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天气晴好,去哪里踏青赏花呢?说到了一处小众景点,蓝田九间房镇葫芦岔村。
蓝田九间房镇,地处秦岭北麓,蓝田县城以东27公里,东望商洛,北观玉山,南与蓝桥镇毗邻,西部与玉山镇连畔,地形以山岭为主兼有川地。九间房原无村舍,有位开毡房的富商看中此地山里山外东西未来之要道,随盖九间房开设客店,这一穿越秦岭到达陕南的必经通道之一,供过往行人驻留中转,日月轮回,此地渐渐成为地标“九间房”。
沪陕高速蓝田东服务区的榆钱树。
葫芦岔村留守老人饲养的乖巧小山羊。
但提起九间房的葫芦岔村,不要说西安人了,可能大部分蓝田人都不知道,也许只有附近镇子里的人略知一二,周围几个村庄的人有较多了解吧。
质胜于华,行胜于言。和往日一样,行走秦岭东线总是有惊奇的收获!
辛丑年2月16日(2021年3月28日),游走葫芦岔村,果然不虚此行,度过了一天美好惬意的时光。
领略山景山水山居山民风情,感悟乡音乡情乡韵乡愁蕴致,看花赏景、玩水仙居放飞心情,行走乡村屋舍,参观乡民生活,探究村庄在恒久空间时间下的变迁……
“灞水岸可寻楚汉遗风,葫芦岔能享古村优境”。既是一次春游,也是一次洗礼,增长了见识,感悟了生活。
站在山坡,可以看到远处的沪陕高速,九灞路、倒沟河和河上通往葫芦岔村的小桥。
葫芦岔是位于蓝田东部秦岭山里九间房镇的倒沟峪里的一座小山村。驱车从古城西安上绕城高速,驶入G40蓝田玉山出口下,拐入去商洛方向,在流峪口附近有一条分叉路,一条直行进入流峪,一条进入倒沟峪。葫芦岔就藏匿在倒沟峪里。
顺倒沟峪流出的叫倒沟河,一名倒勾河,又名石门河,为灞河的主要源河之一。它发源于今灞源镇北部的箭峪岭(属蓝田、渭南、华县的界山,海拔高程为2449米)南麓,南流至灞龙庙 (近灞源镇政府所在地)折而西流进入峡谷,至许家庙东部出山西流。
倒沟峪自古险峻,是个富有深厚历史色彩的峪道,神奇传说的峪道。倒沟峪峪道狭窄,山路盘曲,两岸山高崖险,石奇木怪。高峻的三峰山在南,险要的米家山、高尖山在北,令人至而却步;它水流喘急,水曲潭深,加上峡谷两岸,瀑布悬崖,寒气逼人,让人望而生畏。“倒回”之名可谓名副其实!
特别是,中国的河流大体皆朝东,唯这灞河以所向披靡的个性,冲破大山的阻隔,洋洋洒洒向西流去。陈忠实一首《青玉案》中写道:“涌出石门归无路,偏向西,倒着走……”。这个“石门”就是倒沟峪,也叫“万军回”。
倒沟峪拐进葫芦岔,有段“王爬岭”的山坡,现在土生土长的人都习惯叫它“王八岭”,相传,汉光武帝刘秀为了躲避王莽追杀,曾从这里爬坡逃跑了,所以人们把他曾爬过的地方叫作“王爬岭”,而王莽率领大军追赶到峪口的东端,失去了目标,加上山道险恶,只好收兵回营,这就是“万军回”的传说。
这张图一目了然葫芦岔村的位置。
当年令人望而生畏、望而却步的险要峡谷倒沟峪,现在不光修通了一条宽敞的九灞(九间房至灞源)公路,西南(西安至南京)铁路以及G70也高架出平路,沿峡谷而过。倒沟峪已成为一条沟通南北的重要通道了!
