学者根据建筑风格推测其建于17世纪。驿站两边的大门分别开向海边和城内主干道,可以方便商队从海上和陆路进出。目前客栈内部是一家叫做Mugam Club的餐厅,晚上可以看到阿塞拜疆木卡姆演出。


街道内的一处小巷中,隐藏着一座不甚起眼的建筑,阿舒尔清真寺(Ashur Mosque)。如果不是旁边的路牌标识,从外观上很难辨认出它来,带有精美镂空窗花雕刻的窗棂是其仅存的装饰。


行至街道的拐角处,聚礼清真寺(Cuma Mosque)以其标志性的伊斯兰元素吸引住我的目光:装饰有精美图案、植物、伊斯兰书法铭文雕刻的立面大门以及高耸的宣礼塔(维护中,外搭有脚手架)。


聚礼(也称主麻)是阿拉伯语Juma的音译,指的是穆斯林每周五举行的一次集体礼拜。伊斯兰教认为安拉“七日周复”,创造宇宙万物,聚礼是为了“答真主化成之恩”。每星期五为伊斯兰教的礼拜日,凡成年男性穆斯林必须集中于中心大寺,共同礼拜,称为聚礼。


根据清真寺墙上的碑文显示Amir Sharaf al-Din Mahmud在1309年重修了清真寺,而现在的大殿是1899年巴库商人Haji Shikhlali Dadashov捐资修建的,在传统风格中融合了欧洲建筑风格,比如主殿入口立面的圆拱门廊和圆拱窗户,门廊两侧的立柱等。


聚礼清真寺西南面曾有一座建于15世纪的经学院清真寺(Madrasa Mosque),但19世纪中叶因道路扩建而被拆毁,目前只有一间教室保存了下来,现在是一家纪念品商店。



旁边的民居跟巴库老城大部分近代建筑一样,融合了欧洲古典建筑风格、新艺术风格和阿塞拜疆伊斯兰风格等元素,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座由亮黄色花岗岩石材搭建而成的欧洲小城。


继续朝西南方向前行,在另一个路口拐角矗立着赛伊德清真寺(Seyid Yehya Mosque),建于17世纪,赛伊德是巴库著名的阿訇,归真后葬在这里,跟希尔万沙宫殿那位同名学者不是同一人。


在内城的西南角,古城墙的边缘,矗立着加西姆贝伊浴室(Gasim Bey Hammam),这是一座半地下浴室,建于18世纪末19世纪初,并在1970年代进行了重修。这里也被称为“甜浴”,因为浴室除了茶饮外还供应各式甜点。 浴室采用传统设计,由门厅、更衣室、浴室、浴池和锅炉房组成,墙壁内和地板下铺有供水和供暖的管道。


浴室房顶上分布有大大小小的圆形穹顶,地下对应着浴室中的各个房间,穹顶上开有带孔天窗,为浴室内房间提供光源和通风。


继续沿着崎岖的内城小巷前往东面的希尔万沙宫殿,这里是内城的制高点,在宫殿西南角的广场上立有一尊阿利亚加•瓦希德雕塑(Aliaga Vahid sculpture),他是阿塞拜疆著名的诗人,以辛辣讽刺针砭时弊闻名,他还曾将许多东方作家的作品翻译成阿塞拜疆语版本。


因为是早起游览古城,街巷内还很空荡,鲜有游人,难得碰到一对起得跟我一样早的当地人,他们竟然很大方地邀请我为他们拍照。


希尔万沙宫殿北侧紧邻着微型图书博物馆(Miniature Book Museum),这是世界上第一家私人微型图书博物馆,据吉尼斯世界记录记载,这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微型图书收藏地,拥有超过5500本、来自64个国家的微型图书。这些藏书中,最小的只有1枚硬币那么厚,有阿塞拜疆文、中文、俄文、英文等各种语言版本,内容更是包罗万象,不仅有阿塞拜疆的经典作品,还有一些各国罕见的珍藏版本。


博物馆北面的草坪上立有一座名为七美人雕塑(Seven Beauties)的现代艺术雕塑作品,由七个名为“Armudi”的彩色玻璃雕塑累叠而成,Armudi是阿塞拜疆传统的饮茶玻璃器皿。


内城的西面和北面还保留了较完整的巴库古城墙(Old City Walls),城墙由希尔万沙国王Manuchohr III(1120~1160年在位)于1138~1139年间下令建造, 阿赫希坦一世(1160~1197年在位)时期又加建了外墙。


1865年俄国下令拆毁了沿里海而建的城墙部分,1883~1888年间又拆毁了全部外墙。1910年,巴库市长宣布禁止拆除古代城堡遗迹,并对古城墙进行了部分修复。


古城墙边还能看到一些古水井遗迹,这些古水井广泛分布于内城中,最早的古水井可以追溯到9世纪时期。


巴库内城中满是大大小小的博物馆和各种手工艺品商店,位于内城北侧的这家阿里•沙姆西艺术工作室(Ali Shamsi Artist Workshop)就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创意手工艺品出售。


沿着北边古城墙旁的街道继续向东前行,可以看到一座高耸的矩形塔楼(Quadrangular Tower),原本是用作军械库,塔楼高16米,厚2米,沿着地下通道可以直达东北面的城门。


靠古城墙而建的Manqal Old餐厅,纯木制建筑,在巴库内城比较罕见。


继续向东,就来到了巴库内城的双城门(Gate Gosha Gala),它是巴库内城的主要城门,高8-10米,宽3-3.5米。城门上刻有象征着城市的牛头和狮子,历史学家认为公牛代表领导者,狮子是保护者。


双城门内的西北-东南向街道通往少女塔。街道左侧有一处巴库汗宫遗址(Remains of Baku Khan Palace),它基本没有太多保存下来的东西。巴库汗国是一个伊朗萨法维王朝时代阿塞拜疆境内的半自治汗国,由1720年代生存至1806年,内政自治但以伊朗国王为宗主。巴库汗国建立人达尔噶•古里汗是阿夫沙尔部土库曼斯坦人,他的祖先是基兹尔巴什,1592年时已生活在巴库,汗国在他的儿子米儿扎•穆罕默德汗时正式独立。汗国在俄罗斯-波斯战争后,因波斯战败签订古里斯坦条约被并入俄国。


南边一点有一个Y字型路口,路口中央矗立的建筑是水手之家(House of Sailor),这也是巴库城内典型的欧式风格与本土风格融合的建筑,目前这里是考古学和民族志博物馆所在。


南边一点有一个Y字型路口,路口中央矗立的建筑是水手之家(House of Sailor),这也是巴库城内典型的欧式风格与本土风格融合的建筑,目前这里是考古学和民族志博物馆所在。


道路左边有一处考古公园,名为阿奇姆扎德纪念暨考古公园 (Archaeological Park and Azim Azimzade Memorial),公园内有一尊阿奇姆扎德的雕塑。阿奇姆扎德是阿塞拜疆著名的漫画家,出生于1880年,在他的画笔下,那些生活中的形象被诙谐地表现了出来,在彩色头巾下翩然起舞的中亚女子、戴着黑色高帽的穆斯林男人、流溢异域风情的华丽地毯……他塑造出一个个看似平常又充满戏剧张力的场景。


考古公园内的建筑遗址大多只剩下地基。


餐厅直接建在了遗址之上。


继续向南前行,来到两座古代驿站面前,他们分别是木尔坦驿站(Multani Caravanserai)和布哈拉驿站(Bukhara Caravanserai)。木尔坦驿站建于14世纪,以巴基斯坦木尔坦市命名,这里是印度商旅住宿的地方。驿站下层是存放货物的货栈,上层有10间客房,东半部分在20世纪初被拆除,目前只有西立面、西南的房间和大门留存下来,并在1973-74年间进行了修缮。布哈拉驿站在木尔坦驿站的对面,建于15世纪后期,以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市命名,是中亚商旅住宿的地方。驿站内部有一个八角形庭院,周围都是客房。目前驿站只有上层17间客房,据说下层的货栈部分仍埋在地下。


两大驿站再往南就是巴扎广场和少女塔,至此我已经沿着顺时针方向粗略逛完了巴库内城的主要区域。巴库内城街道狭窄幽深,纵横交错酷似迷宫,街道随便一座不起眼的建筑就可能是古老的清真寺、驿站或浴室等,而那些融入了欧洲古典和新艺术元素的近代民居建筑也给老城注入了一丝别样的魅力。




19世纪初期,随着巴库石油产业的繁荣,老城周围逐渐涌现出一批充满欧洲艺术风格的建筑。这些建筑巧妙融合了哥特式、巴洛克式、新古典主义和新艺术风格,与周围老城的原有景观和谐地融为一体,其中,很多建筑是出自德国和波兰建筑师之手的杰作,为巴库带来了浓郁的欧洲风情,难怪当时巴库被赞誉为“高加索巴黎”。


从巴库内城北面的双城门出发,沿着偏北方向前行,道路左前方的广场上立有一尊雕塑,这是尼扎米•占贾维纪念碑(Nizami Ganjavi Monument)。尼扎米•占贾维出生于阿塞拜疆古城占贾(Ganja),是阿塞拜疆杰出的诗人、思想家,最著名的作品《五卷诗》(《秘密宝库》、《霍斯鲁与西琳》、《莱伊拉与马季农》、《七美人》和《亚历山大之书》)是突厥—穆斯林文学史上首次创造的诗歌体裁形式,阿塞拜疆人民将他奉为世界文学的珍宝。


道路右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融合了欧洲艺术和伊斯兰艺术的建筑杰作,以尼扎米•占贾维命名的阿塞拜疆文学博物馆(Nizami Museum of Azerbaijani Literature)。


它精美的外立面装饰是巴库近代多元融合艺术的最佳范例之一,只见外立面二楼方形和圆形壁柱的柱头由希腊古典式变为了更具伊斯兰特色的尖拱和几何图案装饰,圆拱窗外框和尖拱回廊内由绘有植物蔓藤、花卉和几何图案的多彩瓷砖装饰,顶层由大大小小的尖拱回廊和圆拱栏杆装饰。
在二层的尖拱回廊内,立有六尊阿塞拜疆著名文学家的大理石雕塑,他们分别是穆罕默德••富祖里(Muhammad Fuzuli)、莫拉•帕纳•瓦吉夫(Molla Panah Vagif)、米尔扎•法塔利•阿洪多夫(Mirza Fatali Akhundov)、库尔希德巴努•纳塔万(Khurshidbanu Natavan)、贾里勒•玛玛古鲁扎德(Jalil Mammadguluzadeh)、贾法尔•贾巴利(Jafar Jabbarly),雕塑家以写实的手法,细腻的技巧刻画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大文豪。在一层的壁龛内则展示有彩绘的文学家画像。


建筑两侧的立面保持了跟正立面相似却更简约的装饰。


文学博物馆被誉为阿塞拜疆文化界最伟大最富有的宝库之一,它成立于1939年,总面积约2500平方米,保存文物12万件,展出约2.5万件,包括手稿、稀有书籍、插画、肖像画、雕塑、微缩模型等展品。其中,1413年用波斯语撰写的尼扎米手稿《亚历山大之书》、1569年富祖里的手稿《哈希什和葡萄酒》、阿洪多夫的《普希金之死》是文学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文学博物馆南边的建筑。


旁边的Y字型路口处立有女诗人库尔希德巴努•纳塔万的雕塑(Natavan Monument),文学博物馆正立面也有她的雕塑。背后的建筑内有一座电影院。


文学博物馆北面的一片广场是巴库市中心最著名的休闲区域,喷泉广场(Fountains Square),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喷泉,有欧式带雕塑的圆形大喷泉,有台阶式喷泉,有供儿童戏水的浅喷泉等。


广场四周分布有步行街、商场、餐厅、酒吧等。这是喷泉广场东北角到Xaqani商场的步行街,两侧的建筑极具欧陆风情,让人仿佛置身于欧洲城市之中。



巴洛克、新艺术和古典主义元素将建筑外立面装饰得美轮美奂,让人目不转睛地欣赏起每一处细节来。


这里遇到一对热情的美国夫妇,他们不仅给我推荐了外高加索的行程,还大方地让我给他们拍合影。


步行街的尽头是Xaqani商场,其大胆的外观设计让人眼前一亮,设计师融合了伊斯兰清真寺、欧洲古典圆形壁柱、蓝色玻璃窗、菱形几何装饰等设计元素,让整座建筑看起来独具特色。



巴库的夜生活集中在现代化的ISR广场(ISR Plaza)附近,有科罗娜酒吧、三杯啤酒酒吧和亚当斯运动酒吧等,旁边的餐馆营业时间很晚,可以悠闲地品尝一顿美食直到半夜十二点。阿塞拜疆虽然是个穆斯林国家,却十分开放世俗,这里可以饮酒,所以巴库有很多酒吧,这里的女性也不必戴头巾,在巴库市中心街头就几乎看不见戴头巾的女性。


在地图上可以看到环绕古城墙北面和西面有一条主干道,这是独立大街(İstiqlaliyyət Küçəsi),还有一条南北向的主干道——阿塞拜疆大街,它与独立大街成T字型交汇。独立大街两侧同样分布有密集的欧洲艺术风格建筑,从双城门出发,环绕着这条与古城墙平行的街道游览,一直可以逛到里海的滨海大道。
在双城门西侧的绿地公园内,立有一尊米尔扎•萨比尔纪念碑(Monument to Mirza Alakbar Sabir),他是阿塞拜疆著名的讽刺诗诗人。


东侧的阿塞拜疆国家科学院主席团(Presidium of ANAS)大楼是一座新哥特风格的建筑,有玫瑰花窗、火焰状尖拱窗、柯林斯壁柱、屋檐的小尖塔和山形墙等哥特式典型装饰和构件元素。



阿塞拜疆国家科学院是阿塞拜疆在科学和社会科学领域开展研究和协调活动的主要国家研究组织,成立于1945年。


东侧紧邻的建筑是阿塞拜疆手稿研究所(Institute of Manuscripts of Azerbaijan)大楼,它是隶属于阿塞拜疆国家科学院的研究所,负责中世纪手稿的收藏、系统化、翻译和出版等工作。在2005~2017年间,有4份阿塞拜疆手稿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记忆”登记册名录之中。这座建筑除了个别雕刻装饰细节外,整体设计相对较为朴素。


矗立在独立大街西北侧拐角处的建筑属于阿塞拜疆国立经济大学(Azerbaijan State Economic University),它的外立面装饰同样稳重而简约。这所大学是阿塞拜疆唯一一所具有经济和商业特色学科的大学,也是外高加索地区最大的高等教育机构之一,成立于1930年。


南侧紧邻的巴库市政厅(Baku City Hall)大楼是一座建于20世纪初的巴洛克风格建筑,有一座高耸的塔楼,该塔楼与正立面的其他部分有机地融为一体。在塔楼立柱两侧雕有巴库的盾形纹章,中央是三团燃烧的火焰。设计师在立面装饰细节的处理上下足了功夫,据说红色装饰砖和彩色大理石均是从意大利运来的。



街对面那座古典风格浓郁的建筑属于132-134号中学(132-134 Education Complex),建筑立面有巨大的多立克圆形壁柱,三角形山形墙等构件。


继续往南,走过地铁站之后,只见一片绿地公园环绕在古城墙外侧,独立大街的南端尽头是阿塞拜疆国家爱乐音乐厅(Azerbaijan State Academic Philharmonic Hall)所在,这是一座米黄色的古典风格建筑,据说是受到蒙特卡洛歌剧院的启发而建。它建于1910~1912年间,最初是巴库上流社会的夏日俱乐部,用以举办宴会、演出和其他娱乐活动。1936年,为了容纳旨在推广阿塞拜疆古典和民间音乐的爱乐协会进行了重组,次年以阿塞拜疆著名作曲家穆斯林•马戈麦斯耶夫的名字命名。该建筑在2004年翻修后重新开放,在阿塞拜疆古典和民族音乐推广方面仍然起到关键作用。


在十字路口西南侧的苏维埃风格建筑是阿塞拜疆总统办公厅/总统府(Executive Office of the President)大楼,建于1978~1986年,高12层,由大理石和花岗岩建成,建筑整体设计给人以庄重、威严的震慑感。


总统府东面是阿塞拜疆国家艺术博物馆(Azerbaijan State Museum of Art),它是阿塞拜疆最大的艺术博物馆,成立于1936年,以阿塞拜疆著名艺术家鲁斯塔姆•穆斯塔法耶夫命名。博物馆收藏有超过1.5万件艺术品,60个房间中展出有3000多件作品,展品除阿塞拜疆和伊斯兰世界的艺术品外,还有来自欧洲、东亚等地的名家名作。


