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伊犁走向中亚(二)哈萨克斯坦

作者:忽如远行客 显示图片

最初的计划,是伊犁草原徒步完了去北疆转一圈的,但在做具体行程的时候被头条推送了一篇文章,说哈萨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现在对中国人都免签了,只要带上护照就能随时出发。这等好事岂能错过,赶紧趁人还不太多,走一趟!

霍尔果斯市区离新国门大概6公里,出租车一口价20元。昨儿打听过,第一班国际大巴是10点左右开车,但要提前买票,所以9:00就从酒店出发了。到国际客运站刚一下车,马上围上来一拨人,神神秘秘问要不要换钱。看过几篇攻略,也上网查过官方汇率,一番讨价还价以1:62的汇率换了1000块钱,这些钱够我们到达阿拉木图的了。

这些花花绿绿的票子就是哈萨克斯坦的货币Tenge,简写T,中文翻译为坚戈。


先到的人已经排好了大队,我们也乖乖地站到了队尾,结果9:20大门打开的瞬间队伍就乱了套,我阴差阳错地因为队伍拐了个大弯最靠近大门,被第一拨就挤进了大厅。赶紧往里走,最右边是售票大厅


出票很慢,需要出示护照,报手机号,70元/人,可以微信支付,票上有车号和座位号


从售票厅返回候车大厅,被告知要到大门里侧的工作台报备,出示护照和身份证,由工作人员拍照,然后行李过安检,才可以到里面候车。小超市的老板娘热情招呼着,提醒用微信扫二维码,操作海关指尖申报,提交后记得要截图保存。


等啊等,都10点了也没动静儿,奇怪。10:15突然人群开始骚动,有大喇叭开始喊人。顺着大喇叭方向挤过去,发现得在那里拿个通行卡,耐心等待,喊到自己的名字再拿身份证去领通行卡就可以



集齐四宝(护照、身份证、车票、通行证),终于可以上车。车票上的座位号最终是没啥用,有空座去坐就行


两分钟开到了国门,在这里要拿上所有的行李下车,进边检大厅办手续。边检大厅严禁拍照,大概流程是:收走通行卡 - 查验海关通行码 - 行李再过安检 - 护照盖出境章。严肃认真的边检,问得可细了,各种问题,连我曾用名都问到,大家照实回答就好


到边检大厅的另一侧重新上车,等全车人都齐了,再开车两分钟到达哈国的边检大厅。过了这道绿栅栏就是哈萨克斯坦的土地了


同样的流程再来一遍:拿上所有行李进边检大厅 - 护照盖入境章 - 重新上车。大厅内也是不能拍照的


12:10 所有的人都办完手续上了车,终于可以前往哈萨克斯坦的边境小镇雅尔肯特了,车程大概40分钟。离开口岸没多久,手机时间就自动回调了2小时,对的,哈国和咱们的时差是2小时,今天有26小时可以挥霍哦。同时中国移动的漫游流量包也已自动激活。

路牌上出现西里尔字母,提醒我,哈萨克斯坦的官方语言是俄语


路况还不错,发现他们白天开车也必须开大灯


公交车站蛮有趣


40分钟后到了雅尔肯特,国际大巴在这里进院停车(从离开霍尔果斯酒店到这里,耗时4小时整),然后大家就要各自找车了,门口这些全是趴活儿的,纷纷围上来招揽生意。从雅尔肯特到阿拉木图大概300公里/3h,拼车是1万坚戈/人(约160元人民币),包车4万。


路况很不错,据说这段公路由中国修建,是“西欧-中国西部国际公路运输走廊”的一部分,东起连云港,西至圣彼得堡,总长8445公里。

上车后才发现这是辆右舵车,开右行,超车有点费劲,不过出城后路上基本都没车,所以还好。可前窗玻璃怎么那么多裂缝啊,看得人胆颤心惊,直担心高速行驶时玻璃爆裂就惨了,万幸它还是顽强地坚持到了终点。


路边加点油,他们的汽油是真便宜,92号汽油每升才205坚戈(约3.3元)


在加油站去卫生间,发现其中一个门上是这个标志,琢磨半天才反应过来,应该是穆斯林祈祷用的小屋


14点平安抵达阿拉木图的公寓,路上已经在booking上与房东联系好,她说到公寓来开门、收钱(再次强调了只收现金)。感谢谷歌翻译,跟只会说俄语的房东面对面沟通也能大概差不离。赶上全区停电,电梯停用,拿着行李吭哧吭哧爬上5楼,心里庆幸得亏没带大箱子。楼道一片漆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忐忑啊,偏进门不到10分钟就来电了,又自嘲刚才那楼梯爬得有点冤。公寓位置不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5晚一共272美元

