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城记:遗留在城市角落的峥嵘岁月

作者:雪中云鹤 显示图片

日内瓦,这是我在大学时代的时候考虑过最想到达的一座城市,没有之一,不仅仅是其历史人物底蕴,也有其适宜居住的环境。1863年,同样是来自日内瓦是亨利·杜南,创办了红十字会,开辟了一项誉满全球、造福全人类的伟大事业,1864年签订生效的《日内瓦公约》,保护了千千万万的平民和战争受害者;1954年的日内瓦会议,打开了新中国外交史的新篇章。作为一个超一流城市,这座城市驻扎着800多个国际机构总部,仅此于布鲁塞尔;作为一个高安全系数的城市,瑞士地少人更少的环境使得社会福利达到完美的程度,在街上你很难看到有流浪汉或者乞丐,人们的生活十分安逸。

      日内瓦机场到市中心的火车站只需要大约20分钟,市内的交通和伯尔尼一样,星罗密布,不过这里唯一的一个缺憾是谷歌地图没有覆盖这座城市的公共交通(火车除外),所以需要搭车的话最好还是弄一张城市的交通图。

      我把这次的游历区域分为3个,旧城区、新城区和郊区。

👉城区安排了一共有7个景点,分别是:
1、 新的广场,Place de Neuve
2、日内瓦大学和其中的宗教改革国际纪念碑。
3、博地弗广场
4、塔沃馆
5、圣皮埃尔大教堂
6、罗切蒙特雕像
7、钟表博物馆(乘坐1路或4路巴士,Ecole-de-Médecine站下车)
💡 由于其中的钟表博物馆和国家博物馆冲突,我放弃了去钟表博物馆的计划,所以到最后走下来的一共是6个景点。
🌈老城区的行走顺序根据个人的喜好就可以,我的顺序是圣皮埃尔大教堂➡️塔沃馆➡️罗切蒙特雕像➡️博地弗广场➡️日内瓦大学➡️新的广场,然后返回新城区。如果是从新的广场开始,可以试着用上面相反的路线尝试一下。新的广场坐12、18、36路有轨电车即可到达,而圣皮埃尔大教堂可以在英国花园处沿着Place de Longemalle一直前行就能抵达。钟表博物馆的位置相对其它景点来说有点偏僻,可以单独选择坐车前往。

👉郊区有2个景点(备选方案)。
1、Prangins的瑞士国家博物馆
(位置)详细地址:avenue General Guiguer 3, Prangins, Nyon District 1197, Switzerland
(交通)交通攻略:
这个博物馆的位置相对于其他景点来说偏远,交通的话乘坐前往洛桑的火车,在Nyon站下车,然后步行、乘坐当地的公交车或者是打Uber前往即可。
💡巴士的话乘坐从Nyon, rue St-Jean到Prangin,大约需要10分钟,价格折算一下人民币大概是12到16元
💡出租车花费大约5分钟,价格折算一下是人民币100到120元
💡步行的话大约需要25分钟左右。
🌈一些小提示:
💡个人建议自己走过去好一点,沿途还能拍一下尼翁小镇的风景。公交车🚌没有说得这么靠谱,一个小时就只有一班车,错过了只能放弃这种方式。打车🚖的话略贵,可以斟酌一下。
💡国家博物馆里面的展品还是不错的,建议参观的时间大约40到50分钟。这里还要提一点,你最好在去这里之前准备好瑞士法郎的硬币,因为这个博物馆存包的地方欧元的硬币并不适用。如果真的换不到也没有关系,可以跟前台说明一下,他们会借你一个替代品供你使用,走之前记得去还一下就行。

2、法国花园小镇伊瓦尔
      在日内瓦轮渡码头,前往小镇的轮船只在周一到周五开放,其余时间要去的话只能自行前往,打Uber大约需要花费52到70CHF抵达伊瓦尔的Place de la Mairie(市政府广场)。