这条街道尽头,靠近滨海大道的拐角处,是巴库著名的五星级酒店,巴库四季酒店(Four Seasons Hotel Baku)。


从这里往南,可以前往巴库新城的地标性建筑,火焰塔。

离开巴库内城最南边的四季酒店,沿着滨海大道继续往南前行,一路上的建筑开始变得越来越现代,其中不乏一些极具设计感的后现代风格建筑。


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木卡姆国际中心(Mugham International Center),说起木卡姆,它是阿塞拜疆的一种传统乐种,于2003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阿塞拜疆木卡姆通常由一位男性或女性歌手演唱,与传统乐器的演奏,特别是“塔尔”(长柄11弦琴)、卡曼恰(四弦胡琴)、达夫(一种大型手鼓)的乐手配合表演。阿塞拜疆木卡姆和伊拉克的玛卡姆、波斯的拉迪夫、土耳其的玛卡姆、甚至包括新疆的木卡姆都有相似的艺术特征。


阿塞拜疆地毯博物馆(Azerbaijan Carpet Museum)的主体建筑采用金属和玻璃制成,它被设计成一条半展开的手工地毯形状,设计新颖大胆,充满想象力,外观具有极高的辨识度。


阿塞拜疆有历史悠久的手工艺传统,其中,地毯编织艺术是当地人最引以为傲的“国宝级”艺术之一,于 2010 年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这座地毯博物馆拥有世界上最大的阿塞拜疆地毯收藏,专门用来展示具有历史和现代编织技术及材料的阿塞拜疆地毯。


在地毯博物馆对面,有一个缆索铁道直达火焰塔所在的山头之上,也可以沿着台阶步行登山。山头的缆索铁道出口立有一尊阿齐•阿斯拉诺夫纪念碑(Monument to Major General Azi Aslanov),他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苏联装甲部队的阿塞拜疆少将,曾两次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于1945年牺牲,年仅35岁。


旁边有一座土耳其风格的清真寺,烈士清真寺(Şəhidlər Məscidi),它是20世纪90年代初由土耳其政府资助建造的。清真寺前耸立的两座宣礼塔传承自奥斯曼帝国宣礼塔的典型特征,跟中亚或伊朗的清真寺宣礼塔相比,它们更显纤细高耸,直入云霄。


清真寺对面矗立着巴库最具辨识度、最著名的地标建筑,火焰塔(Flame Tower)。高达140米的火焰塔是巴库的地标,美轮美奂地点缀着城市天际线,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都能看到它的身影。


火焰塔由三座火焰造型的塔楼组成,功能各异,呈三角形分布。巴库以“永恒火焰之城”之名闻名遐迩,对火的崇拜早已融入其历史之中,这正是火焰塔的设计灵感所在。此外,火焰塔的设计还有一层寓意,即像船只扬起的风帆,映射出巴库作为里海重要港口城市的历史地位。


火焰塔的三座塔楼功能各异:39层高的住宅楼是三座中的最高楼,位于建筑群的南侧,可容纳130套能够欣赏周边极致美景的豪华公寓;酒店楼位于建筑群的北侧,高33层,提供250间客房和61套服务式公寓;办公楼位于建筑群的西侧,提供净面积达33144平方米的甲级灵活商业办公空间。


酒店宴会厅和会议设施之上是三层裙楼,含有面积达30,000平方米的商业零售空间,其中两层可从外部进入,打造出一个独特的坡地层叠空间,大楼地下是双层相通的停车库,另外还有四层停车库围绕酒店设施而建。


火焰塔西南边的阿塞拜疆议会(Parliament)大楼跟山脚的总统府外观相似,都透露出庄重、威严、秩序的观感。


火焰塔东南面是巴库的烈士长廊(Martyrs' Lane),这是为纪念高加索战役、黑色一月、三月事件与纳戈尔诺-卡拉巴赫战争等战争中牺牲的阿塞拜疆军人的墓园。


黑色一月是发生在前苏联解体时期巴库市内爆发的暴乱和镇压,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冲突则是阿塞拜疆与亚美尼亚之间爆发的数次领土争端战争冲突,目前两国针对这一地区的冲突已得到暂时缓和。


站在烈士长廊远望火焰塔。


烈士长廊的尽头矗立着一座纪念碑,永恒火焰纪念碑(Eternal Flame Monument),于1998年建成,由一座金色玻璃穹顶塔和在八角星冠上燃烧的火焰组成,在夜空中闪耀的金色圆顶体现了为阿塞拜疆独立而牺牲生命的烈士精神。八角星的中心燃烧着熊熊火焰,昼夜不息,在黑夜里分外炽烈。对火的崇拜在阿塞拜疆具有十分悠久的历史,现在被用来纪念英烈,自然是十分恰当的。


烈士长廊东面的高地公园(Highland Park)观景平台是欣赏巴库全城和里海风光的绝佳之地。


里海边这幢莲花状的建筑是里海商厦(Deniz Mall),它的花瓣设计倒是有一些悉尼歌剧院的味道,我去巴库时它还没有完全竣工。


巴库之眼摩天轮(Baku Eye)是个适合约会的浪漫之地,也是个欣赏巴库和里海风光的不错观景点。


巴库水晶宫(Baku Cristal Hall)是里海之畔又一座后现代艺术风格的特色建筑,一座多用途的体育和音乐厅,于2012年建成,当年即用于举办欧洲歌唱大赛。水晶宫旁边紧邻国旗广场(National Flag Square),旗杆上悬挂着巨大的阿塞拜疆国旗。


巴库水晶宫(Baku Cristal Hall)是里海之畔又一座后现代艺术风格的特色建筑,一座多用途的体育和音乐厅,于2012年建成,当年即用于举办欧洲歌唱大赛。水晶宫旁边紧邻国旗广场(National Flag Square),旗杆上悬挂着巨大的阿塞拜疆国旗。


巴库的里海之畔有一条非常长的滨海大道,从南部新城到内城再延伸至北部新城。


内城到北部新城间的滨海大道有滨海公园和步道,是当地居民健身、散步、观景等休闲活动的好去处。


巴库北部新城有密集的高楼建筑群,其中一些建于前苏联时期,还有一些近年建造的后现代风格的特色建筑,其中著名的人造岛新月湾和酒店建筑群我去时还正在修建中,现在已经竣工并使用了。


巴库内城和北部新城的建筑群由矮到高,从传统到现代,错落有致,相映成趣,是巴库历史发展脉络的绝佳见证。



以巴库为中心的阿普歇伦半岛及其附近海底成为世界著名的石油产区之一,已有100多年的历史。世界工业化开采石油始于1877年,而阿塞拜疆早在1873年就已打出第一口油井。


20世纪初,巴库油田产量是世界上产量最高的油田。1901年石油产量几乎占世界石油产量的一半,成为南高加索地区工业中心和俄国石油基地。


1940年,仅阿塞拜疆的石油产量就达到 2220 万吨,占当时前苏联石油产量的 71%,成为世界最大的石油产区之一。


从那时以来,巴库便一直以“石油城”而闻名于世,今天巴库老城中的许多经典建筑大都来自那个辉煌的时代。

巴库有世界上最早的工业化采油井,20世纪中这座滨海城市因为其发达的石油产业和遍布污染的城市面貌而被称为“黑城”。富裕的巴库政府希望它能够从脏乱敝旧的“黑城”变成高贵美丽的“白城”,因此提出口号“建造它,什么都会有的”。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巴库启动了城市更新计划,旨在改善城市的整体形象,并兴建一系列标志性建筑以增强城市的活力。火焰塔和盖达尔•阿利耶夫文化中心(Heydar Aliyev Cultural Center)是这一计划中的杰出代表。阿利耶夫文化中心不仅是巴库的地标,更是整个国家的骄傲,它坐落在一个巨大的阶梯形广场上,每天都吸引着众多的当地居民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前来参观。


阿利耶夫文化中心于2012年5月建成,它是先锋建筑师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的经典作品。哈迪德是有史以来第一位获得普利兹克建筑奖的女性建筑师,当时被评价为“改变了我们感受空间的方式”的建筑师,在她的一系列建筑设计中都体现出一种超现实、未来主义的理念,其中我国的广州大剧院、北京银河SOHO、南京国际青年文化中心等建筑也是她的设计。
阿利耶夫文化中心位于离巴库市中心不远的位置,正好坐落在从阿利耶夫国际机场前往巴库市的主要通道上,它是当时巴库城市重点开发的区域。项目启动之前,它的一侧紧邻城市的快速道路,而另一侧则是典型的苏维埃式住宅区。而文化中心所在的地块曾是前苏联时期的一个废弃的坦克制造工厂。


政府并不希望通过模仿或复原历史来与过去建立联系,而是期望通过一个充满现代气息的建筑来重新定义历史在这个城市的当前价值。对于那个时期的巴库,摒弃苏联的影子并积极参与打造现代化的未来显得尤为关键。


哈迪德如同一位魔法师,她的设计巧妙地融合了伊斯兰文化、自然形态和前卫艺术,为城市带来了一片与周边环境和谐相融的、巨大的开放流动空间。
阿利耶夫文化中心呈现了一种流体外形,灵感来源于自然地形的曲折与起伏,整栋建筑被一片连续的曲线形态的表皮所覆盖,通过其褶皱和层叠,将其众多不同的功能巧妙地融合在流动的外观之中,有机地勾勒出入口和各个功能区。这座建筑就像一块从地面抽离的灰白混凝土,它伸展并形成两个高耸的部分,仿佛其表面在空中扩张、分开、流动和上升。这种起伏、分叉、褶皱和弯曲的设计使得整块广场地面都转变成了一个壮观的建筑景观。哈迪德以三维的视角来构思这个建筑空间,其平面、立面和剖面的设计都基于三维空间的概念,这使得人们很难通过传统的笛卡尔坐标系来定位建筑的方向。


这座建筑以其独树一帜的设计,打破了建筑与城市景观、外部结构与城市广场、建筑轮廓与背景、以及室内与室外之间的传统界限。因场地地形陡峭,场地被自然划分为两部分。为应对这一挑战,哈迪德巧妙地引入了一种阶梯式的景观设计,别出心裁地在公共广场、建筑本体与地下停车场之间建立了联系,从而避免了不必要的挖掘和填埋工程,并成功将原本的劣势转化为了独特的设计亮点。哈迪德的目标是采用现代的解读方式,展现更深入的洞察,从历史的视角来看待建筑设计,而非单纯模仿过去的传统样式。


阿利耶夫文化中心内部拥有会议厅(礼堂)、画廊和博物馆。其内饰,如地毯、壁画、天花板和圆顶,都融入了伊斯兰文化的书法和独特的图案装饰。连续的书法艺术和装饰图案从地毯自然过渡到墙面,再从墙面延伸到天花板,最后触及穹顶,这种设计打破了墙面与地面的传统界限。哈迪德使用了12027块复合面板,形成了一个长达90千米、带有金属顶梁的连续表皮,该表皮展现了并列的三角形、梯形和平行四边形的设计语言。在这个独特的屋顶之下是一个占地40000平方米的曲线空间网络,其中包括一个类似洞穴的会议厅和五层充满自然光的展厅。


博物馆与其周围的自然景观完美地呼应,为访客提供了一个广阔的观景平台。图书馆面向北方,这样设计能有效地调节自然光线的入射,而其外部的褶皱结构清晰地划分了阅读区与资料区。一系列的坡道将室内的各个空间巧妙地连接起来,构成了一个连续的交通流线,而一条空中走廊则将图书馆与会议中心相连接。


阿利耶夫文化中心由两个协同工作的系统构成:混凝土结构与空间框架体系。为了让访客能够在无柱的大型空间中充分体验建筑的流畅性,哈迪德在设计中尽量避免使用支撑柱,所有垂直的结构元素都被整合进了外部的结构和幕墙系统中。其独特的表面几何设计驱使了非传统的结构方案,例如引入了弯曲的“靴型柱子”来支撑建筑西侧的流畅接合部分,以及“燕尾”锥形的悬臂梁来支撑东侧的外部结构。空间框架体系为建筑提供了形态自由的结构,这在施工过程中大大节省了时间。为了在刚性的空间框架与流畅的外覆层之间建立灵活连接,还设计了一个子结构系统,这些连接的设计考虑了项目的功能和审美需求,使得复杂的结构形态得以优化。


在这种建筑设计中,如果把表面看作是一首乐曲,那么面板之间的缝隙就好比是乐曲中的节拍。为了优雅地布置这些面板并确保建筑与周围景观的和谐连续性,哈迪德对表面的几何形状进行了深入的探索。这些细微的缝隙不仅让人对建筑的规模有了更深的感知,还强调了流畅几何形态中的连续转换和潜在的动态,同时也为施工提供了实际的解决策略。


为了突显建筑外观与内部之间的流畅联系,阿利耶夫文化中心的照明设计经过了周密的策划。照明手法赋予了建筑在白天和夜晚不同的氛围和感知:在日间,建筑的外观随着阳光的反射而变化,根据日照和观察角度给人不同的视觉体验。半反光的玻璃使内部的流动空间保持神秘,吸引外部的访客走进去探索;到了夜晚,照明的角色发生转变,内部的灯光向外辐射,揭示建筑的结构和内部活动,同时确保了室内外之间的连续性。


阿利耶夫文化中心反映了阿塞拜疆的第三任总统——同时也是新阿塞拜疆党和阿塞拜疆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前领导人——盖达尔•阿利耶夫的政治和经济改革愿景。这座未来主义建筑鼓励人们探讨和学习阿塞拜疆的历史、语言、文化、国家信仰和核心价值观,它以大胆的设计和无尽的魅力脱颖而出,相信这座由优雅线条构筑的建筑会永远闪耀、历久弥新。


格鲁吉亚位于欧亚大陆交界处的外高加索地区西部,西临黑海,北接俄罗斯,东南和南部分别与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相邻,西南与土耳其接壤。大高加索山和小高加索山从黑海自西向东穿越格鲁吉亚向里海延伸,两大山系的山地面积占全国领土的一半,另外一半则是两大山系之间的盆地。
格鲁吉亚这一名字源自古希腊语,寓意为“田园”、“农业”,它的英文名Georgia与美国的乔治亚州相同,但中文译名是根据其格鲁吉亚语读音而译的。公元11-13世纪初是格鲁吉亚历史上的“黄金时代”,尤其是13世纪初塔玛尔女王统治时期,格鲁吉亚的疆域横跨如今的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还涵盖了附近俄罗斯、土耳其和伊朗的部分疆土。格鲁吉亚的黄金时代留下了伟大的教堂、浪漫的诗歌和文学遗产。

我在巴库待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当时阿塞拜疆刚开放落地签,就想着第一批去这个以前很难有机会去的国家看看,所以把原本预算给邻国格鲁吉亚的时间挤出来了一点,如今回过头来想想,两个国家因此都没有深度完整游,错过了许多地方,还是有些许遗憾的。从巴库前往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可以乘坐火车或汽车,一般夜间班次性价比更高,巴库—第比利斯—卡尔斯跨国铁路是“一带一路”中欧班列的重要组成部分,火车在安全性方面更胜一筹,但越临近买的票价会越高,因此我最终还是选择票价更稳定的汽车。巴库中心汽车站位于巴库城西北边,这里有发往阿塞拜疆国内各地的大小巴,还有发往德黑兰、第比利斯、伊斯坦布尔等地的跨国大巴(疫情后都暂时未恢复),需要提前购票。


跟现代化的巴库相比,第比利斯给人的第一印象可以用落后来形容,中心城区很难见到多少高楼大厦,不过老城区崎岖而狭窄的街道、古旧的格鲁吉亚-奥斯曼风格民居、独特的格鲁吉亚-亚美尼亚风格教堂所散发出来的古风扑面而来,第比利斯显然有更深厚的历史文化等待着被探索。
第比利斯的名字来源于古格鲁吉亚语“Tpili”,即“温暖之地”,这里的“温暖”指的是由硫磺温泉水所带来的温暖。第比利斯从建城伊始就以古硫磺温泉闻名,根据传说,高加索伊比利亚国王瓦赫坦格一世(Vakhtang I,447-502)带着猎鹰来到当时还是森林的第比利斯狩猎,猎鹰追捕雉鸡时,受伤的雉鸡掉进一处温泉,伤口居然奇迹般地愈合。瓦赫坦格一世由此对这里的温泉印象深刻,于是决定清理森林,在此建造一座城市。后来,瓦赫坦格一世的继任者达希国王(Dachi,502-514)将高加索伊比利亚王国首都从姆茨赫塔搬迁至第比利斯。
第比利斯泡温泉的传统已流传上千年,在老城区最南端的古硫磺浴池(Abanotubani)就是传说中瓦赫坦格一世发现温泉的地方,16~19世纪在古浴池地基上修建的波斯风格浴室保存至今,这是一组地穴式浴池建筑,建于半地下,从远处看就像一个个的小碉堡。


据说法国作家大仲马和俄国诗人普希金都曾在第比利斯泡过温泉浴。大仲马曾写道:“在(第比利斯)的温泉浴池中,一种极大的自由感和舒适感渗透全身。我所有的疲惫感消失干净,我感觉有力量举起一座山峰。”而普希金则说:“自我出生到现在,从未感受到任何像第比利斯温泉这样奢侈的享受。”


