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94公里“无法确定路线”的路,其中有35公里是烂泥路,所以我没再撩牛羊马,一路往北,路上遇上一大柱状不规则大石立在茫茫大草原上,我兴奋得以为提前看到鹿石,然鹅石头上面啥都没有雕刻,更木有任何墓葬痕迹。
到达呼吉尔特县已是中午两点,在这个小县城我们采购了20升水,价格几乎是乌拉巴托的两倍,买了五条不同包装的冰棒,随机选一条,我吃的那条酸得没朋友,鸣风那根膻得吃不下去,还是乌兰巴托的雪糕正常点。
离开了蒙古南部的戈壁滩,进入中部,草原,山谷,河流,牛羊,飞禽渐多,连土拨鼠也多了起来,与南戈壁完全不同的地貌。
呼吉尔特县
从呼吉尔特县花3小时往西颠簸35公里到鄂尔浑呼尔赫雷瀑布,路太难走了,470化身为水陆两栖交通工具。
路上我们经过一个青铜时代的大型长方形墓穴群。展示牌上没太多资料,根据网络资料翻译如下:
这些方墓大约有30座,这些石片由来自Temeen Chuluu附近山区的灰色花岗岩板制成。在地面上不抹灰泥的情况下,在坟墓上使用石板。护栏比较高,但大小不一。这些坟墓被竖立在三座鹿石的后面。在这墓葬群里,有三座坟墓中挖掘出有鹿的雕像,其中两座的雕像被戳破。在挖掘过程中,大多数坟墓中发现牛、羊的化石。
(原文:These square tombs are approximately 30 and their staircases are made of gray granite slabs from mountains near Temeen Chuluu. Stone slabs are used on tombs when they are plastered on the ground without plastering. The guardrail is relatively high, but varies in size. The tombs were erected on the back of a statue with three Deer monuments. Three tombs were excavated from these burials using deer statue and two of them were torn. During the excavation, many of them were discovered in the excavation of cow, sheep fossils.)
但我看不到有鹿石。
蒙古族有死后“马踏青冢”的丧葬习俗。明朝叶子奇《草木子》中记载:元朝皇帝驾崩,“用啰木两片,凿空其中,类人形大小合为棺,置遗体其中……..加髹漆,毕,则以黄金为圈,三圈定(箍两头、中间)”。然后,掘深沟一道埋葬,“以万马蹂之使平。杀骆驼于其上,以千骑守之。来岁䓍既生,则移帐散去,弥望平衍,人莫知也”。
元朝之前,蒙古人“薄葬简丧”,陪葬的有马匹、弓箭和肉,也是视死如生的。但元朝之后,受了汉族的影响,开始采用棺木,但与汉族不一样,蒙古人用的是一棵巨大的圆木,挖空存放遗体。皇族会多店陪葬品,但也简朴低调。在呼和浩特省博物馆就可以看到。
晚上近五点多,我们终于到达营地,正准备出门看瀑布时开始下大雨,不过,蒙古的雨说来得快,走也走得快,绝对不会像广州的雨那样没完没了。
蒙古国的瀑布比不上安顺的黄果树,但是好比巨斧劈开地平面注入一股山泉,滋润着河谷万物。手脚并用地爬下河谷,感觉走进宫崎骏的”幽灵公主“那个精灵世界。如果在我大中华,这得收多少钱门票呀,先弄个观光梯下河谷,再来个电瓶车到瀑布,最后再圈一个最佳拍摄位......要您了80你还别嫌贵,你得研究国人的心理,能跑这么大老远来看瀑布的,根本不在乎这几个钱。再在瀑布旁边建个七星级大酒店,门口站一英国管家,一进酒店......,我扯的有点远了。
鸣风弟跟着巴图尔抄近路下河谷了,这条路适合轻装大长腿,我们仨就从河谷尽头的小路下去,下过雨,手脚并用都得小心。
晚上气温急掉,第一次在蒙古包里生火,也正因为没任何经验,不懂得加柴,火在两小时后就熄了,巴图尔帮我们再燃起来,想起小时候外婆烧煤炉的场景。柴烧旺了,我们热得出汗,不用盖被,两三个小时后,我们在梦乡时火又熄了,冷啊。如果一整晚都在重复加柴,还用睡么?次日早上发现只有8度,我大广州没空调还活不下去。
来时那一路实在太“越野”,虽然巴图尔车技十分的赞,470的避震比想像中好,我还是心有余悸。无奈,证实得原路返回一段后,我将所有精力集中在看草原三宝上,鱼姐还很默契的配合录一段,留意配音呀,哈哈。
大约两个半小时后,我们到了吐谷浑寺(也有译作托布洪寺(Tuvkhun Khiid))。深藏于杭爱山脉中的托布洪寺需要往返爬山徒步3个小时(不包括游玩时间)!
