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朋友说:在不能随意出行时,才知道旅游是刚需。我深感这话绝对的正确。
疫情前我已经做了前往帕塔哥尼亚(Patagonia)的计划,并且捎带脚前往南极。前往帕塔哥尼亚是我人生终极目标之一,而南极我当初并没有一定要去的想法。在做去帕塔哥尼亚的计划时,发现从帕塔哥尼亚的El Calafate到阿根廷的乌斯怀亚(Ushuaia)仅需1个小时的飞机行程,而那里就是大部分去南极邮轮的出发港。既然已经到了南极的家门口,岂有不前往看看的道理,因此决定顺道再去南极转转。
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所有的计划,2年没有出远门,人也变得烦躁。到了2021年底,打完疫苗加强针后,想要出去的念头再也压制不住,决定完成疫情前制定的前往帕塔哥尼亚和南极的计划。我本计划12月份去巴塔哥尼亚和南极,每年的12月份到来年的2月份都是适合去巴塔哥尼亚和南极的好季节。订票前我又在网上查了一遍,不曾想查出了问题。我想在巴塔哥尼亚色彩最丰富的的时间去那里拍照,而巴塔哥尼亚最colorful(色彩斑斓)的时间是4月中旬(那里的秋天),但这个时间去南极又有些晚了(冷了),游轮基本都停航了。12月份是巴塔哥尼亚的旅游旺季,是徒步爱好者的旺季,可我对徒步不感兴趣,拍照的话色彩又有些单调。我想再不出趟远门我会抑郁了,干脆分两次走,12月份先去趟南极,以后4月中旬再去巴塔哥尼亚。南极这个捎带脚要去的地方却变成了优先。
秋天的Mt Fitz Roy,这才是我想要的见到的巴塔哥尼亚。(照片选自网络)
只去南极就容易安排行程了。原先的计划是空海线路,先到智利的蓬塔阿雷纳斯(Punta Arenas),从那里乘飞机到智利在乔治王岛(King George Island)的弗雷基地(Frei Base),然后换乘邮轮开始南极旅程。这么安排的好处是飞机飞越波涛汹涌的德雷克海峡(Drake Passage),免去了晕船的烦恼,并且节省了往返4天穿过海峡的时间。虽说价格要贵上一些,但是要看和哪个级别的邮轮做比较,和奢华邮轮相比。
另外一种方式是全海线路。闲赋在家的时候我也在不停的查找去南极的邮轮信息,特别是在2021年下水的新船。2021 年7 月17 日水晶邮轮(Crystal Cruise) 旗下的第一艘极地探险邮轮水晶奋进号(Crystal Endeavor)首航,看了它的介绍我心里就种了草。水晶奋进号的南极航线是从乌斯怀亚出发,这样就要穿过德雷克海峡。思考一番,最终还是乘坐水晶奋进号的念头占了上风。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提供包机从迈阿密直飞阿根廷的乌斯怀亚,不用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转机,减少了与更多人员接触的机会,更加安全。这个想法多少有点自欺欺人了,一是从拉斯维加斯到迈阿密美国国内这程飞行就会让你已经接触了大量的游客,二是这时美国的疫情比阿根廷严重得多,阿根廷每天新增1000多例,还没有拉斯维加斯一个城市多。
还有一种是空地线路,深入南极腹地。这不是一般人能玩的项目,不做考虑。
通常情况下空海线路的价格要比全海线路贵一些,但也不绝对,要看与哪个级别的邮轮做比较。奢华邮轮的全海线路一点不比空海线路便宜。如果平均到每天,那还是空海贵一些。
我们这次走的是经典的南极半岛线路,其实更好的线路是南极三岛游,包括福克兰群岛(马尔维纳斯),南乔治亚和南极半岛,时间在20天左右。这条线路能看到更多的动物,除了帝企鹅,南极有的7种企鹅可以见到6种。看帝企鹅需要去维尔德海(Weddell Sea)或罗斯海(Ross Sea)碰运气。去维尔德海的航次很少,去罗斯海更是少之又少。事先没做好功课,不然我有可能走南极三岛线路。
以下水晶奋进号的照片都选自网络
疫情当下,很多出行手续都发生了变化。还好这时去阿根廷只要接种了两针以上疫苗及PCR检测合格证明,就无需隔离。办理出行手续就不赘述,总之一切还算顺利。已经答应朋友的小孩圣诞节时来家里过节,因此选择了12月10日至12月21日的行程,这样可以在圣诞节前返回家中。由于不能提前知道是否能拿到各种旅行文件,所以我们也不敢提前订票,直到12月5日拿到所需证件后(主要是我老婆的阿根廷签证)才开始订票,基本上是 last minute deal了(最后一刻的交易)。
Last minute deal不仅没有优惠,而且价格便宜的舱位已经售罄。最后选择了在7层中间的舱位,两个人的票价加上保险费近4万美金。去南极需要购买旅游保险,现在特别要包括如果感染新冠的医疗险。如果从提供旅游保险的保险公司购买会便宜些,但是我们嫌麻烦,就在购船票时交给水晶邮轮的代理一起购买了。