👉新城区安排了9个景点,分别是:
1、卢梭雕像
2、英国花园
3、大喷泉
4、时光城
5、万国宫
6、国际红十字会博物馆
7、植物园Jardin Botanique
8、阿里亚纳博物馆 (Museum Ariana)
9、断腿木椅(Broken Chair)
🌈我又将这个区域分为北区和南区。
💡北区的有万国宫、植物园、阿里亚纳博物馆、国际红十字会博物馆和破断腿木椅,这几个景点彼此离得很近,到达其中一个地方就能顺便去其他的几个。举个例子,去博物馆乘公共汽车8路、18路,或者F、V、Z路公共汽车在Ariana站或Appia站下车即可。
💡南区指的是市中心的几个景点,时光城、卢梭雕像、英国花园和大喷泉,这些也是聚集在一起的景点,可以连成一条线进行游览。

      因为时间只有一天,我在钟表博物馆和国家博物馆做出了二选一选择,放弃了钟表博物馆,按照普遍的策略,钟表博物馆是一个必打卡的,但对我这种历史迷来说,日内瓦共和国的历史更加能吸引我。


日内瓦湖,清澈见底,在桥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湖底的水草。湖与罗纳河之间穿插着一座小岛,岛上摆放着一尊卢梭的雕像,这座雕像是在卢梭死后50年所立的。



      卢梭(1712.6.28 ~ 1778.7.8) 是18世纪法国启蒙运动的代表人之一,他生于日内瓦,当时的日内瓦还是一个城市共和国(1541~1798),他生命中大部分的时间是在法国活动的,在1754至1756年再次回到日内瓦居住时公民权才恢复,而1762年因为出版了教育学著作《爱弥儿》和政治著作《社会契约论》在法国境内遭到追捕,被迫逃至日内瓦避难,不过在日内瓦他的著作也被当局焚烧,本人也遭到追捕,逃至普鲁士后为了得到庇护被迫放弃日内瓦的公民权。巧合的是,在同一时期(1755年~1760年),法国另一位启蒙思想家伏尔泰(1694.1.21 ~ 1778.5.30) 也居住在日内瓦,两人在1745年因为歌剧相识,但是好景不长,两人在日内瓦因为艺术的分歧而分道扬镳。

       日内瓦湖对面是老城区,以古建筑遗迹为主。从卢梭像向前走到桥的南端,可以看到一个花园,花园的名字叫Jardin Anglais,通常被译作英国花园,这座花园是为了纪念1815年日内瓦共和国加入瑞士联邦所建,在花园的广场上的青铜女神塑像又被称作“国家纪念碑”,用来纪念日内瓦这段重要的历史事件。深入花园,可以看到“花钟”,花钟是日内瓦的一个城市标志,创建于1955年。在这里,有着世界上最大的花钟,秒针的长度达到2.5米。照片中的花钟由大约6500株鲜花装饰而成,颜色会随着四季变化,由于是冬季,花园并没有显得特别艳丽。



       走到英国花园外靠近莱蒙湖的步行走廊,可以看到不远处大喷泉(Jet d'Eau)。在19世纪末,大喷泉除了照明作用外,还被珠宝商作为管道安全阀向机器供应加压水。现在作为日内瓦重要的城市地标之一,喷泉以每秒200km/h的速度向空中喷射500升的湖水,空中的喷出来的湖水一般保持在5吨以上,湖水喷射的最高高度达到了140米,场景甚是壮观。