其实这段的重点根本不是那个寺,是三小时的徒步经历。前几天一直陪我们上山下河的巴图尔将我们送至山脚就狡黠的笑笑说不陪我们上山。因为前几天上山带游玩也就不超过一小时,所以我说带水还遭鸣风弟BS。山脚有骑马上山服务,自信的我们连价都没问。我们人品不错,开始上山天空就放晴,斑驳的阳光下树林和各路奇花异草的颜色更鲜艳,夹杂着松树的清香,混着马粪的泥土的气息,清风拂面而来。脚踏温柔的泥土,忽略那些苍蝇的打扰,那是超赞的一次徒步。一个小时后感觉有点失预算了,鱼姐血糖低,老搭档了,她很清楚我包里有士力架,这时,鸣风弟也喊饿,咬了一块。是的,大家早上都没吃饱,鱼姐见我喜欢吃油饼还给我多一块。再走一段,饿疯了的鸣风弟来翻我包找吃的,又咬去一块才安心。因为没带水,也没溪水,我连士力架都不敢吃。半个小时后,我们有点崩溃,花䓍树再漂亮也无法诱惑我们。在分岔路口,鱼姐很有经验地凭马屎新鲜的程度判断走哪条路!鸣风弟把我大包抢了过去背,很感动的说。再走十分钟,我们就看到碎石坡上的吐谷浑寺,鸣风去小卖部买了瓶大可乐,大家都加点糖分。这个1653年扎纳巴扎尔创建的吐谷浑寺一共才两小殿和三个佛塔,但已经是蒙古人主要的朝圣地之一。鸣风和鱼姐都爬上山头领略山顶的优美风景,背着大包的我只能在寺庙外的悬崖俯览一下杭爱山脉……
鸣风弟把我大包抢去背了。两单反两镜一旁轴一立拍得加两充电宝,约20斤的背包啊!下山后鸣风弟问我背那么多有鸟用,我说就是拍鸟用啊!气得他无话可说......
近两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吐谷浑寺,居然忘记进去拜拜......
鸣风回程也抢走我大包,好吧,那就暂时原谅他不让我带水,使唤我倒水,偶尔的顶心顶肺…….一路上,我和鸣风两个小短腿都跑在前面,两大长腿在后面还在赏花,1.5小时后终于回到山脚。我们总结:下次巴图尔不陪我们的行程,带水带粮!来回近四个小时,今天也是够折腾了,我要感谢可儿平日对我的磨练!
谢谢鱼姐出手让我有个背影照
徒步的终点处有块介绍牌,回来后好好翻译才发现这段徒步的意义:通往吐谷浑寺的道路也是通往大智慧的道路。一路上净化身心,在菩萨、达摩和僧伽的庇佑下,得以健康。愿所有生命得以幸福。(如有译错请大神们多多赐教)。
Route to TUVHKEN Monastery
The second path of wisdom
To sanctify body, speech and mind
By taking refuge in the Buddha, Dharma and Sangha
To be absorbed in wholesomeness
May all beings be happy
吐谷浑寺下来我们基本上都累坏了,一直沿路“汁都捞埋”的我也睡着了,在副驾睡着总比在睡在邪恶的鸣风弟旁边安全。
醒来时我们已在一条平坦省道上,还可以看到雨后的1/4条彩虹,伴着一片金黄的油菜花田,太漂亮了。来了蒙古这么多天,见草原三宝多过见人,也没见到什么工业农业,电工设施也较落后,网络就更不用说了,好奇蒙古人民的生计。在鄂尔浑呼尔赫雷瀑布景点,可以看到他们在做垃圾分类回收,这个清静的世界和我之前去的国家很不一样。
蒙古那些有围蔽的厕所,无论是公路边还是山野里,如厕都有一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感觉,千万收好手机和憋好气,讲真的,我宁可被草原三宝偷窥,冒着支原体依原体感染的危险拉野屎拉野尿都不上那所谓的厕所!