这就是我们11天南极之旅临时的小家。
水晶奋进号的南极旅行是一价全包。价格虽然不便宜,但是包括以下全部花费:
迈阿密至乌斯怀亚的往返包机,
抵达乌斯怀亚的1晚5星级酒店,
返回迈阿密的1晚5星级酒店,
所有南极旅程中的野外活动(小型潜艇除外),
所有餐厅免费,一般酒水(高档酒除外)免费,
WiFi 免费,
包括管家服务,小费。
另外登船后,每人有1000美元的免费券可以用在高档酒,Spa及小型潜艇等花费上。这么看上去价格也还可以,不算高。
除了拉斯维加斯至迈阿密的往返机票和迈阿密1晚的酒店费用外,在从南极返回乌斯怀亚的前一天需要在船上做核酸检测,检测费用需要额外负担。
耗资2亿美元(也有说5亿美金)的水晶奋进号排水量约20000吨,依照极地破冰級別 PC6 标准打造,适合在南北极极地航行,现为业內最宽敞、速度最快(只需1天半即可通过德雷克海峡)及性能最強的极地破冰級邮轮。水晶奋进号的设计依循 200 人载客量,1比1的员工乘客比例。所有客舱均带有阳台,为乘客提供相等于每人100吨及10,000 立方英尺的个人及社交空间,乘客空间比率超过1:100,是业内目前最宽敞的奢华探险邮轮。
我也是刚刚搞明白,极地探险船有破冰级和抗冰极的区分。抗冰极是按照1A Super,1A,1B,1C等来划分的,字母越靠前抗冰等级越高,越能深入布满浮冰的航道,在浮冰之间穿行,但并不能破冰。破冰级是按照PC1-PC7划分的,数字越小等级越高。PC6,PC7并不是真正的破冰船,但是一般薄冰还是可以破除的。中国第一艘南极科考船《雪龙号》破冰级别就是PC6。
疫情期间按照防疫的规定,载客量一般不高于负荷载客量的60%,也就是说我们乘坐的船乘客人数最多在120人左右。相对于1艘20000吨排水量的邮轮,空间更加宽敞了。
特别提一下船上的餐厅,主要餐厅有3个,主餐厅Waterside,意大利餐厅Prego及日餐厅Umi Uma。餐厅完全比照米其林星级标准,即使达不到拉斯维加斯豪华酒店里的星级餐厅水准,在邮轮业界也是最高水平。当然业界的几家奢华邮轮公司的餐厅水平都不差。
(水晶奋进号的种种好处我也不多做介绍了。这是篇游记,不是邮轮评测。对此艘邮轮有兴趣的可以去网上搜索。)
去南极的邮轮载客量都比较少,200多乘客的船已经算是大船了,因为在2009年,经28个《南极条约》缔约国一致同意,对于前往南极的邮轮大小以及游客数量进行强行限制。这些限制包括禁止载有500名以上游客的邮轮在南极靠岸,南极每个地点每次只能有一艘邮轮靠岸,并且每次上岸的游客数量不能超过100人。如果乘客人数太多,根本没有时间安排全部乘客登陆。
因为此次旅行就去南极,其它地方也不多做停留,行装准备就比较简单了。每个乘客都会得到1件带有Crystal Cruise标志的免费防寒服,邮轮也会提供临时使用的长筒防水靴,手杖及防水袋。其它着装按照去滑雪的行头准备即可。虽然南半球是夏天,但是乌斯怀亚地处高纬,夏天温度正常情况下并不热。另外要带上防晕船手环,耳贴及晕船药。(个人意见都不用带,船上会提供非常好用的晕船药。如果遇到大浪,手环和耳贴应该都不会太管用。)
不管是在船上还是登陆都不允许使用无人机。镜头的话我带了3只,全画幅的11-24mm,100-400mm及中画幅45-100mm。个人认为11-24mm基本用不上,拍风景全画幅24-70mm焦段,拍动物200-400mm焦段就够用了。
包机是12月9日晚间从迈阿密起飞,10日早晨到达乌斯怀亚。为了以防万一因晚点赶不上航班,我们12月8日从拉斯维加斯飞往迈阿密。从9日早晨开始水晶邮轮在迈阿密机场附近的Pullman酒店有地接服务,为了方便,8日晚我们也将住宿安排在了Pullman酒店。
在乘机前需要在阿根廷官方网站填写旅客信息,提交核酸检测报告,然后会收到1个认证码,在阿根廷入关时需要提供此认证码。这里吐槽一下阿根廷的网站,界面十分不友好,即使选择了语言是英文,填写时有的选项还是西班牙文,并且下拉菜单经常不出现,让你无从选择。我们当晚没有在阿根廷网站上成功填写信息,拿到认证码。
9日早晨见到水晶邮轮的地接人员后,询问了一下认证码的问题,被告知好多游客都碰到这个问题,不用担心,不会影响我们登机,到了乌斯怀亚入境前可以再申请一遍。这时水晶邮轮的优质服务就体现出来了,每个环节都有工作人员陪同,根本无需担心出现任何问题,随时都能找到人解决。
悠闲在酒店泡了一天,晚上游轮公司安排大巴前来酒店接乘客前往迈阿密国际机场。一切顺利办理完登机,令人期待的南极的旅程就此开始。
在订票时就被告知一切都会令我们满意,除了包机。果不其然,包机的机型是波音767,我还真是第一次乘坐这个机型,舒适度确实差点。在迈阿密酒店时地接人员告诉我们去的时候直飞乌斯怀亚,返程时因为美国的TSA(Transportation Security Administration)不认可乌斯怀亚机场的安检,所以还要停靠TSA认可的智利圣地亚哥机场重新做安检,再飞回迈阿密。