现在这些浴室仍在运营使用,浴室内有大大小小的公共浴池和独立浴池。


浴室建筑顶上覆盖有大小不一的蒙古包状的穹顶,穹顶上又立有或车篷形或圆筒形的开敞小亭,主要起到通风和提供光线的作用。



第比利斯因处于连接亚洲与欧洲的古丝绸之路要道,便捷而频繁的贸易交流使其经济得以快速发展,然而也成为周边强国手到擒来的觊觎对象。从公元6世纪到11世纪,拜占庭、阿拉伯、波斯和突厥等帝国都曾入侵过格鲁吉亚,占领第比利斯。11~13世纪经历短暂的“黄金时代”后,又先后被蒙古、帖木儿、奥斯曼、波斯等帝国掠夺。16~18世纪波斯统治格鲁吉亚,因此建于这一时期的古浴室多少有些波斯风格的影子。


莱赫夫塔赫维河(Leghvtakhevi River)将古硫磺浴池大街(Abano Street)一分为二。


街道一侧为仍在使用中的古温泉浴室,而另一侧则是用作民宿的民居。



这座建筑外观看起来像清真寺,实际上只是一个硫磺温泉浴池。


沿着莱赫夫塔赫维河向上游深入探索,两侧的岩山越来越高耸,形成了一条峡谷,两侧的悬崖边还建有民居,看的人可能比住的人还更提心吊胆。


峡谷的尽头是莱赫夫塔赫维瀑布(Leghvtakhevi Waterfall),其上游的一片绿林属于第比利斯国立植物园(botanical garden)。


沿着峡谷返回之前经过的第二座桥,这里有一条岔路通往峡谷之上的山头,途中会看到一座聚礼清真寺(Juma Mosque),前面提到过格鲁吉亚16~18世纪曾被波斯统治,所以在这里看到清真寺并没有让人感到意外。


山头之巅有一座古城堡遗址,它就是纳里卡拉要塞(Narikala Fortress),如今要塞仅剩下外围的城墙和一座重新修建的教堂。


据说这座城堡始建于瓦赫坦格一世国王,就是那位发现第比利斯硫磺温泉并迁都至此的国王。不过根据考古研究发现,城堡的年代还可以溯源到更早的公元4世纪,后来的高加索伊比利亚王国和阿拉伯帝国都有国王将其扩建。如今看到的城堡防御工事遗址则来自于16~17世纪波斯统治时期。
纳里卡拉要塞内的教堂新建于1996~1997年,名为圣尼古拉斯教堂(St. Nicholas Church),原址的13世纪教堂毁于火灾。圣尼古拉斯教堂是一座非常典型的格鲁吉亚风格教堂,格鲁吉亚风格教堂与亚美尼亚风格教堂同根同源,结构和外观都十分相似,因为历史上亚美尼亚和格鲁吉亚是第一和第二个宣布基督教为国教的国家,两国都受到临近的拜占庭帝国宗教和艺术风格的影响。跟亚美尼亚相比,格鲁吉亚更多的受到拜占庭帝国而非阿拉伯帝国的影响,因而继承了其精妙的湿壁画艺术传统。


公元五六世纪间,集中形制的教堂在拜占庭帝国及周边发展起来,原因在于这里的正教不像天主教那样重视圣坛上的神秘仪式,而更宣扬信徒之间的亲密关系。5世纪亚美尼亚人应用传统的抹角拱木构技术,即将短木梁横放于四根柱子或四堵墙所形成的正方形的角之上,成功地实践于石材,创造了中央覆盖穹顶的集中式大教堂。在抹角拱上支撑穹顶的设计理念使教堂内部结构整体合一,由八个而不是四个支柱承重,因此穹顶体量增大。这种设计从亚美尼亚传到了格鲁吉亚和拜占庭,成为后来巴尔干和外高加索教堂的典型模板。


圣尼古拉斯教堂的平面呈方形,其上错落有致的屋顶勾勒出拉丁十字的模样,即为教堂的四臂。在屋顶中央,有一座高耸的筒状鼓座撑起了穹顶,通常称其为穹顶鼓座,穹顶鼓座基部通过前面提到过的抹角拱技术与教堂的四臂相连,因而穹顶鼓座通常呈八边形,但也有十二边形等其他不同形状的。穹顶鼓座撑起犹如金字塔的圆锥状穹顶,看起来像我国古代半撑起的伞一般,有时也把它称为伞状穹顶,穹顶顶部立有球状基石和十字架。穹顶鼓座的四角比较小的屋檐下覆盖的正是抹角拱。


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的这种教堂结构从外观来看,最突出的当属穹顶鼓座,只见它举起穹顶,统率整体而成为中心,真正形成垂直轴线,比起不用鼓座的教堂要舒展、匀称。早期教堂的穹顶鼓座还比较短粗,随着技术的进步,后来教堂的穹顶鼓座越来越高耸,自上而下,穹顶、穹顶鼓座和层叠的屋顶形成了极具层次感和立体感的立面,兼具观赏与使用双重功能。


站在纳里卡拉要塞所在的山头,可以俯瞰第比利斯全城。只见库拉河(Mtkvari River)穿城而过,将第比利斯一分为二。库拉河被誉为格鲁吉亚的母亲河,它从土耳其流出,贯穿格鲁吉亚,最后汇入阿塞拜疆的里海,这条河流对古丝绸之路的贸易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第比利斯的中心城区位于库拉河的西面,北部是新城,纳里卡拉要塞山脚附近的南部是老城所在。可以看到,在鳞次栉比的教堂和民居之中,还矗立着一些未来主义风格的后现代建筑。


库拉河的东面由圣三一大教堂主宰着天际线,其中还有一座横平竖直的苏联式居民楼十分抢眼。


古硫磺浴池区的浴室及聚礼清真寺。对面的山头是拍摄纳里卡拉要塞和第比利斯老城全貌的最佳观景点。


在纳里卡拉要塞的山顶,立有一座高大的十字架。这种巨型十字架来源于公元9~10世纪时亚美尼亚的十字架石,当时正值亚美尼亚从阿拉伯人的统治下解放出来,百废俱兴,教会将从阿拉伯人手里争取独立的斗争与上帝之子为拯救人类而上十字架的信仰紧密联系在一起,从此亚美尼亚人开始了竖立十字架石的传统。十字架石常常放置在教堂大门附近、门廊之中、嵌在教堂的墙壁上,或者竖立在十字路口、路边、山上,雕刻在岩石上。


在古硫磺浴池和纳里卡拉要塞以北,库拉河以西,自由广场以东,木偶钟楼以南的区域是第比利斯的老城区所在,虽然1795年波斯入侵焚城前的建筑已经荡然无存,但依然能从重建后的街巷中找寻到格鲁吉亚传承至今的历史文化传统。


纳里卡拉要塞是俯瞰第比利斯老城的最佳观景点,只见老城中各种或传统或现代的建筑在库拉河两岸错落有致地排列,如同一幅画卷般在眼前徐徐展开。


库拉河东岸的梅特希教堂(Metekhi Church)扼守着库拉河拐角处的制高点,它成为主宰第比利斯天际线建筑的重要一员,在城市的许多角落都能看到。


据说,梅特希教堂由瓦赫坦格一世国王建造,但有明确文字记载的历史显示,教堂建于1278~1289年德米特里二世国王统治时期,当时正是格鲁吉亚的“黄金时代”。


从纳里卡拉要塞可以远眺梅特希教堂,只见它与纳里卡拉要塞的圣尼古拉斯教堂呈现相似的外部结构。它依然是东正教所偏爱的集中式教堂,从平面上看外观呈长方形,内部实则是分隔内接十字式,内部的空间分隔结构与屋顶的屋檐对应一致,更高一层的四面屋檐交叉成十字形,十字交叉处之上依次立有穹顶鼓座、圆锥状穹顶、球状基石和十字架。


照片中看不到教堂另一面(东面),这面的外墙并不是竖直平整的,它内部的三个半圆式壁龛墙面直接外凸了出来,这种弧拱状外立面不像竖直外立面那般沉闷、呆板,更具活力。


在教堂外的广场边立有一尊瓦赫坦格一世国王的骑马雕像(Statue of King Vakhtang Gorgasali)。瓦赫坦格一世是格鲁吉亚古卡特利王国的国王,于公元447~502年在位,他对第比利斯的兴起以及格鲁吉亚迁都第比利斯有重要的推动作用。当时,拜占庭人把古卡特利称为伊比利亚,为了区别于现如今西班牙等国所在的伊比利亚,又把它称为高加索伊比利亚。瓦赫坦格一世国王外号“狼头”,他骁勇善战,曾经奋力反抗萨珊波斯的侵犯,在一次反抗波斯的战役中受重伤牺牲。


站在梅特希教堂所在的广场边,可以看到库拉河西岸老城及背后山头上的纳里卡拉要塞的全貌。


老城的房屋依山势而建,鳞次栉比,带有漂亮穹顶鼓座的教堂是最高耸的建筑。



从老城最南边的古硫磺浴池区出发,沿着崎岖的街道往北前行,首先看到的是一座不起眼的小教堂-塞巴斯蒂安四十烈士修道院(The Forty Martyrs of Sebastian Monastery),还能看到院内老教堂的地基遗址,重修的教堂呈巴西利卡式,即长方形状。


老城南边还有另一座山丘,两个山丘之间是莱赫夫塔赫维河和莱赫夫塔赫维峡谷。


继续往北前行就能看到一座典型格鲁吉亚风格的教堂-圣乔治大教堂(St. George Cathedral of Tbilisi)。从外观上看,它跟之前看过的两座教堂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教堂屋顶多立有一座穹顶小亭,起到了跟钟楼相似的功能,这种穹顶小亭一般见于亚美尼亚教堂。


圣乔治大教堂始建于11~13世纪格鲁吉亚王国的“黄金时代”,原属于亚美尼亚使徒教会,现在看到的红砖教堂重修于2012~2015年。


教堂内部墙面的壁画全部重绘,主祭坛处由高大的圣幛装饰,圣幛被分隔成数个大小不一的神龛,上面几层的神龛内绘有描述耶稣生平的圣像画,中央则是圣母与圣子圣像画。


格鲁吉亚教堂的壁画完美传承了拜占庭圣像画的风格,在圣像画神圣、庄重、华贵的基础上,对人物的描绘又增添了写实的一面。


这是教堂的入口门廊,其上镶有一个十字架石和两个圆形纹章,上面的装饰与屋檐、拱门的保持一致,由花卉和几何图案构成,显示出其受到伊斯兰艺术的影响。


继续往北前行,路过巴扎广场后,有几条分叉的街道往北延伸。在Tumaniani街上有一座犹太教堂(Great Synagogue),由阿哈尔齐赫的犹太人建于1904~1911年。格鲁吉亚的犹太人是其少数民族群体之一,关于其族源,至今尚无定论,有的认为他们是从伊朗或高加索其他地区迁入格鲁吉亚的外来移民;有的则认为他们是当地的土著居民,约在公元8~12世纪之间的某个时候,因受哈扎尔人的影响而接受了犹太教信仰。但不管是哪种情况,格鲁吉亚犹太人认为自己是地地道道的格鲁吉亚人,讲格鲁吉亚语,希伯来文只用于圣书和经文。


在阿布哈兹大街(Kote Abkhazi Street)上,有两座由红砖垒砌的教堂,一座是季瓦里圣母教堂(Jvaris Mama Church)。


另一座是诺拉舍尼教堂(Norasheni Church),这两座教堂都跟之前看到过的圣乔治大教堂相似,均由红砖垒砌而成,屋顶上还有额外一座穹顶小亭。



诺拉舍尼教堂由一位名叫萨塔特的富有亚美尼亚贵族建于1507年,建成后一直归属于亚美尼亚使徒教会。不过,苏联解体后,格鲁吉亚东正教会和亚美尼亚使徒教会关系僵化,格鲁吉亚教会收回了教堂的所有权。


在锡安大街上(Sioni Street)矗立着锡安大教堂(Sioni Cathedral)。锡安是位于耶路撒冷南部的山丘,在犹太教的经典里,锡安山是耶和华居所之地,也是耶和华立大卫为王的地方。一直以来,国破家亡的犹太人都期盼着上帝带领他们前往锡安,重建家园。


锡安大教堂始建于公元6~7世纪,目前看到的外观是13世纪格鲁吉亚“黄金时代”的重建版本,它使用的是黄色凝灰岩石材,跟梅特希教堂有相似的外观和结构,其东面的三个半圆式壁龛同样突破了东墙的竖直限制,这种外观结构是格鲁吉亚中世纪教堂的经典样板,不过锡安大教堂的三面入口都增建了附属小房间。


入口附属小房间的屋顶绘有壁画,入口门廊也有精致的雕刻装饰。


锡安大教堂庭院内还矗立着一座独立的三层钟楼,其顶上覆盖有穹顶小亭。


街对面的第比利斯神学院(Tbilisi Theological Academy),矗立着另一座三层钟楼,建于沙俄吞并格鲁吉亚后的1812年,是第比利斯最早的俄罗斯新古典主义风格建筑之一。


街道南边的第比利斯历史博物馆(Tbilisi Historical Museum)隶属于格鲁吉亚国家博物馆。


沿着锡安大街继续向北,来到埃雷克勒大街(Erekle II Street),这是以格鲁吉亚历史上著名的国王埃雷克勒二世的名字命名的,他是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国王,他执政期间致力于维护国家独立和国民福祉,被称为“格鲁吉亚的救星”。街上有一座粉红色建筑属于格鲁吉亚梦想党中心办公室(Georgian Dream Central Office),梦想党是格鲁吉亚目前的执政党。


继续向北,进入沙夫泰利大街(Shavteli Street),这里的安契斯哈蒂教堂(Anchiskhati Basilica)是第比利斯最古老的教堂。根据编年史,公元6世纪初,高加索伊比利亚王国从姆茨赫塔迁都第比利斯之后,达希国王建造了这座教堂。教堂平面呈经典古老的巴西利卡式(即长方形),这种形制来源于古罗马的公共建筑。


在第比利斯老城的最北边,坐落着第比利斯木偶剧院(Tbilisi Pupitier Theater),剧院以雷佐•加布里亚泽(Revaz "Rezo" Gabriadze)的名字命名,他是格鲁吉亚戏剧大师,现代木偶戏传承人,在2021年逝世。


剧院旁边的木偶钟楼(Tbilisi Pupitier Theater & Clock Tower)是第比利斯老城最独特、最有意思的建筑。


这座钟楼由雷佐•加布里亚泽亲自设计,共有五层,看起来歪歪扭扭的,钟楼每一层的风格都各不相同,加布里亚泽在上面贴上自己亲手制作的砖瓦。每到整点报时的时候,下一层的窗口有好几个木偶旋转着跑出来跳舞,俨然缩小版的木偶剧舞台,十分贴合木偶剧院的童话气质。


格鲁吉亚曾隶属于前苏联,第比利斯遗存了丰富的苏维埃野兽派(粗野主义)建筑遗产,无论是废弃的乐园,还是改造后重获新生的建筑,都值得粗野主义建筑爱好者打卡。因为我安排在第比利斯的时间有限,所以没有专门去探秘这些充满颓废美学气质的建筑遗产,即便如此,在老城附近仍有一些风格迥异的当代建筑值得一探,它们反映出当代格鲁吉亚人急于摆脱前苏联的影响,拥抱当下的期许,虽然被许多人诟病与老城的古旧风格格格不入。


站在梅特希教堂外的广场上,放眼望去,只见老城和库拉河以东,几座风格迥异、造型独特的当代风格建筑徐徐展开,让人印象深刻,它们分别是和平桥、第比利斯公共服务大厅、音乐厅和展览中心。


通往梅特希教堂广场的斜坡,这些新建的民居传承了许多古典建筑元素。


来到库拉河畔的里克公园(Rike Park),这里可以乘坐缆车往返纳里卡拉要塞所在的山头,在空中俯瞰第比利斯的城市风光,也可以直接前往几个当代建筑代表去近距离参观。


坐上缆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横跨在库拉河上,呈波浪形的和平桥(Bridge of Peace)。


在纳里卡拉要塞也能远眺和平桥。


和平桥是由意大利建筑师Michele De Lucchi和法国照明设计师Philippe Mertinaud设计的,建成于2010年。设计师将玻璃、钢铁材质及流线型风格添加到第比利斯混杂喧闹的建筑风格中去,外观看起来犹如一个海洋生物。


一到晚上,桥上的1208盏LED亮起,在不同的时刻交相辉映出不同的灯光效果,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不过当地人经常拿这座和平桥打趣,戏称其为“卫生巾”桥。


从缆车中拍摄第比利斯老城和纳里卡拉要塞。


从纳里卡拉要塞看缆车。



在山头的另一侧,立有一尊巨大的格鲁吉亚之母雕像(Mother of Georgia “Kartlis Deda”)。雕像竖立于1958年第比利斯建城1500年之际,由格鲁吉亚著名雕塑家Elguja Amashukeli设计。