尚赫寺在古都哈拉和林以南28KM,是伟大的扎纳巴扎尔1648年创建,一度容纳1500多名僧侣,1937年大清洗中被烧毁,20世纪90年代在一些幸存的僧侣帮忙下重建。我们到达时怎都找不到一个僧侣,大门是虚掩的,只能外观寺庙,据说保存过成吉思汗的黑色军旗(其代表表现出色的军队)。鸣风想起一句:“黑旗所至,寸草不生,若不投降,城破人亡。”
临离开尚赫寺那刻,吉吉姐发现半圆弧的完整彩虹,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彩虹。
古都哈拉和林,这一程除了首都外,网络信号超好的城市。
哈拉和林,原名喀喇昆仑,成吉思汗的儿子窝阔台继承汗位后的第七年(1235年)建都于此,哈拉和林位于蒙古中部,鄂尔浑河上游,杭爱省杭爱山南麓,距乌兰巴托市西南365公里,它是一座具有中原汉族建筑风格和北方游牧民族草原生活特色的城市。但这城不大,城南北约四里,东西约二里。大汗所居的万安宫在其西南隅,有宫墙环绕,周约二里。据1254年到和林访问的法国使臣卢布鲁克记载,城内有两个居民区,一为回回区,内有市场;一为汉人区,居民尽是工匠。当时蒙古以宗教宽容出名,因此12种不同的宗教在城镇内共存。除了许多官员邸宅还有十二所佛寺、道观,两所清真寺,一所基督教堂。由于蒙古国的强盛,哈拉和林成为当时世界著名城市之一,各国国王、使臣、教士、商人来访者甚多。在哈喇昆仑博物馆可以看到窝阔台的宫殿“世间和平宫(Tumen Amgaian)”地板上铺着的绿色瓷砖,这些砖是从进口高档货,人家是用来砌墙的……在博物馆还可以看到地板上的暖气装置模型。作为古代喀喇昆仑的界标的四座石龟,在额尔德尼召寺僧院墙外还有两座,石龟继续往东1公里就可以看到几乎没怎发掘过的喀喇昆仑遗址,被铁丝网环绕的突起地面据说就是世间和平宫的遗址,这个就错过了。博物馆有古都的模型。
世间和平宫(图片来自网格资料)
巴黎工匠威廉为蒙古大汗打造了一个神奇喷泉,他的作品是竖立在宫殿入口的一颗银树,最上面是天使的雕像,根部则是4只张开大口的银狮子。狮子的嘴里又分别有4根管子,可以流出马奶酒、葡萄酒、蜂蜜酒和米酒。虽然只是大汗在特定场合时用来装逼的玩具,但哈拉和林的富庶程度也是可见一斑。
这个喷泉的1:1复制品就在博物馆不远处,另在乌兰巴托的扎纳巴扎尔美术馆也有模型。
但这座繁盛的城市没有太多时间扩张,只是经历了40年的活跃期。忽必烈在开平自立为汗并打败阿里不哥后,政治中心南迁现在的北京,此地不再是首都。元亡后,北元又以此为政治中心。但在不断的内战中成为废墟,1948—1949年在哈拉和林废墟上进行大规模发掘,发现土墙、宫殿、市街、房屋等遗迹甚多。
额尔德尼召寺是蒙古第一座佛教僧院,被称为蒙古三大佛教机构之一,也是蒙古人心目中最重要的寺庙,整个寺庙被巨大的类似城墙的108座佛塔平均分隔,每段长约15米,形成的巨大围墙将僧院围了起来,经历过1937年大清洗浩劫仅有3座寺庙保存下来:西寺,释迦牟尼寺,东寺。原来要参观庭院里的西寺、释迦牟尼寺和东寺是需要在南门另购票并等待安排专人带领方可以入内参观的,亮点在于释迦牟尼寺内清洗运动幸存下来的一些查玛面具和一些守卫的雕像。
建于1799年的祈祷金塔。
金塔旁边不太起眼的小寺庙屋顶瓦片那个蓝色很好看。
