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暮春河北访古(五)之赵县

作者:皮皮的小世界 显示图片

赵县,历史悠久,见于史书记载,有2500多年的历史。早在商朝,就为方国一圉之地;春秋初属鲜虞国,后归晋国,称棘蒲;战国初属中山国,后归赵国;秦统一中国后,实行郡县制,之后历朝历代归属地及名称多有变更,东汉建武二十年(44年)置常山郡,三国名将赵云说自己是常山赵子龙,指得就是这里;北齐天保二年(551年),始称赵州,大家耳熟能详的赵州桥所在地;民国二年(1913年)将赵州改为赵县,沿用至今,建国后曾一度并入宁晋县,后又恢复,隶属石家庄市,这也难怪我看第一批国保名录时,这里的三个第一批国保的地址写的是宁晋而非赵县。


赵州陀罗尼经幢位于县城距离柏林寺不远的一个十字路口中心,本名叫佛顶尊胜陀罗尼幢,因幢体刻有《陀罗尼经》而名陀罗尼经幢,又因幢体全部用花岗岩石雕琢叠砌而成,外形似塔,当地人俗称石塔,是北宋景祐五年(1038年)由礼宾副使、知赵州王德成督办建造。陀罗尼经幢坐北朝南,由基座、幢体和幢顶宝珠几部分组成,为八棱多层形式,共七级,每节用独块巨石雕琢砌筑,高约18米,是中国现存石经幢中时代最早的一座,也是最高的一座。幢身各节之间均置有八棱形华盖或幢檐。整个石幢是用各种浮雕组成,上层短柱全部为雕刻品,是中国建筑与雕刻艺术相结合的优良典范,也是研究北宋佛教和雕刻艺术难得实物,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当我们在附近停好车走过去时,远远先看到了施工用铁皮围墙,心中一凉,以为又遭遇维修,待走近有惊无险,这高大精美的经幢真心震撼,先几个角度看下全貌。






文保碑,第一批国保。


从下往上细看,经幢下部,三层须弥座,上面雕刻有各种伎乐、金刚、菩萨、蟠龙、莲花等图案和花纹,线条圆润、飘逸,人物造型栩栩如生,充分体现了当时高超的雕刻艺术。



经幢最下面是方形台基,每面均有三座石雕火焰形券门,两侧饰金刚,力士等,有的威武有的婀娜,姿态各异,门风化略厉害,一些可以看出乳钉门饰,还有“妇人启门”图。












须弥座的第二层和第三层均为八角形,第二层束腰处一组三尊莲座伎乐人,破损厉害,只看到罗带招展,仙气飘飘。









转角倚柱。


上面一层外檐有一圈檐柱,形成回廊,将每面的佛教雕刻分为三幅,每幅刻有佛本生故事的浮雕,细看柱头处还雕有仿木斗拱。
















须弥座之上一改通常的仰莲承托,而是设计成须弥山,走近还可以看到崖间雕琢的佛塔等细节,与满城汉墓中出土的错金博山炉上的设计有一些相通之处,此处显得新颖而别致。



幢身第一层正面篆刻“奉为大地水陆苍生敬造佛顶尊胜陀罗尼幢”,其余七面和二、三节幢身上刻楷书经文,行笔遒劲,结构严整,是一部优秀的书法作品。




第一级幢身之上为八角宝盖,每面精刻龙首、缨络、垂幔,每面垂幔上刻有两个骑禽兽驾样云呈飞状的佛像。宝盖各角伸出盛开莲花一朵。











华盖之上高浮雕狮、象。再上为三层仰莲,每一个莲瓣之上均雕有一尊座佛。





幢身第二层,幢身正南面,刻有“佛说大佛顶如来放光悉但多大神力都摄一切咒王陀罗尼经大威德最胜金轮三昧咒品上上”三十六个大字。


第二层之上的华盖及上面仰莲与第一层类似,只是华盖雕刻保存略差,且仰莲上没有佛像。





仰莲之上是第三层幢身,幢身之上雕一座八角城,每个城角雕单檐建筑,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前刻太子游四门图。