        从花园钟向南穿过一个步行区,可以在远处隔着围墙看到圣皮埃尔大教堂(Cathédrale St-Pierre)。大教堂始建于公元5世纪,大约重建于1160年到1232年间,最初这里是一座主教的教堂的所在地,大约1160年,在日内瓦教区主教亲王阿尔杜西乌斯·德·福希尼(Arducius de Faucigny)的领导下,以哥特式风格进行修建。18世纪时进行过加建,这座教堂的设计,融会了中世纪欧洲几种具有代表性的建筑风格,教堂内部的圣彼得祭坛画(St.Peter altarpiece)是由德国画家康拉德·维茨(Konrad Witz, 1400 or 1410 - 1445 or 1446)于1444年绘制。大拱门处的建筑风格是典型的罗马式风格,拱门后穹顶是这种风格的标志性特征,而且罗马式的厚墙小窗的设计导致了室内采光很差,增加了建筑的神秘氛围。这里要区分一下,虽然拜占庭式的风格也有一个标志性的大穹顶,但是与罗马式不同的是,它的穹顶底部半圆略微往内收,外观像个洋葱头,而罗马式通常是一个半圆。哥特式风格始于12世纪的法国,盛行于13世纪, 至14世纪末期,其风格逐渐大众化和自然化,直至15世纪,因为欧洲文艺复兴时代来临而迅速没落。在中世纪天主教一直是西欧唯一的宗教,当时的人们相信把教堂建得越高,就越接近上帝。这个时期的建筑最明显的一个特征是尖塔顶,高度没有最高,只有更高,最为典型的建筑便是德国科隆大教堂。哥特式一般还有大窗户及绘有圣经故事的花窗玻璃,外部有华丽的浮雕,并且几乎没有墙体,主要依靠肋拱、飞扶壁和窗子承重。这座圣皮埃尔大教堂重建时期和哥特式风格时期几乎重叠,因此可以看到标志性的尖塔。


自1536年起,法语区著名的宗教改革家加尔文(1509.7.10 ~- 1564.5.27)在这座教堂宣传教义,1541年,日内瓦成立了一个政教合一的神权共和国,并于1543年制定了宪法,加尔文任大主教。加尔文教派在法国有另一个称谓——“胡格诺派(Huguenots)”,其实“Huguenot”一词原意便是“日内瓦宗教改革的追随者”。加尔文教派最终通过胡格诺战争(1559~1594或者1562~1598)使得亨利四世颁布《南特勒令》进行妥协,赋予新教徒自由选择信仰的权利。因为在中世纪后期长期的战争法国整个国家处于濒临奔溃的边缘(1337年至1453年百年战争,1494年至1559年意大利战争,1559年至1594年胡格诺战争,局部的还有1587年至1589年三亨利的王位继承战争),战争后期西班牙的腓力二世也介入了战争,直到1598年因为内部的财政问题与法国签订条约承认亨利四世的地位并且把占领的土地归还,胡格诺战争也宣告结束。在经济得到复苏之后,1685年,“太阳王”路易十四颁布《枫丹白露诏令》,废除了《南特勒令》,这个诏令使得留在法国的新教徒逃亡海外,导致了严重的人才外流,但路易十四也因此建立了统一的法兰西帝国。

       在圣皮埃尔大教堂附近,还有一个比较有名私人收藏博物馆——塔沃馆(Maison Tavel),它是日内瓦最古老的住宅,这座古宅最初毁于1334年的火灾,之后由日内瓦贵族Tavel家族重建并以这个家族的名字命名。这座住宅主要展览当地的民俗用具和精致的小镇模型,尽可能还原小镇的历史以及当时人们生活的风貌。


       沿着Rue Henri-Fazy前行,可以看到一座查尔斯·皮克特德·罗切蒙特(Charles Pictet de Rochemont, 1755.9.21 ~ 1821.12.28)的人物雕像,他是一位政治家和外交官,起草了1815年被欧洲列强批准的《瑞士永久中立宣言》。沿着雕像继续前行,日内瓦大学就在眼前。




        日内瓦大学是法国宗教改革家加尔文和他的弟子,同样也是来自法国的西奥多·贝塞(Théodore de Bèze,1519.6.24 ~ 1605.10.13)于1559年共同创立,学校在启蒙运动之前,和大部分欧洲古老的大学一样,专注于研究神学,直到1873年,学校放弃了宗教信仰,并正式更名为大学。由于还是圣诞节的假期,学校还没有开学,路上的人并不是很多。学校里面比较有名的是建成于1917年的宗教改革国际纪念碑(Reformation Wall),它是为了纪念宗教改革运动的先躯人物加尔文诞辰四百周年所建,历时8年建成。



