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兹堡|遇不见“钢铁侠”的钢铁之都

作者:阿权 显示图片

印象中的匹兹堡是个工业城市,对其城市形象并无很高的期待。等我进入这座城市,才发觉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城市,宽阔、平静、清澈的密歇根河从容地从城市身边流过,给这个阳刚气十足的城市添了几分雅致和柔情。匹兹堡钢铁人队的美式足球主场强悍地矗立在城市的北入口,提醒并张扬著这个城市曾有的性格与辉煌。

提起匹兹堡,大家首先想到的是一个过气的钢铁城。其实那是过去,现在的匹兹堡已经华丽转身,成为一个高科技,医疗和金融为主的繁荣工商业城市。匹兹堡位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西南部,是宾夕法尼亚州第二大城市,有「世界钢都」之称。












可能很多国人都不知道匹兹堡是哪个城市,但是如果你要是知道就是从这个城市里走出了美国历史上的第一个亿万富翁;匹兹堡的居民建造了美国最好的音乐厅;捐建了美国各地3000多个大大小小的公共图书馆;捐献了国家艺术画廊里美国最好的个人艺术品。这个城市还生产了美国在1900-1940年期间所用的大部分钢铁,那个时代美国几乎所有的摩天大楼都是用匹兹堡的钢铁建起的大厦支柱,如纽约的帝国大厦,芝加哥的西尔斯大厦等。当然还有美国所有的大型战舰(包括1945年日本签署无条件投降的密苏里号战舰)都是用匹兹堡生产的钢铁建造的,那么你一定会感到大吃一惊。

匹兹堡是一个典型的工业城市,而且对旧时期建筑的保留还相当完整。一进入匹兹堡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一排大烟囱,虽然带着过去的痕迹,但是依然保护得很好,成为城市地标之一。


城市中的主要建筑就是过去留下的,多数是教堂,还有博物馆、图书馆等,不仅保存完好,现在绝大多数仍在使用。我走过的一座桥下是铁路线,因为桥面与铁路的距离较高,所以桥的中间部分全都装上保护的铁网。转回头看着远处,突出的就是近处的烟囱和远处的教堂顶尖。这不就是美国历史的写照吗。当然,这里也有现代的味道,桥上铁网上的一把把没有钥匙的锁头标志着年轻人的爱情,延续着古老和传统的社会风气,使匹兹堡的城市充满严肃的气氛。



匹兹堡和其他大城市一样,交通依然拥堵,不过匹兹堡的车辆密度没有挡住传统。在这里的十字路口给行人的同行方向不是单一的,而是当允许行人走的时候是将所有路口的行车灯都变成红色,这时,被交通灯所包围的中间区域就变成了步行街,人们可以按自己的意愿选择各个方向行走,包括对角使用十字路口。比起国内的十字路口行人没有规矩,需用罚款治理的状况,这里真是方便多了。



匹兹堡被河流分成许多块,有着依山旁水的清秀,靠着牢固的钢铁大桥把不同的地段连接起来。所以,到山上看桥成为到这里游览的一景。一架百年历史的路轨配上老式车厢,虽然两条铁轨上各自只有一辆车厢,但是看到40多度的倾斜角的轨道,只靠电动机拖动钢缆就把车厢从水边拖到山上,也为工程的安全捏一把汗。



匹兹堡不仅有历史,也有现代。众多的大学吸引着年轻人,成为走进社会之前的学习场所,也成为接近高科技的窗口。卡内基梅隆大学是全美计算机类别的顶尖大学,就坐落在这个城市里。在计算机发展的长河中,很多技术的起源和发展就出自这所大学,计算机界的很多名人也都曾在这里学习过、工作过,有许多人本身就是这里的名师。



在我眼里的这座城市,给我更多的是它的活力和传统。它不象那些大城市那么喧闹,也不象偏僻小城的安静。它就是一座中型的传统城市,历史的痕迹清晰而明显,保留得非常完整,但是却不乏现代之美。美好环境下生存、生活的人是幸福的,从路人的脸上我可以清楚地看到。