第三层幢身正面右侧额题:“佛说随求即得大自在陀罗尼神咒”。




八角城之上为第五层幢身。幢身八面分别雕有假门假窗,门窗之上刻有佛教故事图案。







第五层上为带斗栱的屋檐。第六层每面浮雕一尊金刚力士,身材粗壮,敞胸露腹,披头散发,双目圆睁,有的用单手,有的用双手,有的用头顶,还有的用肩背等神态各异的姿势撑着着上边的幢檐。其上为八角形华益,雕刻八幅释速牟尼修道成佛系列图案。




第七层幢身上刻有“隆庆五年辛未九月”字样,明代重修之文记,其上为一八角亭。整个幢身各层幢柱的直径和高度向上递减,各层雕饰带也逐层变小,雕饰由繁而简,形成上收的幢身。




八角亭上面是幢刹。刹座为仰莲花盆,顶部用桃形钢质“火焰宝珠”收结,亦叫桃形宝珠或宝壶,佛教称为净洁不污的意思,不过这已不是宋代原物。



我们停车的地方,还有一座“大观圣作之碑”,可惜外有两层围栏不说,里面碑面还被编织袋包裹,总之就是没看头。大观圣作之碑,位于原赵州文庙遗址内,刻于北宋大观二年(1108年),是我国现存大观圣作之碑中保存最好的一通。国保五。


柏林禅寺,始建于汉献帝建安年间(196-220年),后几经兴废,却依旧香火绵延,高僧辈出。据僧传记载,著名的译经大师玄奘法师在西行印度取经之前,曾来此从道深法师研习《成实论》,晚唐时,禅宗巨匠从谂禅师在此驻锡四十年,大行法化,形成影响深远的“赵州门风”。柏林禅寺因此成为中国禅宗史上的一座重要祖庭。不过近100年这里屡遭劫难,殿堂、经像已经荡然无存,只有赵州禅师舍利塔和二十余株唐代古柏昭示世人这里曾是佛教古刹。我对复建寺院没有多大兴趣,只是来看塔的,我没有想到我们此行走了一路都没见到太多游客,到这里居然遭遇人潮,可见这座寺院的香火真心旺啊。


这就是赵州禅师塔,八角七层密檐塔,通高26.7米,建于元天历三年(1330年),为纪念禅宗大德赵州从谂禅师而建。从谂禅师(778-897年),中国禅宗史上震烁古今的高僧大德,唐大中十一年(857年)禅师80岁行脚至赵州,在此驻锡四十年,大行法化,120岁圆寂,人称赵州古佛。