我们玉山枢纽立交桥下高速,走101省道,107省道,车行九灞路,过公王村,汪峰故居指示牌,穿越“荷塘月色”,沿倒勾河,行进在倒沟峪,穿行于沪陕高速高耸的立柱中间,打开车窗,春风拂面。
春分刚过的季节,满眼皆是赏心悦目的嫩绿,绿茵茵的麦苗,刚吐新芽的树枝,路边的野草野花,旺盛的生机消解着尘世的浮躁,换以内心难得的清爽和舒畅。
远处山坡上那红花想必是会映红人面的桃花,房前和屋后那金灿灿的黄花分明是油菜花。山野的气息,泥土的味道,鲜花的香气使人心旷神怡!不时引得停车观赏。
蒲公英静静地开放。
荠荠菜已为来年开花预备着结果孕育种子。
置身油菜花海。
从九灞路沿倒沟峪逆流而上,沿途农舍、树木、庄稼、山峰,河水清澈,山青水碧,蓝天白云,风景秀丽……看到一座小桥对岸书写“葫芦山居”的招牌——葫芦岔村到了。上了小桥,拐入葫芦岔沟里,路况不错,坡度不大,但稍显窄了些的水泥路曲曲折折,向前,向前,葫芦山居到了。
葫芦岔村由两个自然村组成,分别叫大小葫芦岔。我们驱车进入的是大葫芦岔村。葫芦岔村全村30余户70余人,村里人大部分移到山外或者搬进政府统一安置的新居。极少部分村民还在留守,也大部分是老年人居多。
“葫芦山居”,是经过流转修建原有大葫芦岔村老旧住房,实施的葫芦山居民宿扶贫工程。保持着原生态的风貌,依据修旧如旧的原则,本着山房,山民,山味,山货的特色,着力展现乡情,乡音,乡韵,乡愁的韵味,于2020年5月1日正式运营并对外开放。
山居一期有13处院落对外开放,对外营业有25张床位。设有游客中心,会议室、公共餐厅、大型停车场、露天广场,书屋等。
山居依托大葫芦岔天然的景观,形成了独树一帜的风景线,有秦岭脚下的天然氧吧之谓,是西安市市民休闲度假的理想选择,来到这儿,可享受儿时乡村记忆,是一处旅居山居民宿的理想之地。
漫步葫芦山居,仿佛置身世外桃源。
山居各间院落错落有致,很是清净,保持了过去山村民居修旧如旧的老样子,土石的山墙,厚重的木门,老式的窗棂。通往院落的小路或拾阶而上,或蜿蜒曲折,或掩映在草丛里,每一座院落都是独家独院,大门一闭就是一方天地。房间多是宽敞的,屋内窗明几净,摆设虽不多,生活起居也面面俱到,更不失典雅与温馨。窗台上摆放着兰花,窗户开得很大,一抬头就是远处的青山白云。
坐在院前的巨石或石头砌筑的矮墙上,捧一本心仪的书籍,或吹一首曲子,或家人朋友、或三五知己,或静思往事,看着蓝天远山。
走出院子,爬爬山;亲近小溪,玩玩水;步入书院,赏赏画……地作棋盘纬经天、荡涤秋千望红尘,葫芦山居好似世外桃源,那些曾经忙碌喧嚣的日子,恍如隔世。唯有当下这份闲适的生活,才是真真切切的。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大自然有静谧适然的天分。尽管世事繁杂,来到位于葫芦岔村的葫芦山居,内心自然就会平静淡定,市井声响也会顿时消散。
有游客正在享受着大山旷野带来的恬静,一曲天籁之音萦绕在山居山水之间。
小溪的水清澈见底。许多小鱼在水中游玩着,打闹着,不亦乐乎。踏在石头上,水轻轻地击打着石头的边缘,拍打出优美的旋律。
一门一院一屋,一山一水一石,一花一草一树。看着这些古朴自然的院落和景致,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畅。一阵微风飘来,带来了树上花儿的香味,很清香。一下子让人轻松了,在这里烦恼不再有,有的是更多的快乐。
行走于天地间,做好自己,怀一颗柔软的心,或许柔软感化不了世间万物,但至少可以得到平静,活得安逸,每一步都走得无愧于心。想来用一种淡定的心态去面对,必将迎来芬芳的人生。
来到“葫芦山居”,你会有所收获,有所感悟!