美国的经济起飞与工业革命发生在南北内战结束以后。那个年代美国铁路大发展,城市的基本建设大发展,摩天大楼开始成为潮流,这一切都需要能源和钢铁。而三条大河汇流处的匹兹堡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靠着交通便利,加之附近就有优质煤矿和铁矿,从而迅速的成为美国钢铁业、煤矿能源、铁路业的中心,同时这里也成为美国的制造业中心与金融资本投资的中心。


号称匹兹堡桥梁“活化石”的史密斯菲尔德街大桥,它建造于1818年,这也是匹兹堡第一座横跨河流的桥梁。1845年,大火灾将这座木桥烧毁,取而代之的是由约翰•罗布林设计的一座钢质吊索桥,而这位设计师也正是纽约布鲁克林大桥的设计者。新桥于1847年正式通车,但由于交通压力的增大,第二座史密斯菲尔德街大桥出现了严重的晃动,最终导致大桥关闭。只能重新计划再建造一座新的桥梁,设计方案选取了奥地利移民设计师加斯塔夫•林登绍尔的方案。他设计了一个至今都罕有的跨度达360英尺的叶形桁架桥,桥的总长达到了361米。这座桥最初已有一条通路,但是在1889年时增加了另外一条。在这座桥梁之上,不仅可以通行普通的车辆和行人,还有铁轨和电车轨道。但是铁轨和电车轨道在1994年至1996年间进行修复后被去除了。史密斯菲尔德街大桥如今是美国同类型桥梁中最长的,同时也是阿里根尼县历史最悠久的桥梁。由于其特别的构造以及重要的历史意义,现在的史密斯菲尔德街大桥已经成为了“美国国家历史全民工程地标”。





和美国其他地方一样,只要是晴天,头顶上便是一片纯净的湛蓝。街道并不宽,行人稀少,路面如水洗般一尘不染。各式现代建筑像一群高大、时尚、帅气的大男孩儿,很阳光地聚在一起,由于设计规划得当,并不显得拥挤。一些古老的教堂、市政厅等历史建筑和谐、知趣地散落在这些现代建筑中,沟通著历史与现代,彰显并强化了各自的风采。








相比于纽约的地铁站,匹兹堡似乎更接近现代化一点,让我多少找到了一点我们国内地铁的感觉,我走在月坛上,从左到右望去空无一人,一时间让我有了一种错觉,是不是已经下班了,我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为上午10点。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终于从电动扶梯上走下来一个人,此时我确定地铁还在营运中。







匹兹堡有两位传奇人物:卡内基和梅隆,都是美国近代史上的大亨。钢铁大王卡内基是上世纪初美国的顶级财阀之一;梅隆是银行家,美国著名的梅隆金融财团的掌门人。他们捐资兴办了两所一流大学。不论你如何理解像卡内基这样的暴富者当初是什么动机,什么见识,他们办的大学在数十年后人才辈出、在各行业大放光彩,是个铁的事实。匹兹堡在钢铁工业的顶峰上滑落,但及时抓住了老产业的得益者播种长出的生物科技这棵大树上的藤蔓,得以重新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徜徉在这座城市的大街上,心中生出一些感想。城市的起步离不开经济,经济的崛起靠产业机遇和自身的特色资源,但再往前一步,产业的结构性调整,重污染产业的升级、换代、关闭、淘汰都必须与科技发展和新兴产业的建立同步进行。一座城市的转型,需要科技的鼎力支撑,需要优秀大学的贡献和助推。我想,匹兹堡转型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它拥有的几所著名高校!



