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双林寺,一个时常被错过的古代雕塑博物馆

作者:东南风 显示图片

到山西平遥旅游,我们幸好没有忽略了双林寺。做为平遥古城世界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双林寺历史悠久,寺中的唐槐、宋碑、明钟以及古代建筑、彩塑、壁画都是稀世珍宝。尤其是寺中两千多尊彩绘泥塑,被我国不少艺术家推崇备至,称之为国内少有的塑像艺术神品,素有“中国古代雕塑博物馆”之美誉。



双林寺位于山西省平遥县城西南6公里的桥头村,我们从太原自驾过来约110公里。平遥历史悠久,原来是古陶地,传说帝尧曾封于陶,汉朝时先后在此设平陶县,高陵县和中都县。北魏太武帝时改为平遥,至此平遥县名历代未改延续至今。

据资料介绍,双林寺因其居所曾是汉代的中都县,故在历史上又被称为“中都寺”。佛经记载,释迦牟尼是在拘尸那城跋提河旁沙罗双树之间涅槃,佛祖圆寂升天时,四边双树顿时开白花,佛教界称为“双林入灭”。为了纪念释迦牟尼,宋代将中都寺改名为双林寺。




中都寺创建年代不详,但据寺中现存最早的北宋大中祥符四年(1101年)的“姑姑之碑”记载:“重修寺于武平二年”。武平二年(571年)是北齐年号,即是重修,其创建年代必早于此,如此算来,该寺重修后距今也有一千四百多年历史了。此后,双林寺殿宇楼阁经历代重修,现保存下来的主要是元、明、清三代的建筑。


我们从牌楼边上的导游图看,双林寺整体建筑坐北朝南,布局严谨,对称,和谐,分东、西两大部分。西部为庙院,沿中轴线坐落有三进院落,按顺序分别是:天王殿、释迦殿、大雄宝殿和娘娘殿。两旁的配殿有罗汉殿、阎罗殿、武圣殿、土地殿、千佛殿和菩萨殿。东部是禅院、经房,已毁。四周是建于明代的高大城堡式围墙,这在国内的寺院十分少见,可见双林寺在历史上不简单,一定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在围墙口的售票处,我们购买了门票每人35元,并请了一位女讲解,50元。我们是下午3点多到访的,游客稀稀落落的只有几位,导游说平日里也就这样,人不多,去平遥古城的游客很多都忽略了这里。



穿过深红色的拱券形门洞,首先跃入我们视线的是天王殿廊檐下高达3米,一字排开、高大威猛的元代四大金刚像,他们以武士和北方大汉为原型,袒胸露臂、横眉怒眼,在这里已矗立了700多年。其眼神咄咄逼人,我们感觉不管我们站立在那个位置,都能与其中一位金刚目会神遇,同行的女士说,如果是深夜还真不敢看!






天王殿是双林寺正北的第一座殿堂,屋顶悬山式,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檐下有一清代“天竺胜境”竖匾。进到殿内,我们发现双林寺天王殿的造像布局与我们通常所见的略有不同,除天冠弥勒菩萨靠北面南结跏居中而坐外,帝释、梵天胁侍左右。北面与东西墙是八大菩萨。南墙的布局非常特别,背窗倒坐着四大天王,面对着天冠弥勒菩萨像。屋顶正中琉璃宝顶上有“弘治十二年八月二十六日”的铭记,说明在北魏重修过,由此推断大殿的木结构和彩塑应该在北魏之前就有了,明代再次重修后保存至今。



在殿内你会发现,双林寺天冠弥勒造像十分精美,他身后这个镂空的背光,雕刻的非常精致与繁琐,有火焰纹和二条蟠龙,全是立体的透雕与浮雕,这在以前应该是有华丽的彩绘,因年代久远,洗尽了曾有的铅华,却不失美丽。