本来从迈阿密到乌斯怀亚可以直线飞过南美洲大陆,不知为什么飞机从迈阿密起飞后往西飞行,飞过南太平洋上空,然后进入智利再抵达乌斯怀亚。这么飞凭空多出了1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这是什么骚操作,开局好像有点不太完美。
在抵达乌斯怀亚前,飞机从我的梦想之地巴塔哥尼亚的上空飞过,飞机下方正好是着名的地标百内角和百内三塔。从上空看不出百内角的壮观,但是百内三塔还是很容易辨认的。现在的景色确实有些单调,决定4月份再来应该是个正确的选择。
图片的中部就是著名的百内三塔,右下方应该是百内角。
飞跃过巴塔哥尼亚就抵达了我们南极行程的第一站-乌斯怀亚。
乌斯怀亚的机场的网速不仅仅慢,而且在入境区居然连电源插座都找不到。经过一番折腾,在笔记本电脑电池即将耗尽前终于上传了入境申请,拿到了认证码。其实即使拿不到验证码也可以入境,因为水晶邮轮的地接人员从下飞机就开始提供服务,入境区也有人陪同。同行的乘客最后有4个人还是没有顺利提交申请,拿到认证码,但是地接人员和边检解释一番,还是放行了。
乌斯怀亚被认为是世界最南端的城市,号称世界的尽头。在20世纪前半部分时间里,这里一直是重刑犯的流放地。城内的乌斯怀亚博物馆是由废置的监狱改装而成。该城距南极大陆最近处仅800公里,所以是阿根廷和其他国家去南极考察的后方基地,也是前往南极邮轮的主要出发港口。乌斯怀亚号称世界的尽头,那南极是不是就该称作世界尽头的尽头。虽然有人认为智利威廉斯港(Puerto Williams)在地理上更靠近南极,但大部分人认同以发展规模来看该地只能算小镇,人口只有2000人左右。
我们被安排住在了Arakur Ushuaia Resort,这是乌斯怀亚仅有的两家5星级酒店之一。位置离乌斯怀亚市中心有点远,大概20分钟车程。酒店坐落在山坡上,面对着比格尔水道(Beagle Channel),景色极佳。从酒店可以远眺邮轮码头·。酒店设施没有大城市5星级酒店的那种奢华,但是十分舒适。
游轮公司提供了从酒店到乌斯怀亚市中心的班车服务,每半小时发一趟车。我们到乌斯怀亚的这天风和日丽,据邮轮公司的地接人员讲是难得的好天气,前几天还非常寒冷,并伴随着大风。由于在机场填写入境申请耽误了一些时间,我们是最后抵达酒店的一批人。时间紧凑,我们只是在市中心转了一个小时,简单浏览了一下市容就返回酒店了。没能品尝当地特产蜘蛛蟹和烤八抓鱼是个遗憾。对于南极的向往使我忽略了身边的风景,作为世界的尽头的城市,乌斯怀亚还是有不少可看的地方。
这里地处南半球的南端,夏季白天很长,晚上11点外面的天空才开始转暗。在飞机上睡得并不太好,加上时差这里比拉斯维加斯早5个小时,以为可以睡个好觉,可早上4点就醒了。想想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妨在酒店转转,运气好没准还能看到世界尽头的日出。
4点天还没有亮,酒店里静悄悄的,除了前台有一个服务生,就我一个人在游荡。走到酒店外后面的草坪静等日出。方向感不好,算错了位置,大海是在酒店的南面,看不到海上日出,不过看到了世界尽头的朝霞也算是个弥补。水晶奋进号昨晚就已经停靠在了邮轮码头,上一批的乘客今早下船乘机离开,我们下午1点开始分批登船。总共分9组,我们排在了第6组。
世界的尽头的朝霞
停靠在船坞里的邮轮,第一艘就是水晶奋进号。
吃完早餐先去做核酸检测,然后就待在接待大厅等候登船。闲来无事,就开始和昨晚在同一桌晚餐的同行船友东拉西扯。消息灵通的乘客告诉我们原本此行只有70多名乘客,但是由于上一批有来自南非的40多名乘客需要隔离7天,没有赶上上一航次,因此并入了我们这班航次,所以乘客增加到了120多人。 我倒也没有担心这些乘客是否携带病毒,因为这时奥密克戎刚刚出现,并没有在全球爆发。而且通常情况下病毒携带者3-5天就会出现症状。隔离了7天,应该问题不大。
乌斯怀亚的天气真是瞬息万变,中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登船时人少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办理登船手续非常快,不会出现排队等候的情况。登船后待大家收拾完行李,全员集中在了4层的Crystal Cove进行起航前的介绍,包括各个团队介绍,安全常识,救生演习及登陆规定。
为了保护南极的环境及野生动物,游客被要求登陆后听从工作人员指挥,不能随便走动。距离企鹅的距离不能少于5米,如果企鹅自己走过来,需要停止走动,静等企鹅过去。不能遗留任何东西在南极,也不能拿走南极的任何物品。总之一切行动听指挥就可以了。