山居的古朴配一鲜艳的色彩,更显得素雅。
山居书院会给你不一样的书画感受。
山居休闲小广场。
躺在休闲座椅,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睁开眼睛,看着白云慢慢地走着。
附近坍塌的民居民宅也是游人拍照留影的背景。
葫芦山居夜间也有游人喜爱的休闲餐饮项目。
山涧的樱花开的格外繁茂艳丽。
广场的小草在露水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绿,更加的生机勃勃了。弯下腰在草丛中寻觅着,嬉戏着。把自己靠近小草,你可以隐约的闻到草的气味:淡淡的,香香的。
周末的葫芦山居游人不算多,和热情的老板攀谈起来,给手机充了会电,大致了解了葫芦山居的来龙去脉及今后的发展方向。葫芦山居民宿的成功运营,标志着蓝田县特色乡村旅游发展的提质升级,成功带动乡村脱贫帮扶,为村民提供了长期就业的岗位,使乡村旅游在帮困扶贫中起到了“输血与再造血”的功能。使乡村农业产业及观光旅游业的发展更加深入,努力开拓了乡村旅游的富民工程,值得称道,是一项兼顾经济效益,特别是社会效益的大好事!
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如今的葫芦岔已今非昔比。
野外浮香处,
桂花三月容。
有蜂枝间戏,
满面沐春风。
伴着“葫芦山居”扶贫工程的实施,葫芦岔更显得风景旖旎,婀娜多姿。小桥流水,蓝天白云,乡情野趣,乡韵乡音农家院让人流连忘返。古朴典雅的民宿,西南铁路,沪陕高速从家门口通过,西十(西安至十堰)高铁都将成为葫芦岔最为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或许你去过白鹿塬影视城,水陆庵,王顺山、蓝关古道等景点,但是蓝田葫芦岔你肯定没有来过,五一将至,带上你的亲朋好友来蓝田葫芦岔吧!
来看看这里向西流淌的河流,高耸入云的青山!来听听高山流水的妙音!喜鹊枝头的欢唱!如果你爬山爬累了饿了,就来“葫芦山居”农家院坐坐吧,来品尝一下山里人带给你的美味:土豆糍粑、农家搅团、灞源豆腐、玉米糊糊等说都说不完的大山美食!
离开“葫芦山居”,驱车下山,九灞路、倒沟河边一处农舍和壩院吸引了我们,这是葫芦岔村入口的一户人家。已经午饭时间了,停好车,摆好座椅板凳和自带的食物,填充饥肠辘辘的肚子。
站在院坝看山下沿伸的九灞路,沪陕高速及川流不息的倒勾河。
春日暖阳照耀着山体,山谷中间的葫芦岔村,在远处一闪而过的疾驰车辆引擎声响中,更显得出奇的安静,就像是一个熟睡的婴儿躺在大山的怀抱。
阳光暖暖地照着山墙。老房子的大门上着锁,锁是一种象征,代表着这里仍然有主。门环很别致,底座是两朵花,铁的。大门中间别着一长截木头,这可能是主家的位置记号吧,主人恐怕已经许久没有回来过了。
门框上的门牌还保留着,“葫芦岔村三组-3号”,一个很吉利的数字。在秦岭山中行走,发现一个有趣现象,即便是快要倒塌的老房子,门牌都是存在的。
按常理,山民们从这里离去的时候,应该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但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想到,要把这块可以定位老房子行政身份的门牌带走呢?他们,还记得自己家的门牌号吗?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秦岭这些默默无闻的山村,仍然存活在时光中。掉了色的门神依然威严,残缺的对联还是显着几分红艳,院坝四周地上的石缝里,小小的草儿开着嫩嫩的花朵,小树也见缝插针顽强的生长着。
填饱了肚子,漫步于村舍房前屋后。
这座房子北边是一间土墙小房,门框上方有粉笔写的三个还显清晰的大字“小卖部”,这家人,占据村口的有利位置,应是脑子活泛的有心人,开个小商店,想着过往的日子里这间小房子在山村中也是人来人往,方便了邻里乡党,也能给主家挣几个小钱贴补家用。