只见这尊雄浑高大的雕像身着格鲁吉亚的传统民族服饰,面向第比利斯老城,左手托碗、右手执剑,寓意为“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利剑”。


在库拉河西岸,老城北边,有一座呈花瓣状的独特建筑,这是第比利斯公共服务大厅(Tbilisi Public Service Hall)。这座建筑由Massimiliano & Doriana Fuksas设计,建成于2012年。设计师将建筑大厅的屋顶和支撑柱设计为花瓣一般的造型,飘逸轻松,它下面所遮蔽的功能用房边缘圆滑剔透,弧面的玻璃幕墙映射出库拉河安静的水流,花瓣与枝干的元素甚至延伸到了建筑内部,高低错落形成不同质量的光照层次效果。


在库拉河东岸的里克公园内,有一座造型更奇特的双子建筑,它就是音乐厅和展览中心(Concert Hall & Exhibition Centre),由两座独立却又相互呼应的建筑组合而成,同样由Massimiliano & Doriana Fuksas设计。


远远望去,两座建筑就像是两个随意摆放在地上的金属酒杯,南边的音乐厅仿佛正向外流溢出美酒,美酒凝固形成出入音乐厅的阶梯。


走近来看,两座建筑却又犹如两个巨大的潜望镜,只见它们静静地匍匐在里克公园的绿地上,将库拉河的河景和河对岸第比利斯老城景观定格。


建筑的外立面由上下两部分构成,上部采光的是全玻璃幕墙,下部功能空间则为反光曲面金属板。


音乐厅的阶梯入口。


展览中心犹如一幅巨大的潜望镜。



历史上,第比利斯因其重要的地理位置,经历了上千年的动荡,先后被波斯、阿拉伯、蒙古、俄罗斯等帝国统治,每一次都给这片土地留下了其特有的印记,逐渐成为苏联作家鲍里斯•帕斯特尔纳克口中的“奇美拉(Chimera)”: 一只有着狮首、羊身、蛇尾的怪物。苏联解体后,格鲁吉亚试图摆脱前苏联的影响,并通过建筑向世人展示这个国家的崭新形象,第比利斯公共服务大厅的设计即是政府希望向公众传达出其透明与开放的态度,音乐厅和展览中心则是在向外界展示这座城市的活力与创新,而和平桥就像是一条联结历史与未来的纽带,将老城与新城串联,寓意着格鲁吉亚人既要传承自己的历史文化精神,也要迈向拥抱美好的新未来。

第比利斯最北边的街道名为巴拉塔什维利大街(Baratashvili Street),在它的东延伸线上,一座联接第比利斯老城和新城的大桥横跨库拉河,这座大桥叫做巴拉塔什维利大桥(Baratashvili Bridge),它们两者都是以格鲁吉亚的浪漫主义代表诗人尼克洛斯•巴拉塔什维利(Nikoloz Baratashvili)的名字命名的。巴拉塔什维利大桥就位于和平桥北边。


巴拉塔什维利大桥西侧的绿地公园内有一组贝里考巴群雕(Sculpture Group Berikaoba),看起来特别欢乐,极富喜感。贝里考巴于2013年被列入格鲁吉亚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是一种即兴装扮的民间剧场表演,主题多为社会民俗题材。这组群雕描绘了一群身着民族服饰的村民正在参加一场婚礼庆典的场景,他们伴随着风笛声欢快地舞蹈,然而婚礼却因鞑靼入侵而中断,新郎惨遭杀害,暴徒掠走了新娘。随后,村民们利用民间法术将新郎复活,他追赶绑匪,将新娘解救了回来,故事最终以欢乐的Happy Ending收场。


巴拉塔什维利大桥上有一组青铜雕塑(Bronze Statues),描绘的是各种甜蜜浪漫的情侣,这些人物身材都特别纤细,四肢修长,犹如浪漫主义诗人尼克洛斯•巴拉塔什维利笔下走出的人物,因此当地人又把这座大桥称为爱情桥(Bridge of Love)。这组青铜群雕由雕塑家Gia Japaridze设计,雕刻于2006年。


巴拉塔什维利大桥东侧立有一尊尼克洛斯•巴拉塔什维利的雕像(Nikoloz Baratashvili Statue),以纪念这位浪漫主义诗人。尼克洛斯•巴拉塔什维利(1817~1845年)是第一批将现代民族主义与欧洲浪漫主义结合起来并将欧洲主义引入格鲁吉亚文学的格鲁吉亚人之一,他的作品中充斥着积极、坚持生活和充满革命愿景的悲惨乐观式浪漫主义精神,被誉为“格鲁吉亚的拜伦”。


沿着身后崎岖的街巷向东,可以前往后苏联时代第比利斯建造的最宏伟的宗教建筑,圣三一大教堂(Holy Trinity Cathedral),无论在城市的哪个角落,都能看见这座教堂挺拔的身影。


圣三一,即三位一体(格鲁吉亚语译为Sameba),指在基督教教义中,上帝只有一个,但包括圣父、圣子耶稣基督和圣灵三个位格,三位一体把《圣经》中所记述的对上帝本性的认识的三个中心要素放在一起,即:神创造世界、神藉着耶稣基督救助人类、神藉着圣灵与基督徒和教会同在。


圣三一大教堂建于1995~2004年,为了纪念第比利斯建城1500周年,它是世界上第三高的东正教大教堂,也是世界上总面积最大的宗教建筑之一。


通往圣三一大教堂的道路两旁立有风格各不相同的十字架石列柱,在前几节文中曾介绍过这种起源于亚美尼亚的十字架石。


圣三一大教堂从地面到穹顶十字架顶部的高度为87.1米,跟台阶上往来的游人相比,俨然一座庞然大物。因而通往教堂的台阶成为一个绝佳的写真拍摄点,可惜没有模特帮忙,我只能以抓拍路人来做拍摄实验咯。








圣三一大教堂坐落于第比利斯埃利亚山头,以传统的格鲁吉亚教堂建筑风格设计,但更强调垂直方向的高度。


为了支撑起史无前例的高耸穹顶鼓座及圆锥状穹顶,设计师在建筑最外围增加了带有立柱支撑的连拱廊,以扩大穹顶覆盖的面积,因此在外观看来,教堂由传统的两层屋顶扩充为三层屋顶,最外层连拱廊的屋顶最矮,它们起到了分担穹顶鼓座及圆锥状穹顶重量的功用,内部两层屋顶的结构跟传统格鲁吉亚教堂的架构基本一致,教堂的平面呈内接十字,带有回廊的集中形制。




为了凸显教堂的垂直高度,三层屋顶的垂直落差要比传统教堂大得多,使得建筑的整体结构更富层次感。



此外,教堂短边的两臂墙面不是竖直状,而是呈半圆形壁龛外凸状的。


教堂内部空间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建成后至今仍空空如也,我去时主祭坛背后的半圆形壁龛内有一幅壁画正在打底稿,描绘的是耶稣全能之主的形象。根据疫情后出游的最新拍摄图片,这幅壁画目前已经绘制完成了。



教堂内部空间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建成后至今仍空空如也,我去时主祭坛背后的半圆形壁龛内有一幅壁画正在打底稿,描绘的是耶稣全能之主的形象。根据疫情后出游的最新拍摄图片,这幅壁画目前已经绘制完成了。


夕阳西下,染黄了西边的云彩。





看着人来人往,仿佛时间在此停滞。



离开圣三一大教堂,返回第比利斯老城,这是一条安静的巷道。


一时竟分不清这是模型还是实物。


返回第比利斯老城,来到老城西界最后一处还没有逛过的地方,自由广场 (Liberty Square),广场始建于19世纪沙俄统治时期,起初是以乌克兰裔沙俄帝国军队的将军埃里温伯爵命名,以纪念他为沙俄帝国征服了亚美尼亚首都埃里温。苏联时期,广场先后更名为贝里亚广场和列宁广场,苏联解体后改为自由广场。自由广场是第比利斯人参加各种正经集会或非正经集会的场所。


苏联时期广场中央原本矗立着列宁像,但苏联解体后,列宁像被换成了如今的圣乔治屠龙立柱。


广场南面的这栋建筑属于第比利斯市议会(Tbilisi City Assembly)。第比利斯由第比利斯市议会和第比利斯市政厅管辖,市议会每四年选举一次,市长每四年通过直选选举一次。在前苏联时期,第比利斯被划分为了许多个区,有自己的中央和地方政府单位,在一定的范围内具有管辖权。这种划分是于20世纪30年代根据前苏联的行政区划在其统治下建立的。格鲁吉亚独立后,政府修改了这些制度,现在的第比利斯分为六个区。


我在第比利斯待的时间比较短,所以基本只逛了老城所在区域,接下来我将离开第比利斯,前往格鲁吉亚各地继续探访格鲁吉亚的历史文化遗产和自然风光。

格鲁吉亚位于欧亚大陆交界处的外高加索地区西部,西临黑海,北接俄罗斯,东南和南部分别与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相邻,西南与土耳其接壤。大高加索山和小高加索山从黑海自西向东穿越格鲁吉亚向里海延伸,两大山系的山地面积占全国领土的一半,另外一半则是两大山系之间的盆地。


格鲁吉亚这一名字源自古希腊语,寓意为“田园”、“农业”,它的英文名Georgia与美国的乔治亚州相同,但中文译名是根据其格鲁吉亚语读音而译的。公元11-13世纪初是格鲁吉亚历史上的“黄金时代”,尤其是13世纪初塔玛尔女王统治时期,格鲁吉亚的疆域横跨如今的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还涵盖了附近俄罗斯、土耳其和伊朗的部分疆土。格鲁吉亚的黄金时代留下了伟大的教堂、浪漫的诗歌和文学遗产。
但格鲁吉亚的历史还可以追溯到更久远的年代。早在古典时代,约公元前1250年前后,在如今格鲁吉亚西部的黑海沿岸地区建立了一个名叫科尔基斯的奴隶制国家,这是希腊神话中的稀世珍宝金羊毛所在之地。公元前302年,在如今格鲁吉亚东部和南部地区,古卡特利王国建立,当时古希腊及罗马人把它称作伊比利亚王国,为了区别于现如今西班牙等国所在的伊比利亚,现今一般又把它称为高加索伊比利亚王国。格鲁吉亚人认为这两个早期格鲁吉亚王国是其文明和民族的起源。


从公元前3世纪到公元6世纪初,高加索伊比利亚王国的首都位于姆茨赫塔,直到5世纪末瓦赫坦格一世国王在第比利斯建城,6世纪初达希国王将首都迁都至第比利斯。姆茨赫塔是世界上持续有人类居住的最古老的城市之一,自公元前1000年以来就有人类居住的痕迹,它位于第比利斯以北约20公里,库拉河与阿拉格维河的交汇之处。库拉河(Kura River,格鲁吉亚语称作Mtkvari River)被誉为格鲁吉亚的母亲河,它从土耳其流出,贯穿格鲁吉亚,最后汇入阿塞拜疆的里海。阿拉格维河(Aragvi River)发源于大高加索山脉,沿着格鲁吉亚军事大道从北向南汇入库拉河。


从建国起,姆茨赫塔就一直是高加索伊比利亚王国的宗教中心,当时城市里建有众多的圣殿和万神殿。公元326年,米利安三世“圣者”国王将基督教定为国教,格鲁吉亚是继亚美尼亚之后世界上第二个将基督教定为国教的国家,从此之后,王国的异教徒神殿被基督教教堂所取代。尽管王国首都在公元6世纪初迁到了更容易防守的第比利斯,但姆茨赫塔作为宗教圣地的地位一直没变,这里仍是格鲁吉亚国王加冕或埋葬之地。
姆茨赫塔的教堂被认为是高加索地区中世纪宗教建筑的杰出典范,展示了古代格鲁吉亚王国的文化和艺术水平,因而于1994年被UNESCO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如今我们还能见到其中的三座教堂:圣十字修道院、生命之柱大教堂、萨姆塔夫诺女子修道院。


圣十字修道院(Holy Cross Monastery of Jvari)是姆茨赫塔现存最古老的宗教建筑,由斯特凡诺兹一世国王(Stefanoz I,590-627年)建于590~605年,位于一座可以俯瞰姆茨赫塔古城的山头之巅,修道院教堂的原始样貌和结构保存至今。


圣十字修道院是建筑与自然融合的上佳范例,它就建在山巅的悬崖边,仿佛从山巅拔地而起,西立面由一堵城墙加固,几乎悬挂在悬崖之上。


圣十字修道院教堂是四半圆室四壁龛式的集中平面形制教堂建筑的早期范例。此前的教堂通常是中央正方形集中式,拱的跨度无法承受沉重的穹顶,因此建筑师缩减了半圆室拱的跨度,使他不再完全等于中央正方形的边长,并在相邻的两个半圆室间出现了四分之三圆柱状的壁龛,其顶部的半穹隆上接抹角拱。这种设计使得建筑的墙面能够支撑起穹顶的重量,而不是像后来的教堂那样穹顶的重量由室内的立柱支撑,从而创造了一个单一的、整体的集中式室内大空间。可以从室内照片中仔细观察到半圆室、壁龛、抹角拱、穹顶等元素。




圣十字修道院名字中的Jvari(季瓦里)在格鲁吉亚语中译为“十字架”,据说公元4世纪初一位女性传教士圣尼诺(Saint Nino)引导格鲁吉亚皈依基督教,在此地的异教徒神庙遗址上竖立起一个大型木制十字架,公元545年在木十字架的遗址上建起了一座小教堂,命名为季瓦里教堂(圣十字教堂)。后来,随着信徒的不断增多,教堂扩建为如今我们所看到的规模和样子,圣尼诺的十字架也保存在大教堂内。


圣十字修道院教堂有南北两个入口,外立面的四面墙能看到室内四个半圆鼓室外凸的墙面,很多时候,为了使外立面看起来更竖直工整,半圆鼓室通常是嵌套在外墙内的。


教堂的屋顶依然是层叠上升的形式,每一层屋顶与室内的各半圆鼓室、各壁龛通常有一一对应的关系,这种设计一直传承至今。


与后来的格鲁吉亚教堂不同的地方是穹顶鼓座的外观,它的八边形看起来棱角分明,因为技术的限制,穹顶鼓座的高度没有后来的高,看起来矮矮的憨憨的。


圣十字修道院教堂是格鲁吉亚第一座使得浅浮雕在立面装饰中占重要地位的教堂,我们能在教堂的东立面和南立面上找到这些古老的浅浮雕。


在教堂南立面的入口门廊之上雕刻着荣耀十字架的浅浮雕,这个十字架呈博尔尼西十字状,跟格鲁吉亚国旗上的四个小红十字是相同样式,只见荣耀十字架由两个天使扶持着,凸显了十字架崇拜及其神圣性。


南立面入口鼓室上方的浅浮雕描绘了耶稣升天的场景,跪在耶稣旁边的人物很可能是教堂的建筑师,阿特尔奈谢赫一世亲王(Atrnerseh I,580-637)或者是斯特凡诺兹二世亲王(Stefanoz II,637-650),在浅浮雕左上角还有格鲁吉亚文的铭文。两个人物的脸都被破坏了,可能发生在伊斯兰入侵时期,因为伊斯兰教义中禁止人像崇拜。


东立面的半圆鼓室外墙雕刻有三幅浅浮雕。左边第一幅描绘的是斯特凡诺兹一世国王的兄弟德米特里亲王。


中间的浅浮雕描绘了斯特凡诺兹一世国王跪拜在耶稣面前,耶稣正在为国王赐福的场景。


右边第三幅描绘的是阿特尔奈谢赫一世亲王(Atrnerseh I,580-637)和他的儿子,大天使加百利和米迦勒位于他们上空。


教堂内现存的圣像画均创作于后世。



站在圣十字修道院所在的山巅,可以俯瞰整个姆茨赫塔古城及其周边的区域,只见清澈的阿拉格维河犹如一条碧绿的绸缎从北向南缓缓汇入浑浊昏黄的库拉河之中。


河边的公路是格鲁吉亚军事大道,由第比利斯通往卡兹别克,一直延伸到俄罗斯。


虽然姆茨赫塔在格鲁吉亚的宗教地位一直保持不变,但随着王国迁都,多次外族入侵和掠夺,人口迁徙等,使得姆茨赫塔缩减至如今的村镇级别的规模,甚至远远不如高加索伊比利亚时代,不禁让人有些唏嘘。



在姆茨赫塔的中心区域座落着生命之柱大教堂(Svetitskhoveli Cathedral),这是格鲁吉亚仅次于第比利斯圣三一大教堂的第二大教堂,格鲁吉亚东正教世界四大主教座堂(Cathedral)之一,由格鲁吉亚建筑师Arsukisdze设计并建于1010~1029年,一直是格鲁吉亚历代国王的埋葬之所。