殿内主尊天冠弥勒佛像

中国隋唐以前,弥勒造像多为菩萨装,唐以后出现了佛装束的弥勒佛像,皆作为主像供奉。宋以后,因相传五代时浙江奉化的契此和尚是弥勒转世,后人以其像貌塑像,在南方许多寺庙出现了布袋和尚的大肚弥勒佛像。双林寺天王殿的天冠弥勒像仍是沿用早期的菩萨装像,可能是宋或五代前塑像。佛教在发展的进程中一直在本土化,为拉近与信众的距离,所以现在的佛教寺院中弥勒佛的塑像一般都是笑容可掬的大肚和尚了,显得更加亲和,接地气。
     


帝释

帝释也称帝释天,佛教护法神之一,称其居须弥山顶的喜见城,乃忉之主。该塑像已中原本土化,与敦煌西域隋唐时期的造像完全不同。
    


梵天

梵天也称大梵天,佛教护法神之一,乃初禅天之王,佛经称其离欲清净,深信正法,常在佛之右侧,以对帝释。

天王殿内的塑像风格较为写实,特别是四大天王,高3米多,虽然手等部位有些残缺,但身上的铠甲用线硬直、平坂,气质刚硬、勇武,分持琵琶、宝剑、蛇、伞等法器,人物造型生动,突出佛法威力无边和宏伟博大。按佛教《圆觉经》中“四轮”之说,为土、金、风、水,四大天王各持一宝物,喻意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通过天王殿边上的一道小门,我们就进入到双林寺的第一进院落,由主殿释迦殿,两厢罗汉殿与武圣殿,阎罗殿与土地殿组成。释迦殿的屋顶悬山式,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正中有一“灵鹫遗风”匾额。


走进里面,殿内正中塑释迦牟尼佛坐像一尊,左右塑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立像。释迦殿的壁塑十分精彩,让人看着有些眼花缭乱,四周墙壁上以连环画的形式,用悬塑、壁塑手法完整地塑造了佛祖从投胎降生到涅槃成佛以及四方传经普渡的故事。





右边这组塑像讲述的是白象投胎、姨母养育、宫中习文、园林嬉戏、隔墙撩象、箭串金鼓、二臣进劝、夜半逾城、宝刀割发、成等正觉等释迦牟尼佛祖从出生学佛到成佛的故事。左面的悬塑讲述释迦牟尼成佛后从初转法轮、弘扬佛法、双林入灭、金棺自举、佛法永存的故事。二百多尊人物造像,从王公大臣、宫娥彩女、门吏马夫以及市井百姓身高约四十厘米,身份各异、神态逼真,让我们品味无穷。





特别是释迦殿影壁墙后的一尊渡海观音像,是双林寺彩塑中的精华之作。这组群雕表现了观音菩萨为十六罗汉所扶持,普渡苦海的情形。虽然隔着铁栅栏,我们看到观音头戴花冠,身披彩带,神情安详自若地端坐于粉红色的花莲上,身姿突出,优美动人。观音的稳重静谧与背景上大海波涛汹涌,海浪滔天的磅礴气势形成强烈对比。久久观之,观音慈祥而富有感染力的眼神,深深地勾起了我们的佛性心灵,让人经久难忘。讲解员说,这种以动寓静、以动破静的艺术效果,在国内彩塑中确实是少见的杰出之作,让人叹为观止。





释迦殿右厢的罗汉殿你千万不要错过。在国内许多佛教寺院中,我们都能看到关于罗汉的塑像。但讲解员说,双林寺罗汉殿内的十八罗汉像与众不同,是难得的艺术珍品,是双林寺彩塑中的代表之作,被人们称之为“神品”。



罗汉是梵文“阿罗汉”的简称,梵文意为“应供”,即跳出轮回,除去烦恼,应当受到众生供养的意思。罗汉是由比丘修行觉悟而得到的正果,他们的形象与我们常见的出家人几乎没有两样,也是身着僧衣,剃须落发。在古印度罗汉原为十六尊,佛教传入中国到宋代以后,更加本土化,又增加了布袋和尚和唐三藏,成为十八罗汉。