上船后的第一顿晚餐是在日餐厅Umi Uma。可能因为中国人的餐饮习惯,在没有中餐的情况下,日餐更能让我们接受。登船期间总共11次晚餐,我们5次选择了Umi Uma,和餐厅经理,侍酒师Jay及服务员Lucky混得烂熟。Jay和Lucky均来自菲律宾。有一次偶然提到了菜单上没有鳗鱼饭,结果主厨特意为我们准备了一份。
邮轮离港后在比格尔水道这一段并没有风浪,但是晚间要进入德雷克海峡(Drake Passage),这对我们来说是个考验。
德雷克海峡以英国航海家弗朗西斯 · 德雷克爵士(Sir Francis Drake)命名,位于南美洲智利合恩角(Cape Horn)与南极洲南设得兰群岛(South Shetland Islands)之间,是南冰洋的一部分,连接大西洋和太平洋,为世界最宽的海峡,也是世界上最深的海峡,以风大,浪急,多风暴闻名。由于在同一纬度上没有其他陆地阻碍,流经德雷克海峡的南极环流的水量大约是亚马逊河流量的600倍。受极地旋风的影响,海峡中常常有狂风巨浪,有时浪高可达10~20米。德雷克海峡的狂风巨浪称作德雷克晃动(the Drake Shake),希望我们足够幸运,碰到德雷克湖(the Drake Lake),顺利熬过到南极前地狱般的36小时。当然这是相对而言,德雷克湖也不是海面平静如湖,还是有2-5米的海浪。
虽然我平时没有晕机晕船的问题,但是以防万一,睡前我还是吃了片晕船药。如果感觉到晕船再吃药那就来不及了。在睡梦中我开始进入南极。
(这篇游记我用个新方式,就不贴大量的照片了。我做了个视频,整个文件很大,只好按日期分割成小段视频,以视频替代照片。我这是为偷懒找借口,还美其名曰新方式。其实视频已经做好了,简单分割一下就可以直接利用了,省得费力贴照片了。看视频时记得关上游记的背景音乐。)
只能说是人气爆棚,我们遇到了德雷克湖,海浪顶多两米高,船体只有微微的晃动,丝毫没有晕船的感觉。但是(就怕但是,这是要搞事情了),福祸相依。在去吃早餐时,我太太发现有穿防护服的医护人员前往7层与我们客舱相反的方向,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早餐后回到房间,广播就通知船上出现了1名新冠患者,我们的航程需要变动,先要去本不在计划中的乔治王岛将病人送下船,患者从那里乘机到智利的圣地亚哥治疗,预计12日凌晨抵达乔治王岛。并让我们其他乘客不要担心,水晶奋进号所有客舱都是独立的排风系统,不会有交叉感染。当然,我们全员都要立即再做一次核酸检测。真担心还有阳性出现,千万不要刚刚出发就返航。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等到11日下午,收到通知,全员核酸检测结果均阴性。总算稍微松了口气。
12日早晨起床后,打开窗帘,乔治王岛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乔治王岛(King George Island)和乔治王群岛(King George Islands)可是两回事。虽然英文仅仅是多了1个字母 “s”,但是乔治王群岛是在南太平洋的法属波利尼西亚。乔治王岛是南设得兰群岛其中最大的岛屿,有9个国家分别建有考察站,是南极地区科学考察站最为密集之地。1985年2月,中国在乔治王岛建立起第一个南极科考站——长城站。夏天这里温度相对较高,看不到冰雪覆盖的情况。
Frei Base全称爱德华多·弗雷·蒙塔尔瓦总统基地(Base Presidente Eduardo Frei Montalva),是智利1969年建立的南极科学考察站,也被戏称为南极的的首都。除建有飞机场外,还建有住宅、医院、学校、银行、小超市等。从智利过来的飞机将在这里降落。
由于天气情况恶劣,从智利来的飞机无法过来。我们的船也只好在这里待命。视频里可以见到1艘棕色的游艇也在海上等候,这是俄罗斯富豪建造的小型破冰船La Datcha,提供南极包船服务,每周租金85万美元。富豪的玩法我们是无法想象的。
船方安排的第一次登岛活动由于天气原因也取消了。
下午天气略有好转,可以登岛了,但是飞机还是无法过来。
登岛安排了阿德利岛,而不是乔治王岛。阿德利岛(Ardley Island)处于乔治王岛西南端对开海域的马克斯韦尔湾(Maxwell Bay)。南极总共有7种企鹅,分别是:帝企鹅、阿德利企鹅、巴布亚企鹅、帽带企鹅、王企鹅、跳岩企鹅和马克罗尼企鹅。这个岛虽然叫阿德利岛,但是我们并没有见到阿德利企鹅,而是看到了其它两种 - 巴布亚企鹅和帽带企鹅。
巴布亚企鹅(Gentoo Penguin),学名:Pygoscelis papua,又名白眉企鹅、金图企鹅。体形较大,身长约60-80厘米,重约6公斤,眼睛上方有一个明显的白斑,嘴细长,嘴角呈红色,眼角处有一个红色的三角形,显得眉清目秀。因其模样憨态有趣,有如绅士一般,十分可爱,因而俗称“绅士企鹅”。(摘自百度百科)
巴布亚企鹅(Gentoo Penguin)是我们此次南极旅行见到的数量最多的企鹅。