在钢铁业给匹兹堡带来经济效益的同时,也带来了铺天盖地的空气污染,是世界上著名的“污染之都”。二战后匹兹堡兴起了一场净化空气、保护环境的运动——复兴之路。从70年代到80年代大多钢铁厂关闭。不过匹兹堡并没有像现在的“汽车之都”底特律一样破产,而是依靠强大的科技力量在生物科技,医药业,旅游业及机器人科技工业上等方面迅速的发展起来。

著名摄影师Elliott Erwitt首次接受的拍摄任务就是记录二战后“钢铁之城”匹兹堡的复兴之路。以记录正处于转型期的匹兹堡。一座烟雾缭绕的工业城市正逐步转变为公共设施齐全、制度完善的大都市,而非徒有钢筋混凝土之表。当时的城市规划者希望匹兹堡能拥有更耀眼的元素,像温房一样孕育自己的文化学术中心,在重工业的基础上实现更丰富更现代化的产业,培育恒久的精神遗产。当时年仅22岁的Erwitt和其他摄影师不同,他可以任意拍摄自己觉得合适的场景。这也是他短暂职业摄影师生涯中的第一个任务,也是工作量最大的任务。

Erwitt在匹兹堡待到第4个月时,收到了军队的征兵通知,随即他离开了这座城市,并把底片留在了匹兹堡影像库的档案室中。所以这些底片一直得以保存至今。纵观他在匹兹堡的摄影作品,我们发现他最善于捕捉人性闪烁的片刻,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其实这就是提醒我们,注意画面内外人性的共同点。(下面一组照片来源于网络,版权属于原作者及国家地理,如涉侵即删)









匹兹堡进行长达数十年的城市改造和产业转型。三代市民和历届政府一棒接一棒往前推进,第一阶段改善环境、净化空气,花了二十多年时间;第二阶段实施经济多元化战略,又花了二十多年时间。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这座工业重镇终于脱胎换骨,成功转型为以生物技术、计算机技术、机器人制造、医疗健康、金融、教育等多元化产业支撑的新型城市。五、六十年的时间,足够让一座城市盛衰兴替,所不同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匹兹堡通过不懈的努力,在“河东”与“河西”都成了赢家。昔日的“地狱般的”污染城市彻底走出雾霾,百姓安居乐业,近年来匹兹堡多次被评为全美最适宜居住的城市。

匹兹堡的Point州立公园位于莫农加希拉河和阿勒格尼河交汇的地方,形成了匹兹堡市中心黄金三角区。这个占地36英亩的公园在当地被简单地称为“Point Park”,它保留了该地区的历史遗产;杜肯要塞就坐落在这里。


今天,它再次成为中心,这次是匹兹堡的历史和文化遗产。Point州立公园是一个所有人都可以与匹兹堡的过去联系在一起并惊叹于这座现代化城市风景如画的远景的地方。这个36英亩的绿树成荫的公园是匹兹堡市区的特色景点之一。


杜肯要塞是法印战争(1756-1763)宾夕法尼亚州西部的法国要塞。

在18世纪40年代后期,英国人威廉·特伦特在今天的匹兹堡建立了一个贸易站,他与俄亥俄印第安人进行毛皮贸易,同时也可以通过两条河——阿勒格尼河和莫农加希拉河——与宾夕法尼亚西北部的其他印第安人进行贸易。很快他和其他英国商人就发了大财。

在18世纪50年代早期,法国人试图阻止英国进入俄亥俄州。1754年,一支法国军队占领了特伦特的贸易站,并开始建造杜肯要塞。法国人还占领了宾夕法尼亚州西部的其他几个英国殖民地。法国还声称拥有土地权,最终导致了法印战争的爆发。1758年英国人最终取得了胜利,夺回他们以前的领地。

在攻占杜肯要塞后,英国人为了纪念威廉·皮特将其改名为皮特要塞。皮特是法国和印第安战争期间的英国首相,他认为英国在欧洲击败法国的唯一方法就是征服新大陆的法国人。他派遣数千名英国士兵前往北美,协助英国殖民者将法国人赶出新大陆。到1759年,英国人几乎占领了法国在北美的全部领地。根据《巴黎条约》(1763年),法国将其在北美的所有领土割让给英国。随后皮特要塞一直处于英国的控制之下,直到美国独立战争。