双林寺的这十八罗汉是宋代所塑,我们一看他们的神态就知道是哪位罗汉。你看, 第一尊罗睺罗,是释迦牟尼的儿子,神态天真;第二尊醉罗汉,满面通红,像似喝醉了酒;第三尊哑罗汉,嘴角痛苦地向下弯着,想说话却说不出来,靠一双传神的眼睛,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第四尊多言罗汉,生性爱说爱笑,笑口常开;第五尊伏虎罗汉,用手指着对面的虎,神态威武;第六尊瘦罗汉,骨瘦如柴,脸上布满皱纹,一副饱经风霜的神态;第七尊赤脚罗汉,一双脚赤露在外,双目圆睁,似乎与别人争吵什么;第八尊镇定罗汉,双目炯炯有神,口唇微张,似乎在阐述着什么见解;第九尊养生罗汉,双眼微闭,神态安详,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第十尊病罗汉,面色苍白,软弱无力,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在矮罗汉肩上,似乎在颤颤微微地行走;第十一尊矮罗汉,虽然个子小,道行浅,但好助人为乐;第十二尊静罗汉,微阖双眼,显得博学多才又经验丰富,遇事不慌,镇定自若;第十三尊降龙罗汉,威猛勇武;第十四尊胖罗汉,身材微胖,憨态可掬;第十五尊迎宾罗汉,脸带微笑,和蔼亲近;第十六尊长眉罗汉,长眉老者,面态慈祥;第十七尊讲经罗汉,神闲自若,充满睿智;第十八尊英俊罗汉,容貌俊秀,讨人欢喜。而他们本来的佛名,现在却反而鲜为人知,逐渐被人们所忘却。






一般来说,罗汉的题材是佛教的内容,具有佛性,但罗汉的原形原本就是生活在人间的现实和尚,由于地位较低,十分接近人间。所以,双林寺宋代匠师给众罗汉塑像时没有受到佛教程式的约束,根据自己丰富的想像力,给众罗汉塑造出各种喧闹、幽默的戏剧性动作和表情。站立在这些有血有肉、栩栩如生的众罗汉群像前,我们似乎能感触到他们肌肤的温度,闻嗅到他们呼吸的气息,这是我们这么多年,从南到北看到的众多罗汉像中最传神、最具人间烟火味、最别具一格的一组罗汉群像。


在十八罗汉塑像中,我们特别喜欢醉罗汉这尊。宋代的匠师根据自己的喜好,把他塑造成不守清规戒律,喜欢偷酒喝的普通和尚。他满脸通红,酩酊大醉,姗姗来迟还一手指着旁边也迟到的迎宾罗汉,仿佛正在为自己辩说。让我们边看边回想起自己日常喝多的样子,忍俊不禁窃窃偷笑!


武圣殿是为了纪念三国时期的关云长所建。关公在后世被道教尊称为关帝,被儒家尊称为武圣人。关公是山西运城人,佛教在本土化过程中,也把关公去世后皈依到佛门中来,因此在山西许多寺院里都有供奉关公的殿宇,佛教称他为“伽蓝菩萨”。



武圣殿正中供奉的是伽蓝菩萨的坐像,墙上的悬塑有桃园三结义,过五关斩六将,水淹七军,单刀赴会等关公在三国时期的故事。感于关公一生的忠、义、仁、勇,只要有关公的塑像,我们都会在其神像前恭恭敬敬地顶礼膜拜,他的人格、品行永远都是我们进前的灯塔。

土地殿是佛教和道教的合成体。道教是本土宗教,佛教是古印度传入中原,魏晋以后道教的部分内容与佛教相融合,所以我们现在在佛教寺院中也可以看到道教的一些内容。双林寺土地殿正中供奉的是一位老者土地神像,面带微笑,白须飘然,给人可亲可敬之感。



阎罗殿展示的是十阎罗朝地藏。中间端坐的是地藏王菩萨,右边闵公,左边道明和尚,围绕着地藏菩萨的十阎罗。这组明代雕像保留了宋、元时期的风格,造型也不错。我们简单地看了看,就往第二进落~大雄宝殿走去。