稍事休息,出去走走熟悉一下周边环境。街边的水果店,品种不少,杏儿、车厘子和桃子都很好吃


走到歌剧院Abay Kazakh State Academic Opera and Ballet Theater,满心期待能在这里看一场歌剧或是芭蕾舞


可惜大门紧闭,售票处也关着,后来在门口看见通告,六月一共就只有四场演出(1、2、3、11号),完美错过


路过一个漂亮的小房子


用中国移动的漫游流量包能解决一部分上网问题,比如微信,但对游客最最重要的谷歌地图、苹果地图、Yandex地图统统不好使,虽然能显示地图和自己在哪里,但无法规划路线,另外YandexGo打车软件也需要一个当地的电话号来注册,所以当务之急是买一张当地电话卡,于是一路打听着,来到了这个名叫Forum的商场


最后在一楼的家电超市买到了电话卡,收银台的帅哥非常热心地帮忙注册开通,Beeline的,12G流量=6800坚戈(约110元)。其实还有好几种更便宜的电话卡,但似乎只有这一种是外国人能即开即用的。网和地图都搞定,顿时就有底气了,走不丢喽


肚子开始叽里咕噜,可不,今天连午饭都没吃,得赶紧找个地方祭一下五脏府。上到最高的五楼,果然全是餐厅,以西式快餐为主,各种汉堡店咖啡厅啥的,突然看见Lanzhou的字眼,还有筷子面条的图案,哈,兰州拉面,这个可以有!初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再没有比吃到熟悉的食物更让人踏实的了。那个负责拉面的小哥还真是甘肃来的,这下连沟通点菜的语言障碍都没啦,完美完美


这一堆花了3330坚戈(约50元)


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国土面积排世界第九,是世界上最大的内陆国(我原来以为是蒙古呢),面积272.49万平方公里,相当于新疆加西藏那么大,人口只有1831万(2018.9.),还没有北京的人口多,妥妥地诠释了地广人稀这四个字。北邻俄罗斯,南与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吉尔吉斯斯坦接壤,西濒里海,东接中国。官方语言为俄语,通用语言为俄语和哈萨克语,主要信仰伊斯兰教。

哈萨克斯坦占整个中亚五国GDP的百分之七十,世界上第六大粮食出口国,资源非常丰富,钨储量世界第一,铀矿储量世界第二,原油储量全球第11位。

哈萨克斯坦虽然表面上穆斯林占多数,但由于受到苏联时期宗教政策的影响,这里的宗教氛围其实相当淡薄,所谓的穆斯林多数是名义教徒,并不会严格遵守规条,例如啤酒喝伏特加随处可见。

阿拉木图是旧都,1997迁都阿斯塔纳(也叫努尔苏丹),迁都的原因据说是阿拉木图离边界太近不利于发展以及地震风险。距今最近的大地震发生在1911年,当时整个阿拉木图几乎被夷为平地。

以上是我在网上查到的一些信息,干巴巴的。想了解一个城市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跟当地人打交道,可我们又不认识谁,又不会说俄语,不过不要紧,我们有最简单又实用的笨办法:走路。今儿全天只坐了一次地铁,还是为了看看传说中那深不见底的地铁站,其他时间都是走啊走,22000步。用脚步丈量过的地方更有亲切感,各种遇见与感受像一块块小积木,会慢慢拼成一张五色斑斓的图,那是我们对阿拉木图的初印象。

阿拉木图被称为“全球绿化最好的城市”,果真名不虚传。密密的棋盘格街道,参天的绿树比比皆是,到处都是不设围墙的公园或街心花园,非常适合步行。宽宽的人行道上还设了很多长凳,随时都能在树荫下坐上一会儿


到处都只收坚戈,街上很多的换钱点,汇率基本一致,换钱需出示护照,人民币可以自由兑换


民族特色的装饰啊气氛啊极少,感觉全民都在努力走向西化。前苏联时期留下的大建筑物还有不少,但多半只能远观,经不起细瞧,略显粗糙或者说维护不力


餐厅咖啡厅很多,都干净明亮布置得体,很西化很小资,虽然伙食实在乏善可陈(也是因为看不懂菜单不太会点菜吧)。餐饮账单一般会自动加上10%服务费。消费比国内便宜,我俩各点一个主菜加一个不含酒精的饮料基本150元以内搞定,两杯咖啡加一块蛋糕基本不会超过100块。