再往北的是藏式风格的拉夫林庙,我们傍晚到是错过仪式的时间,据说这儿是全寺最有氛围的部分。
寺庙在日落的余晖下很有感觉,从拉夫林庙出来,有只大猫就一直陪在身边,粘人的程度比得上我家牛王妹,大猫和那个时刻的寺庙氛围很配,我给它的特写镜头居然还多于给小伙伴们,检讨一下。
注意:喀喇昆仑博物馆只在周一至周五9:00-18:00开放。虽然博物馆只有一层,还是可以看到不少有意思的展品,上述也提过了。还有蒙古西征的介绍,但可以时间不够我在那儿拼单词,很多只能拍照回来慢慢消化。某孩童叫我留意的元青花,博物馆是没有的。还有三维视频展示突厥贵族的坟墓构造和壁画。
这些灰绿色的地砖,出土于哈拉和林遗址的西南方,就蒙哥汗的寺庙所在地。出土时,这地砖上放置了一张代表其宗教的宇宙模型的曼陀罗。引发一段持续的讨论:这些砖是为清真寺而生产的,用作天花板和外墙壁的装饰,而不是用作铺地。蒙古人很容易就从西方进口这些砖。然而伊斯兰教的砖被用在佛教寺庙里,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这些砖原本用在窝阔台可汗的宫殿里,宫殿被废置后,这些砖被重新使用在建佛寺上。
阙特勤石碑在哈拉和林城东北45KM,突厥在蒙古高原上的唯一遗存。该碑特别之处在于碑额与碑身是完整的一块花岗岩石。
阙特勤,“阙”是人名,“特勤”是突厥贵族子弟的称号。731年,征战一生的突厥族英雄阙特勤于47岁去世,唐玄宗派专使吊唁,并派工匠协助突厥732年立碑。石碑正面刻着汉文,这个汉文是唐玄宗亲手所写,表达了突厥与唐朝历代的友好关系,和如今唐朝与突厥结为父子的深刻感情。其他三面是用突厥文来雕刻,与唐玄宗表达不同的是,突厥的文字除了记录后突厥汗国创立者毗伽可汗与其弟阙特勤的事迹外,并没有表达与唐朝交好的意思。毗伽可汗反而表达对唐朝的敌意,记录的唐朝用金银财宝蒙骗,分裂他们。与远从大唐来的工匠完全不知道突阙文的意思,恭恭敬敬地刻了大半年将石碑pfdn毗伽可汗与阙特勤死后不久,第二突厥汗国内部瓦解,阿史那突厥对铁勒诸部的统治彻底终结,回鹘部落接替其成为了铁勒诸部的共主。
清宣统年间,清驻库伦(今乌兰巴托)大臣三多拓印200份《阙特勤碑》,分赠友好,并著长篇跋文发表,从此,深藏于草原的突厥名碑渐为世人知晓。
阙特勤碑
毗伽可汗碑,据说在雷电之夜被劈成三块
以下引用网络资料记录阙特勤碑文:
1889年,俄罗斯考古学家雅德林采夫在蒙古鄂尔浑河旧河道发现阙特勤碑和毗伽可汗碑等鄂尔浑碑铭。阙特勤碑和附近出土的毗伽可汗碑均是公元8世纪初期第二突厥汗国的石碑。
据《旧唐书》和突厥文碑文,阙特勤的陵墓及此碑皆为唐玄宗所遣的中国工匠所造。石碑汉文铭文与突厥文铭文内容不相一致,尚不清楚两种铭文是否同一时间点篆刻。唐玄宗所题碑文诉说了东突厥和唐朝的友好,以及毗伽可汗与唐玄宗的养父子的关系,谓:“ 修边贡,爰逮朕躬,结为父子,使寇虐不作,弓矢载橐,尔无我虞,我无尔诈。……且特勤,可汗之弟也,可汗,犹朕之子也。父子之义,既在敦崇;兄弟之亲,得无连类。俱为子爱,再感深情。是用故制作丰碑,发挥遐徼,使千古之下,休光日新。 ”