双林寺中轴线上第二进落的大雄宝殿是全寺最高大的建筑,单檐歇山顶,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六椽,斗模门窗装饰及屋脊吻兽皆为典型的明代风格。大殿经历了五百多年的风吹日晒,颜色多以退去,显得古旧沧桑。讲解员介绍,这座殿宇根据殿内残留的墨迹和道光年间重修的碑记可知,原为七重楼阁,后因唐代安史之乱被毁,明代景泰年间重修。从现在大殿遗存直径一米多的柱础石遗迹,我们可以想像当时原大殿的规模是多么的宏伟壮观。


大雄宝殿内,周边墙壁装饰较为简单,没有壁塑,正中是西方阿弥陀佛、释迦牟尼佛和东方药师佛,两侧为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坐像,中央释迦牟尼佛前有接引佛迎门而立。一个寺院内有二座殿堂供奉释迦牟尼佛,可见双林寺在平遥县的地位应该不低。但在观察殿内布局时,我们明显的感觉到作为双林寺主建筑的大雄宝殿,其塑像规模与水准与前院的释迦殿相差很大。一问才知道,原来上世纪抗日战争时期,阎锡山曾驻兵于此,把大雄宝殿作为伙房,厨师不小心失了火,烧掉了殿内300余尊塑像,仅存中间一尊接引佛,这尊塑像的材料为泥包铁,因此才免遭焚毁。现大殿两侧的塑像均为后期补塑,所以与双林寺其他殿堂的塑像迥然不同,不在一个层次上。






大雄宝殿的西侧是菩萨殿,悬山顶,面宽七间。我们一直没搞懂,为什么双林寺的配殿面阔都是七间,而正中的主殿面阔才五间?这个凝问我们问了讲解员,她们也没有答案!



菩萨殿参观的亮点是殿内正中的主坐像~~千手千眼观音菩萨。走到里间,但见在碧绿色斑驳的背景前,一身穿朱砂裙的千手千眼观音菩萨结伽端坐其中,左边是善财童子,右边是龙女。千手千眼观音菩萨仪态端庄儒雅,神态安详,身材曲线比例恰当,每只胳膊圆润丰满,二十六只手雕塑得非常纤细而又有质感,上下交叉,且持有不同的法器,有轮、伞、花,有刀、剑、戟等,可谓是千变万化,千手表示佛法护持众生,千眼表示佛法观照世间,都是大慈大悲的表现。




在参加的过程中,讲解员还特别提醒我们注意观察千手千眼观音满壁青绿色的背景与其朱砂裙装颜色的对比效果。她说,在光线幽暗的室内,工匠巧妙地运用这种对比强烈的颜色设色手法,突出了主次,加强了艺术感染力,使人感觉明快鲜艳,可谓匠心独运。


菩萨殿内的墙上,雕像非常丰富,从地面到屋顶共有六层,雕塑有471尊菩萨。在殿内,我们发现这些菩萨全部面向端坐中央的千手千眼观音,面部表情无一雷同。你仔细观察,她们有的好似在谈心,有的在打坐,有的要过海,有的凌驾云端,有的叩头礼拜,好似群佛聚会,千姿百态,生动逼真,真是一叶一菩提,一花一世界,活脱脱一幅立体“朝元仙仗图”。这种在不太大空间的满殿悬塑,给人以真情实感的西方佛国世界,能使善男信女们产生神秘幽静的出世之感而顿生皈依之心。导游说,这些塑像都是明代所塑,手法比较写实,构思严谨,是彩塑群像中比较少见的形式,是双林寺彩塑中的精华。