门前的柜子显然是当时的看家护院的狗窝,上边用四页瓦箍就的花盆倒很有农村特色。
顺着屋旁小道,后边几家农舍也是门锁人去,再向后走,碰到了几位留守老人。
秦岭春日正午的阳光,暖暖地晒着这些老房子的土墙,阳光是暖的,但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看着老房子,门和窗都毫无生机,就像已经闭着眼沉睡了很久的人一样。
这栋老房子就像山里许许多多的老房子一样,虽然一切都因陋就简,修建得有些任性随意,但却有家的感觉。不过,我想即便是在最热闹的时候,这里估计也没有呈现过都市里的繁华景象。
很明显了,这座老房子快要坍塌了,已经无人居住。对我们来说,这是也只是一栋荒废的老房子,但对于主人来说,这里却有他全部的人生记忆。
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生养了子女,在这里送走了老父老母,然后带着无限的眷恋离开这里,搬到条件更好的新家园去了,却怎么也忘不了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
这些土墙屋舍,不是我的老家,也不是你的老家,但无论是谁,见了这样的场景,心里总是会有一些难过。从农耕文明中过度到城市生活的我们这一代人,对于家园的情感根深蒂固,深埋在潜意识里。
晒得人脊背十分舒适的阳光,平静地照在这栋老房子的屋顶,就像许多年来一直照射着的那样。窗户上的那些玻璃,有几块已经碎掉了。
这栋老房子的侧面,还盖了一个偏房,大概是主人家的厨房吧。偏房低矮,大门紧闭,屋顶上的石板和塑料篷布已经掉了下来,恐怕经受不了几场暴雨的肆虐,就将完全倒塌。
遇见这位上身穿红毛衣的大爷,看着70左右的老者,通过交谈,属虎,已是一位八十有三的长者。据他说砍材农活样样不缀。给站在屋后仰望远处的大山他来了一张照片。
也许老者在思考着去与留的问题?
80多载的日子里,欢快祥和的一家人,幸福美满的日子,和那难忘的每一个凄风冷雨的寒夜,每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每一年春夏秋冬的轮回,都在这葫芦岔村的老房子、老村落刻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咋舍得离开呢!
新居旁边另一位老者站在自家的小厨房外,看到陌生人,刚才还在窗台卧着两只猫咪一缕烟的钻进厨房。女主人说,她家的猫咪害怕生人。
经得允许,进入厨房,大娘正在生火做饭,锅台上是要炒的萝卜丝和大葱。厨案上是已搓好的麻食和擀好的面条。
厨房虽然简陋,但简单的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两位老人,坐着的黑衣灰库,脸上写满了沧桑,黑色的上衣经年累月已油光发亮,一问一答,属兔,已70有余,身体硬朗,闲暇捡拾破烂。
吃完麻食,站着的大娘,花袄黑裤,正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她们身后,是新建的砖混结构的一层小楼,大门两边的对联寄托着主人的美好愿望。
一派东西排列,一排南北排列,有二十几间的房屋,只开着两家房门,碰到了四位70岁开外的老人。
这是一个被弃用的老石臼,原来是制作糍粑的还有其它广泛用途的石器。
开始了自己的营生。回程前,我们把部分未吃的食物:水果、葱花油饼、袋装榨菜、鱼类食品送给了这位老者。
黑衣老者的独轮车。
看着山坡上一群吃草的小羊羔,穿过马路,看到了沟垴有户人家。
小河沟里的溪水,静静地流淌着,顺着羊场小道上山,小狗和小羊有趣的对视着。
行走不远,一只老山羊静静的注视着我们。一路向前,就是沟脑那间老房子,这间房子现在还住着人么?