早在米利安三世国王于公元326年将基督教定为格鲁吉亚国教之时,此地就修建起了一座木制教堂,教堂内因保存了耶稣受难时所穿的圣袍,成为历代国王加冕和埋葬的圣地。瓦赫坦格一世国王(第比利斯的建城者)于公元480年左右在第一座教堂遗址上建起了第二座教堂,有廊柱大厅的巴西利卡式教堂,如今大教堂内部的西面和东南面还能找到第二座教堂的残存遗迹。


生命之柱大教堂的结构从11世纪初建造之后就没有太大的变化,它的这种平面呈内接十字的集中形制设计是11世纪格鲁吉亚教堂建筑的典型代表,也成为格鲁吉亚“黄金时代”之后教堂建筑的基本样板,在第比利斯见到的众多教堂基本都是以此为参考,在这种结构基础上进行扩充再设计的。


可以看到它跟立于山头的圣十字修道院教堂有些许不同,尤其是穹顶鼓座和穹顶,只见它层叠而上的屋顶仿佛托举起中央的穹顶鼓座和圆锥状穹顶,两者都成为此后格鲁吉亚教堂建筑的标志性元素。


在格鲁吉亚语中Sveti意为“柱子”,tskhoveli意为“赋予生命”、“活着”,描绘了从耶稣撒冷带回耶稣受难圣袍的格鲁吉亚犹太人Elias的妹妹Sidonia身上所发生的神迹故事。
大教堂外立面可见有黄色、红色、绿色等不同颜色的石材,这是由于不同时期对大教堂进行修复时使用了不同石材的缘故。


大教堂外立面有许多精美的装饰细节,但保存下来的不多,目前还能看到弧状拱,花瓣,葡萄蔓藤,几何图案,开屏的孔雀等浅浮雕装饰。这些装饰,尤其是大型弧状拱装饰让竖直的外立面不再沉闷,而是充满生气和活力。
东立面弧状拱上方有两个牛头,这是本土信仰中生殖力的象征,展现了基督教和“异教”意象的奇妙组合。北立面中央弧状拱上方有一只拿着斜角规的右手,据说这是建筑师Arsukisdze的,他的老师因为嫉妒而砍掉了他的右手,斜角规是石匠行业的象征。


大教堂周围环绕着一堵防御墙,是1787年埃雷克利二世统治期间用石材和砖材建造的。


还有一座高耸的钟楼,其上有开敞的穹顶鼓座。


大教堂的西立面建有入口附属小房间。


入口门廊上的壁画和雕刻装饰都是后来修复的。


大教堂内部墙面曾经完全装饰着中世纪的壁画,但1930年沙皇下令粉刷掉所有的壁画,如今,经过精心修复,少部分壁画幸存了下来。


目前看到的大部分圣像画均是20世纪重新创作的。



如今,生命之柱大教堂依然是格鲁吉亚人心目中的神圣之所,新人在这里接受赐福。东正教信徒在此聚集祈祷平安和幸福。











一提起哥里,可能很少人听说过这座格鲁吉亚小城的名字,但斯大林的名字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哥里便是这位苏维埃名人的故乡。在哥里市中心,斯大林的故居保存至今,后人在故居旁边修起了一座斯大林博物馆,展出与斯大林相关的历史照片及资料,斯大林生前乘坐的专列车厢则静静地侯在博物馆旁边。
斯大林博物馆(Joseph Stalin State Museum)建于他去世后4年,即1957年。随着前苏联解体和格鲁吉亚的独立运动,博物馆于1989年关闭,但此后又重新开放,成为全世界唯一一座纪念斯大林的官方博物馆。


博物馆建筑群主体是一座斯大林哥特风格的大型宫殿,建筑外侧是一排由高大立柱支撑的连拱回廊,展现出古典、庄重、宏伟的一面。


进入博物馆大厅内,也能见到同样高大的立柱,与古希腊的经典柱式均不尽相同。大厅内铺上了一条红地毯,一直延伸到二层阶梯之上的斯大林雕像前,引导刚进入博物馆的人们的目光焦点转向这座雕像。


这座斯大林的大理石雕像要比普通人的身形高大得多。哥里市政厅广场上曾立有一尊6米高的铜铸斯大林雕像,由于格鲁吉亚与俄罗斯发生战争,2010年萨卡什维利政府将其秘密拆除,但哥里人很不满,2011年又把一尊稍小的雕像立了起来。


博物馆总共有六个展厅。进入展厅前可以看到一幅前苏联先锋派艺术风格的巨型浮雕,还有一些临时展览的绘画作品。


第一个展厅讲述了斯大林在革命前和革命时的历史。
其中有少年斯大林(下中)和他父母的照片(下左、右),还有当年哥里街景的照片(上)。斯大林出生于1878年12月18日,他的父亲是一名农民出生的皮鞋匠,母亲是一名农奴的女儿,斯大林原姓朱加什维利,成年后才改为斯大林,寓意为“钢铁”。


1898年8月,斯大林加入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随后他供职于第比利斯的气象观测台,亦同时积极参与革命活动。1903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分裂,他选择加入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一边。1905年12月在全俄布尔什维克第一次会议上与列宁第一次见面。


1903年布尔什维克在第比利斯建立了一座地下印刷所,从事革命活动,这是展厅中展出的地下印刷所模型。茅盾先生的文章《第比利斯的地下印刷所》收录在初中《语文》课本中,他写道:“担任瞭望任务的蒲萧列兹天天坐在窗口做针线,看见院子外边来了宪兵警察或什么可疑的人,就按一下隐藏在窗下的电铃。地下印刷所的人听到铃声,立刻停止机器地面就听不到机器转动的声音了”。


1906年,斯大林和叶卡捷琳娜•斯瓦尼泽(左下)结婚,他们的儿子名为雅科夫•朱加什维利(正中、右上),但斯瓦尼泽却在1907年12月因斑疹伤寒去世。1919年,41岁的斯大林再度成婚,他的第二任妻子娜杰日达•阿利卢耶娃(右下)当时只有18岁,他们育有一儿一女,名为瓦西里•朱加什维利(右中)和斯维特兰娜•阿利卢耶娃。


列宁和斯大林的照片和画作,还有列宁的书信,信中列宁非常赏识斯大林的才干,但又对他粗鲁暴戾的作风表示担忧。


斯大林曾协助列宁领导十月革命,列宁逝世后担任苏联人民委员会(后改称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在任期间提出了“在一个国家首先建立社会主义”的主张,放弃了列宁的新经济政策,全力进行社会主义工业化和农业集体化,使苏联成为重工业和军事大国,但同时也导致了乌克兰大饥荒和哈萨克大饥荒。


第二个展厅讲述了1925~1939年斯大林领导的前苏联的建设历史。


第三个展厅讲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历史,包括德黑兰、雅尔塔、波茨坦会议的照片。


第四个展厅是斯大林逝世的纪念大厅。大厅的方形立柱中央,有一具斯大林铜铸头像,这是斯大林逝世后几小时,按照他的样貌雕铸而成的。


第五个大厅展示了世界各地送给斯大林七十寿辰的贺礼。当时,毛主席亲自访问前苏联,前往莫斯科去给斯大林祝寿,带去了一份从萝卜、白菜到景泰蓝、唐三彩的长长寿礼单,一些大元帅丝织像、景泰法烧蓝茶具、大元帅像陶瓷盘等被陈列在博物馆专柜中。


展厅里有一面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送给斯大林七十寿辰的锦旗。


还有一面中国农业大学送给斯大林七十寿辰的锦旗。


第六个大厅展示了斯大林的办公和会议房间陈设。2018年,在俄罗斯新媒体“透视俄罗斯”举办的关于“俄罗斯文明史上最成功、最有名的10人”评选中,斯大林位居第十。该媒体指出,虽然人们对斯大林毁誉参半,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俄罗斯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人,都不会质疑斯大林影响了历史的进程”。


斯大林故居,他出生和长大的地方。老屋的地下室是斯大林父亲的鞋匠铺。


里面还保留着当年的布置陈设,小屋内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个柜子,十分简陋朴素。


纪念庭院停靠着斯大林的专列,里面还保留着当年的布局和设施。这节专列共有6个房间:斯大林卧室兼工作间、内设空调的会议室、机要员工作室、俄式厨房和两间警卫人员的房间。据说,斯大林曾经在1945年乘坐该专列前往德国参加波茨坦会议。这节自重为80吨的专列原来被丢弃在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后来,斯大林专列的司机发现了它,经过这位司机的反复联系和协调,它终于被运到了这里,成为斯大林纪念馆的不可多得的文物。


哥里因斯大林而闻名,但其实哥里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早在希腊化时期就是一个定居点,哥里城堡(Gori Fortress)最早可以追溯至公元7世纪,在12世纪格鲁吉亚王国时期哥里成为一个重要军事据点和繁荣的城镇。


哥里大教堂(Gori Cathedral)有着格鲁吉亚教堂的经典结构和元素,唯一的不同是穹顶非圆锥状或伞状,而是呈盔帽状。


2008年8月8日至18日,格鲁吉亚和俄罗斯为了争夺南奥塞梯的控制权而爆发战争。在战争中,哥里的军事目标遭到空袭,随后被俄罗斯军队和南奥塞梯分离主义民兵占领。在国际各方的调停下,格鲁吉亚和俄罗斯分别于8月15日和16日在停火协议上签字,俄军于8月18日开始撤离格鲁吉亚,战争结束。这次战争共造成格鲁吉亚军队215人死亡,1469人受伤,4人失踪;俄罗斯军队74人死亡,171人负伤,19人失踪,以及约1600名南奥塞梯平民死亡。

位于哥里市以东约10公里处,库拉河北岸的一座岩石高地之上,有一座名为乌普利斯齐赫(Uplistsikhe)的古老岩石洞穴小城遗址,这里保存了从铁器时代早期开始到中世纪晚期的各种岩石雕凿建筑,融合了安纳托利亚和波斯地区的岩石雕刻技艺和古老的原始宗教、基督教文化。 
考古学家认定乌普利斯齐赫为格鲁吉亚最古老的城市定居点之一,考古发掘表明这里的人类活动痕迹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一千多年。在公元前6世纪到公元2世纪末,这里曾是高加索伊比利亚王国(古卡特利王国)的主要政治和宗教中心之一,建有供奉太阳神的神庙。随着4世纪初高加索伊比利亚王国的基督教化,乌普利斯齐赫的重要性和地位逐渐下降,被基督教文化的新中心姆茨赫塔和后来的第比利斯所取代。公元645年穆斯林攻入第比利斯后,乌普利斯齐赫重新成为格鲁吉亚王国的主要据点,而且成为当时亚欧丝绸之路贸易通道的主要驿站之一,人口规模达到2万。13世纪蒙古人的入侵导致了乌普利斯齐赫的最终衰落和被遗弃,此后只有在外族入侵时这里才被人想起。
乌普利斯齐赫建筑群位于一片平坦、笔直但略微倾斜的岩石高地上,可分为三个部分:南(下)部、中部和北(上)部,占地约4万平方米,这只是当时的内城区域(Inner City)。岩石高地南部紧邻库拉河畔,是海拔最低的区域,有一些岩凿道路和隧道,通往中部;中部是最大的区域,大部分的岩凿建筑均位于这里,一条狭窄的中央大道(Main Road)从下部出发,一直贯穿整个中部区域,许多更狭窄的小巷和楼道从中央大道辐射到中部不同的区域;北部是海拔最高的区域,有一些防御工事,可以俯瞰整个乌普利斯齐赫建筑群。


乌普利斯齐赫建筑群入口位于岩石高地南部的库拉河畔,从入口向上仰望,还能看到一些残存的高墙遗址,这些都是小城当时的防御堡垒遗迹,乌普利斯齐赫在格鲁吉亚语中意为“领主的堡垒”,说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易守难攻的属性。


如今,在上升的步道上又修建了金属楼梯,方便游客参观。沿着金属楼梯逐渐攀爬到高处,回望脚下的这片岩石高地,它的坡度不大,高度缓缓上升,远处的库拉河清晰可见。


沿着满是洞穴的石壁上行,不一会就看见一座比较高大的岩凿建筑,这是乌普利斯齐赫最重要的一处建筑遗迹:三角形大殿(Three-sided Basilica)。


三角形大殿建于公元10世纪,可能是当时这一区域最重要的一座教堂建筑,它的平面呈长方形,所以又把它称为Basilica,这是由古罗马传统公共建筑演变而来的最简单的教堂建筑形制。


教堂外由数根方形立柱支撑,教堂内带有拱形穹顶,其上有精美的几何图案雕刻装饰,外立面有三角形山形墙,来源于古希腊神庙的传统样式。


三角形大殿南侧紧邻的一处石窟是塔玛拉大殿(Hall of Tamara),它的仿木质结构特征显示其可能是前基督教时期就修建开凿的神殿。在格鲁吉亚王国时期,12世纪最著名的塔玛拉女王曾在此下榻,因此而得名。


塔玛拉大殿南边紧邻着一座药剂房(Apothecary's),顾名思义,这应该是古时的药店,呈蜂窝状雕凿的小洞可能是当时存放药材的壁间。


在乌普利斯齐赫西侧的悬崖边,可以远眺及俯瞰库拉河周边的风光。



这里视野开阔,库拉河风光无限好,河流也成为一堵天然的屏障,现在还能看到山下留存的一些古时防御工事的遗址。



中央大道的尽头是中部区域的至高点,王子教堂(Church of Prince),其下还有一座岩凿建筑,长方形神殿(Long Temple)。


长方形神殿可能建于公元1~2世纪,是前基督教时期流行于波斯和安纳托利亚地区的原始宗教神殿,乌普利斯齐赫的大多数岩凿建筑都没有遗存任何装饰,它们的结构具有当时木建筑的特征。


自1957年以来,通过考古发掘,在乌普利斯齐赫发现了许多不同时期的文物,包括黄金、银和青铜首饰,以及陶瓷和雕塑,其中大多被保存在第比利斯国家博物馆。


王子教堂是一座基督教教堂,平面呈巴西利卡式(即长方形),始建于9~10世纪的格鲁吉亚王国时期,是用石头和砖块建造在可能是乌普利斯齐赫最重要的当地原始宗教神殿遗址之上的。


目前我们看到的这座教堂是最近修复的。


在中央大道以东,还有一座大型岩凿建筑,这是马克维利安尼神庙(Temple of Makvliani),它的雕凿年代可能追溯至公元1世纪。


1920年的地震摧毁了这里留存的许多建筑,岩石洞穴的稳定性依然饱受威胁,2000年格鲁吉亚文化遗产基金会启动了一项保护计划,乌普利斯齐赫洞穴建筑群于2007年收录进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计划的暂定名单。

格鲁吉亚军事大道是欧洲风光最优美的高海拔公路之一,这是一条从第比利斯到俄罗斯弗拉季高加索的主要公路,全长212公里。1783年,格鲁吉亚王国为摆脱奥斯曼帝国的控制,与俄罗斯帝国签署条约,寻求俄罗斯的保护。1801年,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为便于军队在格鲁吉亚和俄罗斯两国之间调动,下令将一条穿越高加索险峻山区的小路改造成军事大道。苏联时期,在沙俄旧路的基础上扩建成双向两车道公路,也是唯一横贯高加索山脉的汽车公路。


从第比利斯出发,沿着南北向的军事大道往北前行,经过库拉河与阿拉格维河交汇之处的古都姆茨赫塔(见第5节),沿着阿拉格维河畔继续向北行进,来到一片有着碧绿水色的湖畔边,这就是日瓦利水库(Zhinvali Reservoir),它原本是阿拉格维河的两大支流交汇之处的河谷,1986年在此修筑堤坝蓄水而形成如今看到的V字形人工湖。


在姆茨赫塔时,曾见到碧绿的阿拉格维河与混黄的库拉河泾渭分明的奇特交汇场景,日瓦利水库的湖水由上游的两条阿拉格维河汇集而成,水色十分碧绿,跟国内荔波等地的水色相似,兴许是由于水质较好、含矿物质、藻类等多方面因素影响吧。


日瓦利水库湖畔边有一处军事大道上最值得一看的景观:阿娜努日城堡(Ananuri),它曾经因为入选《孤独星球》封面而让人知晓,城墙、塔楼以及格鲁吉亚风格的教堂与周围的湖光山色相互映衬,形成了一处历史与自然完美融合的绝佳景观。


要拍摄湖光山色与阿娜努日城堡全貌的照片,也就是《孤独星球》封面的同款机位,需要沿着军事大道往回走一段距离,返回到路过的大桥的位置附近。此情此景,仿佛时光倒流回中世纪,童话世界中的城堡从书本中走出一般,让人浮想联翩。