大雄宝殿的东侧是千佛殿,同样也是悬山顶,面宽七间,殿内的佛像构思布局与菩萨殿对称,所不同的是塑像体型小些,坐像多些,手法却更为精细巧妙。还在殿外,我们的目光深深地被正中的一尊自在观世音菩萨像所吸引。这尊自在观音像与我们在南方许多寺院中见到的立像或坐像不同,在我们面前的这尊自在观音像高鼻梁、樱桃口、柳叶眉、丹凤眼,面相慈祥,表情含蓄,轻点莲足,身姿侧卧,单腿盘坐,左手扶着地面,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搭在右膝,宛如一位温柔多情的东方贵妇,整个身子就这样自在潇洒地坐在莲叶台上,体态优美舒展,真真的是自由自在,潇潇洒洒。讲解员说,特别是她嘴上的口红,因匠人当时使用了名贵特殊的颜料,到现在就像清晨刚刚化过妆一样,怎能让人相信已经涂上去五百多年了。




自在观音菩萨两边各塑一武士像,讲解员说左为夜叉,右为韦陀菩萨,都是护法神灵。我们对右边的韦陀菩萨像十分惊奇,一是在我们的印象中韦陀菩萨像一般都立在天王殿的弥勒佛像后,手中金刚杵或柱地或双手平托或单手高举。二是这尊造像也太别具一格了。你看,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这尊韦陀菩萨像身高1.6米,在极小的空间内摆的架势很大,从腰部开始,由头带动整个身体躯干向右侧扭,加之身上的飘带萦绕飞舞,整个躯体形成了一个超出人体生理所允许的S大曲线,让人感受到其强大的力度和动势,充满着力量感。最为精彩的是,韦驮菩萨像的眼神与头部方向打破了人的自然生理常规,其头部与身躯皆向右扭动时,眼珠却偏偏望着相反的左边。我们在讲解员的建议下,也模仿了一下韦驮菩萨像的动作和眼神,下肢稍息站立,上身扭转和头部扭动,再到眼珠的反向转动,真正感受到古代艺人的独具匠心与神来之作。讲解员说,这尊韦驮像塑造出的静态典型中所表现出的运动,产生了雕塑作品的最高境界“不动之动”。这尊韦驮菩萨像己被中外专家学者誉为全国韦驮塑像之冠,并载入《中国美术大全》,是双林寺塑像精品中的绝品!




殿内两侧还雕塑有当地的供养人像,这重大殿内共有塑像516尊,均出自元代的塑像高手。


从千佛殿出来,前往娘娘殿的路上,我们还发现千佛殿、菩萨殿外檐墙上还残留有少量的明代壁画,描绘供养菩萨等,说是明代天顺五年的作品。



娘娘殿是双林寺中轴线上最后一座建筑,建于明正德年间,单檐歇山顶,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殿内塑送子娘娘像,系当地信众根据民间传说而立,清代重妆。娘娘殿东侧小殿为贞义祠,内塑睡姑姑和药婆婆像。娘娘殿与贞义祠内塑像、壁画制作年代较晚,艺术水准一般,我们简单的看了看就往回走。






在返回的路上,在第二进院落我们还发现一棵古树。先前我们在这里只专注于佛殿的塑像,而把它给忽略了。前进一看,提示牌说是植于唐代,约在公元618—907年。树干己中空,胸围约5米,树高11米,一枝斜向东南,一枝弯向正西,虽经千年,乃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一路上,我们在感叹这棵古树生命力之顽强的同时,也在感怀双林寺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寺中大大小小的两千多尊彩绘泥塑,它们继承了我国唐、宋、辽、金、元彩塑的优良传统,是我国古代雕塑的佼佼者,这些不知姓名的古代民间艺人,在当时简陋的工作条件下,创作出的彩塑形神兼备,艺术价值极高,历经沧桑仍能较完好的保存到现在,实乃中华民族一大幸事。



此时,落日的余晖已洒在寺院绿色的屋顶
与斑驳的红墙。整个寺院都沉淀着厚重的时光,散发出迷人的气息。我们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切,忘记了时间,又仿佛回到了过去。这座不大不小的寺院,在千年的岁月中,除了给人们展现出精彩的塑像,大概也给世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不少安慰,只是现在却没了烟火,留下了珍贵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