当年杜肯要塞的设计图。


Fort Pitt Blockhouse建于1764年,是防御性的军事据点,在历史的大潮中侥幸的保存了下来,如今它已经成为宾夕法尼亚州最古老的建筑之一。


在公园的草地上,还能看见当年建设杜肯要塞留下的痕迹。


杜肯要塞在1792年被拆除时,如今只留下了当时要塞的地基。


杜肯要塞如今再也没有了战争的硝烟。


此处是匹兹堡的中心区,三河交汇,所以桥梁众多,中央喷泉,对面的体育场,还有匹兹堡博物馆。来到这里就感觉到美国人生活真的很惬意,不像国内行色匆匆,每个人都很悠闲,而且运动的人特别多,划船的跑步的钓鱼岛,骑车的比比皆是。





在Point州立公园的边上,政府建立了杜肯要塞博物馆,让人们了解这场战争的始末,于是我背着相机走进了博物馆。

这次博物馆的展览有两个视听展示,包括法印战争和美国独立战争,错综复杂的城堡模型和大量的文物,所有这些都生动地描绘了18世纪边境上的战争、贸易、探险和外交。

在18世纪中期,争夺阿巴拉契亚山脉以西土地的战斗还远未结束。在这些新移民者中,有肖尼族、特拉华州和塞内卡族的印第安人,他们在俄亥俄州寻求自治,还有来自世界上两个最强大的国家:英国和法国的军事代表。这两个伟大帝国的冲突始于今天宾夕法尼亚州西部的地区,永远地改变了世界的进程,对美洲原住民产生了强烈的影响,并最终促使13个殖民地宣布脱离英国独立。


十八世纪,西班牙、法国和英国在北美大陆三雄鼎立。西班牙控制着佛罗里达,法国在北部和中部地区势力强大,而东部地区则是英国的地盘。这三个欧洲大国都知道,他们无法在北美大陆上和平共处,这种局面只能通过战争来解决。为了争夺土地和财富,它们的冲突遍及世界各地,前后延续了一百多年,包括威廉姆斯国王战争、安妮女王战争、乔治国王战争,还有就是这个博物馆要介绍的法印战争。


法印战争是由土地控制权引起的,是一场英国和法国在北美大陆争霸的战争,交战双方是法国殖民者和英国殖民者以及跟它们结盟的印第安部落。法国探险家是率先抵达大湖区、俄亥俄、以及密西西比河的欧洲人,他们在这些地区安置商人和捕兽人,并建立了交易中心。然而,英国认为这片土地是英国的。英国国王的赐地,范围横贯北美大陆东西海岸。随着东海岸人口的增加,殖民者开始向西移动,白人的西进,损害了印第安人的猎区,印第安人担心会丧失土地的使用权。








防空洞是能够承受火炮攻击的庇护场所,位于堡垒的护墙深处,提供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来包装和储存弹药。


最初这里是一个皮毛交易的贸易站,最后被建成了杜肯要塞。


18世纪大炮的复制品




King Beaver是特拉华州一位杰出的酋长,他鼓励在此处建造一座英国堡垒。


法印战争的故事:
如果联合起来的话,印第安部落本来是可以地抵御殖民者的西进运动的,但是印第安各部落间也存在矛盾,因此缺少凝聚力。英国和法国开战后,印第安部落也分成了亲英和亲法两派。法国殖民者主要居住在所谓的新法国地区,是今天加拿大的一部分。那里的生活跟南面英国殖民地的生活截然不同。没有宗教自由。法国领地里的所有定居者都必须是法国人,并属于罗马天主教会。因此很多信奉新教的法国人只好住到英国殖民地去。此外,法国人对建立殖民地不感兴趣,他们关心的是皮毛生意。英国人高价向印第安人收购动物皮毛,损害了法国的经济利益,也引起了法国的不满。