枯木树根也是一景。
老房子就在层层叠叠的石头堡坎上面,从堡坎的规模,可以看出当年修建时的艰难,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砌墙堆砌,在陡峭的山坡上建造一座房子,流过汗水,有过梦想,肯定也曾有过荣耀。
只是,随着时光飞逝,主人毅然会从这里搬离,这里就只剩下孤孤单单的一栋老房子了,和留守的人儿。
房子是一栋已显破烂的老房子,只是女主人养有鸡、狗和20多只山羊,狗叫鸡鸣羊跳增添了生活气息和活力。
家里的羊儿和山坡上啃食着野草和嫩枝树叶的羊儿,显得悠闲自在,一会儿独占鲜草尽享美味,一会儿三五成群嬉戏玩耍,或昂首、或低头,或驻足、或凝望,好一幅如画风景!
坐在羊群旁的女人显得孤独!
注意到羊腿上一片红色印记没,这是山里人区分各自羊群的标记,有红、有黑、还有黄。
招呼着,真有效果,乖巧的小羊真是善解人意,那就来一张特写吧!
寻访了沟脑上的这户人家,下山时,碰到了三位附近山民,正在给已废弃的葫芦岔水电站将电线杆扛上山,一路需歇息三次,才能到达那被他们成为天池的老电站蓄水池。为了生活,谁都不易!
九灞路风光旖旎,
倒沟峪历史传奇,
葫芦岔山村秀美,
农家院古朴典雅。
蓝天白云空气新,
鲜花烂漫蝴蝶飞。
山景山水山居韵,
乡情乡音乡愁真!
就要离开了,回首葫芦岔村,那些老房子,它矗立在那里,虽经风吹雨打,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但依然保持着自有的尊严。就像秦岭山中无数的山民一样,活的顶天立地,活的铁骨铮铮,活的生生不息。
你会强烈的感受到,这些山村和山村的房子,留守的老人,无一不诉说着秦岭深处、秦岭人家的故事和前世今生。
一位山村行走者写到:如果故乡指代的是一个村庄,那么我们都还是有故乡的人,但是我们的孩子,以及越来越多的新一代,他们却正在失去故乡。
2000年以后出生的孩子,尤其是2010年以后出生的孩子。我们这一代人,可能是一个旧时代的结束,是农耕文明最后的记忆。
在我的记忆中,老家那些跟我同时长大的人,我们虽然因为教育程度的不同,起起伏伏,有的成功,有的普通,最终呈现出最终呈现出不同的人生,不过其实却都一直暗自相互关注着对方。
我的同龄伙伴,有的选择继续留在老家,有的选择进城务工,也有的像我一样,勉强有了一份可以糊口和所谓“体面”的工作。
深究起来,其实大家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有时候甚至留在老家的过得更好。但是,谁也不知道,我们的下一代,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女作家梁鸿在《中国在梁庄》思考的问题很深刻,现于游记后面摘录两段:
村庄的溃散使乡村人成为没有故乡的人,没有根,没有回忆,没有精神的指引和归宿地。它意味着,孩童失去了最初的文化启蒙,失去了被言传身教的机会和体会温暖健康人生的机会,它也意味着,那些已经成为民族性格的独特个性与独特品质正在消失,因为它们失去了最基本的存在地。村庄,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民族的子宫,它的温暖,它的营养的多少,它的整体机能的健康,决定着一个孩子将来身体的健康度、情感的丰富度与智慧的高度。
不管怎么说,乡村之所以总是能让人产生某种古老、深远的乡愁似的情感,是因为它与原野、山川、河流的天然联系。它把人类的目光拉向广阔、丰富的自然界,拉向无限延伸的天空,让人情不自禁地思考自己灵魂的来源与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