圣母升天大教堂(Holy Ascension Cathedral),这是一座东正教教堂,据说是世界现存第二高木结构建筑,建筑物没有用任何钉子建造,还奇迹般从1911年阿拉木图强烈地震幸存,也是阿拉木图沙皇时期少数幸存的建筑之一。教堂在1907年启用,苏联时期曾被作为博物馆使用,直到1995年才归还东正教会,在1997年才正式重新开放。正面上午逆光,但其他三面光线都很好。




教堂侧面有喂鸽子的广场,很多孩子在嬉笑玩耍


女生需要戴头巾进入教堂,门口架子上的头巾可以借用,但似乎管的也不严,戴帽子好像也可以,甚至有什么都不戴的,照相录像也允许,整体气氛很是宽松


教堂中央是金碧辉煌的圣象屏风,这也是东正教堂的特色




升天大教堂所在的公园叫潘菲洛夫公园(Panfilov Park或Park of 28 Panfinov Guardsmen),看样子是个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赶上小学郊游,很多小孩在画画,或玩耍。后来查了资料,潘菲洛夫是苏联时期的战争英雄,这公园是为了纪念二战时期在卫国战争中牺牲的阿拉木图步兵分队的潘菲洛夫和他的28名勇士而建立的。


强烈的前苏联风格


长明火



英雄的雕塑


炮车成了孩子们开心玩乐的大玩具,和平多好


从升天大教堂出发,几分钟就走到了绿色巴扎(Green Bazaar)


先上二楼看看,很像早年的秀水街,主要卖衣服


从楼上看下来,非常赏心悦目


一楼卖食品,先被摆得整整齐齐色彩丰富的干果摊吸引,那个热情的小贩说着流利的英语,拿出一样又一样的东西让尝尝,盛情难却就想买一小包杏干一小包巴旦木,结果他拿出计算机啪啪啪按了几下,居然要16000T(约260元),可见宰老外的商贩到处都一样啊。自然是没要,给了他一张500T的钱算刚才那几粒试吃的费用,头也不回地走开。


离开绿色巴扎,再往前走几分钟,就到了中央清真寺(Central Mosque)。外观气派,内部却很简单,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几个虔诚的女人或坐或靠或半躺,静静地与自己和自己的神相处。走廊尽头的小楼梯盘旋向下,是好几个类似教室的屋子,学生模样的不少,难怪门口鞋架上那么多鞋、但祈祷室却没几个人。女生进入清真寺需要包头巾,不能露肩露膝盖。我不确定里面能否拍照,就很自觉地收起了手机



街头雕塑


网红街区Luzy Btl


最常见的共享单车是这种电动滑板车,也是扫码支付的,不过需要点技术,我最终也没敢尝试


见到用各种交通方式送外卖的小哥,独轮平衡车、摩托车、电动滑板车、还有纯步行的!


后来还去坐了地铁。阿拉木图地铁2000年通车,只有1条地铁线,共9个站,统一票价80T,票是黄色的圆塑料牌,进站投入,出站不查票。这张线路图跟我们习惯的地图方向不一样,左下是东北,右上是西南,跟手机上的地图对照看的时候,感觉好怪异的


地铁车厢内部



每个站的风格都不一样,本来想每个站都下车拍拍照的,后来发现每隔12分钟才有一趟车,只能放弃。从Abay站下车,这个号称最深的地铁站名不虚传,光是自动扶梯就要坐整整3分钟才能上到地面




听说阿拉木图的东北郊Malaya Stanitsa还有不少前苏联时期的民房,甚至有沙俄时期留下的木头花窗,于是特意打车过去。初试YandexGo打车软件,果然好用!页面有中文显示,有不同车型档次的选项,输入地址(输入英文地址后有时会自动变成俄语),下单即出现车费总价,省却了与司机沟通的语言障碍以及被宰客的风险。可以选择信用卡支付,也可以选择现金支付。这段路8公里/20分钟,1190T(不到20元)


到了目的地,四顾茫然,一片破败的景象,说棚户区不为过,真不敢相信这儿离市中心还不到10公里。





传说中的木头花窗也很不好找,走了好长的路才发现了这几扇,




但今天最大的惊喜在某条小巷的尽头等着我们,远远地,先是看到这个金色的尖顶,上面的十字架告诉我们,那里有一座东正教教堂


走近了看,这蓝色有一种特别的静谧和妥帖


跟金色也格外地搭


完全没有游客



想再去拍拍教堂的侧颜,遇见一个中年男子,试图跟我说些什么,我微笑地摇头表示听不懂俄语,他便指着不远处走来的神父和孩子们,这次我看懂了他的手势,是说可以跟他们一起上去看钟楼,神父也笑着跟我点头,再次确认了可以同行