法国在今天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匹兹堡地区建立了杜肯要塞。但是英国人说,这个要塞位于弗吉尼亚,是英国的领地。弗吉尼亚总督1754年派遣22岁的乔治·华盛顿前去跟法国人交涉,让他们离开。这位年轻的乔治·华盛顿后来成了美国的第一届总统。对于英国人的要求,法国人一口回绝。乔治·华盛顿决定诉诸武力,他率领150人对一群法国人发动袭击,打死了其中的十人,从而引发了法印战争。


英国部队在爱德华·布雷多克将军的率领下,赶赴杜肯要塞参战。布雷多克将军打算打一场欧洲式的战争,也就是两军将士在开阔地里正面冲突,一边向对方推进,一边开火。但是法国人和印第安人却藏在树丛后面,向英国人开枪射击。虽然英国人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但还是输掉了杜肯要塞一战,布雷多克将军也战死沙场。

法印战争的主要战场是在今天美国纽约州靠近加拿大边境的两个湖泊一带。一个是乔治湖、另外一个是乔治湖以北的尚普兰湖,一直通到今天加拿大境内的蒙特利尔。这两个湖泊为法印战争提供了运输部队和给养的最佳手段。当时,北美大陆上还没有多少道路,控制这些湖泊和河流的军事力量同时也控制着北美大陆的大部分地区。


法国人在魁北克和蒙特利尔有军事基地,英国人的军事基地设在纽约的哈得孙河沿岸,中间地带就成了巨大的战场。1755年最后几个月英国军队在乔治湖附近击败法国部队后,冲突进一步升级,法国人随即兴建了一个新的军事基地,控制尚普兰湖和周围地区。这个军事基地位于尚普兰湖南端,是一个坚固的城堡,被称为卡里永堡。法国人修建卡里永堡是为了控制尚普兰湖和通往乔治湖北部的地区,在受到进攻时提供坚强防御。法国人修建了两座相隔几米的木墙,在中间填上土,后来又用石头在外面加固了一层,城堡里的士兵非常安全。与此同时,英国人也在乔治湖南端修建了一座类似的城堡,叫威廉姆·亨利堡。


法国把最好的军事指挥官蒙卡尔姆将军派往美洲指挥战斗。蒙卡尔姆将军1757年对英国的几座城堡发动攻击,其中之一就是乔治湖畔的威廉姆·亨利堡,英国指挥官被迫投降。蒙卡尔姆将军保证,只要英军投降,就能受到优待,但是印第安人却没有遵守这种承诺,大肆杀戮英国士兵和殖民者。死者没有确切人数,可能有一千多人。


1758年,一支强大的英国军队对尚普兰湖畔的卡里永堡发动猛攻,蒙卡尔姆将军组织防守。卡里永堡坚不可摧,法国军队以少胜多,击退了英国的进攻。英国人次年卷土重来,在阿默斯特将军的率领下,终于击败了法国人。英国人把卡里永堡改名为泰孔德罗加堡,成为法印战争中一个重要的军事中心。泰孔德罗加堡在后来的美国独立战争中,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魁北克战役是法印战争的转折点。英法两国1763年在法国巴黎签署了停战协议。英国人取得了战争的胜利,收回了对相关土地的控制权。法印战争结束后,从北美大陆东海岸一直到密西西比河的大片土地都归英国所有,密西西比河以西地区归西班牙。为了不让英国人过来,法国把西部自己控制下的所有土地都给了西班牙。除了今天德克萨斯和新墨西哥一带的西班牙殖民地外,西部的大片土地仍然在印第安人的控制之下。



这个博物馆并不算大,但是整个氛围代入感很强,能让参观者深入的了解18世纪边境上的战争、贸易和外交。走出博物馆,进入市中心广场,远处就是我们下一站的目的地——华盛顿山。

华盛顿山横跨莫农加西亚河,由于周围居民区海拔比匹兹堡市区高出很多,故为便于交通出行,匹兹堡市在过去建造了许多斜坡和缆车。如今存留下来的只有两条斜坡:迪尤肯斜坡,建于1877年;莫农加西亚斜坡,建于1870年。它们目前已经归入匹兹堡市内公共交通体系。对当地人而言,莫农加西亚斜坡更加便利,因为它火车站相连;但迪尤肯沿线的风景更佳,在它的顶端,游客可以一览这座钢铁之城美丽的天际线。