走近,先几个角度看一圈这座古塔。元代这样的塔很少见啊,倒有几分像金塔。




文保碑,目前国保六。


古塔的四正面为雕花四抹二扇假门,正南面门中间绦环板上雕大象,裙板雕龙,雕工精美。



正面题额“特赐大元赵州古佛真际光祖国师之塔”,落款“天历三年孟夏上旬吉日建”。


匾额上面有雕龙装饰。



其他三个正门上亦有雕龙,如意云头,门的拱券部分雕有佛像,裙板部分,有的雕龙,有的刻凤,都十精美。












四隅面为雕花盲窗,每面花纹均不同。





盲窗之上也是如意云头,再上面雕有飞凤。





一层塔身之上是仿木斗拱。塔檐下悬一圈风铎。


一层塔身之下是三层仰莲承托。仰莲之下是双层勾栏。上一层雕花,下一层为纹饰。





勾栏之下还有一圈仿木斗拱,下面是双层须弥座。上一层束腰部三幅石刻。













须弥座的下一层雕刻异常精美,每面由蜀柱相隔的三个壸门,里面雕刻有飞龙、大象、飞马、麒麟等瑞兽及花卉,壸门上下雕花繁复。















塔身之上密檐部分每层檐下均有仿木斗拱,出檐处有雕力士。


院里唐柏二十余株。




院里还有石构件若干。



说起赵州桥,中国的小学生们读书时都学过由桥梁专家茅以升先生所写的《赵州桥》这篇课文,我想这大约是我们对于中国古代建筑的启蒙读物。赵州桥,是一座位于赵县城南洨河之上的石拱桥,因赵县古称赵州而得名。当地人称之为大石桥,以区别于城西门外的永通桥(小石桥)。赵州桥始建于隋开皇十五年至大业初年(595-605年),由著名匠师李春设计建造,距今已有1400余年,在建成后的500多年间,这座石桥都没有大名,只有小名被唤作“大石桥”,直到宋哲宗赵煦赐其名为“安济桥”,取“利贯金石,强济天下,通济利涉,安全渡过,万民以福”之意。赵州桥是世界上现存年代最久远、跨度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单孔坦弧敞肩石拱桥,其建造工艺独特,在世界桥梁史上首创“敞肩拱”结构形式,具有较高的科学研究价值。其雕作刀法苍劲有力,艺术风格新颖豪放,显示了隋代浑厚、严整、俊逸的石雕风貌,桥体饰纹雕刻精细,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赵州桥在中国造桥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对全世界后代桥梁建筑有着深远的影响。


这是赵县几个景点中唯一收取门票的地方,景区40,还有几个展览,通票60,我买的京津冀一卡通含,无需换票。这里其实我一直有些纠结,想来是因为这是一座让国人引以为傲的千年古桥,读书时就被打动,很想亲眼见见,犹豫是因为这座桥已经远非当初我们读到的那座桥了,源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那次大修,使得这座古桥不论从工艺还是从外貌均被改变,可以说这只是一座顶着古桥的名义的新桥罢了,只不过是她的历史地位仍在。从工艺上说,原本一座采用构件使桥体紧密相连的古桥,维修时则采用了水泥砂浆砌筑,此举虽然极大地加强了拱券的整体性,但也改变了原建造工艺,同时水泥砂浆对石材具有腐蚀性,桥底常年出现泛碱现象,古人的智慧就这样被毁了。如果说这种方法某种程度上是不得已的选择——拆除主拱和小拱,以原工艺重新修砌,在当时是不现实的,经费方面不能允许。但是从外观上来说,这座桥,维修时百分之八十七的石料全部都被更换,使得一座古桥像一座新造的桥,造成“形与神不相称”,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著名建筑学家梁思成先生对赵州桥的“焕然一新”深感遗憾, 在1963年那样一个政治敏感的年代曾公开撰文,用了“遗憾”“美中不足”这样大胆的字眼,相当克制地表达了自己在这方面的不同意见。进了景区,走上赵州桥,当年大修时桥面的旧石板全部更新,在桥面上还人为磨了车辙印甚至是驴蹄印,1000多年的桥面石板被废弃了,太遗憾了。桥的尽头原来是一座木质结构的关帝庙,不过现已为新建,我们也没去看。


桥栏杆的雕刻


桥头的栏板均是按照发掘的古代栏板复刻的,隋代的栏板存在国家博物院。






文保碑,第一批国保。


除了文保碑,此处还有一些历代碑刻。




走近看桥身。绕着修好的步道和与之平行的桥,可以各个角度看一下。这是一座单孔长跨的形式,河心不设桥墩,使石拱跨径长达37米之多,这是中国桥梁史上的空前创举。一般来说单孔桥适用于跨度比较小的桥梁,对于大跨度的桥梁选用半圆形拱,但这样一是拱顶过高,造成桥高坡陡,车马行人过桥都非常不便,二是施工不力。李春和工匠们一起创造性地采用了圆弧拱形式,跨度37.02米,拱高只有7.23米,这样就实现了低桥面和大跨度的双重目的,桥面过渡平稳,车辆行人非常方便,而且还有省料、施工方便等优点,整个桥非常的美观,像天上的飞虹,唐朝张鷟说远望这座桥就像“初月出云,长虹饮涧”。