帽带企鹅(Chinstrap Penguin),学名:Pygoscelis antarctica,又名纹颊企鹅。最明显的特征是脖子底下有一道黑色条纹,像海军军官的帽带,显得威武、刚毅。(摘自百度百科)
需要乘坐Zodiac(动力橡皮艇)登岛,前一天已经做了乘坐Zodiac及穿戴户外装备的训练,但仍然有点紧张。雨雪交加,能见度很差,第一次登岛的体验并不是太好,见到了企鹅还是略有小激动。在我们船的附近停靠着麦哲伦探险号(Magellan Explorer ),也在等待着从智利飞来的乘客。飞往南极转乘邮轮的弊端显现出来了,由于南极天气比较恶略,瞬息万变,船期推延的情况时有发生。
晚餐前邮轮启动了,我没有注意到病人是何时转移的。但愿往下的旅程一切顺利。
晚餐时新认识的来自爱荷华州的Paul告诉我们在乘坐Zodiac时他的手机收到了中国移动的欢迎短信,并将截屏发给我们看。中国移动强大呀,基站都设到了南极。
晚间11点来到了顶层甲板,可能是怕冷的原因,见不到其他乘客。我一个人静静地欣赏了南极上空壮丽的金色晚霞。
早起向窗外望去已是白雪皑皑,大片的冰川不时出现,这才有了有心目中南极的样子。
天气晴朗,但是广播通知却是浪大不宜登陆或乘坐Zodiac海上巡游。船将在南设得兰群岛行驶,看看有没有机会下船。
南设得兰群岛(South Shetland Islands)是南极的一组群岛,位于南极半岛以北约120公里。根据1959年签订的《南极条约》,该群岛的主权不被缔约国承认或争议,而开放予各国作非军事用途。乔治王岛就是该群岛最大的岛屿。(摘自维基百科)
在船舱待着也没有事情可做,于是来到的顶层(9层)甲板。走到外面,风真还挺大挺,裸露在外面的手指一会儿就冻僵了。本来甲板上还有几个乘客,没多久都不见了,被冻了回去。我们一直坚持在外面待了两个多小时,其间探险队的工作人员来过几次,见我们一直待在外面,开玩笑说应该给我们颁个抗寒特别奖。
眼前的景色就如同一幅交响音画,阳光下的山峰,冰原是那么的宁静,但我的心却感觉到无比的震撼。面对着这纯净的世界,对大自然的崇敬无以复加。
阿拉斯加我去过多次,所以开始觉得南极对我的吸引力不大,无非就是看看冰川,冰山,加上企鹅。只有身临其境,才知道我的感觉大错特错,而且错的离谱。阿拉斯加有别样的风景,但是南极带来的那份纯净,那种震撼是无可比拟的。我想这一刻我爱上了南极,被它深深吸引。
船在南设得兰群岛游走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等到)可以适合登陆的地点,晚间离开了南设得兰群岛前往米克尔森港。这时风浪有些大,感觉船比过德雷克海峡时更加晃动。不过还好,还在我可忍受的范围内,没有晕船的感觉。
米克尔森港(Mikkelsen Harbour)是一个小海湾,陆地上有栋带有阿根廷国旗的小红房子,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孤零零的1栋小房子,不可能是科考站。14日早晨我们抵达这里,计划登岛看企鹅。
乘坐橡皮艇上岛前,看到了座头鲸(humpback whale)摆尾。事出突然,当时相机在包里,遗憾没能留下影像。这里有个巴布亚企鹅群落,数量不是很多,但是气味很大,有点熏人。南极企鹅的主要食物是磷虾,所以地上的排泄物是红色的。远处的雪地里有头海豹在睡觉。
下午计划在附近的地方再找个地点登陆,原本橡皮艇都放到了水里,由于风太大,计划取消了。两岸的景色还是很壮观的,路过阿根廷的科考站 - Primavera Base,红色的建筑在雪地里十分显眼。仔细望去,科考站周围的裸露岩石上都是企鹅。
12月15日是非常充实的的一天。
达莫角(Damoy Point)是南极洲的海岬,位于帕默群岛(Palmer Archipelago)的温克岛(Wiencke Island)西部,处于弗拉格角(Flag Point)西北面1公里,由让-巴蒂斯特·夏古(Jean-Baptiste Charcot)率领的法国探险队发现。(摘自维基百科)
法国开云集团(Kering)旗下的豪华邮轮运营商庞洛(Ponant )2021年新下水的极地探险船 - 指挥官夏古号(Le Commandant-Charcot),船名应该就是向探险家夏古致敬。这艘船起初也在我的选择范围内。
被冰盖所遮挡的水晶奋进号
早餐后开始登陆,观看活动在这里的巴布亚企鹅。全船乘客120人,按照规定分成两组登陆即可。可能是为了便于管理,我们按照颜色分成了红黄蓝绿四组,优先次序轮换。
这里的企鹅比米克尔森港那里多,但是味道没有那么重,可能是我们离企鹅巢穴比较远的缘故。
中午离开了达莫角驶向隐藏湾。
隐藏湾(Hidden Bay)是一个6公里长的海湾,位于勒纳尔角(Cape Renard)和基辅半岛(Kyiv Peninsula)东北海岸的阿古达点(Aguda Point)之间,在格雷厄姆地的西海岸。比利时南极探险队于1897-1899年首次绘制了这张地图,英国南极地名委员会于1958年以此命名,因为从北面看,海湾被屏幕群岛(Screen Islands)遮住了。(摘自维基百科)