       除此之外,纪念碑一侧的一块人物介绍版面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版面全部是法语,提取一下有两个关键词,一个是瑞士的植物学家奥古斯丁·皮拉姆斯·德·康多尔(Augustin Pyramus de Candolle, 1778.2.4 ~ 1841.9.9),另一个是植物园Jardin Botanique。关于康多尔,达尔文的“自然选择”原则的提出受到了康多尔“自然战争”概念的影响;除此之外,康多尔根据植物叶片遵循恒定光下近24小时的周期性运动发现了“生物钟”的存在。除了学术方面,康多尔留给世人的还有他亲手打造的Jardin Botanique 植物园,植物园在北城区的罗纳河畔,并不在学校中。今年是植物园建立的200周年,版面最后的两局名言可以看出这位植物学家当年对植物收藏热情,第一句的署名时间在1801年8月28日,大致的意思为“你对荣耀和知识的热爱比任何其他人都更激烈,如果此时此刻如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第二句的时间是1822年,大致意思为“简而言之,人们把花园变成一本活生生的书,每个人都用水果来阅读。”学校里还有一些19世纪教职人员的人物雕像,基本上不认识,这些人和康多尔一样大都留名于百科全书,在那个年代是响当当的的存在。









       离开了日内瓦大学,在学校门口可以看到一个站台,名字叫做Place de Neuve,翻译成中文是新的广场,是开始游览旧城的首选之地,坐12、18、36路有轨电车即可到达。广场上有一个骑马的雕像,这位骑着马的主角是纪尧姆·亨利·杜福尔将军(Guillaume Henri Dufour,1787.9.15 ~ 1875.7.14),他早年在拿破仑一世手下服役,一生中担任过四次将军职务,是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创始人之一,同时也是第一任主席,瑞士的最高峰——位于罗莎山群的杜富尔峰(海拔4634米,阿尔卑斯山系第二高峰)是以他的名字命名。Place de Neuve在过去是一个行刑地点,不过在19世纪后期,遭到了亨利·杜南等人的强烈反对,后人为了纪念这段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曾经的抗争历史,于1884年将委员会首任主席杜福尔将军的骑马戎装雕像立于广场的东北侧。


       在距雕像不远处的马路对面,紧靠着防御墙的位置也立着一个半身的人物雕像,他是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发起人亨利·杜南。


       旧城区除了以上提到的,还有一处地方值得去看一看——博地弗广场,广场并不大,不过却是享受露天咖啡好去处,广场周围散布着不少的咖啡厅,供人们体验复古的环境。


       步行至新城区,喝了一杯咖啡后,我来到火车站,动身前往位于Prangins Castle的瑞士国家博物馆。不过用公共交通去这座博物馆并不是特别容易,在日内瓦有去Prangins的火车,只是在Nyon站下车后,前往城堡方向的巴士只有两条,其中一条是区间,下车后离Castle还有10几分钟的步行距离,另外一条可以抵达目的地附近,但是发车的时间是1小时一班并且末班车的时间比较早。从车站步行到目的地大约需要35到40分钟,换言之,一旦错过了巴士,在路况不明的情况下,步行是可行的选择,当然,打Uber也可以。     



       通过步行抵达博物馆,花了大约40分钟,时间来到了下午1点40分。沿途的风景以及纵横交错的小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由于时间是冬季,Castle的风景并没有图片介绍那般华丽。博物馆一共有四层,包括一个地下层,地表上算上阁楼一共是三层。Prangins Castle和它的名字一样,最初是一座城堡,是后来才作为博物馆的。城堡内部不允许拍照,关于它的历史,参观的导航会提及到,虽然之前在百科上做了一些功课,但毕竟百科不是万能的,还是有一些遗漏。关于城堡的名字,最早在1096年被提及到,之后的几个世纪,这座城堡一直是一个权力的中心,我们目前看到的城堡,是以1732年的建筑风格的基础上进行修复的。城堡作为私人财产,在几个世纪内几经易手,有银行家,思想家,政府高官等等,其中比较有名的是伏尔泰和拿破仑一世的兄长约瑟夫·波拿巴。伏尔泰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在被法国放逐时从城堡的原主人乔治(Jean-George Guiguer)获得了使用权;而拿破仑·波拿巴的兄长约瑟夫·波拿巴于1814年从乔治的孙子查尔斯·朱尔斯购买了这座城堡。