而毗伽可汗在突厥文碑文中除缅怀阙特勤、记载其功绩外,还讲述了突厥征战立国的历史和对突厥国民的训诫。其中,特别训诫突厥子民,认为汉族唐朝和九姓乌古斯是突厥南、北两大敌人:“原来的老爷们成了汉人的奴仆,原来的太太们成了汉人的婢女。突厥的伯克们放弃了突厥官衔。在汉人那里的伯克们拥有了汉人的官衔,并听命于汉人可汗,事奉他五十年之久。……在南方,汉人是敌人,在北方,匐职可汗与九姓乌古斯是敌人,黠戛斯人、骨利干人、三十姓鞑靼、契丹、奚族等等全都与我们为敌。我父可汗(骨咄禄)征讨这些民族,他征战四十七次,打了二十仗。……没有任何地方可比于都斤山(杭爱山)更好,能够最有效控制诸部的地方即是于都斤山。……汉人不让真正的智者和真正勇者有晋升的机会,若有人犯了错误,汉人决不赦免任何一个,还会株连,从其直系亲属,直到氏族、部落。你们这些突厥人啊,曾因受其甜言蜜语与精金良玉之惑,大批人遭到杀害。啊,突厥人,你们将要死亡!……突厥的诸首领和普通民众,听着!你们应该如何生活和治理诸部,我已记录在此;你们将如何因不忠诚于你们的可汗而遭灭亡,我也记录在此。
……我(毗伽可汗,716年—734年在位)率领大军征战十二次,向北攻击乌古斯人,向东对付契丹人与地豆于人,向南则与汉人为敌。……我征服了世界四方的所有民族,使之不再为害。他们全部臣服于我,他们始终为我效力。……在(阙特勤)十六岁时(公元700年),为了我叔可汗(默啜可汗,691年—716年在位)的国家,他完成了如下的功业:征伐六胡州(今陕北),汉人的王都督率领五万人马前来,我们交战了。阙特勤徒步出击,他俘获了手执兵器的都督内弟,并不解除其武装地向可汗献俘,我们在那里歼灭了这支军队。当他二十一岁(公元705年),我们与沙吒将军(沙吒忠义)的军队交战。……他们(汉人)将一百多枝箭射中他(阙特勤)的甲胄与战袍,但是他未让一箭射中脸部或头部。……我们在那里歼灭了这支(汉族)军队。……当阙特勤二十六岁时(公元710年),我们征讨黠戛斯,在一矛深的积雪中开道前进,我们翻过曲漫山,乘黠戛斯人尚在睡梦中时冲杀下去。……在那次进攻中,敌人(黠戛斯)击中(阙特勤的)花公马拔曳古白马,折断了它的大腿,我们杀死了黠戛斯可汗,征服了其国土。当年,我们进军突骑施,越过金山(阿尔泰山),并渡过曳咥河,我们袭击尚在睡梦之中的突骑施人。突骑施可汗(娑葛)犹如烈火狂风般地从博勒济赶来,我们交战了……我们在那里杀死了他们的可汗(娑葛),夺取了他们的国土,黑姓突骑施人全部臣服于我们。……在此之后,黑姓突骑施发生反叛,前往投奔康曷里,我们的军马体弱力竭,军队给养也已告罄,我们的人处境很糟……此外,攻击我们的(黑姓突骑施)人十分骁勇,我们召集军队,派遣阙特勤率领少量人马前往,他打了一次硬仗,他骑白马乙毗沙勒支进击,他杀死和降服了黑姓突骑施人。……当阙特勤二十七岁(公元711年)时,葛逻禄人成为敌人,他们开始不受拘束和毫无恐惧地行动。……这次战役进行时,阙特勤三十岁(公元714年),他骑白马乙毗沙勒支突袭,他刺穿两人的大腿,我们杀死葛逻禄人,并降伏之。……当我叔可汗(默啜可汗)之国动荡时(约公元714年—716年),当民众与统治者对立时,我们与思结人交战,……思结人遭败绩。九姓乌古思(铁勒)乃是我们自己的族人,由于天地失序,他们背叛了我们,我们在一年中交战五次。……第五次……敌对的乌古斯人突然袭击汗庭,阙特勤骑上其白色马驹,刺杀了九人,终使汗庭未曾失陷。我母可敦、我的诸庶母、我的姐姐们、我的媳妇们、我的公主们,这么许多人都有可能活着的沦为奴仆,遭杀的弃尸营地和大道,假若没有阙特勤的话,你们都会被杀害,我弟阙特勤弃世而去了,我悲痛至极。