到隐藏湾时天气状况不是很好,以为Zodiac巡游要取消了。等待了半个多小时,天气好转,没有耽误原定计划。
这是我们第一次Zodiac巡游,以前都是乘坐橡皮艇登陆。海湾三面被巍峨的山峰环抱,厚厚的冰川覆盖其上,在阳光下冰川泛着淡蓝色,妖艳迷人。我们再一次被大自然的美景所震撼,感受到自然的伟大和人的渺小。
在这里遇到了两艘小型帆船,听说是俄罗斯科考队的。这么小的船是如何经受德雷克海峡的大浪呢。
晚间正准备去餐厅,广播里传来了船长的声音。他说我们即将驶入勒梅尔海峡。不管我们是在吃饭还是在做别的事情,他强烈建议我们停下在做的事情,去甲板上或者阳台上看看,这里一定会给我们留下难忘的印象。前两个航次由于浮冰很多,船只无法驶入,我们这次运气不错。
勒梅尔海峡(Lemaire Channel)是南极洲外的一个海峡,位于南极半岛格拉汉姆地(Graham Land)的基辅半岛(Kyiv Peninsula)和布斯岛(Booth Island)之间。它也被人称为“柯达峡谷”,因为你会情不自禁地按下相机快门用胶片来记录这优美壮观的风光。陡峭的悬崖环绕在充满冰山的通道中,这条通道长11公里,最窄处只有1600米宽。1873-1874年德国探险队第一次看到它,但直到1898年12月比利时南极探险队的贝尔奇卡号通过时才被穿越。探险队队长阿德里安·德·格拉赫以比利时探险家查尔斯·勒梅尔(1863-1925)的名字命名它。该海峡从此成为在南极洲游弋的标准路线;它不仅风景优美,而且受两岸山体遮挡的水域通常像湖泊一样平静,这在饱受风暴破坏的南极是罕见的,初夏冰山可能会填满海峡,迫使船只绕行。(摘自维基百科)
我们先上到顶层甲板,后又转到5层船头。随着船只慢慢驶入狭窄的海峡,水面的浮冰越来越多,两岸的山势也越发险峻。所有的人都在不停地拍照或录像,真不愧是柯达峡谷,要是使用胶片相机,这得谋杀多少胶卷呀。许多不在工作时间的船员也来到的甲板上,我们此次航行是水晶奋进号的第3次南极航程,有些船员也是第一次见到勒梅尔海峡。
在恋恋不舍中目送着渐渐远去的勒梅尔海峡,我想永远把它清晰地印在记忆里。
12月16日一整天都在天堂湾(Paradise Bay)活动。
天堂港(Paradise Harbour)也称作天堂湾(Paradise Bay),是上个世纪初由当地捕鲸人命名。因常有好天气,又被称为南极的里维耶拉 (Riviera of the Antarctic)。南极半岛的天堂湾可能是世界上命名最贴切的地方,三面被巨型冰山、冰河所环绕。1万英呎高的Foster Plateau冰河由山顶延伸至海边,气势雄伟。在杰拉许海峡(GerlacheStrait)的庇护下,港口免受大风的侵袭,使其成为南极少数的优良登陆点之一。注解﹕里维耶拉是法国Nice与义大利La Spezia之间地中海岸著名避寒地。(摘自网络)
早晨前往斯孔托普湾登陆。
斯孔托普湾(Skontorp Cove)是位于天堂湾(Paradise Bay)的一个小海湾,在布赖德岛(Bryde Island)东南3.7公里处,南极半岛格拉汉姆地(Graham Land)西海岸。以杰出的挪威鲸炮手爱德华·斯孔托普(Edvard Skontorp)的名字命名,他曾为苏格兰利斯的萨尔文森公司指挥一艘捕鲸船。(摘自维基百科)
这里的科考站是阿根廷的布朗站(Almirante Brown Antarctic Base),以阿根廷海军之父威廉·布朗 (Admiral Guillermo Brown) 海军上将的名字命名。1984年4月12日科考站被纵火烧毁,起因是本该替换回家的医生被要求延长驻守1年,一气之下纵火烧毁了整个科考站。科考站重建后,仅在夏季使用。科考站附近有一座长年被冰雪所覆盖的冰河,时间允许的话可攀登。可能是由于疫情原因,所有的科考站都不开放了,而且我看到科考站里有不少巴布亚企鹅,估计此时科考站也没有人员进驻。
这次登陆是真正意义上的登陆,虽然还是在南极半岛,但是毕竟与南极大陆相接。以前的登陆只是登上南极半岛附近的岛屿。2021年12月16日这一天也是我人生中值得纪念的一天。我无法走遍世界上的所有国家,但是在全部7大洲上都留下了我的足迹。5大洋中(以前上学时是4大洋,现在增加了南冰洋)还剩下北冰洋需要我签到。
与上午天气不同,下午达到布赖德岛(Bryde Island)时,灰蒙蒙的天空也变成了清澈的蓝色。些许的海浪并不影响橡皮艇巡游的正常进行。
这里不仅仅是避风港,是躲避风浪船只的天堂,也是游客的天堂。蓝天,白云,冰川,冰山让我们领略了它的绝美。