这个时间点城堡中的人并不多,我按照城堡中的指示箭头慢慢地观察,发现这里展出的日记手稿有不少是来自乔治的儿子路易斯·弗朗索瓦 (Louis Francois, 1741 ~1786)。他在1771年至1786年间花了15年的时间,写了7卷书,详细地记录了Prangins当地的日常生活情况。除开屋内主人的藏品,还有一部分藏品是来自瑞士国家博物馆的,国家博物馆于1970年前后转移一部分藏品到Prangins城堡,这个举动使得Prangins城堡最终于1998年成为了瑞士国家博物馆在法语区的一处分馆。如果想要更好地了解日内瓦共和国的历史,这个地方或许是个最佳的选择,毕竟从历史的年轮来说这座城堡承载的底蕴比共和国要更为深厚久远。我也是在这里对这个共和国的历史有了近一步的了解,因为以前作为理科生的我,只是了解到加尔文缔造的神权共和国罢了。



       离开博物馆,回到日内瓦市中心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我坐火车到Geneve Secheron站,然后沿着植物园Jardin Botanique一直向前行,抵达了万国宫,在万国宫对面,便是日内瓦的城市地标——断腿木椅(Broken Chair)。万国宫在一个名叫Ariana公园里面,不过此时机构的大门紧闭,无法进入。




       我只能继续沿着公园继续前行,发现了一座新古典和新巴洛克式的建筑,查看了一下地图,发现这是一座博物馆,名叫阿里亚纳博物馆 (Museum Ariana),博物馆里面是瑞士艺术收藏家和赞助人古斯塔夫·雷维利德(Gustave Revilliod, 1817 - 1890)的私人收藏,1884年,这座博物馆由雷维利德出资建造并以他的母亲阿丽亚娜·德拉里夫(Ariane de la Rive)的名字命名。博物馆以展出陶瓷和玻璃艺术品为主,时间跨度接近7个世纪,它是欧洲最重要的陶瓷与玻璃艺术博物馆,由于时间的原因,我并没有进去参观,只是合影留念了一番。





       时针指向了4点,在路过万国宫之后,我来到了此行的最后一站——植物园Jardin Botanique。这个植物园始建于1817年,由我之前提到的瑞士的植物学家奥古斯丁·皮拉姆斯·德·康多尔建造的,经过后人的不断重建,有了现在看到的规模。植物园占地28公顷(69英亩),毗邻日内瓦湖和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的公园,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五个公园之一。它最初由两个相邻但独立的部分组成:冬季花园和温室,产生了不对称的效果,不过之后由于一些原因,温室被拆除了。行走在植物园,公园里的人并不多,环境也很好,值得以后再去光顾一下,因为我想看看它夏季的样子。

由于参观的太过入迷,我错过了返程的火车,无奈之下,我步行了30分钟回到了中央火车站,幸亏火车站离机场只有20分钟的路程,不然我会错过那6点35分回伦敦的航班。回想起这一天的经历,过得十分充实,虽然有些遗憾我没能参观一下日内瓦的钟表博物馆,但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在另一处Prangins Castle的瑞士国家博物馆找到了目前所需要的素材。

带一卷书
选一净土
看天之蓝
听鸟之语
疲倦之时
梦境之中
寂静之音
依稀浮现
……
     这次的离开不是再也不见,因此若是还有下一次,我还想好好再走一遍这个地方,一个让我在大学时代憧憬了四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