这天本来要赶路的,之前和巴图尔讲好,由于时间关系哈尔布克古城遗址和阙特勤石碑只能二选一,喀喇昆仑博物馆后,我对哈尔布克古城遗址非常感兴趣,所以看完阙特勤石碑的午饭时间又求了一下巴图尔,我发现每次难为巴图尔时,他都会笑笑拍拍我肩膀表示同意。但后来连续赶了5小时路,天黑才到营地让我感到十分抱歉。
在网上找不到更多的资料关于这个古城。1948年至1949年间,着名的俄罗斯考古学家SV Kiselev带团队挖掘这个古城,70年代蒙古考古学家佩利测绘这个古城的平面图。
博物馆的资料翻译过来:
这个是维吾尔族王国的首都,Khar BukhBalgas的意思是黑色的城堡。在废墟中找到的铭文用SOGD文和中文记录这城建于832年,铭文同时高度赞扬一个叫“玛尼”的宗教胜利,一个学术性的研究指出这个宫殿可能就是“玛尼教”的中心。维吾尔人在其领土上建造了25个城市,其中最大的城市除了首都以外还有哈拉和林。 商贸在沿着鄂尔浑河流域蓬勃发展。因此,当成吉思汗决定将哈拉和林作为他的帝国的首都时,已有一个城市的雏形。如有译错,希望有大神赐教。
喀喇昆仑博物馆介绍原文:
There is an inscription on it written in runic, sogd and Chinese characters that tells the year of its erection,832.
The inscription praises the victory of a religion called Mani. An academic opinion insists that this palace might have been a center of this religion.
Uighurs built 25 cities in its terrirory and the largest of them apart from its capital was in Kharakhorum. Being by Orkhon river, distribution and commerce flourished there.
Therefore when Chinggis Khan decided Kharakhorum to be the capital of his empire, there was already a basis for a city.
根据遗址现场说明,这倒塌的城墙现在还有12米高,城墙中心部分最高处达14米。在城堡周围有一种特别的泥土,用作军事用途。虽然找不到那个特别的泥土,也不知道与军事有什么关系,但我觉得这城有意思的地方第一个是砌墙的方式。第二个是远处的失去塔刹的覆钵式塔。
鸣风又捡了片手指甲大小的蓝白碎瓷片,忽悠我是元青花……姐是那么好耍的么?去旁边那个小小私人博物馆看看吧,不过,得CALL:95766822或88737866
之后我们回到大路上一路往北到布尔干后就沿着一条平坦又风景美丽的道路往我们全程风景最优美又最安静的营地奔去,我们叫那个营地为“世外桃源”。同时我们离开蒙古的中央省,进入蒙古北部。
布尔干