下午离开天堂湾,沿途依旧景色壮丽。航行中经过一个小岛,上面的建筑是智利的冈萨雷斯·维德拉基地(González Videla Antarctic Base),它是以智利总统加布里埃尔·冈萨雷斯·维德拉(Gabriel González Videla)的名字命名的。他在20世纪40年代成为第一位访问南极洲的国家元首。基地到处是巴布亚企鹅,见不到有人在此活动的痕迹,但看上去又不像被废弃了,或许也是夏季临时性开放。
晚间在经过杰拉许海峡(Gerlache Strait)时,又一次来到甲板等候日落。太阳被远处的山脉所阻挡,晚霞也不如在乔治王岛看到的壮观,但照片看上去还挺吸引人的。
丹科岛(Danco Island)位于南极半岛葛拉汉地(Graham Land)的西海岸,处于埃雷拉海峡(Errera Channel)南部,长2公里。(摘自维基百科)
在丹科岛并没有登岛,只是乘坐橡皮艇在周遭转了一圈。天气阴沉沉的,显得海面上蓝色的冰山更加幽深。在这里看到了大群的巴布亚企鹅在洗澡,还挺爱干净的。陆地上有几头海豹在打瞌睡,在我们靠近时,有头海豹抬了抬头,挥挥前肢,似乎在和我们打招呼。
吃午餐时,看到舷窗外的陆地上有大片的企鹅,那就是我们下午即将登陆的库佛维尔岛。
库佛维尔岛(Cuverville Island)整座岛被冰雪所覆盖。但是在海水冲刷的岸缘,还是可以看到礁石和露头的岩块。库佛维尔岛位于埃雷拉海峡(Errera Channel),在龙格岛(Rongé Island)和阿茨库托斯基半岛(Arctowski Peninsula)之间。该岛由热尔拉什于1897年至1899年间发现。并以法国海军中将的名字Jules de Cuverville命名。库佛维尔岛还有着南极数量最多的巴布亚企鹅群落,约9600只(也有说是6500多只)。同时这里也是海鸥、南极燕鸥、雪燕和贼鸥的繁殖地。(摘自维基百科)
在库佛维尔岛我们不仅仅看到了巴布亚企鹅,还有帽带企鹅及阿德利企鹅,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到阿德利企鹅,给我们了1个小惊喜。可能时间不对,我们没有见到其它鸟类。
阿德利企鹅(Adelie Penguin),学名:Pygoscelis adeliae,在企鹅家族中属中、小型种类,体长72-76厘米,和许多种类企鹅一样,雌鸟和雄鸟同形同色,从外形难以辨认。眼圈为白色,头部呈蓝绿色,嘴为黑色,嘴角有细长羽毛。羽毛由黑、白两色组成,头部、背部、尾部、翼背面、下颌为黑色,其余部分均为白色。 具有攻击性。它适于海洋中的游泳生活,翼成鳍状,变为游泳器官。阿德利企鹅的食物主要是鳞虾、乌贼和海洋鱼类。它们喜集群活动,群体可达几十只到上百只,在繁殖期形成1雄1雌的配偶关系,并集大群在陆地繁殖。阿德利企鹅环绕南极的海岸及附近岛屿,在海洋中越冬。 阿德利企鹅的名称来源于南极大陆的阿德利地,此地是1840年法国探险家迪蒙·迪尔维尔以其妻子的名字命名的。 其分布广,是南极最常见的企鹅。(摘自百度百科)
按说阿德利企鹅分布很广,数量也不少,但是我们此行就在这里见到了寥寥的几只。在这里还见到了3种企鹅同框的画面,可惜没有抓拍下来。
这次登岛我们待了差不多2个小时,主要是探险队的人见我们拍照拍的不亦乐乎,对我们放宽了时间限制,让我们随下一组回船。正常情况下最多待1个小时。
看着憨态可掬的小企鹅,真是解压,一切烦恼烟消云散。当然在南极时我们也没烦恼。
18日早晨还没去吃早餐,船长的声音又从广播里传了出来。我们已经到达威尔米纳湾,水晶奋进号也要显示一下破冰船的威力,将碾压冰面,在冰上着陆。
威尔米纳湾(Wilhelmina Bay)位于南极半岛葛拉汉地(Graham Land)西部,处于雷克吕半岛(Reclus Peninsula)和安纳岬(Cape Anna)之间,宽24公里,在1897至1899年间由比利时的探险队绘入地图,以荷兰的皇后命名。(摘自维基百科)
没顾上去吃早餐,我们先来到阳台上看了看。这些天来给我们的感觉是凡晴天就有大风,而今天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洒在身上还感觉到丝丝的暖意。此时船长播报即将撞击冰面,大家可以去船头看看。即使觉得暖和可这里毕竟是南极,到甲板上还是很凉的。急忙穿上户外的厚衣服,奔向船头。我们出来的有些晚,第一次撞击冰面没有看到,好在随后船退出冰面,又进行了第二次撞击。
远处靠近水面处有几个小黑点,镜头拉近一看是几只巴布亚企鹅,估计出来觅食。在船舷的另一面,远处的冰面上趴着3头海豹。
探险队员先下船清理冰面,为我们随后的冰面登陆做前期准备。利用这段时间我们先解决了早餐。
下船后先到临时设立的柜台来杯咖啡,站在南极的冰面上来杯热咖啡,不用品尝咖啡的滋味如何,要的就是那个感觉,就一个字 - 爽。先下船的乘客在船头处堆了两个没有眼睛和鼻子的雪人,虽然很抽象,大家还是纷纷在此合影留念。