阿娜努日城堡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3世纪,它由当时统治该地区的阿拉格维(Aragvi)王朝的公爵(eristavis)所建,不过如今所见到的城堡建筑大多建于17世纪。1739年,阿拉格维王朝被敌对公国剿灭,城堡被新的主人占领,一直使用到19世纪初。据说城堡内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阿拉格维河边,因此即便被敌人围困时,在城堡内避难的人也能保持水源供应。一名来自努日(Nuri)的名叫阿娜(Ana)的女子被敌人俘获,他们百般折磨她试图套出密道的位置,但阿娜宁可牺牲自己也没有泄密,后人为了纪念她,将这座城堡称为阿娜努日。


阿娜努日城堡的外围建有一座高耸的城墙,靠近公路边的城墙处有一座方形塔楼和圆柱形塔楼,保存完好,是阿拉格维王朝御敌时的最后防御之处,靠近湖边的城墙处建有一座穹顶小亭。


城堡内两座有着圆锥状穹顶和圆柱形穹顶鼓座的建筑最为突出,他们分别是圣母教堂(Church of the Virgin)和圣母升天教堂(Church of the Mother of God)。


更矮小的一座是圣母教堂,它建于17世纪上半叶,由砖石砌筑而成,阿拉格维公爵的墓地位于教堂外。


更高大的一座是圣母升天教堂,由Bardzim公爵的儿子建于1689年,它是一座平面呈内接十字的集中形制教堂,这是格鲁吉亚教堂建筑的典型样板,虽然在第比利斯和姆茨赫塔已经见过许多同类教堂了,但湖光山色的映衬给这座教堂加了大分,让它轻而易举就俘获了观者的心。


圣母升天教堂的平面呈方形,其上错落有致的屋顶勾勒出拉丁十字的模样,即为教堂的四臂。在屋顶中央,有一座高耸的筒状鼓座撑起了穹顶,通常称其为穹顶鼓座,穹顶鼓座基部通过前几节中提到过的抹角拱技术与教堂的四臂相连,穹顶鼓座撑起犹如金字塔的圆锥状穹顶,穹顶顶部立有球状基石和十字架。穹顶鼓座的四角比较小的屋檐下覆盖的正是抹角拱。


格鲁吉亚的这种教堂结构从外观来看,最突出的当属穹顶鼓座,只见它举起穹顶,统率整体而成为中心,真正形成垂直轴线,比起不用鼓座的教堂要舒展、匀称。早期教堂的穹顶鼓座还比较短粗,随着技术的进步,后来教堂的穹顶鼓座越来越高耸,自上而下,穹顶、穹顶鼓座和层叠的屋顶形成了极具层次感和立体感的立面,兼具观赏与使用双重功能。


欣赏过阿娜努日城堡的全貌之后,再走进城堡内部,近距离观赏城堡内的两座明星建筑:圣母教堂和圣母升天教堂,只见经过修复后的圣母教堂外墙基本没有任何装饰留存。


格鲁吉亚教堂外立面通常雕有精美的浅浮雕装饰,圣母升天教堂的外立面就是典型代表。


只见教堂靠近湖边的南立面上雕有一个大型十字架浅浮雕和两个稍小的荣耀十字架浅浮雕,十字架中央由相互缠绕的植物蔓藤构成,雕工精细,细节考究。


东立面上雕刻的浅浮雕更为精美,只见中央的大型十字架上的植物蔓藤图案更加精致繁复,这种复杂的图案装饰似乎是受到了波斯艺术的影响,因为伊斯兰教禁止人像崇拜,因而他们特别重视研究各式各样的图案装饰。十字架两旁是两棵结满葡萄的果树,周围还有一些欢快的动物,树底的神龛内有两个天使。雕刻家对动物和人物的描绘手法极具古风古韵,与天主教堂越来越写实的风格形成鲜明的对比,倒也别有一般趣味。


入口大门上也有同样繁复的雕刻装饰,这些装饰让竖直的外立面不再沉闷,充满生气和活力。


圣母升天教堂内部原本绘有精美的壁画,可惜在18世纪的战火中被烧毁,如今教堂内的圣幛、圣像画等均为后世所做。


一束阳光从穹顶鼓座的窗户中照射进教堂内,增强了教堂的神圣性,由此可见穹顶鼓座的重要功用。


格鲁吉亚教堂的这种集中形制起源于公元五六世纪间拜占庭帝国及周边,原因在于这里的东正教不像天主教那样重视圣坛上的神秘仪式,而更宣扬信徒之间的亲密关系。


东正教是基督教三大分支之一,它是基于正统教义与东方礼拜仪式制度的基督教,也是强调自身正统性的宗徒继承教会。东正教源自希腊文明的救世主信仰根源,因罗马帝国东部一脉相承的拜占庭帝国、俄罗斯帝国的国家宗教闻名。


在拜占庭帝国时期,东正教是帝国国教,它在很大程度上依附于世俗政权,大主教的任免,主教会议的召开,对教义的解释,均由皇帝控制掌握。日常领导则由牧首负责,早期主要牧首区有4个,即君士坦丁堡、亚力山大里亚、安提阿和耶路撒冷。15世纪拜占庭帝国灭亡后,各国家、地区和民族先后成立自主教会,格鲁吉亚正教会便是其一。


因花太多时间往返大桥上去拍阿娜努日城堡全景,没有登上城墙俯瞰整个城堡,离开这里前将目光定格在靠湖一侧城墙上的穹顶小亭边。从第比利斯有公共交通到达阿娜努日城堡,绝对值得前来探访。


离开阿娜努日城堡后,沿着军事大道继续向北前行,阿拉格维河的支流之一“白色阿拉格维河”(Tetri Aragvi River)始终相伴公路左右,两侧的山峰逐渐高耸起来,山间的树林也渐渐被高山草甸代替,此时已进入大高加索山脉区域。



高加索山脉由西北-东南向的两条平行山脉:大高加索山脉(Great Caucasus)和小高加索山脉(Lesser Caucasus)组成,大高加索山脉在地理上是亚洲和欧洲的分界线,也是格鲁吉亚/阿塞拜疆与俄罗斯的国界线所在。大高加索山脉的平均海拔达3000~4000米,其中厄尔布鲁士峰海拔5642米,远远高于阿尔卑斯山脉的主峰勃朗峰(海拔4810米),是欧洲第一高峰。


车行过格鲁吉亚冬季著名滑雪胜地古多里(Gudauri),两侧都是高耸的群山,在这些漂亮的山峰中还能憋见冰川侵蚀的痕迹,即便是盛夏仍有极小面积的冰川未完全消融。


如果说冬季的古多里是滑雪爱好者的胜地,那么夏季的古多里则是滑翔伞爱好者的天堂,一路上时不时能看到峡谷中飞翔着的滑翔伞。


驶出古多里后,军事大道的海拔逐渐上升,这里已经是高山草甸区域,羊群欢快地蹦跶在草甸上觅食,远远看去就只有芝麻粒大小。


远处的雪山海拔超过4000米,峰顶在白云中若隐若现。


天气很好,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青绿的高山草甸让人心旷神怡。


这里是军事大道海拔最高的路段季瓦里山口(Jvari Pass),身处高山草甸之中,还以为这里是很高的高原了,实际上季瓦里山口的海拔才只不过2379米。


季瓦里山口下不远有一处观景台,可以饱览高加索群山和白色阿拉格维河谷的风光,观景台原名格鲁吉亚-俄罗斯友谊纪念碑,不过现在已经更名为古多里观景台(Panorama Gudauri)了。


1783年,藩属奥斯曼帝国的卡特利-卡赫季王国(东格鲁吉亚)寻求俄罗斯帝国的“保护”,签订了《格奥尔吉耶夫斯克条约》。为了履行条约所载的义务,俄罗斯帝国开始建造穿越达里尔峡谷的格鲁吉亚军事大道,并于沿线修建堡垒、碉堡及哨站等防御工事来保护道路。1983年,格鲁吉亚与俄罗斯签订《格奥尔吉耶夫斯克条约》200周年之际,前苏联在这里修建了格鲁吉亚-俄罗斯友谊纪念碑,以纪念两国长达2个世纪的历史友谊。
友谊纪念碑呈半圆弧状,下面由数个连弧拱支撑,上部的弧形墙面上绘有卡通风格的壁画。
纪念碑的壁画由数个主题构成,左侧壁画描绘了格鲁吉亚人民的生活。


右侧壁画描绘了俄罗斯人民的生活,其中俄罗斯东正教堂那些五彩斑斓的洋葱头穹顶极具辨识度。



壁画两侧则展示了两国携手共进,以及前苏联在航空航天、工业、农业等领域所取得的成就。



中间的壁画描绘了现代版的“圣母与圣子”形象,两侧分别是代表格鲁吉亚和俄罗斯的骑士,注意看两国风格迥异的教堂样板和文字,1783和1983字眼则是两国200年友谊的纪念。


然而前苏联解体后,格鲁吉亚和俄罗斯的关系迅速降至冰点。阿布哈兹和南奥塞梯两个“自治共和国”得到俄罗斯的支持和承认,成为格鲁吉亚和俄罗斯的主要纠纷之一以及两国之间一系列紧张局势的源头之一,格鲁吉亚分别与阿布哈兹、南奥塞梯爆发多次战争冲突,对于格鲁吉亚来说,与俄罗斯之间已经不存在“友谊”了,所以他们也不再愿意称呼这里为友谊纪念碑。


站在古多里观景台,可以眺望远处4000多米的雪山群,看上去离得并不远。


那里是白色阿拉格维河的发源地,峡谷中的河水若隐若现。


观景台下有一些悬崖露台,不少胆大的游人前去打卡拍照。


在群山和峡谷中,人类显得很渺小。


白色阿拉格维河缓缓向下游流淌。




其中还有一个椭圆形的人工湖,湖水碧绿,像是镶嵌于峡谷间的一颗蓝绿色宝石。



观景台附近的一片高地上,不知道是一个电影还是电视剧摄制组。


工作人员正在搭建反光板。





这匹马不知道是否也会参与表演。



观景台上一位小哥正在给往来的游人推销滑翔伞活动。



年轻人应该会感兴趣吧。


风景千篇一律,人却各不相同。





每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此次格鲁吉亚之行就真的是走一步变一步,原本计划的格鲁吉亚行程变成了三段,头尾的时间分配给了阿塞拜疆和乌克兰。在格鲁吉亚的最后一天,将原定目的地卡兹别克更改为世界文化遗产库塔伊西,因为当时在国内已经去过很多次高原,对雪山等自然风光的兴趣比较低,所以在最终抉择中还是选择了我更喜欢的历史文化景观。
因此,沿着军事大道一路北上的行程不得不戛然而止。返回第比利斯前,打算在古多里乘坐滑索前往海拔2000多米的古多里滑雪场,将高加索山脉的自然风光最后定格。


古多里滑雪场(Gudauri Ski Resort)是格鲁吉亚最著名的滑雪胜地,每年1~4月是这里的滑雪季,不过雪道的质量还得看当年的气候及降雪量情况。滑雪场滑道最高点为海拔3276米的萨泽莱西峰(Mt. Sadzele West),有密集的索道将游人送达滑雪场各个高度的起点。


位于中山的雪地公园(Snow Park)是各个索道的中转地和游人服务区,夏日的此地一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景象,许多摩托车手聚集于此,似乎刚举办完一场山地摩托车比赛或表演秀。


远处两座鲜有绿植的山峰是滑雪场海拔超过3000米的更高滑雪起点。


峡谷对面几座海拔4000多米的雪山露出了全貌。


后景中被冰川蚀平了棱角的科里萨里峰(Mt. Khorisari)和前景中呈金字塔角锥状的不知名山峰。


远远看见一位身着格鲁吉亚国旗的摩托车手,小哥看见我在拍他们,上前来与我攀谈,之后非常热情地说给我表演摩托车技,让我抓拍。


说完后,他骑着摩托车向远处驶去。


大概判断了我的距离后,转过身来。


暂停下来,摆了个帅气的pose。


准备朝我的镜头方向发力。


开始加速。


只见他的摩托车前轮抬起,超过了身体的高度,后轮着地,单轮向前行驶。照片只能将瞬间定格,无法展示他的行驶速度。


我不禁为他的车技秀拍手叫好,他转身驶开,换了个方向,继续表演。


谁能想到,在格鲁吉亚高加索山脉的一座滑雪场中,我能遇上一次与摩托车运动员的奇妙互动呢,这就是计划中不可预知的变化,也是旅行的魅力所在。



告别了已经忘记名字的小哥后,又遇到另外的摩托车手主动前来邀请我为他拍照。


戴上头盔,摆出帅酷的姿势。很可惜他(们)的英文水平有限,我们无法进行更深入的交流,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一场比赛还是什么活动。


小哥示意我别忘了拍拍他们的摩托车,真是有心唉。


一旁的DJ小哥还在卖力打碟。


远处的越野车车窗玻璃被什么给砸碎了。


站在越野车上拍摄的摄影师小哥,他的相机上装有闪光灯。


在古多里滑雪场短暂地停留后,心满意足的离开,接下来我将返回第比利斯中转,前往本次格鲁吉亚旅行的最后一个目的地:库塔伊西。再见!高加索山脉!

早在古典时代,约公元前1250年前后,在如今格鲁吉亚西部的黑海沿岸地区建立了一个名叫科尔基斯的奴隶制国家,这是希腊神话中的稀世珍宝“金羊毛”所在之地,后来科尔基斯以库塔伊西为都城,格鲁吉亚人认为科尔基斯是其文明和民族的起源之一。
公元6世纪到11世纪间,拜占庭、阿拉伯、波斯和突厥等帝国曾入侵格鲁吉亚,使得这里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国家,基本是呈现许多分裂小公国的状态。1008~1010年,陶—克拉尔哲季公国的巴格拉特三世(975~1014年在位)统一了除阿布哈兹以外的格鲁吉亚,建立了格鲁吉亚王国,史称巴格拉特王朝,定都库塔伊西。从此之后一直到13世纪初,格鲁吉亚进入其历史上的“黄金时代”,尤其是13世纪初塔玛尔女王统治时期,格鲁吉亚的疆域横跨如今的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还涵盖了附近俄罗斯、土耳其和伊朗的部分疆土,堪称其巅峰时代。


如今,库塔伊西保存了两座格鲁吉亚王国时期的重要历史遗迹:巴格拉特大教堂(Bagrati Cathedral)和格拉特修道院(Gelati Monastery),这两处建筑群是格鲁吉亚王国“黄金时代”的代表作,记录了格鲁吉亚的辉煌历史和宗教文化,它们于1994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收录进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巴格拉特大教堂(Bagrati Cathedral)位于库塔伊西小城北部郊区的山头之上,俯瞰着整座城市,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也能远望其身影。


穿过城北的铁索桥(Chain Bridge)即可朝巴格拉特大教堂进发。


巴格拉特大教堂始建于统一格鲁吉亚王国的巴格拉特三世时期(11世纪初),因而得名巴格拉特。远远望去,从外观看来,巴格拉特大教堂跟我们从第比利斯、姆茨赫塔、军事大道一路看过来的各种教堂似乎并没有太大区别,只见自上而下,穹顶、穹顶鼓座、层叠的屋顶和入口门廊形成了极具层次感、立体感、统一和谐的立面,这种设计使得教堂呈现非常强的观赏性,让人百看不腻。不过细心观察可以发现,大教堂的穹顶不是平直的圆锥状,从屋檐到中央尖顶收缩的曲线更偏柔和的弧状,后面仔细对比旁边的塔楼穹顶可以发现这点细微的差别。


大教堂平面呈内接(希腊)十字集中形制,是格鲁吉亚教堂的经典样式,但从其保存的内部平面结构来看,跟经典的四半圆室四壁龛形制还是有较大不同。大教堂只有东、南、北三个方向设有半圆形后殿,在西侧和南侧各设有一个门廊,南侧门廊直接与半圆形后殿相连。大教堂还设有中厅和侧翼,中央的穹顶由四根立柱支撑,中厅以及侧翼上方还设有东西向的筒形拱。


1691年,因奥斯曼帝国侵略,巴格拉特大教堂被毁坏,穹顶与墙体垮塌,1770年再次受到俄国军队的劫掠。教堂装饰精美的柱头、拱门等建筑构件残片散落在附近。由历史文献资料可知,修复前的教堂只剩残垣断壁,原有的建筑形制几乎不可辨识。


1952年基于考古学研究成果,格鲁吉亚开始对巴格拉特大教堂进行较为系统的修复工程:采用钢筋混凝土、水泥对教堂整体结构加固,并且根据考古学的原物归位法,将散落的石块和建筑构件尽可能组装回原来的位置。所有的修复程序都是参照当时国际上通行的准则进行,对防止教堂的进一步垮塌起到了重要作用。但因受当时资金以及技术手段的限制,没有完成整体的修复,留下了一个“崭新的废墟”。



1994年,巴格拉特大教堂入选了世界文化遗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高度评价了之前的修复工作,同时对格鲁吉亚将要开展的教堂进一步修复计划表示了质疑和担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到,由于缺乏令人信服的资料还原教堂穹顶以及各部分比例,修复方案的臆测程度太高。