沿着窄窄的楼梯上去


神父开始讲解


并让孩子逐一上来感受不同大小的钟发出的声响如何不同


还演奏了一曲,是不是可以称为 哈萨克版的编钟表演

年轻的神父,温柔地注视着孩子们下楼去


返回市区,先去苹果雕塑Apple Statue打个卡。阿拉木图自古盛产苹果,故有苹果城的美称


找了家坐满本地人的餐厅,半露天的格局,有意思的是屋顶会有规律地往下喷水雾,这极有效地缓解了酷暑的感觉


游牧民族的饭菜缺乏变化,蔬菜的选择尤其少,摆盘还是要赞一个的。这顿饭约折合人民币130元


国家博物馆 Central State Museum of Hazakhstan,免费/周一闭馆


中午很热,看博物馆是个好选择


需安检后入内


中央大厅


左侧展出古代王公贵族的服饰




二楼通道处的现代画作


大建筑物普遍偏爱穹顶,应该是来源于游牧民族的蒙古包吧


二楼展出各民族的服饰生活用品等,再次提醒了我,他们1800万总人口居然分了140个民族(最大的自然是哈萨克族和俄罗斯族)。在街上观察行人的脸是一大趣事,欧式的脸,维族哈族的脸,东亚人的脸,蒙古人种的大脸盘子,更多的是混血的脸,在这里奇妙地和谐。不知道他们是否也有民族问题,或者说,民族问题严不严重。






另一个展厅是革命历史主题



还有民俗及乐器展



又赶上学校组织的活动,孩子们都戴着蓝领巾


卫生间需从大厅往下走半层,这里也是自然展厅,有很多动物标本



离开国家博物馆,步行几分钟到达喷泉广场,这里有市区不多见的几栋高楼


这个楼不知道是什么机构,外观很独特




议会大楼



长凳造型


城东南的阔克托比山(Kok Tobe Hill)是看日落最好的地方,可以到坐缆车上下山,也可以打车到半山腰,再换摆渡车或徒步20分钟上山


半山腰的阿拉木图塔 (Almaty Tower)


山顶是个游乐场



华尔街的这俩著名雕塑,在这里也有复制品



游客们最爱的两个合影点。。。



。。。和梦幻日落




在山顶餐厅边吃晚饭边赏日落也是不错的选择


坐缆车下山(单程3000T,往返5000T),夜幕下的山脚缆车站比白天更漂亮


原计划去远郊二日游,大阿拉木图湖+恰伦大峡谷一天,住Saty村,第二天去科赛湖和卡因迪湖,再返回市区。通过万能的微信联系上阿拉木图一家华人旅行社,他说大阿拉木图湖在修路过不去,得2024才通车,另外三个点是可以当天往返的,强烈建议我们早点出发,回市区住。报价是:包车费180美元一天,如果在外面住一晚,就得180*2=360美元,还得支付司机的食宿费用。听人劝吃饱饭,就这么约定了今天早5点出发。

在街边等车,看朝霞慢慢映红天边


一路往东,路况不错,大概200公里/2h15到达恰伦大峡谷(Charyn Canyon National Park),游览的是最美的那一段,被称为城堡峡谷(Valley of Castles)。这是景区入口


可供步行的是单程1.5公里


景色果然很像美国大峡谷,缩小版的


无遮无挡的,千万做好物理防晒哦,景区不大,大概1小时就能回到停车场


又开了大概1个半小时,到达科赛湖(Kolsay Lake),在景区入口需要出示护照登记,门票850T/人,司机也要买票(这张门票要留好,跟卡因迪湖是通票)。然后再往里开15分钟到达停车场


科赛湖号称是哈国的九寨沟,是不是有那么点意思


严格地说,这里叫科赛下湖,因为科赛湖分上中下三个湖,这里也是很受欢迎的徒步线路,从这条栈道可以前往中湖,可惜我们这次没有时间


湖的这边还有一条马道,应该是可以骑马去另外两个湖


从科赛湖开车20分钟左右到达Saty村的停车场,需要换乘当地的摆渡车前往卡因迪湖(Kaindy Lake),之前买的科赛湖门票在这里通用,但需另外支付摆渡车费5000T/人