桥栏板外侧也有雕花,桥拱上有避水兽。










走近细看这敞肩式设计,即在主拱的两肩上分别加设两个小拱,为石拱桥建筑史发展的里程碑,是富有重要科学意义的伟大发明创造,对之后的桥梁建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其特点主要是:1、减轻了桥身荷载及自重15.3%,约700吨,大大减少了对于桥台和地基的垂直压力和水平推力;2、敞肩设计体现了结构力学的科学原理,使拱券各个横截面上均衡受压和受到极小的压力,这也是该桥千年不坠的重要原因;3、敞肩拱可以有效地辅助宣泄洪水,增大过水面积16.5%,从而减轻水流对大桥的冲击力。



细看这些腰铁,以前拱石之间均采用腰铁连接,维修过后除拱圈外侧显露处仍用腰铁以贴合原貌外,其余部分一律不再使用。



赵州桥自建成之后,经历了多次水灾和地震,至今屹立不倒,究其原因,除了敞肩式设计减轻桥体自重以及泄洪压力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选址得当。李春选择了洨河两岸较为平直的地方建桥,这里的地层表面是粗砂层,以下是细石、粗石、细沙和黏土层,可以承受较大的压力。事实证明自建桥到现在仅下沉了5厘米,说明这里的地层非常适合于建桥。即使赵州桥已经面目全非,我也不后悔走这一遭,通过这次实地走访以及展览中文字和视频对该桥的讲解,让我更深切地了解了这座世界桥梁史上举足轻重的伟大作品,也更加钦佩中国古代那些匠人非凡的智慧和制造工艺。

西林寺塔位于赵县西南约3公里的宋村,塔坐落在路南麦田内一块凸起的土岗上,这块百余米方圆的土岗即为宋村商周遗址。县志仅载:“在宋村西,有冈高耸而上平,广阔二十余亩。汝水环其左,猪龙河在其西。寺踞其上,为元桂岩禅师说法处。”我们到时沿着石阶走上去,见门插着,心中一凉,不过走近发现并没有上锁,我们得以进入。


西林寺塔,建于元至元十一年(1274年),六角四层楼阁式实心砖塔,塔身纤细,塔檐探出较多,首层塔身的高度占了将近全塔一半,塔基外壁为解放后新修砌之三层砖台, 每一层较下层稍收进。先绕着围墙不同角度看看。








塔铭刻“石佛第一代棘林老人墓”十字,在其下方,还有直排右书四行字,较难辨认。



塔身做法比较奇特,下一圈设勾栏,为万字纹。上下均有荷叶墩。正南面,刻有四抹双扇雕花门,门上有卷帘两面,卷帘之上为斜菱窗。


北面一层设板门,上有乳钉,门之上也有一个方窗。



其余四面都设盲窗,只是窗花各异。东南、西北两侧的勾栏与窗之间各有碑记一块,字迹漫灭不可辨认。










塔檐为叠涩檐,檐下有仿木斗拱,角梁全无,部分斗拱已脱落,风铎毁坏大半。



正南面第二层设盲窗。


砖台之上为双层须弥座,一层须弥座下承以脚砖一层,束腰部分用砖砌成密集的竖柱形,二层须弥座为蜀柱相隔的三个壶门,内雕花草。






据说除塔外,“这里尚存前、中、后三大殿遗址。前殿址,现存柱础三个,其中一合莲础,底座约1 .5米见方,莲径约1米。如此巨大之础可推想原建筑之宏伟。后殿址现存一个海水仰莲佛座,已裂为两半,最下端饰海水纹,其上饰仰莲。按此风格,殆与柱础同为元代以前之物。现在西林寺已无存,独存此塔。古塔下的高地原是商、周故城遗址,现在塔西台下埋方柱碑一块。上刻“西林石佛寺住持 普明净慧大禅师桂岩长老塔铭”字样。”这些并未看到,塔周围成了一片庄稼地,塔的东南方疑似上文所说的海水仰莲佛座。