遇到了探险队的副领队Rashidah Lim,每次登陆活动都是她广播通知大家,我们非常喜欢她的声音。相互介绍时她说她姓林,来自新加坡,她可以讲中文。还是中文相互沟通亲切呀。我说我非常想看到帝企鹅,她告诉我们另外一艘船昨天到这里见到了一只帝企鹅,但帝企鹅一般不会在我们走的这个航线出现。这艘船下一航次会去Snow Hill,会见到帝企鹅。当时我就想回到乌斯怀亚我就不走了,买张船票继续下个航程。我又咨询了她一下如何去北冰洋看北极熊,她说可以乘坐去挪威Svalbard的邮轮,那里看到北极熊的机会比较多,但是北极熊有攻击性,所以不会太靠近,只能远远地观看。看来为了北极熊还要去趟挪威的Svalbard, 顺便遛遛北冰洋,将7大洲5大洋的最后一个未去之地打卡。
在驶离威尔米纳湾时见到了在此活动的座头鲸,只是露出了背鳍。我端着相机等了半天,没等到甩尾,浪费感情呀。
身着蓝色衣服扔雪球的是第一天引领我们上船的阿根廷小伙子Nicolas,站在他边上的就是Rashidah Lim。
18日下午在梅尔基奥尔群岛巡游,这是我们此次南极行的最后1次户外活动。
我们由于订票晚,潜艇活动已经预约满,没我们的份了。独木舟(Kayak)我们在后补名单,中午通知我们可以安排独木舟活动。想想独木舟活动区域太小,会有许多风景看不到,犹豫了一下,我们还是放弃了。
许多来南极的邮轮都有跳水活动,跳入南冰洋冰冷的海水中。我们这艘船可能年龄偏大的乘客居多,并没有这项安排。
梅尔基奥尔群岛(Melchior Islands)属于帕默群岛(Palmer Archipelago)的一部分,位于昂韦尔岛(Anvers Island)和布拉班特岛(Brabant Island)之间的南冰洋海域。位于伽马岛(Gamma Island)上的梅尔基奥尔基地是阿根廷在南极设立的第二个基地。从1947年到1961年,它是一个永久基地。从那以后,它只在夏季开放。(摘自维基百科)
上午在威尔米纳湾遇到了难得的好天气,下午到了梅尔基奥尔群岛就转阴了。如果是新冠,转阴是好事情,是天气就不太美妙了。
有帽带企鹅在这里活动。特别是路过1块礁石时,上面树立了个不知什么用处的铁十字架,帽带企鹅围绕着十字架仿佛在祷告,我脑海里响起了哈利路亚配合着。
巡游活动结束后,南极半岛之行就此告一段落,虽然恋恋不舍,但终有曲终人散时。
18日晚开始从南极半岛启程回返,需要1天半回到乌斯怀亚。
19日再次经过德雷克海峡时,不如来程那么运气,没有碰上德雷克湖。浪高近6米,但仍属正常范围。我事先吃了片晕船药,也没有任何不适感觉。总体看我们还是运气不错的,最令人生畏的晕船没有发生在我们身上,一路好吃,好喝,好睡,好玩。
20日中午船过德雷克海峡驶入比格尔水道,水势平缓,两岸郁郁葱葱,没有了银装素裹的世界。下午抵达了乌斯怀亚,从世界尽头外返回了世界的尽头。
不像一般的邮轮,到达目的港后立即下船,我们20日晚还是在邮轮上度过。晚上11点前将打包好的行李放在走廊,工作人员将集中起来第二天统一送到机场。
要不是圣诞节家里来人,我真有可能继续下一个航次去看帝企鹅,因为这样可以免去再一次从北美到南美的飞行之苦。
21日早晨在船上吃完早餐后,离船前往机场。
返程美国飞机原本计划经停智利的圣地亚哥,昨天通知改道经停巴哈马的拿骚。这是个好消息,这条路线飞行距离短一些,时间会节省近一个小时。
在乌斯怀亚机场等候返程之旅
在拿骚也有地接人员全程服务,顺利办理完入境安检,再次办理出境,经过短暂的飞行,终于回到了迈阿密。办理完洲际酒店的入住手续已经夜里1点了,多亏是第二天下午回拉斯维加斯的航班,这样可以睡个好觉。
在酒店办理入住时大家就已经互相告别,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就有离开酒店去机场赶飞机的船友。11天的邮轮旅行我们也认识了一些来自各地的新朋友,大家留下了彼此的联系方式。这次旅行结束了,但友情还在,大家都期待着下一个旅行的开始。
新年过后船友就告诉我们有关水晶邮轮公司申请破产的消息。对于水晶邮轮我们还是相当满意的,还想继续乘坐水晶邮轮的船只周游世界,看来梦想成空了。据悉水晶奋进号将被另一家奢华邮轮公司-银海邮轮(Silver Sea)收购,将来换个名字继续运营。我们无法预知将来发生什么,所以有梦想就要尽快去实施。
回到家中已经两个月了,我太太说我魂儿还在南极。这次旅行无疑是圆满的,但是没有十全十美,还是留有遗憾。没有见到帝企鹅和王企鹅让我心有不甘。我的一位职业旅行家朋友告诉我,来到了南极,企鹅还重要吗?我认为他想传达给我的意思是企鹅固然值得一看,但是没有企鹅,南极大陆的壮美已经会让你不虚此行。可我还是想看看帝企鹅和王企鹅(也是我给自己找再一次去南极的理由)。或许两三年之内我会有另一篇游记-《寻找帝企鹅》。
(谁能提供可以上传10G视频的网站,我可以将完整视频上传分享。这样视频看上去才有连贯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