这段路约12公里,路况很差,只有这种底盘特别高的面包车才能通行,当地司机熟悉路况,跋山涉水照样开得飞快

下车后还得步行爬坡半小时,呼哧带喘的时候看见有几辆车开上来,嘀咕为何我们那车不能来,后来才知道这是景区的车,再付500T就能坐车上来啊呜呜呜,才8块钱,不懂语言真惨



到山口后还需再往下走10分钟才能到达湖边



卡因迪湖(Kaindy Lake)是1911年阿拉木图大地震形成的堰塞湖,湖中心的白桦树均已枯死,但因为湖水极凉(据说盛夏水温也不超过5度)类似一个天然大冰箱,微生物无法生存,故白桦树不会腐烂,仍伫立在水中,由此形成了独特的景观






14:35离开景区,18点回到阿拉木图,我原以为得半夜回来,事实证明,路况比想象的好很多,耗时也短。不过早出发是对的,因为湖区午后就容易水汽聚集形成厚云,即便不下雨,湖水的颜色也不如阳光照射时漂亮,所以正确的安排应该是:5点出发,先去两个湖,然后回程去恰伦大峡谷,下午虽然峡谷会很热,但若能拍到上午湖面色彩最美的样子,也值得。

从纯旅游的角度,阿拉木图有两天就够,一天逛逛市区(升天大教堂、绿色巴扎、中央清真寺、独立纪念碑及周边),晚上Kok Tobe看个日落,再一天去峡谷和那两个湖。我们多花了两天的时间,在市区的大街小巷随意穿行,看到特别的建筑就拍拍照,看到好玩的人就多看几眼,走累了就坐下喝个咖啡,每天都是2万步起,慢慢建立起自己和这个城市的连接。晚上回到住处再看看关于阿拉木图或者哈萨克斯坦的文章,就更能读进去了。

今天继续是市区闲逛的一天。

街上的人们衣着品味不错,不见得是多贵的衣服,但都舒服得体洋气。感觉年轻人比例颇高,朝气蓬勃的感觉,偶尔也有包头巾的姑娘,与穿着清凉时尚的女孩子们同样自在。










在市区就能看见雪山,是天山的余脉,这一段叫阿拉套天山





市中心基本都是不高的楼房,不过到了城东的新区,还是能看见不少现代化的高楼的。






到处都有雕塑




最著名的雕像应该是应该是独立纪念碑(Independence Monument)上的金武士,独立纪念碑高28米,顶部为高6米的金武士手持弓箭站在有翅膀的雪豹上。这个小金人是有来头的:1969年阿拉木图附近发掘了一座公元前5世纪草原上西徐亚人(Scythia,也译成斯基泰人)酋长的古墓,酋长的尸体身穿全套黄金制的礼服,由4千多片纯金叶子构成,很多金叶子上还有浮雕。它出土之后,很快成为哈萨克民族的象征。



走过一座特别的楼,是阿拉木图前总统官邸,2022年1月被抗议者烧毁,现在还在维修中。不知道他们的现行政治体制是怎么样的,摆脱前苏联影响的过程是否非常痛苦过,有油的前共产主义国家,恐怕腐败也很严重吧。回去要多找点这方面的书来看看,也要重读刘子超的那本《失落的卫星》,现在再读应该会更有共鸣。



早上YandexGo打车去机场17km/0h30,竟然只要1500T(不到25元),看来周末不堵车要便宜不少钱,昨晚查的还要小3000呢。

到机场后想把剩的一点坚戈换回美元(相当于19刀),却被告知不能换美元,理由没听懂,再追问一句能换乌兹别克钱吗,可以,换了17万苏姆

阿拉木图机场很小,二楼的出发大厅总共就左右两排值机柜台,各有一个航班在开放值机,因为我们是用免签政策前往乌兹别克斯坦,需出示10天内离境的机票才能拿登机牌。旁边就是护照检查和安检通道,非常方便。候机厅更是小得惊人,乌泱泱的人,跟个大巴车站似的,就俩登机通道,一个是最里面的1ABC,一个是面对停机坪的2-5。这么一比,国内这些年的基础建设真是把它们远远甩在了后面。





机场商店写的Qazaqstan,看来QAZAQ这个回文是哈萨克的写法,英语写法是Khazakstan



航班时间 HY762 10:50/11:00,不是只飞10分钟哦,有1小时时差,是飞1h10。

乌兹别克斯坦,我们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