匹兹堡夜景很漂亮,而且城市治安也是全美最好的城市之一,因此有许多游客慕名而来。


我在新西兰的惠灵顿也乘坐过类似的缆车,但是匹兹堡的相对更有特色,缆车的外观造型非常的独特,类似三角形的车身设计,正好适应了接近45度倾斜的道路。



这个角度看过去,我总是有一种错觉,是不是脱轨了。



缆车缓缓的启动,沿着陡峭的斜坡,渐渐的爬到了山顶,全程大约3分钟左右。到了山顶以后,马上迎入眼帘的就是匹兹堡的全貌。美国人很讲究城市规划,如果想看匹兹堡的天际线的话,不用犹豫,华盛顿山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华盛顿山下有俄亥俄河、莫加西河、阿勒格尼河等三条大河在城区蜿蜒穿行。在那波光粼粼的河面之上,一座座如龙似蛟,依稀在腾挪起舞,辉映著山光水色,尽显桥梁之都的魅力。






这种奇特的缆车1870年便已在匹兹堡出现,当初多是来自德国和东欧的移民为方便山上山下来回煤矿钢铁厂和各自住处而建。极盛之时,匹城有20多处缆车,之后则逐渐淘汰并裁减,最后只剩两条。


售票员和乘客之间没有接触,一个透明的容器让乘客放入钞票,目测合格后抽去下面的挡板,落入钱箱,看来是没有找钱一说。


从这个窗口望去,能看见整个缆车的动力系统。



建在山顶的车站,实际是个小小的博物馆,里面介绍了缆车的发展历程和重大事件,墙上的照片、图片让人回顾着过去的日子。


我曾闭眼设想,如果下上车厢失去控制,仅凭速度和坡度就足以让车厢进入河的中央,还不要说遇上障碍会反几个跟头。可是,这有着悠久历史的车厢在电机牵引下每天从早到晚地工作着,运送着乘客不愿休息。



山顶有个观景台,在这里可以看见整个城市的天际线,匹兹堡还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


紧挨着缆车的山脚处有铁路线,能够想象到当初这里繁忙的景象。



匹兹堡是个像诗一样的城市,只有安静地品读,才能寻到他的美,而且,那份眷恋会愈来愈浓,随著时间的流淌,你能感受到他更多的味道和故事。相比曼哈顿那样的大都市,匹兹堡美的更耐看。因而,若来此旅行,我想说,一定要且行且慢,且行且体味……

初到匹兹堡,第一印象是灰色的,大概是因为市内很多建筑看上去老旧甚至破败的缘故。而经过几天的深入接触,匹兹堡给我留下的印象发生了变化: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市。

匹兹堡曾是赫赫有名的“钢都”。上世纪80年代世界钢铁工业大萧条时期,匹兹堡人将城市经济发展重点由钢铁工业转向教育、医疗、服务和科技创新领域,开始城市转型。今天的匹兹堡以教育中心、医疗中心闻名,人们不再通过昔日无比辉煌的钢铁工业来了解这座城市。这是一座新的城市,新的匹兹堡。”

穿行于匹兹堡的街巷,我很难将眼前这座交融日耳曼风情与美利坚文化、充满活力的城市与昔日遍地高炉、浓烟蔽日的工业重镇联系起来。倒是那一座座钢铁大桥以及桥上生锈的铆钉和支撑桥体的黑褐色岩质桥墩,提醒人们这座城市在重工业时代曾经铸就过怎样的辉煌。

匹兹堡作为从钢铁中心成功转型为创新中心的城市,将为美国各地以及世界其他地区应对金融危机提供有益的启发,而美国必须通过勤劳和创新,努力创造和支持新时代的就业机会和新时代的产业。

The end
201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