尽管如此,大教堂的整体修复工程还是在2005年启动。由格鲁吉亚建筑师伊万•格莱麦拉什维利完成了大教堂中央穹顶以及大部分外立面的修复。复原设计参考同时代的教堂,通过建筑构件之间的比例计算,补全缺失的部分。考虑到格鲁吉亚是地震频发国家,结构抗震性与安全性尤其重要,复原的穹顶采用钢筋混凝土结构,由四根柱子支撑穹顶的鼓座。修复工程还加固了地基与墙体,修整教堂的外立面;重新搭建屋顶。考虑到可识别性,修复所采用的外砌石材简约洗练,不再进行装饰,与原作区分。可见,教堂主体部分遵循的是整体和谐、原作与新作微差修复理念。


教堂剩余西翼部分的修复始于2011年,由意大利建筑师安德烈•布鲁诺进行工程设计。方案的出发点在于重建位于教堂西部、用作妇女专属弥撒区的夹层空间,将其作为开放利用后教堂附属博物馆的一部分。方案在不改变各部分体量的前提下,引入钢结构作为承重体系。夹层空间的三个筒拱均由钢筋混凝土浇筑,外表面覆以预制的弧形钢板。同样处理手法还应用在了教堂西殿筒拱的巨大支撑柱上,以钢板包裹混凝土浇筑的圆柱,其柱径与原有一致。




至此,巴格拉特大教堂及附属博物馆的修复与新建工程完成。教堂的主体部分依然为宗教活动场所;博物馆由西北角的塔楼进入,不干扰信徒的宗教活动。最后进入教堂的夹层,在这里可以观看宗教仪式并欣赏修复后的教堂。
巴格拉特大教堂的修复获得了2012年欧洲修复与保护大奖,两位建筑师也获得了格鲁吉亚总统授予的奖章。然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委员会认为不可逆转的修复工程已经严重影响遗产地的真实性以及完整性,在修复工程竣工5年后——2017年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41次大会上,巴格拉特大教堂正式被移除世界遗产名录。


遗产除名这一决定实际上反映了世界文化遗产委员会与格鲁吉亚在文物古迹价值认知与保护利用上的分歧。世界文化遗产委员会从时间的维度定义遗产的真实性与完整性,即教堂从建立至破坏的全部历史都构成其价值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这一逻辑里,即便有充足的复原依据,教堂也没有必要获得形式上的完整,更何况是资料不充分的情况。因此巴格拉特主教堂只能以考古遗址、废墟景观的状态存在。而格鲁吉亚方面所认为的遗产价值在于教堂物质与非物质的双重属性,它既是中世纪的建筑杰作,也是民族文化与宗教活动的载体,需通过形式以及功能上的完整才得以实现。


主流的遗产保护观点固然可以抨击格鲁吉亚在遗产价值认识上的狭隘,但是格鲁吉亚依然可以反问“冻结式”的保护、仅仅把大教堂废墟作为旅游景点,是否就是对遗产地的尊重。事实上,通过一次次的建设活动加强民族的记忆、借由空间与场所延续精神,正是古典时代人们对于纪念物的态度,更符合文化遗产诞生的本质。显然,这是难以调解的矛盾,一方坚持遗产被承认那一刻所不容变更的史实性;而另一方则注重遗产原本作为建筑所应有的功能性和之后延续性。
通过对巴格拉特大教堂的修复及除名全过程的回顾,现在回过头再来看大教堂穹顶及塔楼穹顶的细微差距,我们似乎也能够完全理解了,这是符合修复设计师所遵循的整体和谐、原作与新作微差修复理念的。



站在巴格拉特大教堂外的草坪上,可以俯瞰整个库塔伊西,作为格鲁吉亚第二大工业城市,这座城市远远称不上繁华。


但这里的两处世界文化遗产:巴格拉特大教堂(虽然被除名)和格拉特修道院依然是驱使历史文化爱好者前来打卡的动力,尤其是格拉特修道院保存有格鲁吉亚王国“黄金时代”的壁画作品,十分珍贵,是格鲁吉亚中世纪灿烂文化的真正代表。


库塔伊西也是我在格鲁吉亚期间待过的最舒适的城市,还记得民宿老板拿出自家珍藏的格鲁吉亚招牌葡萄酒,让所有住客品尝的经历,大家坐在露天院坝里,讲述着各自的经历和故事,星空下的我们思绪也飘荡到了世界各地、天南地北。




11世纪初到13世纪初,格鲁吉亚进入其历史上的“黄金时代”,尤其是13世纪初塔玛尔女王统治时期,格鲁吉亚的疆域横跨如今的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还涵盖了附近俄罗斯、土耳其和伊朗的部分疆土,堪称其巅峰时代。11世纪初,统一格鲁吉亚王国的巴格拉特三世在库塔伊西修建了巴格拉特大教堂;1106年,大卫四世在库塔伊西附近修建了格拉特修道院(Gelati Monastery),这两处建筑群是格鲁吉亚王国“黄金时代”的代表作,记录了格鲁吉亚的辉煌历史和宗教文化,它们于1994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收录进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不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委员会认为不可逆转的修复工程已经严重影响遗产地的真实性以及完整性,2017年将巴格拉特大教堂移除世界遗产名录。格拉特修道院成为库塔伊西仅存的世界文化遗产,这里保存有格鲁吉亚王国“黄金时代”的壁画作品,十分珍贵,是格鲁吉亚中世纪灿烂文化和艺术的真正代表。
格拉特修道院位于库塔伊西东北约十公里外的山区内,在库塔伊西戏剧剧院东北侧可以乘坐专线面包车(Marshrutky)前往,不过每天往返的班次并不多。格拉特修道院由大卫四世创建于1106年,是格鲁吉亚最早的修道院之一,同时也是格鲁吉亚王国的教育和科学中心。
格拉特修道院内的主要建筑有:圣母大教堂(Cathedral of the Virgin),圣乔治教堂(Church of St. George),圣尼古拉斯教堂(Church of St. Nicholas)、钟楼和学院大楼(the Academy)等。


格拉特修道院的几座教堂代表了格鲁吉亚教堂的几类经典样式,我去之时正好赶上雨雾天,教堂外也搭满了脚手架等待修葺。从结构和外观来看,跟我们从第比利斯、姆茨赫塔、军事大道、库塔伊西一路看过来的各种教堂似乎并没有太大区别,只见自上而下,穹顶、穹顶鼓座、层叠的屋顶和入口门廊形成了极具层次感、立体感、统一和谐的立面,这种设计使得教堂呈现非常强的观赏性,让人百看不腻。


格拉特修道院的几座教堂代表了格鲁吉亚教堂的几类经典样式,我去之时正好赶上雨雾天,教堂外也搭满了脚手架等待修葺。从结构和外观来看,跟我们从第比利斯、姆茨赫塔、军事大道、库塔伊西一路看过来的各种教堂似乎并没有太大区别,只见自上而下,穹顶、穹顶鼓座、层叠的屋顶和入口门廊形成了极具层次感、立体感、统一和谐的立面,这种设计使得教堂呈现非常强的观赏性,让人百看不腻。


格鲁吉亚的壁画艺术在高加索地区最负盛名,中世纪时,亚美尼亚教堂也会邀请格鲁吉亚的画师前去绘制壁画。


格鲁吉亚的壁画艺术传承自拜占庭帝国的艺术传统,融入了伊斯兰和本土传统的元素,以明亮的颜色、精细的线条和丰富的细节著称,艺术家特别注重肖像的表现,尤其是人物的面部表情和细致的线条描绘,同时他们也注重线条和几何图案的运用,展现出精心设计的背景和装饰元素,给人以丰富的视觉体验。


在教堂的中厅穹顶之上描绘的是全能之主耶稣的形象,这是教堂最重要最高耸最神圣的位置,象征着天国。


在东侧主祭坛所在的半圆形后殿穹顶之上,是一幅绘有圣母与圣子,大天使米迦勒(左)和大天使加百利(右)的马赛克镶嵌画,创作于1125~1130年。


这种马赛克镶嵌画技艺早在拜占庭帝国初期就已非常成熟,格鲁吉亚艺术家继承了这些艺术传统,并且更加注重细节和现实主义的表现,逐渐发展出自己的独特风格。在这幅马赛克镶嵌画中,我们可以发现艺术家对圣母与圣子、两位大天使面部表情的细腻描绘,以及对几位重要人物尤其是大天使华丽衣饰繁复细节的精心雕琢。


可以跟入口门廊上方的同样主题壁画做对比欣赏。


在教堂前厅西面的墙壁上有一幅名为七圣贤(Seven Noble)的湿壁画,创作于12世纪,从左到右的七位人物分别是:鲁苏丹女王,巴格拉特王子,乔治二世国王,海伦女王,巴格拉特三世国王,耶夫德蒙主教,大卫四世国王。最右侧左手托举着圣母大教堂献礼的人物就是格拉特修道院的建造者大卫四世国王,位于中央右手擎着十字架的人物是统一格鲁吉亚王国的巴格拉特三世,可以看出艺术家对人物衣饰细节的描绘相当细腻。最左边鲁苏丹女王的脸部被入侵的穆斯林破坏,因为伊斯兰教义中禁止人像崇拜,其他几位人物的脸部描绘也有些奇怪,可能是后来修复造成的。



教堂内的大多数壁画创作于16世纪后半叶,其中一些描绘了圣母玛利亚的生平。



而另一些则描绘了耶稣的生平。
天使加百列被上帝派去向玛利亚传达了她将会怀上上帝之子的消息。玛利亚有些惊慌,也很困惑。天使给她解释并安慰说圣灵会降临,万能的上帝无所不能,最终让她安下了心。


东方的三位博士夜观星象得知犹太人的新君即将诞生,就赶往耶路撒冷前去拜见。希律王得知此事,要求三博士找到孩子的下落以后禀报他,他也要前去拜访。东方三博士根据星宿的指引终于在伯利恒找到了玛利亚和耶稣,那颗预言圣婴诞生地的星宿被称为“伯利恒之星”。博士们对圣母子献上黄金、乳香和没药等礼物以表达崇敬之意。随后,博士们在梦中接到天使的指示不要再回到希律王处,他们直接回东方去了。


耶稣降生后,希律王从东方博士那里得知伯利恒生下了一个孩子,这孩子成人后将成为犹太人的王,希律王觉得受到威胁,便派人去伯利恒,杀死了城中所有两岁以下的孩子,但耶稣的父亲约瑟夫早已得到天使的警告,带着全家逃到了埃及,他们一直住在那里,直到希律王死去,才重返伯利恒。


耶稣呼召门徒传扬福音并从门徒中选立12人作使徒。除传道外,耶稣还行了许多神迹,福音书中记载耶稣所行的神迹很多,包括在婚宴上将水变成好酒,用五饼二鱼喂饱五千人,使瘫痪三十八年的瘫子痊愈,使盲人重见光明等。




耶稣拒绝了魔鬼的引诱,但门徒犹大则没有抵挡住金钱的诱惑,他为此出卖了耶稣,此后耶稣被捕,当局者为他戴上荆棘做的王冠,命他背上沉重的十字架,更用带着铁刺的鞭子抽打他的肌肤,耶稣痛苦呻吟着,决绝地忍受当下的一切。




历经数百年,教堂墙面上的各个角落均绘满了壁画,这些壁画在风格和细腻程度上还存在差别,它们有些得到较好修复,有些还破损严重,不管如何,这些珍贵的壁画让如今的观者得以穿越回中世纪的格鲁吉亚,品味传承自拜占庭艺术但又发展出自身特色的格鲁吉亚艺术的魅力。






圣母大教堂至今依然会举行各种宗教活动,只见阿姨正在用心地清洁着祭台。


在圣母大教堂东侧有一座稍小一些的教堂,它是圣乔治教堂(Church of St. George),室内保存有16世纪的壁画。


虽然壁画斑驳破损,许多人物的脸部均被破坏,教堂室内空间也要小得多,但壁画依然覆盖满了室内的整个墙面,让人惊叹和震撼。


教堂内还保留着16世纪的圣幛,圣幛是东正教教堂内区别于天主教、新教的最典型元素,象征着天国(至圣所)和正殿(圣地)的纽带和门户,三道门则意指三位一体的完美联合,当神父从王门(中央的主门)进入至圣所时犹如进入天国。圣幛的神龛内绘有圣母与圣子、全能之主耶稣的圣像画。


在圣母大教堂西侧有一座看起来只有钟楼大小的小教堂:圣尼古拉斯教堂(Church of St. Nicholas),它的底层是四面敞开的空间。


它旁边的钟楼是格鲁吉亚保存最完好最古老的一座钟楼。


圣尼古拉斯教堂西面的一座巴西利卡方形建筑是学院大楼(the Academy)。在修道院建立之初,大卫四世国王也意图将这里打造成王国的教育和科学中心,他雇佣了许多格鲁吉亚科学家、神学家和哲学家来此研究和教学,其中许多人曾在周边国家的各种东正教修道院活动过,如君士坦丁堡的曼加纳修道院等。学院还聘请了许多抄写员来汇编重要作品的手稿副本,当时的人们将这里称为“新希腊”和“第二个阿索斯”。


格拉特修道院内葬有格鲁吉亚王国的许多国王,其中修道院的建造者大卫四世国王的墓地位于修道院南入口大门附近,说明这座修道院在王国历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参观完格拉特修道院后,如果有时间,可以沿着返回库塔伊西方向的道路步行约三公里,去看一看红水修道院(Motsameta Monastery),之后再回到主路乘坐返回库塔伊西的面包车。


红水修道院位于红水河峡谷(Tskhaltsitela)拐弯处,为了纪念八世纪时殉教的格鲁吉亚公爵两兄弟而建。根据当地传说,红水河这个名字来源于阿拉伯人的那次屠杀,屠杀中兄弟俩的遗体被河水冲到拐弯处,后来由狮子带到这里埋葬。当地人相信,在他们埋骨的圣坛处匍匐绕行三次后,就可以许愿成真。


修道院内有一座教堂和塔楼,教堂平面呈巴西利卡方形,其中央立有格鲁吉亚风格的穹顶鼓座和圆锥状穹顶。


教堂室内的壁画很新,应该是后世所做,跟格拉特修道院壁画对比,可见其一脉相承的文化艺术传承。



教堂内有一对新人正在接受神父的赐福仪式。


神父在手持蜡烛(点燃的蜡烛象征着追随真理之光,在教会教义的指引下度过一生)的新人和伴郎伴娘面前宣读《圣经》后,伴郎和伴娘为他们戴上精致的王冠,这是东正教婚礼中最重要的“加冕”仪式。在神父的见证下,新人同饮一杯美酒,寓意在以后的生活中两人要一起分享喜怒哀乐、成功与失败、希望和恐惧。


【关于机票】
国内前往高加索三国的航线并不多,目前能够直飞高加索三国的航线有乌鲁木齐-巴库,乌鲁木齐-第比利斯,疫情前曾有北京-巴库航线,但目前仍未复航,所以要前往高加索三国只有两种方案:一种是国内联运乌鲁木齐中转,另一种是境外航点中转,前一种方案相对便捷一点,但没有直达亚美尼亚的航线,在行程安排上会有一些回头路要走。
疫情后,中国南方航空复航了乌鲁木齐往返第比利斯(格鲁吉亚)、巴库(阿塞拜疆)的航线,并且提供了全国联运乌鲁木齐中转的航线,在疫情前这两条全国联运航线的价格曾经低到过¥2000上下,疫情后的价格已经逐步恢复到这么低了。
如果想通过其他航点往返高加索三国的话,目前可行的航点有迪拜(阿联酋)、阿布扎比(阿联酋)、多哈(卡塔尔)、伊斯坦布尔(土耳其)、阿拉木图(哈萨克斯坦)等。今年阿斯塔纳航空经阿拉木图中转前往第比利斯频繁出公务舱好价,不过均是从北京出发的,对于全国其他城市出发的驴友来说性价比和吸引力都不够。不过随着更多航线复航,相信可选择性及性价比也会逐步恢复到疫情前的。