站在这个角度远看西林寺塔,不能不说好像个烟囱。



沿着田埂小心地走到远处再拍一张塔的正面。


走远方可看清塔刹,下为仰莲承托,上部铁质刹顶已失。



看完塔,我们走出来再次把门插好,高台之下绕过一处房子,找到了宋村的文保碑,省保。


世人都知赵州桥的大名,但是鲜有人知在赵县,还有一座被称为小石桥的永通桥,坐落在免费的永通桥公园内一隅。永通桥始建于唐代宗永泰年间(765-766年),取永远通济之意而得名,已有1200多年历史,只比安济桥晚160余年,后历代多次修缮。和赵州桥的喧嚣相比,这里显得宁静而质朴,桥体雕刻精美,内容丰富,形象生动,从保留实物上看,应为唐、明、清不同时代的作品。


先不同角度看一下这座古桥, 桥栏长32.7米,跨径26米,拱矢5.34米,可见其建筑的艺术风格和结构形式与安济桥(大石桥)近似,不过规模小一些,故又称小石桥,与安济桥并称“姊妹桥”。如果仔细看除了规模外还是可以看出一些差别来,永通桥承袭安济桥的优点,且有新的改进,桥的大拱与小拱之比大于安济桥。由于四个小拱的加大和抬高,构成主拱和四个小拱顶部基本平衡,使桥面坡度更为平坦。







永通桥位于古代赵县城的西门外,那里曾有一条清水河,从历代曾多次修葺这点,可从侧面说明当年这里的水势还是很盛的,不过沧海桑田,到了现代这里早已干涸。为了体现桥的功能,公园注入了一些死水,因为不流动所以长满了绿藻。


从另外一侧看桥体。




桥面两旁有正方形望柱22根,栏板下面的两端垫在石墩上,中间悬空。栏板雕刻分为两类,一类为两端雕斗子蜀柱,中间用鸵峰托斗,华板通长无格,保留了宋代以前的手法,另一类为荷叶墩代斗子蜀柱,华板分两格,属明代艺术风格,板面上有浮雕,内容以人物、花卉、鸟兽之主。























望柱上石狮,脑补一下,“不理你不理你”,“哼,我也不理你”。



两侧小拱券上也有雕刻避水兽,两侧雕鱼





在各小券的撞券上都有河神浮雕。


飞马



栏板外侧雕刻












桥拱下的维修碑记。


桥两侧还有浮雕雕刻




桥头的戗兽


永通桥也是第一批国保,不过我转了半天没有找到文保碑,只看到了这座1986年的重修碑记石碑。没想到吧,这样一座小小的县城,竟然有五处国保,其中三处都是第一批国保,真是个文物大县。


桥附近有一座不知从何处搬来的砖雕影壁,不过没有说明。




看完了永通桥,就和赵县告别了,结束本次全部行程,回京。

说起来赵县最让我诟病的是吃得不合口味,可能是我没有找对地方吧。抵达的第一餐因为晚了,我们也就不想再四处找了,我们入住的赵州印象酒店是赵县最好的酒店,本身旗下有饭店,网评还可以,就去体验了一下,价格倒还真不宰人,可是味道嘛,真心太业余了,除了吃到了我喜爱的野葱花做的面,其他泛善可陈。




第二餐是从赵州桥出来又累又热,开车去西林寺塔的路上找了一家饭馆“古桥老味(柏林大街店)”,虽不惊艳,不过比头天赵州印象的饭馆要好多了,还喝到了喜欢的大窑。




返程时发现会路过涿州,当时大约是6点多,一是考虑回京点会赶上周末晚高峰;二是到家大约八点多还要考虑如何解决晚饭问题;三是此行没吃好不开森,于是一拍即合就从涿州出来去吃了我俩都爱的“313羊庄”,一如既往的好吃。说起来之前我还曾念叨过想去涿州吃这家,刺客说不然回来就去吃一下,当时以为我们会从南边回,犯不上为了吃顿饭再绕到涿州,没想到竟是途径,看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一顿心满意足的饱餐之后,回程还完美错过了北京市区的晚高峰,一路畅通地到了家,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