【关于签证】
阿塞拜疆:可以在阿塞拜疆官方电子签证门户网站(@***)申请电子签,签证费20USD+服务费6USD=26USD,3天出签(可加急),单次入境30天有效。也可以在巴库盖达尔•阿利耶夫国际机场的自助机上申请落地签,签证费26USD+服务费,可刷卡。电子签的性价比显然更好一些,能节省两三美刀,可以提前申请,还能节省入境时间。
格鲁吉亚:2023年9月开始对我国普通护照免签,可以白本说走就走,停留时间是120天内不超过30天。
亚美尼亚:早在疫情前的2019年5月就开始对我国普通护照免签了,依然可以白本说走就走,停留时间是180天内不超过90天。
4.【关于行程规划】
作为一名世界遗产控,我的每次旅行都会考虑以“尽可能选择最多世遗目的地”原则来做行程规划,根据UNESCO网站的资料显示,截止2023年12月,阿塞拜疆共拥有5项世界遗产(其中4项文化遗产,1项自然遗产),格鲁吉亚共拥有4项世界遗产(其中3项文化遗产,1项自然遗产),亚美尼亚共拥有3项世界文化遗产。
高加索三国的世界遗产合计共有12项,要想全部逛完至少得需要两周时间,还得考虑许多不是世界遗产的点,因此即便已经有比较成熟的路线了,依然需要针对自己的兴趣规划出适合自己的行程。
(1)首先是大行程规划,不走回头路的线路是阿塞拜疆进,经格鲁吉亚前往亚美尼亚出,但考虑到国内航线的话一般只能选择阿塞拜疆进出、格鲁吉亚进出、阿塞拜疆进格鲁吉亚出(陆路口岸暂时只能阿塞拜疆前往格鲁吉亚,不能格鲁吉亚前往阿塞拜疆,但飞机无限制)三种方式,最后一种开口票要优于前两种往返票。
(2)阿塞拜疆的行程规划:首都巴库和舍基古城是肯定必去的,两地分别有一处世界遗产,其中巴库游览需要一到两天,舍基只需要一天时间,在路上会耽搁许多时间,所以两个地方都去比只去巴库需要的时间更多;戈布斯坦有岩石壁画和泥火山,从巴库往返一天时间足够,适合对此感兴趣又有足够时间的驴友;希纳利格村位于阿塞拜疆东北部的库巴区,是阿塞拜疆最高的村庄,这里有比较多的徒步线路,可以欣赏高加索山脉的风光,从巴库往返需要一到两天时间;希尔卡尼亚森林是伊朗和阿塞拜疆共有的自然遗产,阿塞拜疆境内的面积比较小,在伊朗境内的面积更大得多,去过的人相对比较少。


(3)格鲁吉亚的行程规划:首都第比利斯虽然没有世界遗产,却是必去之地,游览需要一到两天时间;姆茨赫塔古城离第比利斯很近,可以很方便的一天时间往返;格拉特修道院位于库塔伊西,从第比利斯可以很方便到达,附近还有被除名世界遗产的巴格拉特大教堂,考虑到往返交通,需要一到两天时间;上斯瓦涅季位于格鲁吉亚西北部,是高加索风光最美的地方,不过加上往返路程一般需要至少三到四天时间,对于时间较少的驴友可以考虑离第比利斯更近风光相似的卡兹别克地区作为替代,前往卡兹别克沿路有姆茨赫塔、阿娜努日城堡和古多里等值得停留之地,往返需要两天时间;很多行程里都会有西格纳吉的身影,这是格鲁吉亚著名的红酒小镇,从第比利斯可以一天时间往返;斯大林的故乡哥里可以根据自己兴趣取舍;科尔基斯雨林及湿地去过的人相对比较少。


(4)亚美尼亚的行程规划:亚美尼亚跟阿塞拜疆、土耳其都是敌对关系,所以只能从格鲁吉亚进出,一般以首都埃里温为基地,每天可以往返一个世界遗产目的地(埃奇米河津教堂与兹瓦尔特诺茨考古遗址,阿拉韦尔迪附近的哈格帕特修道院和萨那欣修道院,格加尔德修道院和上阿扎特山谷),加上在埃里温市内游览所以至少需要四天时间;许多行程里会推荐去塞凡湖,从埃里温往返需要一天时间;纳戈尔诺-卡拉巴赫以前是可以从亚美尼亚进出的,但如果护照上盖了戳,就不能去阿塞拜疆了,阿塞拜疆与亚美尼亚爆发数次战争后,亚美尼亚已经失去纳卡地区的控制权,目前还能不能去,怎么去只能等勇士们的最新探报了。


(5)外高加索三国的大部分国土是大、小高加索山脉所在的山区,因此这里立体气候比较突出,山区最适合旅行的月份是7~8月,但三国的山间盆地,尤其是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的低海拔地区,这两个月十分炎热,巴库、埃里温都分别录到过42.7℃和43.7℃的高温,要想兼顾低海拔和高山地区的最佳季节显然不太可能,综合各项气候指标来看,最折中的最佳旅行月份应该是9月。




【关于货币】
阿塞拜疆:阿塞拜疆使用的货币名叫马纳特(阿塞拜疆语:manatı),ISO通用代码为AZN,辅币名为戈比(qəpik),100戈比等于1马纳特,目前汇率(2023.11)约为1马纳特≈4.28人民币。
格鲁吉亚:格鲁吉亚使用的货币名叫拉里(格鲁吉亚语:ლარი),ISO通用代码为GEL,辅币名为特瑞,100特瑞等于1拉里,目前汇率(2023.11)约为1拉里≈2.69人民币。
亚美尼亚:亚美尼亚使用的货币名叫德拉姆,ISO通用代码为AMD,辅币名为卢马,100卢马等于1德拉姆,目前汇率(2023.11)约为1人民币≈55.34德拉姆。
高加索三国流通不同的货币,虽然刷卡已经普及,但还是有很多需要用到现金的场景,所以取现/换汇非常重要。疫情之后,许多原来不收手续费的神卡现在境外取现都要收手续费了,目前各地的商业银行可能不会收取境外取现手续费,比如我办的四川银行(原来的攀枝花商业银行)的卡就不收取境外取现手续费,汇率都是实时接轨的,性价比较高,具体可以去相关银行咨询办理。此外,取现时境外银行可能会收取一定的手续费,也有不收手续费的,得自己甄别(目前已经阿塞拜疆、亚美尼亚银行要收手续费,格鲁吉亚的Bank of Georgia银行支持银联,不收手续费)。不过这种多国游一般优先考虑换汇而不是取现,可以根据预算一次换少量现钞,不够再换,没用完的邻国货币也可以通过换汇消化,如果换汇的话,一定要参考最新实时汇率,并货比三家。
【关于电话卡】
阿塞拜疆:Azercell的750MB流量套餐,2AZN。
格鲁吉亚:Magticom有一款7天无限上网卡,9GEL,性价比较高。Beeline的资费:3GB=8GEL,10GB=12GEL。
亚美尼亚:Ucom的资费:6GB=1800AMD,无限量套餐:4900AMD,略贵。Viva-MTS的资费:5GB=2000AMD/30days,一般游客够用。无限量套餐:4500AM/30days。Team的资费:7GB=1900AMD,这款适合游客的套餐性价比最高。无限量套餐:4900AMD略贵。
7.【关于城市间交通】
1.阿塞拜疆
巴库是阿塞拜疆的交通枢纽,巴库的长途汽车站名叫Bakı Beynəlxalq Avtovağzal Kompleksi,英文译作Baku International Bus Terminal Complex,位于城北,可以乘坐地铁在同名地铁站Avtovağzal站下车,这里有开往阿塞拜疆国内各地和周边国家的长途汽车,售票点在三楼,需提前一两天到车站购票或网络购票(biletim.az或Biletim的App或avtovagzal.az),疫情后阿塞拜疆的所有国际线路全部中断,至今仍未恢复(包括汽车和火车),所以从巴库前往第比利斯(格鲁吉亚)暂时没有直达车,只能分段坐车,比以前要麻烦很多。以下发车时刻仅供参考,具体以当天时刻表为准。


(1)巴库(Bakı)——舍基(Şəki),352公里,约5~6小时,10.6AZN,班次有9:50,14:00,16:30,23:20,到达舍基中央车站(Central Bus Station)。
(2)巴库——第比利斯,由于没有恢复直达夜班汽车和火车,目前只能分段坐车,有两种方式:
第一种是巴库-舍基-西格纳吉-第比利斯线,逛完舍基后,在舍基中央车站乘坐发往巴拉肯(Balakan)的小巴(每天10:00,14:00各有一班,约2小时,5AZN),跟小巴司机多给点钱(3AZN)可以送至口岸处下车,这样就不用再打车去口岸了,格鲁吉亚方的口岸名叫拉戈代希(Lagodekhi),口岸离汽车站约3公里,汽车站有很多发往第比利斯的小巴,也可以根据自己的行程计划,先去西格纳吉再去第比利斯;
第二种是巴库-红桥口岸-第比利斯线,乘坐发往Qazax Sınıq Körpü的车(即红桥口岸/ Red Bridge/Girmizi Korpu),有白班也有夜班车,白班车一般半小时一趟,最好坐8:15最早那趟,晚班车一般一小时一趟,最晚的是23:55,车程494公里,约9小时,14.8AZN,通过格鲁吉亚口岸,走过一座桥,旁边有公交车可以前往马尔内乌利(Marneuli)(票价3GEL),到了后继续乘坐发往第比利斯的小巴(票价4GEL)。
(3)巴库——希纳利格(Xınalıq/Khinaliq),先乘车前往库巴(Quba),167公里,约3小时,5AZN,7:30~18:50间约每四十分钟一班车,在库巴的希纳利格酒店对面可能有前往希纳利格的拼车(14:00,16:00),约2小时,每人10AZN,希纳利格返回库巴的拼车7:00发车,约3AZN,具体以当天时刻表为准。巴库有一些前往希纳利格的短线团,不想在库巴中转折腾的话可以选择参团。
(4)巴库——戈布斯坦,公共交通非常折腾性价比较低,所以一般是在巴库报半日/一日游的团前往。
2.格鲁吉亚
格鲁吉亚最普遍的公共交通工具称作Marshrutky(即Minibus/小巴),也有Bus(大巴)和Minivan(小箱包车),但相对更少,火车的速度和频次要慢于汽车。第比利斯是格鲁吉亚的交通枢纽,第比利斯的主要长途汽车站名为Didube,位于城北,可以乘坐地铁在同名地铁站Didube站下车,这里有开往格鲁吉亚国内各地的Marshrutky,发车时刻表形同虚设,一般是坐满才走。第比利斯的火车站(Train Station)位于城北,可以乘坐地铁在Sadguris Moedani站下车,这里有开往库塔伊西、巴统、祖格迪迪等地的火车(列车时刻表: @***),也有开往埃里温(亚美尼亚)的国际火车。
(1)第比利斯——姆茨赫塔,Didube汽车站有Marshrutky,票价2GEL,车程半小时,乘客很多,发车频繁,想坐座位需要在售票处门口排队,直接上车只能站着。
(2)第比利斯——卡兹别克(斯特潘茨明达),Didube汽车站有Marshrutky,票价15GEL,车程约3小时,途中会经过阿娜努日城堡、格俄友谊纪念碑(古多里观景台)等景点,但Marshrutky一般是不会在景点停留的,如果想在景点停留参观,需要坐拼车的Minivan,价格约40GEL。
(3)第比利斯——哥里,Didube汽车站有Marshrutky,票价约5GEL,车程约1.5小时。
(4)第比利斯——库塔伊西,Didube汽车站有Marshrutky,票价约15GEL,车程约4小时。每天有火车从第比利斯到库塔伊西,时间是8:50-14:30,票价约9GEL,但车程比汽车多约2小时。
(5)第比利斯——巴统,Didube汽车站有Marshrutky,车程约6小时。火车站有多趟火车,出发时刻有8:00、16:30、17:05、0:35、5:40,车程约5~6小时,票价约35GEL。
(6)第比利斯——梅斯蒂亚,火车站旁的Sadguris Moedani汽车站有Marshrutky,票价约40GEL,每天一班,清晨发车,车程约9小时。每天有火车从第比利斯到祖格迪迪(Zugdidi),时间是8:40-14:34(原有的夜班火车疫情后暂未恢复),票价约16GEL,到祖格迪迪后再转乘Marshrutky去梅斯蒂亚,因为夜班火车停运,这种分段乘车方式性价比已不高。
(7)第比利斯——埃里温,Avlabari地铁站附近有Minivan和Marshrutky,停车点离地铁站有点距离,出地铁口左转第二个路口,很偏僻的小烂路上,票价约50GEL,一般是人满发车,车程约6小时。每隔一天(一般是单号日期)有一辆夜班火车到埃里温,时间是20:20-6:55,票价最低约75GEL,车程约11小时。
3.亚美尼亚
埃里温是亚美尼亚的交通枢纽,跟格鲁吉亚一样,亚美尼亚最普遍的公共交通工具依然是Marshrutky或Minivan。亚美尼亚大多数景点是世界文化遗产,但一般没有直达交通,坐公共交通的方式性价比并不高,因此建议直接报团游览,报团价格可以货比多家,选择最优的团。
【关于城市内景点交通】
1.阿塞拜疆,巴库
从巴库机场到巴库市区有机场专线大巴,出机场到达大厅大门就能看到机场巴士,终点是巴库中央火车站(地铁28 May站),车程半小时,运营时间6:00-22:00每小时一班。机场专线大巴只能刷交通卡Bakı Kart,票价1.3AZN,在巴库机场到达大厅大门外,有自动售卡机,只接受现金购买。Bakı Kart有2AZN和0.2AZN工本费的两种,后一种卡只能充四次钱,两种卡都能刷巴库市内的公交和地铁。
巴库市内的景点包括巴库内城、环内城周边、喷泉广场及周边、火焰塔及周边、盖达尔•阿利耶夫文化中心等区域,详细参观路线可参考游记部分。巴库火车站可以寄存行李,价格5AZN。



推荐住在内城(老城),内城、环内城周边、喷泉广场及周边、火焰塔及周边均在步行可达范围内,内城的地铁站名为Icherisheher站,需要用到地铁的地点有中央火车站(地铁28 May站)、长途汽车站(地铁Avtovağzal站)和盖达尔•阿利耶夫文化中心(地铁Nariman Narimanov站)。


2.格鲁吉亚,第比利斯
第比利斯最便宜的机场交通是火车,票价0.5GEL,不过车次极少,每天只有上下午各一趟。火车停靠第比利斯市区中央火车站,列车时刻分别为7:55-8:35, 16:55-17:40。37路公交连接第比利斯机场和中央火车站,票价1GEL,机场方向首末班车6:00-22:46,市区方向首末班车7:09-23:56。第比利斯地铁、公交需要刷交通卡,工本费2GEL,一般在地铁站橙色办公室可买到,没用完的可退(保存好收具)。
第比利斯市内的景点基本集中在老城(Old Town),详细参观路线可参考游记部分。第比利斯火车站有行李寄存箱。


推荐住在老城,周边的景点均可步行到达,老城的地铁站名为Liberty Square站,常用到的地铁的地点有中央火车站(地铁Station Square站)、Didube长途汽车站(地铁Didube站)、前往埃里温(亚美尼亚)的小巴车站(地铁Avlabari站)。


3.格鲁吉亚,姆茨赫塔
姆茨赫塔的景点是三座教堂(生命之柱大教堂、萨姆塔夫诺女子修道院、圣十字修道院),其中两座在市区,另一座(圣十字修道院)在河对岸的山头之上。从第比利斯乘坐Marshrutky到姆茨赫塔时,可在生命之柱大教堂附近下车,逛完后再去萨姆塔夫诺女子修道院,回第比利斯小巴车站就在修道院路口,可以逛完直接等车走。如果要打车(开价20GEL)去河对岸山头的圣十字修道院,也是先圣十字修道院,再让司机送回萨姆塔夫诺女子修道院。从第比利斯出发,有姆茨赫塔、哥里、乌普利斯齐赫岩石洞穴小城的一日游打包团队,比自己坐公共交通去更方便得多,可以多方对比价格后考虑。


4.格鲁吉亚,库塔伊西
库塔伊西汽车站往返市中心的喷泉广场,有多趟公交和小巴可达,应优先坐1路小巴(Marshrutky)最便宜,下车付给司机0.6GEL即可。库塔伊西的景点同样是三座教堂(巴格拉特大教堂、格拉特修道院、红水修道院),其中一座(巴格拉特大教堂)位于市区附近,另两座在郊外山区。从库塔伊西市区内可步行前往巴格拉特大教堂。从库塔伊西前往格拉特修道院的Marshrutky发车点在话剧剧院(Drama Theatre)北边的大道边,发车时刻为7:30、11:00、14:00、16:00、18:00,票价3GEL,车程约30分钟;从格拉特修道院返回的时刻为7:50、12:00、15:00、17:00、18:30,早晚班可能根据不同季节取消,红水修道院在从格拉特修道院返回库塔伊西的路上,返程是下车,步行约30~60分钟,可以根据当天的发车时刻表规划行程。


5.亚美尼亚,埃里温
从埃里温机场可以乘坐机场快线201路前往市区(埃里温地铁青年站,Yeritasardakan),票价300AMD,运营时间:7:00-22:00,每30分钟一班,下车时现金付给司机。埃里温火车站有行李寄存箱。埃里温市内的公共交通一般是现金付款,不用买交通卡,在地铁售票窗口买代币投进闸机即可,地铁常用的几个站点是Republic Square(共和国广场,市中心)、Yeritasardakan(机场快线起止站、塞凡湖小巴站、当地团集合点)、Sasunci Davit(出站就是中央火车站和汽车南站)。
(全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